第083章 冰冷面具下的唐亦琛
黑夜上演着繁华,这场喧闹一时不会落幕,顾姜砚牵着唐洛晴走在人群密集的大街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全世界的温暖也不及如此。
远处有音乐飘来,欢乐的圣诞乐曲,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周围全是一片欢呼,人们或拥抱,或亲吻,欢庆这圣诞节的到来。顾姜砚转身抱住唐洛晴,与她眉心相抵,身后是一片绚烂的烟花,顾姜砚用鼻翼碰碰唐洛晴,声音轻柔,“洛晴,圣诞节快乐!”
唐洛晴但笑不语,伸手抱住顾姜砚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肩头,满心喜悦,“圣诞快乐!”
年少的幸福简单而美好,没有过多的纷争与烦恼,喜欢是很纯粹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那一刻,唐洛晴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其实并不冷炎,还好有顾姜砚给她温暖,在她悲伤的世界里,给她唯一的停靠。
她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牵着这双手,一直走下去,直到步履蹒跚,直到世界末日。
雪越下越大,并没有减弱的趋势,厚厚的积雪覆盖了整座城市,长长的街道上布满了厚厚的雪,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雪积得很厚,雪地鞋踩在地上也被积雪完全淹没,从鞋口钻进去雪屑,浸湿鞋袜。
唐洛晴怕冷,空旷的大街上,没走几步,鞋袜就被湿透,钻心的冷从脚底直往上窜,冻得她双腿发麻。凌晨的街道并没有出租车,只能一步一步往回走,抬眼冻得迈不开脚,拉着顾姜砚的手直哆嗦,“好冷啊!怎么回去啊?”
顾姜砚看着脸都冻紫的唐洛晴,心疼不已,帮她把脖子上的围巾理了理,“洛晴不怕。”然后将路边椅子上的积雪扫开,让唐洛晴坐上去,帮她脱掉湿透的鞋袜,一双脚红彤彤的,像煮熟的红蟹。
顾姜砚帮她捂了捂,天太冷了,起不了什么作用,索性一把将鞋袜扔到一边,脱下手上的手套给唐洛晴的脚戴上,“乖,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到家了。”然后俯下身去蹲着,背对着唐洛晴,说:“来,我背你,鞋袜都湿透了,不要了。”
唐洛晴一惊,忙缩回来,“别,顾姜砚,你的手会被冻坏的。我忍忍,我们很快就到家了。”说着就去脱脚上的手套,顾姜砚一把制止,“干什么,你脚冻伤了可怎么办。别闹了!来,我背你回去,你要再不上来我可就真冻死在这儿了。”
唐洛晴看着顾姜砚,眼里蓄满了泪水,吸了吸鼻子,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给顾姜砚的手套上,“那这个给你,不许拒绝。”
顾姜砚帮她把衣服拢了拢,“好。”然后弯腰去背唐洛晴。抬眼趴在顾姜砚的背上,尽管寒风凛冽,可她却觉得不那么冷了,顾姜砚的背暖暖的,有种很安心的感觉。唐洛晴用手帮顾姜砚捂了捂冻僵的脸,脸贴着他的脸,轻轻说,“顾姜砚,我以后嫁给你,好不好?”
闻声,顾姜砚脚步一滞,有低低的笑声传来,极其高兴,“好,洛晴可不许骗人,说话要算数的。
唐洛晴不停的点头,末了又觉着顾姜砚不见,于是“嗯”了一声,使劲抱住顾姜砚脖子,“算数的,只要你不忘了就算数的,一辈子都算。除非,是你不要我了。”
“傻,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可要牢牢抓住我的手,可别走丢了,走丢我找不着就不要你了。”
顾姜砚话刚一说完唐洛晴害怕的死勒住他的脖子,差点把他勒窒息。抬眼是真的怕,怕顾姜砚把她丢了,这个世上,如果连顾姜砚也把她丢了,那她,可就真的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唐洛晴一系列的害怕举动让顾姜砚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吓她了,这么的不经吓,勒住他脖子的手差点要了他的小命。顾姜砚拼命咳了几下,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赶紧出口哄唐洛晴,“乖,手松开,我不弄丢你,但是你要再不松手我就被你勒死了。”
闻言唐洛晴赶紧把手松开,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还好吧?”
“没事。”顾姜砚说:“洛晴,不要害怕,怯弱的去看这个世界,要勇敢点,其实没有什么是无所不及的,伤害也是,有些事总会过去,试着让自己好过些,开心些。”
回去后两人几乎都成了雪人,睫毛上都冻成了霜,两人一直哆嗦一直哆嗦,喝了滚烫的两杯水后两人才稍稍缓和了下,顾姜砚起身去找药给唐洛晴抹手和脚,末了还安慰她,“不怕啊,擦了药会很快好的,这药很好,不会留下疤痕。”
擦完药顾姜砚刚起身,唐洛晴一把拽住他的衣角,泪光潋滟,顾姜砚以为她还疼还在为会留下伤疤而担心,又俯身下去拍拍她的头,“别怕,不会有事的。”
唐洛晴摇摇头,拿过他手中的药,将顾姜砚拉来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掰开他的手,把药擦在他红肿的手上。手上擦完药,蹲下身去,将他的拖鞋脱下,小心翼翼的把药擦在他红肿成一片的双脚上,擦啊擦的,一行泪就滚了下来,滴在顾姜砚的脚背上。
这滴泪比刺骨的雪杀伤力还大,灼得顾姜砚的心生疼生疼的,他抬起唐洛晴的脸,满眼疼惜,“洛晴,怎么了,冻伤的地方在疼,是吗?”
唐洛晴摇头,眼泪大颗大颗滴落在顾姜砚的脚上,她想说不是的,可是喉咙哽得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摇头。顾姜砚慌了,一把抱起唐洛晴,让她坐在沙发上,双手去擦拭她落不完的泪,“乖,别哭。哪里疼,告诉我。”
费了好大的劲唐洛晴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对不起。”
顾姜砚拍拍她的头,松了口气,“傻丫头,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伤口疼呢。能不能别那么一声不吭的吓人啊,我经不起你吓的。”
唐洛晴破涕为笑,笑得满脸是泪,低下头盯着自己手里的药膏,声音轻如蚊子,“我疼啊,我心疼。我心疼你。”尤其是最后一句,声音几乎是小得听不见,顾姜砚戏笑着问,“什么?没听清楚。”
唐洛晴瞪了他一眼,别过头去不理他。顾姜砚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唐洛晴后悔了,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早知道就不说那样的话了。看着满脸通红的唐洛晴,顾姜砚心情大好,低下头去找顾姜砚的眼睛,“洛晴害羞了,嗯?”
唐洛晴恼了,“你”在抬眼将要发脾气之际顾姜砚马上见好就收,乖乖投降,“别,我闹着玩的。”
是谁说的,人们那么的拼命去寻找,努力的去追求,期盼的,要的是什么,无非是愿那个自己诚心以待的人,也如自己般坦诚对自己,对之以理解,以包容。
最安稳和谐无比的生活,无非是,你在闹,他在笑。就如,现在的他们。
因为圣诞节的那场大雪,再加上心里因为家里的事郁郁寡欢,唐洛晴大病一场,大冬天发烧到三十九度半,整张脸因发烧像红透了的蟹。
自从唐家发生变故后唐亦琛鲜少会呆在家里,今天破天荒没有出去,刚从自己房间出来,下楼往客厅一看,唐洛晴居然不在。要换平时她呆得最多的就是客厅了,为了不看见她的那一张脸,唐亦琛经常会悄悄的绕道走,可是今天居然奇迹了。
因为知道唐洛晴怕冷的体质,他明白没什么事这么冷的天是打死她她也不会出门的,难不成今天她会顶着风雪出门。随即又否定了这个荒诞的想法,他了解抬眼,就算有事,只要不是什么特殊情况那丫头也是不会出门的,外面的风雪太大,她是没有什么意志力迈开自己拿双沉重的脚的。
眼神一暗,像想到什么般,唐亦琛微微低下头,唐洛晴在不在关他什么事,为什么要在意那些有的没的。不免暗恨自己心想太多,不在才好,免得看着她自己心里烦躁添堵。这么想着便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被不停的换台,换到最后索性烦了,将遥控器往一旁一扔,整个人窝在沙发里有片刻烦躁。手里的水也搁在桌上,看也不看下空荡的房子就又起身回房,上楼的步子明显昭示着主人内心的烦乱。
路经唐洛晴的房间,或是本能反应,又或是下意识的举动,再或者是因为房间的主乱自己的理智。总之,鬼使神差的,唐亦琛推开了唐洛晴的房门。没有敲门,没有出声询问,直接将手放在门把上,一用力,推开了那扇门。
房门推开那一刹,唐亦琛有些后悔,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推开了唐洛晴的房间门。房间内的景象有些让唐亦琛惊愕,唐洛晴整个蜷缩在床上,整张脸红得不正常,呼吸都有些急促。
若说唐亦琛推开唐洛晴房间门是鬼使神差,那么他在看到抬眼的情况后冲过去就真的身体的条件反射了,身体快于大脑的安排本能的。
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唤醒了唐洛晴一点点的理智,费力张开眼睛却也只能让眼睛露出条缝隙,有光源进入眼睛,所折射的影像是有人进来了,并朝她走来。出于本能的反应,她微微张口,唇上有微微的疼痛传来,喉咙火烧火燎般,她还是哑哑的叫了声,“妈”
这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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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有音乐飘来,欢乐的圣诞乐曲,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周围全是一片欢呼,人们或拥抱,或亲吻,欢庆这圣诞节的到来。顾姜砚转身抱住唐洛晴,与她眉心相抵,身后是一片绚烂的烟花,顾姜砚用鼻翼碰碰唐洛晴,声音轻柔,“洛晴,圣诞节快乐!”
唐洛晴但笑不语,伸手抱住顾姜砚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肩头,满心喜悦,“圣诞快乐!”
年少的幸福简单而美好,没有过多的纷争与烦恼,喜欢是很纯粹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那一刻,唐洛晴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其实并不冷炎,还好有顾姜砚给她温暖,在她悲伤的世界里,给她唯一的停靠。
她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牵着这双手,一直走下去,直到步履蹒跚,直到世界末日。
雪越下越大,并没有减弱的趋势,厚厚的积雪覆盖了整座城市,长长的街道上布满了厚厚的雪,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雪积得很厚,雪地鞋踩在地上也被积雪完全淹没,从鞋口钻进去雪屑,浸湿鞋袜。
唐洛晴怕冷,空旷的大街上,没走几步,鞋袜就被湿透,钻心的冷从脚底直往上窜,冻得她双腿发麻。凌晨的街道并没有出租车,只能一步一步往回走,抬眼冻得迈不开脚,拉着顾姜砚的手直哆嗦,“好冷啊!怎么回去啊?”
顾姜砚看着脸都冻紫的唐洛晴,心疼不已,帮她把脖子上的围巾理了理,“洛晴不怕。”然后将路边椅子上的积雪扫开,让唐洛晴坐上去,帮她脱掉湿透的鞋袜,一双脚红彤彤的,像煮熟的红蟹。
顾姜砚帮她捂了捂,天太冷了,起不了什么作用,索性一把将鞋袜扔到一边,脱下手上的手套给唐洛晴的脚戴上,“乖,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到家了。”然后俯下身去蹲着,背对着唐洛晴,说:“来,我背你,鞋袜都湿透了,不要了。”
唐洛晴一惊,忙缩回来,“别,顾姜砚,你的手会被冻坏的。我忍忍,我们很快就到家了。”说着就去脱脚上的手套,顾姜砚一把制止,“干什么,你脚冻伤了可怎么办。别闹了!来,我背你回去,你要再不上来我可就真冻死在这儿了。”
唐洛晴看着顾姜砚,眼里蓄满了泪水,吸了吸鼻子,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给顾姜砚的手套上,“那这个给你,不许拒绝。”
顾姜砚帮她把衣服拢了拢,“好。”然后弯腰去背唐洛晴。抬眼趴在顾姜砚的背上,尽管寒风凛冽,可她却觉得不那么冷了,顾姜砚的背暖暖的,有种很安心的感觉。唐洛晴用手帮顾姜砚捂了捂冻僵的脸,脸贴着他的脸,轻轻说,“顾姜砚,我以后嫁给你,好不好?”
闻声,顾姜砚脚步一滞,有低低的笑声传来,极其高兴,“好,洛晴可不许骗人,说话要算数的。
唐洛晴不停的点头,末了又觉着顾姜砚不见,于是“嗯”了一声,使劲抱住顾姜砚脖子,“算数的,只要你不忘了就算数的,一辈子都算。除非,是你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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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洛晴摇摇头,拿过他手中的药,将顾姜砚拉来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掰开他的手,把药擦在他红肿的手上。手上擦完药,蹲下身去,将他的拖鞋脱下,小心翼翼的把药擦在他红肿成一片的双脚上,擦啊擦的,一行泪就滚了下来,滴在顾姜砚的脚背上。
这滴泪比刺骨的雪杀伤力还大,灼得顾姜砚的心生疼生疼的,他抬起唐洛晴的脸,满眼疼惜,“洛晴,怎么了,冻伤的地方在疼,是吗?”
唐洛晴摇头,眼泪大颗大颗滴落在顾姜砚的脚上,她想说不是的,可是喉咙哽得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摇头。顾姜砚慌了,一把抱起唐洛晴,让她坐在沙发上,双手去擦拭她落不完的泪,“乖,别哭。哪里疼,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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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被不停的换台,换到最后索性烦了,将遥控器往一旁一扔,整个人窝在沙发里有片刻烦躁。手里的水也搁在桌上,看也不看下空荡的房子就又起身回房,上楼的步子明显昭示着主人内心的烦乱。
路经唐洛晴的房间,或是本能反应,又或是下意识的举动,再或者是因为房间的主乱自己的理智。总之,鬼使神差的,唐亦琛推开了唐洛晴的房门。没有敲门,没有出声询问,直接将手放在门把上,一用力,推开了那扇门。
房门推开那一刹,唐亦琛有些后悔,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推开了唐洛晴的房间门。房间内的景象有些让唐亦琛惊愕,唐洛晴整个蜷缩在床上,整张脸红得不正常,呼吸都有些急促。
若说唐亦琛推开唐洛晴房间门是鬼使神差,那么他在看到抬眼的情况后冲过去就真的身体的条件反射了,身体快于大脑的安排本能的。
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唤醒了唐洛晴一点点的理智,费力张开眼睛却也只能让眼睛露出条缝隙,有光源进入眼睛,所折射的影像是有人进来了,并朝她走来。出于本能的反应,她微微张口,唇上有微微的疼痛传来,喉咙火烧火燎般,她还是哑哑的叫了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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