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五爷选择在家里工作
五爷是一个凶面，霸道的无以复加，幸好那眼神怎么都是懵懵懂懂的样子，不然，你以为他是杀猪的，只这样的区别，成了武将的印象。
这个完全是人为的原因，是三爷的杰作：那会三爷因为思念在南开中学读书的养子，着实的辛苦努力一番，来到学校读书，这是他的梦想，达成之后，不到一个月，因为想家又是不能吃不能喝的，对养子说：大哥，一个月了没见到师父师娘，放假还长着呢。在家里，我想你就能过来，再说，这些书，自己都能看懂。
养子说：明天休息，咱们去北京看看吧，看看老二和老四，还有明清时的首都。
三爷说：大哥，有你，我谁都不看了，你不能把我往外推。
养子说：等他们来看你时，你可得小心点。
三爷说：不让他们难看，那是他们走运了。
果然，他们在第二天下午就过来了。
三爷心想，养子真是料事如神，上午那是给他时间，等他过去。
三爷这会是累的心力交瘁了，没心思在和他们玩了，自然现出痛苦万分的状态。
两人看到三爷这神态，跟一个月前没法比，简直就是生死的变化。
四爷近前看着三爷，立刻判断这是心病，于是说：大姐，这是学校，是有纪律的，不是家里按时吃饭读书后，其他时间由自己安排。
两人都笑了，可三爷没理他。
四爷可不管他怎样，说完话，摸摸自己的脑门，又摸三爷的脑门说：没发烧呀。
三爷啪的打开四爷的手说：去，离我远点——去年你两一起出来的；今年我和老五一起出来，家里现在只老弟，外甥少爷只忙自己的，我想回去。
四爷这才坐下来说：这事呀，我听你们来时，就做打算了，我回去，你不靠谱。
养子说：我这还有一年就上大学部了，这一年的功课回家学是最好的。是顺路——咱们对读书这个态度，对自己对大家没法说吧。
四爷说：我读书，是为了赶走日本人。可我觉得，知识只能提高自身素质，未必能改变命运提高智慧，就说目前想要过上人的日子，要把全部的国人团结在一起，共同赶走他们，老话很精辟，吃一堑长一智，智慧是靠实践得来的。
爷爷说：我觉着乱世出英雄，各种英雄，这时候的画家会更有生命力，是英雄的英雄。
大家看他入迷的，外面又是夕阳如血，立时一种凄凉涌心头，觉着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悲剧。
三爷先是回过神来，看到养子和三爷也如自己，立时打破了大家心中的哀伤，说：二哥，艺术和大自然的魅力都是不可抗拒的。话说回来，我上学是为了能看到大哥，不然，我才不记这些东西呢。
养子知道，这会强留下三爷，他慢慢也就习惯了，可家里也是他最担心的，必须有一个人回去
养子正思考时，四爷问：大哥，你也是为了赶走日本人吧？
养子说：他们早晚是要离开的，问题是怎么能降低相互的伤害，怎么能缩短战争的时间；至于战争胜利还有结束前后的稳定，就是要解决穷人吃饭的问题。如果在回到清王朝的统治，咱们一部分出国生活，去一个推翻封建统治，有着法制，科学，民主，自由的国家生活；一部分在爸和妈身旁，想法在这里考个一官半职，生活也有些保障和空间；要是咱们国家也建立人民政权，就全在这生活。
四爷说：大哥，你是真正的智者，你带着大家，关键是带着我。
养子说：自古以来，能拯救国家和大众，成就一番伟业的，都是孤家寡人，最亲的人在没成之前都被自己连累的遇害了。还有，中国现在需要的不仅是改变历史的伟人，还要超越历史，才能救大众脱离垂死挣扎的现状。除了将大家凝聚在一起，还要平衡各种关系，让忠奸善恶丑都有适合自己生活的空间，制约他们各尽所能的为社会尽心尽力。——你看我行么，就算看到了，能做到吗？第一条都过不去，我第一学期，回家三次。两次是搭车回的，第三次是等不及朋友，下了火车，自己开着他的车回去，到家时撞到树上，爹在远处眼睁睁的看着我从车门滚下来，又起身跑到爹眼前，爹紧紧抱住我，全身发抖，第一次泪水纵横。以后我没敢在上学期间回去过。
四爷说：大哥，咱俩回家吧。给家安排好了，咱两当——当铺路石。
三爷一脚踢向四爷，养子手疾眼快，在三爷起身时，迅速站在门前，四爷扑在养子的身后。
四爷起身说：大哥，二哥，你们看到了吧，这是我不看他的结果。
三爷说：我说给你理由，师父为什么只做幕后人士，绝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心思，他虽淡薄名利，可为了原则，大局那是把生死还有财富置之度外的血性男儿，不就是为了咱家里人都安全的活着，这个混账世道，他的名字一旦出现在面上，咱们的安全还有生命时时刻刻都受到威胁。你看在咱们那里，不是实在的亲属还有患难的朋友，除了认识二哥和大姐，外甥，还有我之外，还知道谁？就是我们几个，只两三家过年必须去，其他的，几年也不见一次。
养子说：是呀，这里自从来了日本人之后，爸为了咱们能活着看到日本人走，费劲了心机。爸说过，在国和家之间，生死来到时，必然会选择国，而舍家。这是必须做到的，他常说，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苟且贪生是动物的本能，死得其所是人的本分。国家，国家，没有国，哪有家。咱们生活在这个伪满洲国，体会的最深了。
四爷说：大哥，我觉着也是，咱们不能这样，虽说我们生活的都如意幸福，比传说中的天堂还享受，可我们要居安思危，现在我们都得为国而生，为国而死，不这样，不光咱们还有咱们的后代都是亡国奴了。大哥，现在这种情况，咱们做什么身份都安全。
三爷说：你白痴呀，人只要走过必留痕迹。中国人是最聪明的，但不踏实，说的多，做得少；人家是勤能补拙，而且坚持不懈，关键是不说只做；不过，我信，咱们只要战，一定能赢，因为咱们中国人大部分人的性格都是低调，沉稳，谦恭，顺从，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还是我回家合适。
养子知道只有三爷是最合适回去的，虽说不忍他走，可家里实在放不下。
三爷知道养子的心和自己是一样的，于是说：你们好容易适应了，还有关键是目标清晰，大哥这会回去，爸是绝对要生气的，不吃不喝的。你两的理由会导致师娘都有病。我这刚来，什么结果都是自然的。
大家觉着这是事实。
养子觉着他说的对，让他自己回去了，三爷下了火车，就有养子的朋友开辆福特车送他直接回家了，那司机也立刻往返回去了。
三爷对着满脑子雾气的太爷太奶说：这书我都读过了，在那里水土不服，一直病着，现在还发烧，这不，下了火车，大哥的朋友给我送回来了，他忙着回去看病人了。
太爷太奶觉着身体比什么都重要，这是很正确的选择。
三爷回来第四天就应私塾先生原来的邀请，做了老师，每月都有收入。
学生们放假日子，也是他休息的日子，他即刻去看望亲属们，亲属给大姐捎了一瓶眉毛生长剂，还再三嘱咐说：这是中药配制的，有的用着好，有的用的一般，看吸收的能力。”
三爷满口应着，办完事，回来了。
看五爷他们都回来了，这才知道五爷更厉害，回来再不去了。
五爷是和三爷报考的一个学校，可最后被推荐到山东师范大学，刚读了半学期，提前两月让养子接他，养子放了假就去他那，他们是一起回来的。
五爷抱着肩膀说：这世道满街的日本人，有今天没明天的，要死，也和家人死在一起。
爷爷气的说：没读过书的人都知道这该你井死，河死不了，这会别说你是不是男的，连人都不好说了。
五爷说：怎么死的都行，可在临死前我得按自己的心愿过着。
养子说：去南开吧，老三的名额能用上。再有教授推荐没问题，我和那里的三个教授都是亦师亦友。
五爷说：大哥，我考学是因为我不知道做什么，看大家都考，我也去了，还有是想你，在你身旁能带带我，可我一出去，接触外面的世界，才知道有些人性是那么丑陋不堪，连畜生都不如。最重要的是以我的智商会成为你的负担，我只想在家里呆着。我怕了，怕我稍不注意，也向他们那样不是人。
爷爷说：这，你是不是还没说实话？除了这个，还有吧？
三爷看太爷因为这事一天没吃饭，他气的想惩罚一下五爷。
三爷对准了手里的眉毛：刚刚他给大家送去时，看大姐在那练枪法，觉着败坏门风，还给她上这个。气的连招呼也没打，这个也就拿回来了。
三爷心想：这个，我天天暗自给老五上，瓶子上空了，在告诉他，你就是女人，女人的东西你都用了，气气他，让他几天都吃不吃饭。——因为五爷的思想那是兄弟间最男人的，衣服都不洗，认为那只能是女人做的事。
三爷想到做到，每天趁他睡觉时，给他抹在眉毛上。
直到半个月后，三爷看着他是完全吓坏了：五爷的脸型和眉毛那是和太爷一模一样的，眉毛稍清些，感觉都是温和文雅的；可这回不光浓黑的，还变形了，感觉完全不一样了，成了目前这个样子。
三爷当即哭了，第一次吓哭的，忙拉着五爷，五爷看他哭了，以为必是出了大事，心里慌的随他来到太爷的书房里，三爷哽咽的哭着跪下了，说了实情，大家这才注意到五爷，由一个拿笔的脸变成了拿刀的了。
意外之后，五爷说：也好，你说我只像爸的面孔，没爸那锋利的眼神，别说别的，连女的都敢随便看你，你这是歪打正着。
太爷说：嗯，一看就是武将，还是武韬武略类型的。
尽管如此，三爷逃过这关，没有过了大姐那关，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这么没了，明确告诉他：这一个月，你出屋门，我看着就打。
三爷知道她说到做到，只守在自己屋里，送来的三餐，他只吃一顿。三天后，在太爷太奶的干涉下，大姐收回了话。可三爷还不出来，他觉着，这么惩罚五爷，虽说歪打正着，可要是别的样，那就毁了。于是他心甘情愿呆在屋里。
这会，大家一人喝一口，随即眼光对准了五爷，五爷知道又都要向他传授光明之路了，于是说：这人算不如天算，大事是争不过天命的，没有战争，还有天灾或者呢。在家里什么结果的都舒服。我是不愁呀，外面有你们呢。
爷爷说：你怎么能对得起你曾经是一个师范的学生？
三爷说：老五，咱俩想法一样，都想离家近，你看，想家，一个点到了，就是去了市里，三个半点也到家了。
四爷说：去教书吧，看看外面的世界，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咱区里请你当老师呢。
五爷说：我昨天安装三个洗浴的还有淋浴的，很好用，你们一会试试去。我如厕去了。
大家知道，五爷在家里呆到半年，家里就有了马桶，是在省里那个房子学来的，仅有一个月修成了下水道，成了。但外面的茅房没有拆，外人都去那里，不想惹麻烦，毕竟只有自家使用，也仅限自家知道和使用。
五爷还没转身，忽听老爷的笑声，几个人回头，亲切的，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叫着：老弟。
老爷看他们只有从身后，你身材才像兄弟，从前面看，还如以往，那面容跟笑话似的。甚至超过以往，因为他们的衣着让各自的优势绽放起来，达到极致了；
老爷又想起养子，如果养子在，多好。每每这时候，三爷总是能想法把外甥赶走，还让他丑态百出，惹得笑声常常把家里的女眷引过来；也不知现在大哥在哪呢，着一直都没个信，如果看到他们成家生子了，还和以前一样，一定会笑出声音想着想着，又出现大哥温暖舒适的笑容，禁不住笑出声来，这声音立刻引的三人回头和自己招呼。
几个人看到老爷，有的愧疚，有的懊悔，有的欣喜，有的自责：从小是因为他胖乎乎的实在惹人爱，言谈举止小大人似的，过来逗他一会，找个乐，玩累了，然后就扔下他，自去了。只有大哥是真心喜爱他守在他身旁，这样他也减少几个人对他的伤害。
对这个老弟，心里都是敬重的，他小时候跟养子的时间是和太爷太奶一样多的，他很喜欢养子，能和养子在一起是他的梦想，可他为了太爷和养子安心，放弃了，毕竟家里，他说的事，没人会反驳，都会支持，因为他从来没要求过什么。
虽说眼前的老爷还不到十五岁，可看着他的眼神，都想起了大哥，他眼神里透着大哥的举止，一股浩然之气直直的摄人魂魄，让人望而止步；可整体形象却像四爷的脸，黑的质朴。
老爷说：二哥，三哥，四哥，回来了，你们聊着，我帮师娘做菜去。
四人无语，老爷的行为和面相一样：高调做事，低调做人。都沉默的看他离去了。
五爷说：这忙的两周没见小弟了，我一会去帮他，你们忙着。
五爷去了，三人又回头来征求太爷的意见。
太爷还是坐在那里看着书，完全是入迷了。
三人索然，停止了口舌之争，各自离去了。
最有收获的还是爷爷，爷爷的大姐和她一起参加了国民党。
姑奶来讨太爷的主意时，太爷还是对姑奶说了那句话：喜好是你自己的事，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保护你是爸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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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子说：明天休息，咱们去北京看看吧，看看老二和老四，还有明清时的首都。
三爷说：大哥，有你，我谁都不看了，你不能把我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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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说：不让他们难看，那是他们走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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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近前看着三爷，立刻判断这是心病，于是说：大姐，这是学校，是有纪律的，不是家里按时吃饭读书后，其他时间由自己安排。
两人都笑了，可三爷没理他。
四爷可不管他怎样，说完话，摸摸自己的脑门，又摸三爷的脑门说：没发烧呀。
三爷啪的打开四爷的手说：去，离我远点——去年你两一起出来的；今年我和老五一起出来，家里现在只老弟，外甥少爷只忙自己的，我想回去。
四爷这才坐下来说：这事呀，我听你们来时，就做打算了，我回去，你不靠谱。
养子说：我这还有一年就上大学部了，这一年的功课回家学是最好的。是顺路——咱们对读书这个态度，对自己对大家没法说吧。
四爷说：我读书，是为了赶走日本人。可我觉得，知识只能提高自身素质，未必能改变命运提高智慧，就说目前想要过上人的日子，要把全部的国人团结在一起，共同赶走他们，老话很精辟，吃一堑长一智，智慧是靠实践得来的。
爷爷说：我觉着乱世出英雄，各种英雄，这时候的画家会更有生命力，是英雄的英雄。
大家看他入迷的，外面又是夕阳如血，立时一种凄凉涌心头，觉着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悲剧。
三爷先是回过神来，看到养子和三爷也如自己，立时打破了大家心中的哀伤，说：二哥，艺术和大自然的魅力都是不可抗拒的。话说回来，我上学是为了能看到大哥，不然，我才不记这些东西呢。
养子知道，这会强留下三爷，他慢慢也就习惯了，可家里也是他最担心的，必须有一个人回去
养子正思考时，四爷问：大哥，你也是为了赶走日本人吧？
养子说：他们早晚是要离开的，问题是怎么能降低相互的伤害，怎么能缩短战争的时间；至于战争胜利还有结束前后的稳定，就是要解决穷人吃饭的问题。如果在回到清王朝的统治，咱们一部分出国生活，去一个推翻封建统治，有着法制，科学，民主，自由的国家生活；一部分在爸和妈身旁，想法在这里考个一官半职，生活也有些保障和空间；要是咱们国家也建立人民政权，就全在这生活。
四爷说：大哥，你是真正的智者，你带着大家，关键是带着我。
养子说：自古以来，能拯救国家和大众，成就一番伟业的，都是孤家寡人，最亲的人在没成之前都被自己连累的遇害了。还有，中国现在需要的不仅是改变历史的伟人，还要超越历史，才能救大众脱离垂死挣扎的现状。除了将大家凝聚在一起，还要平衡各种关系，让忠奸善恶丑都有适合自己生活的空间，制约他们各尽所能的为社会尽心尽力。——你看我行么，就算看到了，能做到吗？第一条都过不去，我第一学期，回家三次。两次是搭车回的，第三次是等不及朋友，下了火车，自己开着他的车回去，到家时撞到树上，爹在远处眼睁睁的看着我从车门滚下来，又起身跑到爹眼前，爹紧紧抱住我，全身发抖，第一次泪水纵横。以后我没敢在上学期间回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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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一脚踢向四爷，养子手疾眼快，在三爷起身时，迅速站在门前，四爷扑在养子的身后。
四爷起身说：大哥，二哥，你们看到了吧，这是我不看他的结果。
三爷说：我说给你理由，师父为什么只做幕后人士，绝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心思，他虽淡薄名利，可为了原则，大局那是把生死还有财富置之度外的血性男儿，不就是为了咱家里人都安全的活着，这个混账世道，他的名字一旦出现在面上，咱们的安全还有生命时时刻刻都受到威胁。你看在咱们那里，不是实在的亲属还有患难的朋友，除了认识二哥和大姐，外甥，还有我之外，还知道谁？就是我们几个，只两三家过年必须去，其他的，几年也不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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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说：大哥，我觉着也是，咱们不能这样，虽说我们生活的都如意幸福，比传说中的天堂还享受，可我们要居安思危，现在我们都得为国而生，为国而死，不这样，不光咱们还有咱们的后代都是亡国奴了。大哥，现在这种情况，咱们做什么身份都安全。
三爷说：你白痴呀，人只要走过必留痕迹。中国人是最聪明的，但不踏实，说的多，做得少；人家是勤能补拙，而且坚持不懈，关键是不说只做；不过，我信，咱们只要战，一定能赢，因为咱们中国人大部分人的性格都是低调，沉稳，谦恭，顺从，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还是我回家合适。
养子知道只有三爷是最合适回去的，虽说不忍他走，可家里实在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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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子觉着他说的对，让他自己回去了，三爷下了火车，就有养子的朋友开辆福特车送他直接回家了，那司机也立刻往返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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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满口应着，办完事，回来了。
看五爷他们都回来了，这才知道五爷更厉害，回来再不去了。
五爷是和三爷报考的一个学校，可最后被推荐到山东师范大学，刚读了半学期，提前两月让养子接他，养子放了假就去他那，他们是一起回来的。
五爷抱着肩膀说：这世道满街的日本人，有今天没明天的，要死，也和家人死在一起。
爷爷气的说：没读过书的人都知道这该你井死，河死不了，这会别说你是不是男的，连人都不好说了。
五爷说：怎么死的都行，可在临死前我得按自己的心愿过着。
养子说：去南开吧，老三的名额能用上。再有教授推荐没问题，我和那里的三个教授都是亦师亦友。
五爷说：大哥，我考学是因为我不知道做什么，看大家都考，我也去了，还有是想你，在你身旁能带带我，可我一出去，接触外面的世界，才知道有些人性是那么丑陋不堪，连畜生都不如。最重要的是以我的智商会成为你的负担，我只想在家里呆着。我怕了，怕我稍不注意，也向他们那样不是人。
爷爷说：这，你是不是还没说实话？除了这个，还有吧？
三爷看太爷因为这事一天没吃饭，他气的想惩罚一下五爷。
三爷对准了手里的眉毛：刚刚他给大家送去时，看大姐在那练枪法，觉着败坏门风，还给她上这个。气的连招呼也没打，这个也就拿回来了。
三爷心想：这个，我天天暗自给老五上，瓶子上空了，在告诉他，你就是女人，女人的东西你都用了，气气他，让他几天都吃不吃饭。——因为五爷的思想那是兄弟间最男人的，衣服都不洗，认为那只能是女人做的事。
三爷想到做到，每天趁他睡觉时，给他抹在眉毛上。
直到半个月后，三爷看着他是完全吓坏了：五爷的脸型和眉毛那是和太爷一模一样的，眉毛稍清些，感觉都是温和文雅的；可这回不光浓黑的，还变形了，感觉完全不一样了，成了目前这个样子。
三爷当即哭了，第一次吓哭的，忙拉着五爷，五爷看他哭了，以为必是出了大事，心里慌的随他来到太爷的书房里，三爷哽咽的哭着跪下了，说了实情，大家这才注意到五爷，由一个拿笔的脸变成了拿刀的了。
意外之后，五爷说：也好，你说我只像爸的面孔，没爸那锋利的眼神，别说别的，连女的都敢随便看你，你这是歪打正着。
太爷说：嗯，一看就是武将，还是武韬武略类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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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知道她说到做到，只守在自己屋里，送来的三餐，他只吃一顿。三天后，在太爷太奶的干涉下，大姐收回了话。可三爷还不出来，他觉着，这么惩罚五爷，虽说歪打正着，可要是别的样，那就毁了。于是他心甘情愿呆在屋里。
这会，大家一人喝一口，随即眼光对准了五爷，五爷知道又都要向他传授光明之路了，于是说：这人算不如天算，大事是争不过天命的，没有战争，还有天灾或者呢。在家里什么结果的都舒服。我是不愁呀，外面有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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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老弟，心里都是敬重的，他小时候跟养子的时间是和太爷太奶一样多的，他很喜欢养子，能和养子在一起是他的梦想，可他为了太爷和养子安心，放弃了，毕竟家里，他说的事，没人会反驳，都会支持，因为他从来没要求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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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说：二哥，三哥，四哥，回来了，你们聊着，我帮师娘做菜去。
四人无语，老爷的行为和面相一样：高调做事，低调做人。都沉默的看他离去了。
五爷说：这忙的两周没见小弟了，我一会去帮他，你们忙着。
五爷去了，三人又回头来征求太爷的意见。
太爷还是坐在那里看着书，完全是入迷了。
三人索然，停止了口舌之争，各自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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