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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生日礼物

  几个人到这的第四天,第一次聚会,偏赶上五奶过来送点心,看大家都在,笑着说:便宜了我这腿了,这六盒都在这里了。你们尝尝,这是南方的糕点,是老朋友送给公婆的,每人一份。

  几个人起身,礼貌的让着座位,五奶说:不做了,下周是二嫂的生日,我提前准备一下,外面和咱们没关系,人头落地了,紧要的还是过日子。我走了。

  送走五奶,几个人商量改送些什么礼物,最后决定去外面插秧打工。

  几个人忙了一周,终于得了些钱,买了一件手工优雅铁质的项链,在生日时,一起送给了唐玉环。

  唐玉环是一身旗袍,头发是盘起来的,拿过来说:好看,难为你们了。

  五奶在旁,在心里嘀咕着:家道在难,家里的女人带的都是金子珍珠。这什么呀,跟垃圾似的。

  五奶想到这,脸上立刻现出鄙夷

  这举动没有瞒过刚进来的四奶,四奶看五奶还要说话,忙走在五奶前面,挡住了五奶的视线,笑着说:二嫂,我的礼物,没有了,打个借条吧?好么?

  所有人都笑了,唐玉环说:说的这么软,放过你了,别忘了,补上。

  四奶说:谢格格恩典。

  二奶说:你老实一会吧,等他们离了客厅你在闹。

  四奶笑着坐下了,也拉着奶奶她们几个一同坐下。

  三奶全看在眼里,只是静静的喝着茶水,看都坐下了,才过来将一对玉手镯送给唐。

  唐看着说:鸡血石,这是上等的,还是三妹留着吧。

  三奶大波浪的头型,说:这就宝剑赠英雄,二嫂戴着最合适了。

  四奶说:合适的很。你舍不得带,给我们应急么。——看,我特意穿了这身衣服,是给你生日添喜气的。

  四奶体态均匀,性感,只是那张瓜子脸的下边略显胖些,妖娆成了靓丽,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静态是绝对的秀美,可一动,不是智慧就是调皮,再不是热情;

  这会她稳步走进来,来一个“春风拂槛露华浓”的动作,引得大家都出神了的望着她,

  四奶说:老四不让我去,我偷着跟他去了。看,他在外面穿西服,我变了头发。

  四奶拿下礼帽,大家看她头发后面都成了一股股的小卷,原本的清纯学生头成了十足的千娇百媚。

  唐说:好是好,招摇了。

  唐的面孔都是冷冰冰的,对人是那种高傲的视而不见与冷漠,只说话时,眼神里是温暖的,还的是顺眼的。但她的举止始终是一个模子:跟有灵气的雕像似的。

  四奶又来一个动作说:这不,戴帽子看不到了。

  奶奶几个人几乎同时扬起了轻轻的赞誉掌声。

  五奶看着四奶要比平日里靓丽几倍,露出自己的心声和实话,还有轻视以及故意怠慢的神色,一副十足证明给大家和自己更有四奶的语气:还是在打扮。

  五奶最初对四奶那是小心谨慎的,因为看到四奶嫁妆:自己只是她的一个零头。

  可和她混熟了,看她那套坚持人人平等的原则,对自己实在没什么压力和威胁,自然对她也就怠慢了。

  这样的话,让奶奶还有几个日本女孩都感到堵心:一是她俩根本没有可比性,不在同一层次的标准上;二是五奶不自量力的实在无耻;

  四奶对五奶的性格,非常清楚,按常规来讲,这样的人,四奶是绝对不会给她机会和自己相处,但对于她,出于恻隐之心,还有是一家人的概念;所以,这会,根本没在意五奶的放肆,随和且俏皮的说:七分打扮呢。

  五奶一听这话,更增加了蔑视,来到四奶的身旁,这会大家品味到了她两站在一起的感觉:四奶的面孔肤色看上去就是贵妇人的形象,可偏她什么不带任何首饰;五奶的肤色是劳动人民的本色,可她是带金插玉的,满身的珠宝气十足,实在是践踏她的这份质朴健康。

  大家都难为情的低下头,只有唐奶实在看不下去也听不进去,但表情还是眼里没有你,不看你,还不是瞧不起你,就是你不值得瞧的态度,但语气依然平和的说:三妹,你把衣服给五弟妹穿穿,咱这没外人。

  五奶不知道这话真正的意思,感恩的谨慎的回敬着唐奶:五奶根本没有机会和唐玉环接触,对他那是从骨子里的望尘莫及,和最初对四奶一样的。

  当然,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样,唐玉环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五奶又回眼得意的看着四奶。

  四奶当然知道唐玉环的意思,也希望五奶有了外人的眼光后,能有一点点的自知说:大家都过过瘾,我是美的够本了。

  五奶进去换了出来,大家看的都低了头:五奶身材比较胖,有人叫她肉包子,也是她们中个子最矮的,不到一米六,可以说,穿这样的衣服那是不伦不类的难看。

  五奶照着镜子,也觉着不对,又说:我从来也不化妆,这脸还是在多抹粉,你看三嫂跟芙蓉似的。

  三奶天生丽质,生的千娇百媚,只要稍有动作,便会勾起男人们邪念,但三奶举止文静,免去了满面风情的字眼,她是家里唯一化妆的女人,是淡妆。

  三奶这会微笑着,眼里现出的咱两根本不是一路人,以相安无事,各行方便的态度答复了五奶。

  五奶把这份沉默当成懦弱,现出一副鄙视的神态,提醒着她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说:你父亲在世时,是别人家的奴才。我家人看到了,可没少让人关照他。

  三奶同样的笑着,还是没有话语。

  五奶更加得意的展现着对三奶的轻蔑。

  四奶又开始了她的不忍,接过来说:以前的皇亲国戚,你们的八旗子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五奶虽然知道她有学问,说些她听不懂的话,于是依然再现她的蔑视说:像你一样只会读书,输,输的,什么时候能赢呀。

  唐玉环接过来说:以前的八旗子弟,现在大部分都很惨。我是这代女人中最幸福的一个。

  三奶说:咱们到了这么好的家庭,还有这么好的爷,天堂的规矩也得照着咱们这里改改咯。

  大家都会心的笑着。

  五奶笑着说:你们说着,我换衣服去。

  五奶有些不甘的回到屋里换下衣服:她看到奶奶和几个日本女人看她不到一分钟,都低下头来品着茶或者垂下眼来。

  五奶是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没有可以装扮的价值,属于极限了,她平日里在大家眼里是顺眼的。

  这会她出了,放下衣服,眼睛动着,满是主意,连市侩的男人都要防范的那种势气:被别人欺负,欺负别人,自欺的历程和伎俩已经融进她的本性里且能得心应手的运用。五奶笑着说:四姐是给大家看的,长见识。你不要给三爷看到,他又该开你玩笑了。

  三奶说:老三是喜欢四妹这不拘小节,连男人也敬九分的性子,每次都让我学,我是东施效颦了,三爷笑着说:你呀,找适合自己,学弟妹远看时,那种女人的魅力,不能全搬过来。我说:是是,爷是最有眼光的,我听爷的——爸妈知道么?

  四奶说:我上月拿了画报给爸妈看说,我也想这样。妈说:你要是这形容,比她好看。我一回来就去爸妈那,爸浇花,妈看书呢,看我这样。妈说,好,你这不是淘气了,是新思想了,还不去给她们看看。爸说,实用,节约时间。

  我说:二老放心,我还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进,外人看不到。

  爸妈都笑我伶俐了。我回身过这来了。

  唐奶以赏心悦目的笑容品味着;三奶以醉心的笑容回应着;四奶则是微笑点着头;五奶是笑的舒心,又吃了一瓣桔子;奶奶是单纯的笑靥如花了,只知道笑了;贞子也在笑,可是却忍住了大笑;其他几个日本女孩也都笑了。

  笑的跟一幅画似的,那坐式规整的跟训练出来的,还都一个样,只是笑的感觉不一样,都很适度的。

  这会,太奶进来了说:孩子们,今天在外面烤全羊,还有一些素菜。已经好了,走吧。老二老三老四,还有外甥都回来了。他们说说特意给格格祝寿。

  唐玉环说:平日里都见不到他们,只四弟妹跟在四爷后能常看到他。老五老六虽在家里,忙的一个月见不到人,这回,还见不到他们,我们是要生气的。

  太奶说:消消气,这桌菜是他们的手艺。

  唐玉环说: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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