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心结
一切安顿妥当，又浪费了两天时间。不过磨刀不误砍柴工，既要最大限度地保证人员安全，又要秘密计划不打草惊蛇，这种浪费还是必要的。
新据点落成了，众人对接下来的任务也都充满了信心。程涛和钢子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众人就在工厂院子里搞了个烧烤晏会。一方面是庆祝案子有了新的进展，大家鼓舞下士气；另一方面也算给诗诗补上一个接风仪式，毕竟人家大老远地来帮忙，怎么说也都是个天大的人情。
众人在院子里生起篝火，一整只羊羔被架在火上烤得金黄。另一边还有个烧烤架，鱼c鲜c肉c菜冒着油c喷着香。众人就围在一张桌子上大吃大喝起来。
金玲和诗诗品着红酒，三个大男人从白的到红的，最后提议喝啤的。待到酒瓶子堆了一地后，终于没什么可喝的了。
从做了刑警队长开始，程涛还真没这么痛快地喝过酒。平时都是忙着办案，也没时间和机会喝，如今这队长被颜臻给“撸”了，加上心里纠结的那个人就坐在身边，程涛终于可以一醉方休了。钢子本就酒量过人，喝到现在也只觉得像是刚开了个头儿，“酒意正浓人未醉，怎可如此晾金樽？”钢子愣是被酒给勾起了点儿文艺范儿来，自告奋勇地买酒去了。现在天还未黑，众人闲下来聊聊天儿，算是中场休息，只待酒钢子回来接着喝。
颜臻站起来消化消化食儿，溜到篝火旁摆弄摆弄剩下的半只羊羔，金玲却也跟了过来。用手捅了捅颜臻，一脸八卦地小声道：“哎哎程队和诗诗是怎么回事儿？？”
颜臻心道：女人就是八卦，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是吧？回头瞄了程涛和诗诗一眼，一脸神秘地招手让金玲附耳过来道：“秘密！”
金玲随手就是一巴掌拍在颜臻肩膀上，白眼一翻道了声“德行！”转身坐在张长条沙发上晒太阳去了。
傍晚的余晖照在院子里，给春天更增添了些许温暖。院子里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平静而安详。让人一时忘记过去，不想未来，只想静静地待在这温暖宁静的时光里，慢慢融化，慢慢消散
“不如我们四处走走？”颜臻觉得，是时间让程涛两人好好谈谈了，笑着招呼金玲道。金玲也是冰雪聪明，又怎会不明白颜臻想法，愉快地跳起来跟了出去。
诗诗望着颜臻的背影，手里轻轻地摇着酒杯，杯子里的红酒被夕阳映成金红色，闪耀着醉人的光芒。程涛双肘抵在桌上，望着面前的酒杯发着呆。也或许不是发呆，只是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感情面对诗诗。
“十二年前你要入伍，那年我十四岁。你说你特招不容易，我说我可以等。四年里音讯全无，我相信你会回来，所以，我等了”
诗诗轻轻地说着，语气平静而舒缓，仿佛只是在读着一个故事，而不是自己的心情。
“八年前你回来，那时我十八岁。你说你放不下心里的愧疚，我说我可以等。八年了不着片语，我以为你能明白，所以，我也等了”泪水悄悄地滑落，诗诗也不去理会，还是平静而舒缓，只是沾染了些凄凉。
“你有追求，我可以等，你有困难，我也可以等。我可以等，不代表你可以无视！”诗诗语气渐渐严厉，神情也覆上了一层寒冰，转头望着程涛，眼睛里满是化不开的忧伤。
“我等了你十二年，我心甘情愿。你沉默了十二年，你怎么解释？你对战友有愧疚，那么对我，你怎么交待？”
程涛一身的大汗，诗诗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无不如钢针般扎进程涛的心。这么多年，自己内心无时不在挣扎不在煎熬，可诗诗又何尝不是如此？自己以为可以求得心里的平静，却没有想到，平静了一方，却更亏欠了一方。如此一来一回，自己这么多年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今佳人就在面前，自己亏欠了他十二年。十二年里不闻不问，哪里有什么理由解释得过去？又哪里有什么交待弥补得回来？程涛笑了，笑得放肆，渐渐疯狂，渐渐眼泪鼻涕肆意横流。诗诗又恢复了些许平静，不言不语地眯眼望着夕阳，就让程涛任意地发泄，不去理会内心的彷徨。
程涛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双手用力搓了搓脸，抹去泪水，抹去忧伤，也抹去一切的尘世迷茫
十二年来第一次地，程涛望着诗诗，自嘲地笑了笑道：“我承认我是个懦夫，我自以为我还了人情世故，却没想到又欠了青春年华。你说的都对，我欠了你十二年。可是我拿什么还？我还不了。”
诗诗听了程涛的话，心里一阵刀割般地疼痛。本以为程涛能想通，却没想到会是这种回答。不禁急切而心碎地道：“我没让你还，我只是想好好跟你过日子，难道这就那么难吗？”
“你听我说完。”程涛反而很冷静，摆手止住诗诗道：“这十二年，我是欠下了，我现在想通了，我可以娶你，然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可是诗诗，你真的觉得我们能过上好好的日子吗？”
“可是”诗诗被吓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的这个样子。本以为程涛只是想不开有心结，所以才会把自己晾在一边，然后像狼一样独自疗伤。想通了就会回来，然后两人结婚c生子c出双c入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现在，程涛在说什么？他在想什么？怎么会这样？
程涛又止住诗诗继续说道：“因为这十二年，我们都会存在着抹不开的心节。这十二年对你来说是种煎熬，你会时不时地想起这种痛苦，然后产生一种恐惧，害怕再回到那种痛苦中去。而我，我会觉得我欠你太多，时刻会有种负罪感。如此之下，我们两个又怎么能正常的相处c生活？又怎么会有幸福？”
“你不试下又怎么会知道？”诗诗急得眼泪如决堤般涌出，手足无措如溺水之人般四处寻找救命稻草，却想不出有什么能做的，有什么能说的，又有什么能够挽回的。
“我自己就是个例子。这辈子我一直在还，又一直在欠。”程涛指着自己道“诗诗，有些债是还不了的，欠下了，就没法还。要还，也只能用命去还。”
“你威胁我？”诗诗脸色苍白枊眉倒竖，终于忍不住怒声道。
“这不是威胁。”程涛依然冷静地道：“诗诗，你冷静想想，你了解我吗？”
“我当然了解！”
“你爱我吗？”
“我当然爱！”
“那你爱我什么？？”
“”诗诗无言以对了。
想了半天，诗诗自语道“是呀，自己爱他什么？两人十二年没在一起，甚至没有只言片语。自己对她的记忆都是十四岁以前的，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照顾？这是爱的理由吗？还是真的爱不需要理由？”
“诗诗，你要面对自己的内心。”程涛继续道：“下山前，我们相处得很好，我们彼此都很有好感。可是那只是好感并不是爱。如果当时我没有走，我们会继续发展下去，发展成真正的爱情。可是事情无法回头，我离开后，你就一直抱着这种执着。执着地想，执着地等，执着地以为那就是爱。”
见诗诗只是在沉思，没有反驳，程涛继续道：“我们都没有经历过爱情。我被内心折磨，无法去爱。你是被我耽误，执着地等着爱。诗诗，你应该明白，我可以答应你，从此生活在一起。可那是对你不负责任。我已经误了你十二年，我不能再误了你一生的幸福”
夕阳终于还是沉了下去，余晖散尽，院里被黑暗所代替。就象诗诗的心情。篝火的光芒摇摇曳曳，抚摸着诗诗精致的脸庞。诗诗沉思着，回味着程涛说的话。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是却无法不承认程涛说的有道理。只是，自己这十二年就白白地这么过去了吗？自己一直以为拥有一份爱，在突然间的一天，爱就会回来。可到头却发现，爱？从来没有过，自己只不过像做了一个梦，梦醒了，可人还在梦里无法自拔。自己该怎么办？自己能怎么办？？
诗诗痴痴地想着，想不通，想不明，就像这黑暗里，看不清四周，找不到方向
突然，院里的灯猛得亮了起来。一个声音朗声笑道：“你们怎么不开灯呀？你看，这不就变亮了吗？”
诗诗被突然的灯火晃得刺眼，两手挡在眼前，努力让眼睛适应灯光的明亮。心头突地一动，脑海中像是爆炸般地一声巨响振得整个人清醒了过来，就像是黑暗里的灯光，并没有把黑暗赶走，而是把黑暗改变。
十二年，过去了，是的，过去了。过去的发生了就发生了，无法抹去，也不用赶走。
“试着把过去变成经历，把失败变成营养。而幸福的未来，就会茁壮成长。”
诗诗轻轻地念着。每年生日时，颜臻都会送自己这句话。当时只以为是对自己的鼓励，如今看来，颜臻应该早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委，是在点醒自己吧？
轻轻地擦干眼泪，诗诗彻底想通了。悠悠地看了程涛一眼，有点点的幽怨更多地却是感叹c感慨c感激。
“之前为什么不说？”诗诗眼神清亮，望着这个自以为爱着的男人，却发现，原来自己心里不是只有他。之前程涛在自己心里是模糊的，就像雾，模糊地爱着他c念着他。如今的程涛在自己心里是清晰的，就像露，清晰地认识他c了解他。却发现，有种愁怅，跟雾气一起消散得无影无踪。
“之前我也不明白，还是你点醒了我。”程涛神情自然多了。
“你们说什么？分享下呗？”颜臻见两人一个神情自然，一个面带了然。只以为两人把事情说开了，两人的关系又有了进展，打趣地想凑个热闹。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程涛和诗诗异口同声地回了颜臻一句。两个对望一眼，都显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似的低下了头。只感觉好像又回到了程涛刚拜进师门时，两人不胜颜臻的“折磨”，共同“对抗”颜臻这个小魔王。那时的你是轻狂的，那时的我是无邪的，那时的他是折磨人的。如今的我们，还能像从前那样吗？
沉默了一会儿，程涛一抱拳道：“师姐在上我是程涛，以后请多指教。”
诗诗笑了，笑得欢快而舒心，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强忍着也一抱拳道：“好说好说，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一定要小心颜臻这个小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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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院子里生起篝火，一整只羊羔被架在火上烤得金黄。另一边还有个烧烤架，鱼c鲜c肉c菜冒着油c喷着香。众人就围在一张桌子上大吃大喝起来。
金玲和诗诗品着红酒，三个大男人从白的到红的，最后提议喝啤的。待到酒瓶子堆了一地后，终于没什么可喝的了。
从做了刑警队长开始，程涛还真没这么痛快地喝过酒。平时都是忙着办案，也没时间和机会喝，如今这队长被颜臻给“撸”了，加上心里纠结的那个人就坐在身边，程涛终于可以一醉方休了。钢子本就酒量过人，喝到现在也只觉得像是刚开了个头儿，“酒意正浓人未醉，怎可如此晾金樽？”钢子愣是被酒给勾起了点儿文艺范儿来，自告奋勇地买酒去了。现在天还未黑，众人闲下来聊聊天儿，算是中场休息，只待酒钢子回来接着喝。
颜臻站起来消化消化食儿，溜到篝火旁摆弄摆弄剩下的半只羊羔，金玲却也跟了过来。用手捅了捅颜臻，一脸八卦地小声道：“哎哎程队和诗诗是怎么回事儿？？”
颜臻心道：女人就是八卦，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是吧？回头瞄了程涛和诗诗一眼，一脸神秘地招手让金玲附耳过来道：“秘密！”
金玲随手就是一巴掌拍在颜臻肩膀上，白眼一翻道了声“德行！”转身坐在张长条沙发上晒太阳去了。
傍晚的余晖照在院子里，给春天更增添了些许温暖。院子里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平静而安详。让人一时忘记过去，不想未来，只想静静地待在这温暖宁静的时光里，慢慢融化，慢慢消散
“不如我们四处走走？”颜臻觉得，是时间让程涛两人好好谈谈了，笑着招呼金玲道。金玲也是冰雪聪明，又怎会不明白颜臻想法，愉快地跳起来跟了出去。
诗诗望着颜臻的背影，手里轻轻地摇着酒杯，杯子里的红酒被夕阳映成金红色，闪耀着醉人的光芒。程涛双肘抵在桌上，望着面前的酒杯发着呆。也或许不是发呆，只是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感情面对诗诗。
“十二年前你要入伍，那年我十四岁。你说你特招不容易，我说我可以等。四年里音讯全无，我相信你会回来，所以，我等了”
诗诗轻轻地说着，语气平静而舒缓，仿佛只是在读着一个故事，而不是自己的心情。
“八年前你回来，那时我十八岁。你说你放不下心里的愧疚，我说我可以等。八年了不着片语，我以为你能明白，所以，我也等了”泪水悄悄地滑落，诗诗也不去理会，还是平静而舒缓，只是沾染了些凄凉。
“你有追求，我可以等，你有困难，我也可以等。我可以等，不代表你可以无视！”诗诗语气渐渐严厉，神情也覆上了一层寒冰，转头望着程涛，眼睛里满是化不开的忧伤。
“我等了你十二年，我心甘情愿。你沉默了十二年，你怎么解释？你对战友有愧疚，那么对我，你怎么交待？”
程涛一身的大汗，诗诗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无不如钢针般扎进程涛的心。这么多年，自己内心无时不在挣扎不在煎熬，可诗诗又何尝不是如此？自己以为可以求得心里的平静，却没有想到，平静了一方，却更亏欠了一方。如此一来一回，自己这么多年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今佳人就在面前，自己亏欠了他十二年。十二年里不闻不问，哪里有什么理由解释得过去？又哪里有什么交待弥补得回来？程涛笑了，笑得放肆，渐渐疯狂，渐渐眼泪鼻涕肆意横流。诗诗又恢复了些许平静，不言不语地眯眼望着夕阳，就让程涛任意地发泄，不去理会内心的彷徨。
程涛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双手用力搓了搓脸，抹去泪水，抹去忧伤，也抹去一切的尘世迷茫
十二年来第一次地，程涛望着诗诗，自嘲地笑了笑道：“我承认我是个懦夫，我自以为我还了人情世故，却没想到又欠了青春年华。你说的都对，我欠了你十二年。可是我拿什么还？我还不了。”
诗诗听了程涛的话，心里一阵刀割般地疼痛。本以为程涛能想通，却没想到会是这种回答。不禁急切而心碎地道：“我没让你还，我只是想好好跟你过日子，难道这就那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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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涛又止住诗诗继续说道：“因为这十二年，我们都会存在着抹不开的心节。这十二年对你来说是种煎熬，你会时不时地想起这种痛苦，然后产生一种恐惧，害怕再回到那种痛苦中去。而我，我会觉得我欠你太多，时刻会有种负罪感。如此之下，我们两个又怎么能正常的相处c生活？又怎么会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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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就是个例子。这辈子我一直在还，又一直在欠。”程涛指着自己道“诗诗，有些债是还不了的，欠下了，就没法还。要还，也只能用命去还。”
“你威胁我？”诗诗脸色苍白枊眉倒竖，终于忍不住怒声道。
“这不是威胁。”程涛依然冷静地道：“诗诗，你冷静想想，你了解我吗？”
“我当然了解！”
“你爱我吗？”
“我当然爱！”
“那你爱我什么？？”
“”诗诗无言以对了。
想了半天，诗诗自语道“是呀，自己爱他什么？两人十二年没在一起，甚至没有只言片语。自己对她的记忆都是十四岁以前的，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照顾？这是爱的理由吗？还是真的爱不需要理由？”
“诗诗，你要面对自己的内心。”程涛继续道：“下山前，我们相处得很好，我们彼此都很有好感。可是那只是好感并不是爱。如果当时我没有走，我们会继续发展下去，发展成真正的爱情。可是事情无法回头，我离开后，你就一直抱着这种执着。执着地想，执着地等，执着地以为那就是爱。”
见诗诗只是在沉思，没有反驳，程涛继续道：“我们都没有经历过爱情。我被内心折磨，无法去爱。你是被我耽误，执着地等着爱。诗诗，你应该明白，我可以答应你，从此生活在一起。可那是对你不负责任。我已经误了你十二年，我不能再误了你一生的幸福”
夕阳终于还是沉了下去，余晖散尽，院里被黑暗所代替。就象诗诗的心情。篝火的光芒摇摇曳曳，抚摸着诗诗精致的脸庞。诗诗沉思着，回味着程涛说的话。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是却无法不承认程涛说的有道理。只是，自己这十二年就白白地这么过去了吗？自己一直以为拥有一份爱，在突然间的一天，爱就会回来。可到头却发现，爱？从来没有过，自己只不过像做了一个梦，梦醒了，可人还在梦里无法自拔。自己该怎么办？自己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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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诗被突然的灯火晃得刺眼，两手挡在眼前，努力让眼睛适应灯光的明亮。心头突地一动，脑海中像是爆炸般地一声巨响振得整个人清醒了过来，就像是黑暗里的灯光，并没有把黑暗赶走，而是把黑暗改变。
十二年，过去了，是的，过去了。过去的发生了就发生了，无法抹去，也不用赶走。
“试着把过去变成经历，把失败变成营养。而幸福的未来，就会茁壮成长。”
诗诗轻轻地念着。每年生日时，颜臻都会送自己这句话。当时只以为是对自己的鼓励，如今看来，颜臻应该早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委，是在点醒自己吧？
轻轻地擦干眼泪，诗诗彻底想通了。悠悠地看了程涛一眼，有点点的幽怨更多地却是感叹c感慨c感激。
“之前为什么不说？”诗诗眼神清亮，望着这个自以为爱着的男人，却发现，原来自己心里不是只有他。之前程涛在自己心里是模糊的，就像雾，模糊地爱着他c念着他。如今的程涛在自己心里是清晰的，就像露，清晰地认识他c了解他。却发现，有种愁怅，跟雾气一起消散得无影无踪。
“之前我也不明白，还是你点醒了我。”程涛神情自然多了。
“你们说什么？分享下呗？”颜臻见两人一个神情自然，一个面带了然。只以为两人把事情说开了，两人的关系又有了进展，打趣地想凑个热闹。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程涛和诗诗异口同声地回了颜臻一句。两个对望一眼，都显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似的低下了头。只感觉好像又回到了程涛刚拜进师门时，两人不胜颜臻的“折磨”，共同“对抗”颜臻这个小魔王。那时的你是轻狂的，那时的我是无邪的，那时的他是折磨人的。如今的我们，还能像从前那样吗？
沉默了一会儿，程涛一抱拳道：“师姐在上我是程涛，以后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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