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陈年往事
夕阳照红了地平线附近的白云，一辆白色轿车来到无为医院的侧门，药剂科的医生扁鹊探出车窗外和门卫老李头打了个招呼。
老李头笑呵呵地对他挥了挥手：“扁医生今天晚上值班啊？”
“是啊，又轮到我值班了。”
电动移门咕噜咕噜往一边移动，轿车调整了几下顺利地进入了医院，经过垃圾站的时候扁鹊下来擦了一会挡风玻璃，然后将车开进了侧门附近的停车场。下车后他特意跑去打开了后车门，只见一个年轻女孩从车里走了出来，白色的球鞋刚踩到地面，蓝色短裙里匀称的双腿便交叉着离开了座位，那女孩束着的马尾辫上扎着一个金色的蝴蝶头绳，挺立在脑后随着身体的摆动倔强地甩动着，款款地跟着扁鹊进入了门诊大楼内部。
十楼的电梯门打开后扁鹊微笑着走了出来，径直往华医生的办公室走去，只见静悄悄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于是走进办公室用电话询问了前台：“你好，这里是华云山医生的办公室，我是药剂科的医生扁鹊，请问华医生现在有安排急诊吗？没有，那为什么不见他在办公室啊手机我也打了，但是没有人接听好吧，我再找找。”，挂了电话的扁鹊在里面又到处看了看，突然惊呼起来跑向办公室外，撞到了走廊里的护士和医生，直往院长办公室跑去。
“不好了院长，出事了!”，扁鹊慌慌张张地跑进白院长的办公室。
白院长叹了口气：“我说扁医生啊，遇事不要这么慌慌张张，每次开管理会议的时候我和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作为一个有修养和能力的医生一定要能够定的下来”，白院长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失意坐下，“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嘛，不要着急。”
扁鹊往沙发的方向迈乐半步着急地看着院长：“院长，我还是站着说吧。”
见白院长点了点头，扁鹊有些绝望地说到：“我师傅，华医生，他要去寻短剑了，遗言都写好了。”
“什么!”，白院长从椅子上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接过扁鹊递来的遗言，“哎，云山啊，你怎么还是想不开的呀，嗨赶紧发动全院人去找啊”。
“好的。”，扁鹊出了院长办公室便跑去了广播站，立马全院的广播里想起了扁鹊带有磁性的声音，全院的医生和护士开始有些不知所措，后来便四下寻找着失踪的华医生。
天色已渐渐灰暗，终于扁鹊在门诊大楼的天台上找到了躺在地上的华医生，接到电话的急救科的医生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赶到的时候华医生早已经停止看心跳，但扁鹊没有放弃一直做着压胸，试图将自己的师傅从鬼门关拉回来，终于有人上前拉住了他。正当众人准备散去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工作时，有人发现旁边的角落里还躺着一个女孩，一人惊呼那是清洁工赵阿姨的女儿水晶，之前被人带出了医院还惊动了警方在到处搜寻。
无为派出所里大家围着回字形的座位坐下，狄仁杰站在会议室的一侧，听着各路小组的针对此次案件的汇报，看大家说的差不多了，于是走到投影幕前面对着大家：“差不多案情我们也梳理的差不多了，海滨别墅里抓获的两人只是两个打手，真正的主谋初步确定为无为医院的医生华云山，他不仅是绑架案的幕后头目，数起谋杀案也与之有牵连，可能还涉及到违禁药品的研制和销售，所以我们要尽快抓住这个恶魔，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几个关卡上面。元芳，你带队去他家和以及常去的几个地方进行排查。天杰，你见过这个华医生，你再带队去医院做一次排查，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老乔，你跟着市局的同志先回去吧，相关的物证也可以带回物证鉴定中心进行鉴定，尽快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给到我们。”
薛天杰带着王耀和吴婷婷再次往无为医院开去，刚到医院的门口保安队长就跑了过来：“警察同志你们来的真快呀，我们刚刚在天台找到华医生，还有那个失踪的女孩水晶。”
薛天杰紧张地问到：“哪个天台？人控制住了吗？”
“就在门诊大楼的天台，人好像已经死了，我刚刚和抢救的医生一起下来。”
“你说清楚，是谁死了？”
“华医生，那个女孩好像只是昏迷了。”
等薛天杰他们赶到天台，借着临时搭建起的灯光，只见上面熙熙攘攘地围了一圈人，一个年轻医生被人搀扶着下了楼，走过身旁的时候王耀看着侧脸有点相识，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正在极力思索的时候华医生的尸体被人推了过来，薛天杰伸手拦停了担架，一只手慢慢掀开遮着的白布，三人终于看清了华医生的面目，比起昨天早上的匆匆数眼，薛天杰觉得躺在担架上的老人衰老的更严重了。
“这就是华医生吗？”，王耀问向推担架的医生。
“是的。”
“尸体有什么异样吗？”
“初步判断应该是中毒而死，但是奇怪的是他的手脚关节很僵硬，而且腕部都有伤痕。”
王耀小心地掀开白布仔细查看了手脚的腕部，果然深深浅浅有好几条勒痕，王婷婷和薛天杰也一起凑了过来查看，一旁的医生补充到：“这很像是被绳子或者布条困住后进行挣扎留下的伤痕，看旧伤痕的印迹应该被困过好几次，且每次时间都不短”，正说着水晶也被担架推了过来，三人跟着众人一起下到了一楼，又进了住院部的大楼，吴婷婷一直紧紧地抓着水晶的担架栏杆，生怕松手后她又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过了一会几个人走进了为水晶单独准备的病房，为首的一位医院管理人员模样的老者看着薛天杰他们说到：“警察同志，你们好，我是无为医院的院长白起，很遗憾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们医院的管理不到位，给你们添麻烦了。”
薛天杰握着白院长的手：“白院长，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但华医生的死因还要进一步的调查，后续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你们配合。”
“这个你放心，我们的医护人员一定会配合你们的工作，听说你们在查一起绑架案？”
“是的，我们侦查的一起绑架案跟华医生有着密切的关系，白院长，方便的话我想和你聊一聊华医生。”
“可以呀，那就去我办公室吧”。
吴婷婷没有跟去而是留在了水晶的床旁，薛天杰和王耀则跟着白院长去了院长办公室，白院长开门后顺手打开了屋内的灯，让薛天杰和王耀请到了办公桌前靠墙的会客椅上，并为他俩泡了一杯茶水。
“我和华医生也是四十多年的老朋友了，当年我们在云南插队认识，因为对草药感兴趣所以放假的时候经常一起去深山老林寻药，平时也经常收集学习讨论一些药剂书籍，后来国家恢复高考我们又一起考上了昆明大学的医学专业。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这人虽然平时孤僻，只对药剂研究有浓厚的兴趣，可从来没什么暴力倾向啊，所以我觉得你们肯定是对他有什么误会。”
“白院长可能不知道，我们在海滨别墅的一栋房屋内发现了一处实验室，他们残忍地以人为试验对象进行药剂实验，其中的影像资料里就有华医生。”
“什么！拿人做药剂实验？云山啊，怎么会是这样”白院长痛苦地捶了一下转椅的扶手，然后低头低吟起来。
办公室内的气氛有些寂静，白院长抬起头擦拭了下眼角缓了几口起，薛天杰见他恢复了很多于是又开腔到：“白院长，你和华医生的友谊我可能不能理解，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保重身体。”
“我是为他不值啊”
“不值？”
“你们可能不知道，医院里也几乎没人知道，他和水晶的母亲赵小妹有过一段往事。那时候我俩刚毕业，工作分配到了大西市的人民医院，一次云山跟着我们当时的廖主任去无为岛出诊，救治了一位出于重感冒中的老渔民，而他的女儿就是赵小妹。虽然老渔民的命最后保住了，但后续还需要继续治疗进行恢复，那时候不但医药稀缺，而且渔民的生活条件也很艰苦。于是云山就根据廖主任开的药方，连续一个月天没亮就去大西市各地采集药草，晚上下了班再送到岛上。每次赵小妹都会来码头划船来接他，晚上再送他回市里，一来二去两人渐渐互生了情愫，老渔民的病痊愈后俩人也尝尝见面。本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没想到老渔民有一天告诉赵小妹，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就给她订过亲，那时候岛上思想还没有如今这么开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还是根深蒂固的，就这样赵小妹嫁给了当地一个船老大的儿子。没想到那船老大是暗地里搞走私生意的，改革开放后更是肆无忌惮地横行一方，后来在一次警方的抓捕过程中，连同他的儿子一起被击毙了，只留下一双孤儿寡母。”
“原来华医生与赵阿姨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薛天杰突然打开紧锁的眉头看向王耀，“因爱生恨!这会不是华医生杀死赵阿姨的动机？”
“我觉得不是，如果真是因爱生恨这几年完全可以动手，没必要选择这个时间点。”
“对了，云山选择自尽前留下了一封遗书，你们可以看看。”，白院长说着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信纸，递给了薛天杰手中。
薛天杰接过信纸小声地念了起来，王耀也从座椅上站起考了过来：“原来华医生一直在试图挽回赵阿姨，于是想通过当年治愈赵父的病一样医治好水晶，实现两人的旧情复燃，没想到赵阿姨从水晶口中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于是对自己的行径深恶痛绝，彻底断了俩人复合的可能。”
白院长叹了口气：“我刚看到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刚听了你们说的那个实验，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不要说赵小妹对他深恶痛绝，我白起也要重新看待他这个人，是否值得我这么多年的信任和尊敬。”
“为了心爱的人误入歧途，做着与自己的价值观相悖的事情，最终却被心爱的拒绝和不理解，人到了这个阶段，选择死亡看起来也算是个说的过去的理由。”，王耀楠楠说到，“但我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奇怪。对了，这份遗书确定是华医生的笔记吗？”
白院长从办公桌后的椅子上起身走到薛天杰跟去，拿起那张用钢笔写就的遗书仔细看到：“我对云山的笔记还是很熟悉的，虽然这上面的字迹下笔力道稍有疲软，但字里行间的走势确实是他的风格，一般人很难模仿他的笔记。”
“这样吧，市局的法医今晚就能赶到，马上就能知道华医生具体的死因，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线索。还有就是水晶那边前往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你过去支援小吴，她现在是我们仅有的，唯一经历过三个案发现场的人证。”，薛天杰看了看王耀又看了看白院长，“白院长这张遗书你是怎么得到的？”，身后传来了王耀离开时带上门的声音。
“哦，是我们的一位药剂科的医生，也是云山唯一的徒弟扁鹊，在他师傅办公室里找到的。”
“那我现在方便跟她聊一聊吗？”
“当然可以，今晚他在药剂科值班，我带你过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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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又轮到我值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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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楼的电梯门打开后扁鹊微笑着走了出来，径直往华医生的办公室走去，只见静悄悄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于是走进办公室用电话询问了前台：“你好，这里是华云山医生的办公室，我是药剂科的医生扁鹊，请问华医生现在有安排急诊吗？没有，那为什么不见他在办公室啊手机我也打了，但是没有人接听好吧，我再找找。”，挂了电话的扁鹊在里面又到处看了看，突然惊呼起来跑向办公室外，撞到了走廊里的护士和医生，直往院长办公室跑去。
“不好了院长，出事了!”，扁鹊慌慌张张地跑进白院长的办公室。
白院长叹了口气：“我说扁医生啊，遇事不要这么慌慌张张，每次开管理会议的时候我和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作为一个有修养和能力的医生一定要能够定的下来”，白院长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失意坐下，“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嘛，不要着急。”
扁鹊往沙发的方向迈乐半步着急地看着院长：“院长，我还是站着说吧。”
见白院长点了点头，扁鹊有些绝望地说到：“我师傅，华医生，他要去寻短剑了，遗言都写好了。”
“什么!”，白院长从椅子上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接过扁鹊递来的遗言，“哎，云山啊，你怎么还是想不开的呀，嗨赶紧发动全院人去找啊”。
“好的。”，扁鹊出了院长办公室便跑去了广播站，立马全院的广播里想起了扁鹊带有磁性的声音，全院的医生和护士开始有些不知所措，后来便四下寻找着失踪的华医生。
天色已渐渐灰暗，终于扁鹊在门诊大楼的天台上找到了躺在地上的华医生，接到电话的急救科的医生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赶到的时候华医生早已经停止看心跳，但扁鹊没有放弃一直做着压胸，试图将自己的师傅从鬼门关拉回来，终于有人上前拉住了他。正当众人准备散去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工作时，有人发现旁边的角落里还躺着一个女孩，一人惊呼那是清洁工赵阿姨的女儿水晶，之前被人带出了医院还惊动了警方在到处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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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天杰带着王耀和吴婷婷再次往无为医院开去，刚到医院的门口保安队长就跑了过来：“警察同志你们来的真快呀，我们刚刚在天台找到华医生，还有那个失踪的女孩水晶。”
薛天杰紧张地问到：“哪个天台？人控制住了吗？”
“就在门诊大楼的天台，人好像已经死了，我刚刚和抢救的医生一起下来。”
“你说清楚，是谁死了？”
“华医生，那个女孩好像只是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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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华医生吗？”，王耀问向推担架的医生。
“是的。”
“尸体有什么异样吗？”
“初步判断应该是中毒而死，但是奇怪的是他的手脚关节很僵硬，而且腕部都有伤痕。”
王耀小心地掀开白布仔细查看了手脚的腕部，果然深深浅浅有好几条勒痕，王婷婷和薛天杰也一起凑了过来查看，一旁的医生补充到：“这很像是被绳子或者布条困住后进行挣扎留下的伤痕，看旧伤痕的印迹应该被困过好几次，且每次时间都不短”，正说着水晶也被担架推了过来，三人跟着众人一起下到了一楼，又进了住院部的大楼，吴婷婷一直紧紧地抓着水晶的担架栏杆，生怕松手后她又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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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院长可能不知道，我们在海滨别墅的一栋房屋内发现了一处实验室，他们残忍地以人为试验对象进行药剂实验，其中的影像资料里就有华医生。”
“什么！拿人做药剂实验？云山啊，怎么会是这样”白院长痛苦地捶了一下转椅的扶手，然后低头低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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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他不值啊”
“不值？”
“你们可能不知道，医院里也几乎没人知道，他和水晶的母亲赵小妹有过一段往事。那时候我俩刚毕业，工作分配到了大西市的人民医院，一次云山跟着我们当时的廖主任去无为岛出诊，救治了一位出于重感冒中的老渔民，而他的女儿就是赵小妹。虽然老渔民的命最后保住了，但后续还需要继续治疗进行恢复，那时候不但医药稀缺，而且渔民的生活条件也很艰苦。于是云山就根据廖主任开的药方，连续一个月天没亮就去大西市各地采集药草，晚上下了班再送到岛上。每次赵小妹都会来码头划船来接他，晚上再送他回市里，一来二去两人渐渐互生了情愫，老渔民的病痊愈后俩人也尝尝见面。本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没想到老渔民有一天告诉赵小妹，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就给她订过亲，那时候岛上思想还没有如今这么开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还是根深蒂固的，就这样赵小妹嫁给了当地一个船老大的儿子。没想到那船老大是暗地里搞走私生意的，改革开放后更是肆无忌惮地横行一方，后来在一次警方的抓捕过程中，连同他的儿子一起被击毙了，只留下一双孤儿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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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云山选择自尽前留下了一封遗书，你们可以看看。”，白院长说着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信纸，递给了薛天杰手中。
薛天杰接过信纸小声地念了起来，王耀也从座椅上站起考了过来：“原来华医生一直在试图挽回赵阿姨，于是想通过当年治愈赵父的病一样医治好水晶，实现两人的旧情复燃，没想到赵阿姨从水晶口中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于是对自己的行径深恶痛绝，彻底断了俩人复合的可能。”
白院长叹了口气：“我刚看到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刚听了你们说的那个实验，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不要说赵小妹对他深恶痛绝，我白起也要重新看待他这个人，是否值得我这么多年的信任和尊敬。”
“为了心爱的人误入歧途，做着与自己的价值观相悖的事情，最终却被心爱的拒绝和不理解，人到了这个阶段，选择死亡看起来也算是个说的过去的理由。”，王耀楠楠说到，“但我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奇怪。对了，这份遗书确定是华医生的笔记吗？”
白院长从办公桌后的椅子上起身走到薛天杰跟去，拿起那张用钢笔写就的遗书仔细看到：“我对云山的笔记还是很熟悉的，虽然这上面的字迹下笔力道稍有疲软，但字里行间的走势确实是他的风格，一般人很难模仿他的笔记。”
“这样吧，市局的法医今晚就能赶到，马上就能知道华医生具体的死因，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线索。还有就是水晶那边前往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你过去支援小吴，她现在是我们仅有的，唯一经历过三个案发现场的人证。”，薛天杰看了看王耀又看了看白院长，“白院长这张遗书你是怎么得到的？”，身后传来了王耀离开时带上门的声音。
“哦，是我们的一位药剂科的医生，也是云山唯一的徒弟扁鹊，在他师傅办公室里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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