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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章 书中的先生

  “感觉如何?”安东尼轻笑看着睁开了眼睛的马可波罗,摇曳着透明水晶杯中同样晶莹剔透的清酒。

  马可波罗抓起桌上清酒,一饮而尽,看向安东尼,眉眼之间豪情无限,慷慨激扬道:“自此天大地大,无处不可去地!”

  “感觉就一个字,爽!”

  安东尼哈哈大笑,站起身来,同样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推门而出,又道:“好好感悟境界带给你的力量,海上危险,我们需要你的力量。”

  安东尼起身就走让马可波罗有些着急,他急忙起身喊道:“舰长大人,接下来的路怎么走?你还没跟我说呢!”

  安东尼不曾回头,只是摆手,高亢回道:“唯有二字可言,争渡!争渡!”

  马可波罗看着安东尼远去的身影渐渐消失视野之中,脑中回味着安东尼的二字“争渡?”他的心中豪情如同浪潮而起,“是了!只有争渡!”

  目光坚定,他环视四周,爽朗一笑,“果然,我来对这里了!”

  “人生不搏命,留什么给未来?”他一声轻笑,再次哼起了那不着调的歌曲走出了房间。现在的他情趣高涨,便是彻夜不眠也没有丝毫的疲倦困乏之感。

  心中又是期待,“卡西莫多先生钻研了一个晚上的文道华章不知道有什么收获没有?”

  卡西莫多亦是一夜未眠,他两眼发红,显得疲倦,但神情动作之间却是亢奋的激动,颤抖的手,脚,身强忍着手足舞蹈的冲动,他两眼一夜没有离开文道华章,尽管文章之中圣言之力早已经散去。

  “人间至理啊!”他在心中狂呼,“至理啊!”

  一夜的研究让他颇有所得,此时的他心中才思汹涌,便如同按捺不住的火山,急切的想要找一人宣讲,将这至理文言在高亢的声音中融会贯通。

  马可波罗走进了卡西莫多的房间,卡西莫多欣喜地一把将其按在了椅上,急切道:“我已经明晰了文道华章奥义,我来讲给你听!”

  马可波罗错愕的看着卡西莫多的激动,这样神情显露的卡西莫多先生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但卡西莫多却已经不再按捺心中喷涌的才思,已是开讲,“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马可波罗收敛心神,聚精会神而闻贤者讲圣。道义非凡,贤者之言更是契合他如今的心境,马可波罗直觉云开见日,豁然开朗。

  卡西莫多一番宣泄之后终于安静了下来,马可波罗如醉如痴在圣人神秘之境的眼界中,许久才惊醒了过来。眼前吁吁气喘的卡西莫多让他反应了过来,起身,纳首一礼,“先生一言之教胜过弟子百日苦修,大才!至理!”

  钦佩的话语让卡西莫多有些彷徨,眼神不由低敛,低声迷恋道:“我修道已有五十六载,如此言简意赅的至深道理却是初次听闻,圣人之境果然不是我等凡人可以理解。”他看向马可波罗,既勉励于他,又鼓舞自己,“不闻圣人之时,以为自己已经登临高山绝巅,闻道圣人之后才发现自己走过的高山只不过是一小小山坡,吾辈当以此情为耻,奋勇直追,激流勇进!”

  马可波罗躬身称是,“先生所言极是!”

  卡西莫多平息了心中的火山喷涌,面上仍旧带着残红,看向马可波罗,仔细的感悟了他的气息,不由惊讶,“你已经渡河了?”

  马可波罗平缓了心中文道华章洪梁大吕般的震撼,再一次的明悟之中,他看到了一条条的锦鲤从河中跃出,又化游龙,长吟之间散做清气,化成世间繁华无数,他感觉到了心境的变化,这世界又少了几分虚幻,平白又添了几分的真实的气息。

  马可波罗欣喜看向卡西莫多,回道:“安东尼舰长教导我登上了红尘渡舟。”

  卡西莫多点点头,“安东尼走的扎实,他的路也是没错的。”

  马可波罗看着卡西莫多,那半截的秘密在没有了正事心头萦绕的时候再一次痒痒的冒了出来,他突然想到雅典娜的随意之问,心中暗捋,“我难道挺喜欢八卦的?”忽然惊现心头的七嘴八舌,喋喋不休八婆形象让他浑身一个哆嗦,他急忙安抚自己,“我这是对真理的求知欲,才不是什么八卦心呢!”

  卡西莫多看着马可波罗脸色神奇的多变在自己的眼前,定眼瞧着,直到马可波罗偶尔之间的一瞥,发现了卡西莫多的凝望,惊醒了过来。

  马可波罗莫名羞涩的红了脸,卡西莫多不由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可有什么不解的地方?”

  马可波罗神情一正,矢口否认,又犹犹豫豫道:“安东尼舰长给我说了你的来历,他说你是书中人,学生愚笨,有些不懂其意。”

  卡西莫多看着马可波罗的犹豫,顿时了然,也不瞒着藏着什么,清淡道:“书中人?称之为书中魂更加的准确,我自历史典藏的尘埃之中诞生,生来便是这个模样。”

  卡西莫多回忆着,似是想到了是什么幸福甜蜜的往事,嘴角带上了淡淡的微笑,轻道:“巴黎圣母院,这是创造出我的书籍,雨果先生精心雕琢了我的一切,星变之后,冥冥的天意让我从书中觉醒了过来,我想这一定是存在着意义的。”他看向马可波罗,“现在我想我知道了我的使命是什么了,雨果先生寄予希望在书中的我,我的觉醒就是为了延续雨果先生的希望,我要找一个人,一个书中和我纠缠最深的人!”

  智者喃喃的自语思索让他也有了迷惑,两眼的茫然,无意识的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但阳光会跑,空气也会化作流水一般抓握不住。卡西莫多呢喃不止,“但是究竟是谁呢?”

  终究是浩劫之后的重生,他的觉醒也将某些重要的东西丢失了。

  马可波罗满足了心中的好奇,默立一边,不再言语。

  卡西莫多的迷茫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强大的心神很快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蔓延,收敛了杂色多情,看一眼马可波罗,道:“我与你的目的相同,东方,神秘的根源世界,伟大的稷下学院就是我最终的目的地,我要在那里找回我丢失的东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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