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心里的那个人
慕容明珠从慕容园房里出来，又昏昏沉沉回到房里，倒头就睡，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才悠悠的醒过来，梁红玉见她醒了，便亲自过来伺候更衣，已经到了傍晚了，她胡乱吃了几口晚膳，就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天黑了，梁红玉进来掌灯，才发现她一直这样坐着，一动不动。
“小姐，事情您都知道了吗？我想，现在赵公子应该也知道了。”梁红玉静静的道。
“嗯。”她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您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呀？”她有些为她着急了。
“自古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想到爹居然连和我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红玉，你说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六哥说皇甫燕这么多年，心里一直都有我，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觉得自己思绪很乱。
“小姐，您平时说话做事都是说一不二的，怎么到了这男女之事上却这样婆婆妈妈的了？依我看，这事根本不在于皇甫燕他怎么想，关键是您，您自己心里怎么想，你喜欢的是谁？”梁红玉从旁提点道。她比明珠大了几岁，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纪，亲也定下来了，要不是这些年，明珠身边实在离不开她，她也舍不得明珠，她现在早就应该是孙夫人了。
“可是，你要怎么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心里也有你呢？”她问道。
“那就不妨一试。”梁红玉建议道：“如果赵少爷心里也有小姐，不止是把小姐当成是自己的妹子，那么，我们不妨现在什么都不用做，看看如果他知道小姐要和皇甫燕订亲，会怎么做。”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对不起皇甫燕了？我，以前就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了，大丈夫行走世间，总是不能太过自私的。”她还是有些犹豫。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而且小姐既然不喜欢他，那他的喜怒哀乐于你又有何相干呢？”梁红玉置身事外，对此事冷静的多。她多年跟随慕容明珠，行事作风早就和她一样干净利落，不留余地。
慕容明珠自懂事以来，行事作风一向是我行我素唯我独尊的，唯独这男女之情，她却有些，患得患失，失了分寸了。于是，她又做下了她人生中最后悔的事情之一。
“那就按你说的办。”她若有所思的说，“你去通报一下，我待会去找一下皇甫燕。”
“是”。梁红玉越来越搞不懂明珠了，若是心里根本不在乎这个皇甫燕，还理他作甚？
她来到皇甫燕院里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那里等着她了。她微微行了个礼，在旁边坐下。思索半天，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有想到，你我之间再见，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有说的了。”他有些嘲讽的笑了笑。
“不是相顾无言，而是，不知从什么地方说起。”她思绪万千，不知所以。
“在我看来，你依旧是小九，是那个在山上不惧危险救我出虎口的小九，是那个我跑不动，用比我瘦弱的身子背着我，拖着我下山的小九，是那个我没饭吃，用自己的血水给我喝的小九，这份情义，你难道说忘，就能忘得了吗？”皇甫燕有些动情的说道。
“我，我不敢忘，侯爷，这些年，我不是没有想到过你，可是，你一直只是出现在我的噩梦里，在梦里，你一直在问我，我这么相信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这种感觉让我窒息，我不敢想。。。。。。我一生没有愧对过任何人，唯独对你！”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皇甫燕见她这样，也有些慌了。战场上千军万马他能挥斥方遒，可是面对她的眼泪，她大概只能缴械投降了。他连忙出声安慰道：“当年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呀，你当年还小，只是想着不想嫁给一个没见过面的人，再说了，你少爷我皮糙肉厚的很，被我爹关起来打几顿没什么要紧的。”他无法想象自己也有这么温言细语的时候。
“我去你的。”她破涕为笑，重重的捶了他胸口一下。
“你个死丫头，想谋杀亲夫吗？”他也开怀大笑道。
这句谋杀亲夫，让刚刚才有点缓和的气氛，又陷入了尴尬。
“侯爷。”
“你还要叫我侯爷吗？”他眯着眼睛看着她。
“那行，你我少年相识，我就叫你皇甫燕吧。”她想了半天道。
“没大没小，你就和以前一样，叫我少爷吧！”他气道。
“你是我哪门子少爷啊？你要是我少爷，你这么多年也没见给我发过几个月例银子，算起来九年也有快二十两呢！”她也不客气起来。
“我早听你六哥说你是个财迷，没想到算盘打的这么精！也行吧，这样，等明年开春，我整个侯府都赔给你吧！”他一脸甜蜜的道。
“皇甫少爷，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的。”听他主动把话题往这上面引，就顺势说了出来。
“行了，感激的话自不必多说，以后好好伺候好少爷，少爷自会疼你的。”皇甫燕的下属要是现在看到他这幅嘴脸，一定会惊掉大牙。
“我，不能嫁给你。”她艰难的说道。此情此景，她觉得她说出这几句话，自己简直是罪大恶极。
“为了昨晚你出去见的那个人？”他沉吟了半晌，问道。
“是，也不全是。”她为难的说道：“你也知道，我就要行笄礼了，咱们大夏的规矩，行笄礼之前一般都是要订亲的，我爹既然都能同意你的提亲，想必他对你的人品也是认同的，我也知道，你什么都好。”她诚恳的道。
“但是，你心里已经有了别人，是不是？”他咬牙切齿的说。
“是！”她斩钉截铁的说。
“那你今天到这里来找我做什么？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慕容明珠，你很好，你好了不起，你一次，又一次，把我的心踩在脚下，让我一次又一次从天堂掉进地狱，你就这么喜欢玩弄我吗？”他双眼欲裂。
“皇甫燕，我今天来，不是为了羞辱你，我只是，我只是！”她也不知道她来做什么的。
“你只是，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心里也有你，所以你也想利用我来试探他是不是？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他是什么人？此情此景，他内心一目了然。
“那你会帮我吗？少爷？”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很卑鄙，很无耻。
“去，去厨房帮我做一盘芙蓉酥，一盘绿玉，一盘桂花羹，送到我房里来，要你自己动手做的，我吃得出来。”他不知怎的，忽然冒出了这样一句。
“喂，我都说了我又不是你的丫鬟！”她觉得眼前的此人有些莫名其妙。
谁知皇甫燕从腰间取出一个钱袋，丢在桌上，道：“这里不止二十两了，你未来十年的月例都够了，去吧！”
“你！”慕容明珠被他的嚣张气焰压住了，你了半天，还是乖乖的拿起桌上的钱袋，起身去厨房了。这大晚上的，还要吃这么多东西，撑不死你！她窝窝囊囊的一边走一边在内心诅咒他。他，这是答应了吗？
望着慕容明珠离去的背影，皇甫燕觉得心里异常苦涩。多年不见，她出落的亭亭玉立，容貌绝美，像春天里最美丽的芙蓉花一样，灿烂，夺目，这样美丽的明珠，难道注定不能是他的吗？
慕容明珠，你休想，你休想丢下我。九年前你就丢下过我一次，这一次，我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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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事情您都知道了吗？我想，现在赵公子应该也知道了。”梁红玉静静的道。
“嗯。”她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您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呀？”她有些为她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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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平时说话做事都是说一不二的，怎么到了这男女之事上却这样婆婆妈妈的了？依我看，这事根本不在于皇甫燕他怎么想，关键是您，您自己心里怎么想，你喜欢的是谁？”梁红玉从旁提点道。她比明珠大了几岁，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纪，亲也定下来了，要不是这些年，明珠身边实在离不开她，她也舍不得明珠，她现在早就应该是孙夫人了。
“可是，你要怎么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心里也有你呢？”她问道。
“那就不妨一试。”梁红玉建议道：“如果赵少爷心里也有小姐，不止是把小姐当成是自己的妹子，那么，我们不妨现在什么都不用做，看看如果他知道小姐要和皇甫燕订亲，会怎么做。”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对不起皇甫燕了？我，以前就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了，大丈夫行走世间，总是不能太过自私的。”她还是有些犹豫。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而且小姐既然不喜欢他，那他的喜怒哀乐于你又有何相干呢？”梁红玉置身事外，对此事冷静的多。她多年跟随慕容明珠，行事作风早就和她一样干净利落，不留余地。
慕容明珠自懂事以来，行事作风一向是我行我素唯我独尊的，唯独这男女之情，她却有些，患得患失，失了分寸了。于是，她又做下了她人生中最后悔的事情之一。
“那就按你说的办。”她若有所思的说，“你去通报一下，我待会去找一下皇甫燕。”
“是”。梁红玉越来越搞不懂明珠了，若是心里根本不在乎这个皇甫燕，还理他作甚？
她来到皇甫燕院里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那里等着她了。她微微行了个礼，在旁边坐下。思索半天，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有想到，你我之间再见，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有说的了。”他有些嘲讽的笑了笑。
“不是相顾无言，而是，不知从什么地方说起。”她思绪万千，不知所以。
“在我看来，你依旧是小九，是那个在山上不惧危险救我出虎口的小九，是那个我跑不动，用比我瘦弱的身子背着我，拖着我下山的小九，是那个我没饭吃，用自己的血水给我喝的小九，这份情义，你难道说忘，就能忘得了吗？”皇甫燕有些动情的说道。
“我，我不敢忘，侯爷，这些年，我不是没有想到过你，可是，你一直只是出现在我的噩梦里，在梦里，你一直在问我，我这么相信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这种感觉让我窒息，我不敢想。。。。。。我一生没有愧对过任何人，唯独对你！”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皇甫燕见她这样，也有些慌了。战场上千军万马他能挥斥方遒，可是面对她的眼泪，她大概只能缴械投降了。他连忙出声安慰道：“当年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呀，你当年还小，只是想着不想嫁给一个没见过面的人，再说了，你少爷我皮糙肉厚的很，被我爹关起来打几顿没什么要紧的。”他无法想象自己也有这么温言细语的时候。
“我去你的。”她破涕为笑，重重的捶了他胸口一下。
“你个死丫头，想谋杀亲夫吗？”他也开怀大笑道。
这句谋杀亲夫，让刚刚才有点缓和的气氛，又陷入了尴尬。
“侯爷。”
“你还要叫我侯爷吗？”他眯着眼睛看着她。
“那行，你我少年相识，我就叫你皇甫燕吧。”她想了半天道。
“没大没小，你就和以前一样，叫我少爷吧！”他气道。
“你是我哪门子少爷啊？你要是我少爷，你这么多年也没见给我发过几个月例银子，算起来九年也有快二十两呢！”她也不客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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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少爷，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的。”听他主动把话题往这上面引，就顺势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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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嫁给你。”她艰难的说道。此情此景，她觉得她说出这几句话，自己简直是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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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全是。”她为难的说道：“你也知道，我就要行笄礼了，咱们大夏的规矩，行笄礼之前一般都是要订亲的，我爹既然都能同意你的提亲，想必他对你的人品也是认同的，我也知道，你什么都好。”她诚恳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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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斩钉截铁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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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燕，我今天来，不是为了羞辱你，我只是，我只是！”她也不知道她来做什么的。
“你只是，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心里也有你，所以你也想利用我来试探他是不是？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他是什么人？此情此景，他内心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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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厨房帮我做一盘芙蓉酥，一盘绿玉，一盘桂花羹，送到我房里来，要你自己动手做的，我吃得出来。”他不知怎的，忽然冒出了这样一句。
“喂，我都说了我又不是你的丫鬟！”她觉得眼前的此人有些莫名其妙。
谁知皇甫燕从腰间取出一个钱袋，丢在桌上，道：“这里不止二十两了，你未来十年的月例都够了，去吧！”
“你！”慕容明珠被他的嚣张气焰压住了，你了半天，还是乖乖的拿起桌上的钱袋，起身去厨房了。这大晚上的，还要吃这么多东西，撑不死你！她窝窝囊囊的一边走一边在内心诅咒他。他，这是答应了吗？
望着慕容明珠离去的背影，皇甫燕觉得心里异常苦涩。多年不见，她出落的亭亭玉立，容貌绝美，像春天里最美丽的芙蓉花一样，灿烂，夺目，这样美丽的明珠，难道注定不能是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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