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变化
一抹亮光闪现在天际，各家各户的鸡叫声也此起彼伏，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早起的人家已经开始锄田做饭，饭庄杂馆也开门营业。
关二爷像往常一样来到茶铺，驻店的伙计早已经打开铺板，清扫桌椅板凳，茶水师傅也已经烧水灌茶了。
关二爷打开前台柜门，站到柜台里面，看着自己经营多年的茶铺心中感慨颇多。
这时，一个总角大小的小姑娘跳着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肉包子。进门之后四处打量，跑到柜台前憨声说道：“爹爹，我陈唐哥去哪里了？”
“哎呦，我说咋缺点啥，陈唐每天都准点来，今天怎么了，也许是睡懒觉呢吧，一会儿就来了。”
小姑娘蹦蹦跳跳就跑了出去。
小姑娘就是关二爷的独女，她妈妈在她三岁的时候就过世了，关二爷独自把她养大，疼爱至极。
孩子年少可爱，就是性子有点憨，对谁都乐呵呵的，没什么烦恼。
关二爷也不太懂伺候女孩，一直当男孩养。一来二去，就跟其他的男孩子一样没什么两样。
关二爷也不是不愁，看着渐渐长大的闺女，整天疯疯癫癫，总有一天要长成女人，总这样也不成。
别人也给关二爷介绍了几个让他续弦，可看来看去总没有满意的，一想到姑娘有可能受苦，慢慢的就渐渐断了续弦的念头。
“陈唐怎么还没来，还真是个孩子。”对陈唐关二爷由衷的可怜，当陈把式死了后关二爷想让陈唐过来住，有了要陈唐过来当继子的意思。也不知道陈唐是不是明白，就是守着陈把式的破旧老屋，即使幼小也不知道害怕。
这一点关二爷也是挺佩服的，小小年纪就知道自立。但也接受了关二爷的好意，上茶馆来干活，吃顿饱饭，给少量的工钱，再多给陈唐就是不要。
想着想着一阵恍惚，这时又客人进门了，关二爷马上忘了所有，笑脸走出柜台，客气说道：“您早，里边请。”
陈唐做了一个梦，梦中看到自己正处在燃烧的火中，浑身燥热难耐，欲死欲活。忽然一阵清凉袭来，浑身又变得寒冷异常，瑟瑟发抖。紧接着又是更加的酷热，转瞬又变得冰冻奇寒，往复变化。自己感觉有时身处盛夏，阳光烈日炙烤。有时又濒临寒冬，跳入冰水。身体在不断变化，自己也变得麻木。
如果有人在青石上，就可以看到，陈唐小小的身体一会儿热气腾腾，一会儿又结成冰霜。紧接着又冒出热气，然后又冷气飕飕。最开始是一盏茶变一次，然后十步变一次，接着一步变一次，紧跟着瞬间变一次，越来越快，让人目不暇接。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仿佛世界静止了一般，陈唐的身体不再变换，慢慢趋于正常，一切又归于静止。
陈唐感觉头脑欲裂，像炸开了一般，疼痛异常。努力睁开眼，刺眼的亮光直刺眼底，但眼睛也不觉得疼痛。适应了一下，坐起来，看看日头，太阳已经挺高了。
“哎呀，怎么睡过头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这么睡过头了，这还是头一遭呢，心里郁闷不止。
“奇怪”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全是黏糊糊的汗液，略显黑色“怎么出这么多汗？”
“咦”，低头一看下面，青石上原来的红色斑痕没了，整块石头恢复原来最初的样子，平平整整的上面没有半点红色的痕迹，好像红色斑块没有出现一样。陈唐四周又看了一下，确实没有了红斑，陈唐挠了挠头，怎么也想不明白。
打消心里的好奇，赶紧擦擦身上的汗泥，下到石下，跑步向茶馆奔去。
茶馆里人还不是很多，关二爷在巴拉着算盘。陈唐迈过门槛，走到关二爷面前，低声道：“二叔，我来晚了。”侧步站在旁边。
关二爷没有抬头，只是说道：“去后厨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陈唐应了一声，快步向后厨走去。
天近晌午，骆家正堂聚齐骆家大小人等，骆员外正襟危坐，心态祥和，两个公子互相间有说有笑，不紧不慢。骆母则面带愁容，而骆未央则心焦如焚。
毕竟十二岁的年纪，耐不住寂寞，坐了才一会儿，就快步走到她爹面前，扯着骆员外的衣袖，嗔憨道：“爹爹，都快晌午了，怎么还没来呀，能不能来了。我都等半天了。”也难怪，昨天就收拾好了行装，大包小裹的好几个箱子，早上起了个大早，一直等到现在，小孩子哪能等得住。
“乖闺女，别着急，快了，就快了。”
骆未央气哼哼的又回到了她的座位上，嘟囔着嘴，一脸不情愿。
陈唐使劲揉了揉眼睛，“怪了，怎么回事那是什么，像一朵云彩，又像一股气。”
原来陈唐道后厨后，烟火一熏，双目挤出一丝浊泪后，骤然感觉世界在眼前变了个模样。
茶馆的大茶士正在烧水，模样倒是没什么变化，怎么体内腰肾间充斥着一小股清浅的气流，不管是大茶士是站着还是来回的走动，那股气流都在大茶士的体内轻微的晃动。
“怎么会这样，那究竟是什么？”陈唐一阵后怕，不会是自己看到鬼魂了吧。
茶馆经常有一些说书人出没，讲的大都是一些仙侠c鬼怪c或者战争英雄之类，陈唐小小年纪脑袋中有时全是各种各种幻想。今日看到这些，心中难免多想。
“不行”陈唐赶紧从后厨出来，来到前面，跑堂小六子健步如飞，手托茶壶正在倒茶。
“怎么他也有？”陈唐看到小六子的身上同样位置也有一股云样的气流，随着小六子的步伐也翻滚着移动。又看了看坐着喝茶的茶客，都有。又回头看了看关二爷，妈的，也有，所有人都有。
感觉一阵头疼，陈唐赶紧找了个位置坐下。闭眼放松休息了半盏茶的功夫，在小六子的吆喝声中陈唐睁开了眼，又来了一拨客人，是青石城的陈捕头和威武镖局的两个武师，这都是茶馆的常客。
“他们也有。”难道所有人都有，陈唐心境渐趋平静，没有了最初的紧张。
坐在侧面打量所有人，每个人或多或少胸腹间都有一股气，形状非常不固定，有的细长，有的圆润。但细长的有时也变圆润了些，圆润的有时又变细长。
经过仔细观察，陈唐发现年纪轻些的那股气流浓密些，年纪大的则轻薄些。尤其是刚才进门的陈捕头和两个镖师，气流比常人又更加浓密些。
这时，陈捕头看到陈唐，乐呵呵地道：“陈唐，过来，让我看看。”
陈唐迈步走了过来，陈捕头伸手捏了捏陈唐的胳膊，说道：“身体结实了，肤色怎么有点发黑了。”
陈唐一愣，“没有吧”仔细打量自己的皮肤，感觉是有点不一样，原来的自己皮肤比较白皙，只是手臂和脖子略微有些黑。现在身体整个变得红了，皮肤就显得更黑了。
“咦”因为离陈捕头近了，陈唐发现陈捕头的头部也有一股气流，细长绵密。另外两个镖师额头也有两股气流，只是略小一点。近处观看，陈捕头胸腹间的气流和头部气流之间有极细极细的气流相连，若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看什么看，怎么不认识你叔我了？”陈捕头经常来茶馆，与陈唐同姓，平常就以叔侄相称。
“没有，哪能呢？我只是听说练武的人额头不一样，是不是真的？”
“那倒是，经常练武的真气提灌，太阳穴比常人总是要饱满些，有什么奇怪。”
“我就是看看，你们接着喝。”陈唐顺势走开。
就近又坐到另一桌商贩模样的旁边，仔细打量这几人。陈唐小孩子一个，以前也愿意坐在大人旁边听他们讲些这个世界上的奇闻异事，陈唐对世界的了解也大都从中获取。商人们对此也不以为意，旁若无人的高谈阔论。
这几个和陈捕头他们就不一样，这几人头部几乎没有气流，胸腹间气流也比较散，不如陈捕头那样凝实。再靠近关二爷和小六子观看，也如那几个商人般一样。
陈唐又想起医馆的明医士说过什么肾气了，中气了，难道就是这些，陈唐又感觉一阵头大。
眼神莫名感觉一阵酸麻，也许是刚才用眼过度了，陈唐闭幕又休息了半盏茶。睁开眼不再像原来那么注目，“好像看不到了，真的看不到了。”世界又回到以前的样子。眼部肌肉使劲一凝视，“又看到了，还是那股气。”
陈唐心中立马放下心来，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没得什么病，只是眼睛多了一个功能，多看到一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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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二爷像往常一样来到茶铺，驻店的伙计早已经打开铺板，清扫桌椅板凳，茶水师傅也已经烧水灌茶了。
关二爷打开前台柜门，站到柜台里面，看着自己经营多年的茶铺心中感慨颇多。
这时，一个总角大小的小姑娘跳着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肉包子。进门之后四处打量，跑到柜台前憨声说道：“爹爹，我陈唐哥去哪里了？”
“哎呦，我说咋缺点啥，陈唐每天都准点来，今天怎么了，也许是睡懒觉呢吧，一会儿就来了。”
小姑娘蹦蹦跳跳就跑了出去。
小姑娘就是关二爷的独女，她妈妈在她三岁的时候就过世了，关二爷独自把她养大，疼爱至极。
孩子年少可爱，就是性子有点憨，对谁都乐呵呵的，没什么烦恼。
关二爷也不太懂伺候女孩，一直当男孩养。一来二去，就跟其他的男孩子一样没什么两样。
关二爷也不是不愁，看着渐渐长大的闺女，整天疯疯癫癫，总有一天要长成女人，总这样也不成。
别人也给关二爷介绍了几个让他续弦，可看来看去总没有满意的，一想到姑娘有可能受苦，慢慢的就渐渐断了续弦的念头。
“陈唐怎么还没来，还真是个孩子。”对陈唐关二爷由衷的可怜，当陈把式死了后关二爷想让陈唐过来住，有了要陈唐过来当继子的意思。也不知道陈唐是不是明白，就是守着陈把式的破旧老屋，即使幼小也不知道害怕。
这一点关二爷也是挺佩服的，小小年纪就知道自立。但也接受了关二爷的好意，上茶馆来干活，吃顿饱饭，给少量的工钱，再多给陈唐就是不要。
想着想着一阵恍惚，这时又客人进门了，关二爷马上忘了所有，笑脸走出柜台，客气说道：“您早，里边请。”
陈唐做了一个梦，梦中看到自己正处在燃烧的火中，浑身燥热难耐，欲死欲活。忽然一阵清凉袭来，浑身又变得寒冷异常，瑟瑟发抖。紧接着又是更加的酷热，转瞬又变得冰冻奇寒，往复变化。自己感觉有时身处盛夏，阳光烈日炙烤。有时又濒临寒冬，跳入冰水。身体在不断变化，自己也变得麻木。
如果有人在青石上，就可以看到，陈唐小小的身体一会儿热气腾腾，一会儿又结成冰霜。紧接着又冒出热气，然后又冷气飕飕。最开始是一盏茶变一次，然后十步变一次，接着一步变一次，紧跟着瞬间变一次，越来越快，让人目不暇接。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仿佛世界静止了一般，陈唐的身体不再变换，慢慢趋于正常，一切又归于静止。
陈唐感觉头脑欲裂，像炸开了一般，疼痛异常。努力睁开眼，刺眼的亮光直刺眼底，但眼睛也不觉得疼痛。适应了一下，坐起来，看看日头，太阳已经挺高了。
“哎呀，怎么睡过头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这么睡过头了，这还是头一遭呢，心里郁闷不止。
“奇怪”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全是黏糊糊的汗液，略显黑色“怎么出这么多汗？”
“咦”，低头一看下面，青石上原来的红色斑痕没了，整块石头恢复原来最初的样子，平平整整的上面没有半点红色的痕迹，好像红色斑块没有出现一样。陈唐四周又看了一下，确实没有了红斑，陈唐挠了挠头，怎么也想不明白。
打消心里的好奇，赶紧擦擦身上的汗泥，下到石下，跑步向茶馆奔去。
茶馆里人还不是很多，关二爷在巴拉着算盘。陈唐迈过门槛，走到关二爷面前，低声道：“二叔，我来晚了。”侧步站在旁边。
关二爷没有抬头，只是说道：“去后厨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陈唐应了一声，快步向后厨走去。
天近晌午，骆家正堂聚齐骆家大小人等，骆员外正襟危坐，心态祥和，两个公子互相间有说有笑，不紧不慢。骆母则面带愁容，而骆未央则心焦如焚。
毕竟十二岁的年纪，耐不住寂寞，坐了才一会儿，就快步走到她爹面前，扯着骆员外的衣袖，嗔憨道：“爹爹，都快晌午了，怎么还没来呀，能不能来了。我都等半天了。”也难怪，昨天就收拾好了行装，大包小裹的好几个箱子，早上起了个大早，一直等到现在，小孩子哪能等得住。
“乖闺女，别着急，快了，就快了。”
骆未央气哼哼的又回到了她的座位上，嘟囔着嘴，一脸不情愿。
陈唐使劲揉了揉眼睛，“怪了，怎么回事那是什么，像一朵云彩，又像一股气。”
原来陈唐道后厨后，烟火一熏，双目挤出一丝浊泪后，骤然感觉世界在眼前变了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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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陈唐赶紧从后厨出来，来到前面，跑堂小六子健步如飞，手托茶壶正在倒茶。
“怎么他也有？”陈唐看到小六子的身上同样位置也有一股云样的气流，随着小六子的步伐也翻滚着移动。又看了看坐着喝茶的茶客，都有。又回头看了看关二爷，妈的，也有，所有人都有。
感觉一阵头疼，陈唐赶紧找了个位置坐下。闭眼放松休息了半盏茶的功夫，在小六子的吆喝声中陈唐睁开了眼，又来了一拨客人，是青石城的陈捕头和威武镖局的两个武师，这都是茶馆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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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侧面打量所有人，每个人或多或少胸腹间都有一股气，形状非常不固定，有的细长，有的圆润。但细长的有时也变圆润了些，圆润的有时又变细长。
经过仔细观察，陈唐发现年纪轻些的那股气流浓密些，年纪大的则轻薄些。尤其是刚才进门的陈捕头和两个镖师，气流比常人又更加浓密些。
这时，陈捕头看到陈唐，乐呵呵地道：“陈唐，过来，让我看看。”
陈唐迈步走了过来，陈捕头伸手捏了捏陈唐的胳膊，说道：“身体结实了，肤色怎么有点发黑了。”
陈唐一愣，“没有吧”仔细打量自己的皮肤，感觉是有点不一样，原来的自己皮肤比较白皙，只是手臂和脖子略微有些黑。现在身体整个变得红了，皮肤就显得更黑了。
“咦”因为离陈捕头近了，陈唐发现陈捕头的头部也有一股气流，细长绵密。另外两个镖师额头也有两股气流，只是略小一点。近处观看，陈捕头胸腹间的气流和头部气流之间有极细极细的气流相连，若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看什么看，怎么不认识你叔我了？”陈捕头经常来茶馆，与陈唐同姓，平常就以叔侄相称。
“没有，哪能呢？我只是听说练武的人额头不一样，是不是真的？”
“那倒是，经常练武的真气提灌，太阳穴比常人总是要饱满些，有什么奇怪。”
“我就是看看，你们接着喝。”陈唐顺势走开。
就近又坐到另一桌商贩模样的旁边，仔细打量这几人。陈唐小孩子一个，以前也愿意坐在大人旁边听他们讲些这个世界上的奇闻异事，陈唐对世界的了解也大都从中获取。商人们对此也不以为意，旁若无人的高谈阔论。
这几个和陈捕头他们就不一样，这几人头部几乎没有气流，胸腹间气流也比较散，不如陈捕头那样凝实。再靠近关二爷和小六子观看，也如那几个商人般一样。
陈唐又想起医馆的明医士说过什么肾气了，中气了，难道就是这些，陈唐又感觉一阵头大。
眼神莫名感觉一阵酸麻，也许是刚才用眼过度了，陈唐闭幕又休息了半盏茶。睁开眼不再像原来那么注目，“好像看不到了，真的看不到了。”世界又回到以前的样子。眼部肌肉使劲一凝视，“又看到了，还是那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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