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 抓鸟手
中午下课，班上有名的“暴发户”陈勇，为了表示对曾竹硬刚冯小成的钦佩，拉着要请曾竹吃小炒。
另外一群不要脸的家伙，一副谄媚状，纷纷喝彩，跟着混吃混喝。
七八个常年饥渴的饿狼，大叫着今天放开吃肉，冲向了食堂。
快到食堂门口时，曾竹忽然停下了脚步，斜睨左方食堂的侧门入口。
伙计们纷纷停步，随着曾竹的目光侧目，看到了一个穿球服的高大男生，那男生左手拿篮球，右手拿杯奶茶，正目眺远处。
几人随着那男生眼光一转，便看到了吕清影从远处婷婷而来的身影。
大家登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嚷嚷起来：
“张旸这不要脸的，是在等吕大校花呢，篾哥上去怼他狗日的。”
“淡定淡定，都快毕业了，篾哥没必要去惹那狗腿子，万一挨个处分，划不着。”
“惹不起，躲得起嘛”
众所周知，曾竹在铁树中学是吕清影的“拍蝇使者”，但总有一两个，是曾竹拍不了的，除了马虎，这张旸也是其中一个，因为人家不是苍蝇。
张旸是吕清影的同班同学，同在十四班火箭班，又是学校副校长的公子c学校篮球队队长，他作为同学光明正大的接近吕清影，曾竹自然是没办法。
曾竹其实从来没有阻止过谁正当追求吕清影，只是看不惯那些死缠烂打的，所以张旸跟吕清影走得近，曾竹从来没有过任何过激的举动。
有趣的是，反倒是张旸数次明里暗里嘲讽曾竹是土丝，从成绩到外貌，无一是处。
不过论打嘴炮，张旸说十句，曾竹一句就能呛死他，根本不屑迎战，张旸得幸，竟是吕清影高中三年来最“长命”的追求者。
这些安慰曾竹的狗头军师，对此一直颇觉不可思议，他们又哪里知道，曾竹压根从没动过追求吕清影的心思。
曾竹正要扭头无视张旸，有趣的事来了，张旸也看到了他，张旸很“慷慨”的送了一个傲慢的微笑给他。末了，张旸左手丢开篮球，轻轻将球踩在脚底，狠狠碾压了两下。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曾竹算个球，只配被我踩。
曾竹低头，叹了口气。这张旸自己追了吕清影三年没追到，却老爱反“咬”他，再不“回敬”一下，着实是说不过去了。
那边张旸见曾竹低头，还道曾竹认怂，心中得意。
曾竹虚眯着眼，脑子里盘算着如何“修理”张旸，忽地，他揣在裤兜里的手，无意摸到了两枚硬币，一个一毛个一块的。
“张大篮球队长，看来您也就值一毛钱了”曾竹心中一动，那枚小小一毛硬币，已精巧的夹在他右手弯曲的拇指与中指间，悄然弹出。
硬币破空，轻轻嗤了声，去势很快，几如无影无踪。
几乎同一时刻，那边看到吕清影走近，脸都要笑烂了的张旸，正要迎上去递奶茶，忽地，他身子往旁一斜，一米八五的个子，轰然倒下。
哐当！
旁边食堂用来回收剩菜剩饭的潲桶，被张旸庞大的身子砸中，瞬间倾覆。
张旸的头插进了桶，而桶里油水剩菜，给张旸来了个全面湿身。所幸桶里装的饭菜不多，不然恐怕张旸整个脑袋都得给埋了。
场面一片狼藉，受惊的吕清影跟周围的同学，纷纷下意识惊叫着躲开。
“我插！？”
“这叼毛装逼怎么把头插进了潲桶？”
“这一脚真是溜得绝了”
陈勇一群家伙，只当是张旸脚下打滑摔倒，立马炸了，忍不住笑出声。
旁边张旸的几个小花痴女生们，惊叫着，纷纷朝几人投来了充满鄙视的敌意眼光。
“妹子们，心痛了？新鲜的五味大杂烩张哥哥，快去抢啊！”曾竹身后的候小涛，一向贱嘴，立马高喊道。
“清影，你c你别过来，我没事”只见摔得懵逼的张旸，拒绝了要上前扶他的吕清影。
这站着好好的，怎么突然腰间就是一下剧痛？只有张旸自己知道他这一跤，摔得有多莫名其妙。
张旸摸了一把脸上的油汤菜饭，狼狈地爬起身，尽量还想保持一点风度，不想脚下再度一滑，又一个趔趄，左支右绌，摇晃一阵，总算稳住了。
张旸颜面尽嗓，连吕清影的呼喊也不理会了，打了声招呼，便低着头，一瘸一拐，飞快向男生宿舍方向鼠窜而去。
“抓鸟手时隔多年第一次出手，便打了一个鸟人，完美。”曾竹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心中大大喝彩，但表面毫无波动，深藏功与名。
曾竹刚才弹出硬币，硬生生将二十米开外，一百四五十斤重的张旸打倒的手法，确是名叫“抓鸟手”。
说起抓鸟手的由来，曾竹现在回忆起，难免都是哑然失笑。
它是王老狗传给曾竹最为实用的，也是曾竹最喜欢的一门奇术，虽名曰“抓”，实则不用手抓，而是用手指弹。
因为当初年幼的曾竹曾有一段时间，痴迷于掏鸟窝c抓麻雀这种事儿，整天琢磨着做弹弓打鸟。王老狗看不下去，索性传了一门弹指功夫给他，起名“抓鸟手”。
曾竹练了有一年多，就能用抓鸟手打到鸟了，再过两年，更是百分百中。
曾竹此番恢复功力，初试抓鸟手，果真是威力不凡，尤甚往昔。同时，他也庆幸自己幸亏只用了三成力，不然恐怕得将张旸打废了。
有张旸出糗的事，当“下饭菜”，中午这顿大餐，大家吃得格外畅快，陈勇点菜也尽往贵的招呼，痛快！
原本应该最开怀畅快的曾竹，却老有些心不在焉，言语不多。
——他刚才念及抓鸟手，不由自主，恍然想起了一件事儿：
自己看似表面上，跟王老狗杂七杂八学了不少奇术，但实际呢？真正拿得出跟人动手的，就一“抓鸟手”。
除此之外，王老狗没有教过曾竹任何什么拳法腿功c御敌套路。
起码外功是如此，内功嘛，大概就是那套类似于道家养生的呼吸法，曾竹现在回想起，都难解其玄妙，更别提当年年幼，都是依样画葫芦，王老狗怎么说，他便跟着做。
“也许是我当初还太小，不适合学其他的，也或者是王老狗不希望我学得太过厉害，在外惹是生非，暴露了隐居乡下的他。”
曾竹唯有这样对自己解释。
王老狗确有一而再再而三，警告曾竹不要在人前显露太过夸张的奇术。
那一年，在曾竹重病，身体虚弱不堪，较常人亦不及。王老狗说曾竹能恢复到健康体质，长生到老，已是幸事。
等曾竹康复后，又能跑起来倒腾了，发现抓鸟手失灵了，再怎么弹也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
任凭曾竹缠着王老狗问是怎么回事，王老狗都是呵呵一笑：“你这小狗崽子身子这么虚，还抓个蛋的鸟，有这功夫，回家多吃两块肥肉，把自己小命养好。”
王老狗算是表态，曾竹的一身奇术算是废了，此道无望。
后来，王老狗有一次喝醉了，曾竹无意听他发着酒疯碎碎念，说他后悔以前传曾竹武功奇术了，各种懊恼叹息。
难道自己的那场大病，跟王老狗传他的武术有关？
曾竹这样想过，但从来没这样对王老狗明问过，他不想伤王老狗的心，更不想让王老狗自责，毕竟他现在不好好活着么？
曾竹现在回味，王老狗未必不是借机放弃了他。
“我这次意外恢复了功力，回到老家，到底要不要告诉王老狗呢？”曾竹心中反复纠结犹豫了好一阵，打定了主意，“嗯，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免得他又担心我的身体。”
然而，曾竹如此一想，苦恼更增，因为光是他现在那诡异的大脑c异于常人的感官敏感度，就让他有千百个问题，憋在心里，乱成一麻。
曾竹着实急需一个导师解答，王老狗无疑是再合适不过了。
“篾哥，想什么呢，还在回味张旸的风骚姿态？”陈勇注意到了曾竹的心不在焉。
“我是那么缺德的人吗。”曾竹笑道。
“曾竹，你可算回学校了，找你几天了”
这时，曾竹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回头一看，却是街舞社的郑新新。
青春少年，除了妹子外，谁不渴望装逼耍酷？弹琴唱歌都烂大街了，街舞这一大炫酷的极限运动，无疑是中二少年们的首选。
曾竹作为乡下土狗，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过街舞，上高中到了市里，见学校有街舞社breakg队，便迫不及待地就加入了。
可命苦的是，曾竹体质虚，骨头硬，韧带那是又臭又硬的拉不开，身体协调性极差，随后任凭曾竹苦练，一个简单的靠墙倒立动作，都用了一个星期才倒上去，进步比蜗牛还慢。
所以，曾竹一向是街舞社垫底的舞渣。
不过曾竹虽然跳的臭，但他愿意坚持，跟街舞社打成一片，平时在队里当个二三线队员还是勉强可以的。
郑新新这厮来找曾竹，正是街舞社有新活动了。
原来高三毕业在即，街舞社要举行内部毕业舞会，需要排个节目，曾竹这万年雷打不动的占坑酱油老队员，当然要参加表演。
曾竹自然是没理由拒绝，吃完饭就跟郑新新去舞蹈室排练，其实都是以前排好的套路，拿出来再演一次而已。
去舞蹈室的路上，曾竹脑后忽然神经跳动，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他留了心暗中观察，却见是马虎的狗腿子刘小健。
曾竹知道刘小健这贱人，肯定早把自己回校的消息通知了马虎，那龟儿无孔不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收拾自己的机会。
曾竹想到等会马虎免不了来舞蹈室作妖，心下却不由笑出了声：“来吧，这次篾哥我不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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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群不要脸的家伙，一副谄媚状，纷纷喝彩，跟着混吃混喝。
七八个常年饥渴的饿狼，大叫着今天放开吃肉，冲向了食堂。
快到食堂门口时，曾竹忽然停下了脚步，斜睨左方食堂的侧门入口。
伙计们纷纷停步，随着曾竹的目光侧目，看到了一个穿球服的高大男生，那男生左手拿篮球，右手拿杯奶茶，正目眺远处。
几人随着那男生眼光一转，便看到了吕清影从远处婷婷而来的身影。
大家登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嚷嚷起来：
“张旸这不要脸的，是在等吕大校花呢，篾哥上去怼他狗日的。”
“淡定淡定，都快毕业了，篾哥没必要去惹那狗腿子，万一挨个处分，划不着。”
“惹不起，躲得起嘛”
众所周知，曾竹在铁树中学是吕清影的“拍蝇使者”，但总有一两个，是曾竹拍不了的，除了马虎，这张旸也是其中一个，因为人家不是苍蝇。
张旸是吕清影的同班同学，同在十四班火箭班，又是学校副校长的公子c学校篮球队队长，他作为同学光明正大的接近吕清影，曾竹自然是没办法。
曾竹其实从来没有阻止过谁正当追求吕清影，只是看不惯那些死缠烂打的，所以张旸跟吕清影走得近，曾竹从来没有过任何过激的举动。
有趣的是，反倒是张旸数次明里暗里嘲讽曾竹是土丝，从成绩到外貌，无一是处。
不过论打嘴炮，张旸说十句，曾竹一句就能呛死他，根本不屑迎战，张旸得幸，竟是吕清影高中三年来最“长命”的追求者。
这些安慰曾竹的狗头军师，对此一直颇觉不可思议，他们又哪里知道，曾竹压根从没动过追求吕清影的心思。
曾竹正要扭头无视张旸，有趣的事来了，张旸也看到了他，张旸很“慷慨”的送了一个傲慢的微笑给他。末了，张旸左手丢开篮球，轻轻将球踩在脚底，狠狠碾压了两下。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曾竹算个球，只配被我踩。
曾竹低头，叹了口气。这张旸自己追了吕清影三年没追到，却老爱反“咬”他，再不“回敬”一下，着实是说不过去了。
那边张旸见曾竹低头，还道曾竹认怂，心中得意。
曾竹虚眯着眼，脑子里盘算着如何“修理”张旸，忽地，他揣在裤兜里的手，无意摸到了两枚硬币，一个一毛个一块的。
“张大篮球队长，看来您也就值一毛钱了”曾竹心中一动，那枚小小一毛硬币，已精巧的夹在他右手弯曲的拇指与中指间，悄然弹出。
硬币破空，轻轻嗤了声，去势很快，几如无影无踪。
几乎同一时刻，那边看到吕清影走近，脸都要笑烂了的张旸，正要迎上去递奶茶，忽地，他身子往旁一斜，一米八五的个子，轰然倒下。
哐当！
旁边食堂用来回收剩菜剩饭的潲桶，被张旸庞大的身子砸中，瞬间倾覆。
张旸的头插进了桶，而桶里油水剩菜，给张旸来了个全面湿身。所幸桶里装的饭菜不多，不然恐怕张旸整个脑袋都得给埋了。
场面一片狼藉，受惊的吕清影跟周围的同学，纷纷下意识惊叫着躲开。
“我插！？”
“这叼毛装逼怎么把头插进了潲桶？”
“这一脚真是溜得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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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张旸的几个小花痴女生们，惊叫着，纷纷朝几人投来了充满鄙视的敌意眼光。
“妹子们，心痛了？新鲜的五味大杂烩张哥哥，快去抢啊！”曾竹身后的候小涛，一向贱嘴，立马高喊道。
“清影，你c你别过来，我没事”只见摔得懵逼的张旸，拒绝了要上前扶他的吕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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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旸颜面尽嗓，连吕清影的呼喊也不理会了，打了声招呼，便低着头，一瘸一拐，飞快向男生宿舍方向鼠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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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抓鸟手的由来，曾竹现在回忆起，难免都是哑然失笑。
它是王老狗传给曾竹最为实用的，也是曾竹最喜欢的一门奇术，虽名曰“抓”，实则不用手抓，而是用手指弹。
因为当初年幼的曾竹曾有一段时间，痴迷于掏鸟窝c抓麻雀这种事儿，整天琢磨着做弹弓打鸟。王老狗看不下去，索性传了一门弹指功夫给他，起名“抓鸟手”。
曾竹练了有一年多，就能用抓鸟手打到鸟了，再过两年，更是百分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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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张旸出糗的事，当“下饭菜”，中午这顿大餐，大家吃得格外畅快，陈勇点菜也尽往贵的招呼，痛快！
原本应该最开怀畅快的曾竹，却老有些心不在焉，言语不多。
——他刚才念及抓鸟手，不由自主，恍然想起了一件事儿：
自己看似表面上，跟王老狗杂七杂八学了不少奇术，但实际呢？真正拿得出跟人动手的，就一“抓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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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外功是如此，内功嘛，大概就是那套类似于道家养生的呼吸法，曾竹现在回想起，都难解其玄妙，更别提当年年幼，都是依样画葫芦，王老狗怎么说，他便跟着做。
“也许是我当初还太小，不适合学其他的，也或者是王老狗不希望我学得太过厉害，在外惹是生非，暴露了隐居乡下的他。”
曾竹唯有这样对自己解释。
王老狗确有一而再再而三，警告曾竹不要在人前显露太过夸张的奇术。
那一年，在曾竹重病，身体虚弱不堪，较常人亦不及。王老狗说曾竹能恢复到健康体质，长生到老，已是幸事。
等曾竹康复后，又能跑起来倒腾了，发现抓鸟手失灵了，再怎么弹也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
任凭曾竹缠着王老狗问是怎么回事，王老狗都是呵呵一笑：“你这小狗崽子身子这么虚，还抓个蛋的鸟，有这功夫，回家多吃两块肥肉，把自己小命养好。”
王老狗算是表态，曾竹的一身奇术算是废了，此道无望。
后来，王老狗有一次喝醉了，曾竹无意听他发着酒疯碎碎念，说他后悔以前传曾竹武功奇术了，各种懊恼叹息。
难道自己的那场大病，跟王老狗传他的武术有关？
曾竹这样想过，但从来没这样对王老狗明问过，他不想伤王老狗的心，更不想让王老狗自责，毕竟他现在不好好活着么？
曾竹现在回味，王老狗未必不是借机放弃了他。
“我这次意外恢复了功力，回到老家，到底要不要告诉王老狗呢？”曾竹心中反复纠结犹豫了好一阵，打定了主意，“嗯，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免得他又担心我的身体。”
然而，曾竹如此一想，苦恼更增，因为光是他现在那诡异的大脑c异于常人的感官敏感度，就让他有千百个问题，憋在心里，乱成一麻。
曾竹着实急需一个导师解答，王老狗无疑是再合适不过了。
“篾哥，想什么呢，还在回味张旸的风骚姿态？”陈勇注意到了曾竹的心不在焉。
“我是那么缺德的人吗。”曾竹笑道。
“曾竹，你可算回学校了，找你几天了”
这时，曾竹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回头一看，却是街舞社的郑新新。
青春少年，除了妹子外，谁不渴望装逼耍酷？弹琴唱歌都烂大街了，街舞这一大炫酷的极限运动，无疑是中二少年们的首选。
曾竹作为乡下土狗，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过街舞，上高中到了市里，见学校有街舞社breakg队，便迫不及待地就加入了。
可命苦的是，曾竹体质虚，骨头硬，韧带那是又臭又硬的拉不开，身体协调性极差，随后任凭曾竹苦练，一个简单的靠墙倒立动作，都用了一个星期才倒上去，进步比蜗牛还慢。
所以，曾竹一向是街舞社垫底的舞渣。
不过曾竹虽然跳的臭，但他愿意坚持，跟街舞社打成一片，平时在队里当个二三线队员还是勉强可以的。
郑新新这厮来找曾竹，正是街舞社有新活动了。
原来高三毕业在即，街舞社要举行内部毕业舞会，需要排个节目，曾竹这万年雷打不动的占坑酱油老队员，当然要参加表演。
曾竹自然是没理由拒绝，吃完饭就跟郑新新去舞蹈室排练，其实都是以前排好的套路，拿出来再演一次而已。
去舞蹈室的路上，曾竹脑后忽然神经跳动，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他留了心暗中观察，却见是马虎的狗腿子刘小健。
曾竹知道刘小健这贱人，肯定早把自己回校的消息通知了马虎，那龟儿无孔不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收拾自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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