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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不舍

  次日清晨,一胖一瘦醉宿在大厅内,七横八乱倒地呼呼大睡,两人一阵阵酒气扑鼻而来,熏的方玉梅一手捂鼻而出。

  “哼,又喝那么多,不知道少喝点,昨晚都已经警告。”方玉梅一脸嫌弃,收拾地上三十几个酒瓶,外面更是一堆堆呕吐物,屋内明显少一些,昨晚被一道道呕吐声惊醒并没有去理会。

  叶钧福在此待了三天,游遍整个福康镇,十几年未回到老家中,走在大街上变化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叶然也是吃到各种各样的美食,天天瞎逛街道上,上顿吃这家下顿吃那家,一副小地主之象。

  祖宅在这,而自己一直定居在外地,连结婚生子,街邻右舍也没人知道几个,十几年如一日,以后决定每年至少要回老家二次,带上自己妻子儿女。

  一阵惆怅,又一阵无奈,这三天他想了很多很多,从童年一直想到现在,再从现在回忆过去种种,叶钧泽现在住的地方,也是自己童年所有的回忆,也从爹娘哪里祖传下来,祖祖辈辈在叶钧福心中有四代人的记忆。

  这一日,叶然极为不舍叶钧福离去,虽然大伯在这三天很宠自己,自己也很满足,最后,还是哭着喊着不要离开。

  看着大伯走上马车,叶然内心一阵失落,不知为什么好想跟着他一起离开,虽然爹娘很宠自己,但在大伯这里有些微不足道,在他面前自己过的像小土豪,想要什么有什么。

  “大伯,再见,有空长过去玩。”

  叶然越说越委屈,略带哭腔,一脸泪水哗啦啦流,大伯在离去的时候,身子一顿,好似想起什么,下车走到叶钧泽跟前缓缓道。

  “下个月二十八日,老三大喜,你也必须要来,我们三兄弟好久没有聚聚,你可推辞。”

  叶钧泽一阵想起,也和自家老三几年没见,偶尔有些书信来往,最近几年明显少了一些。

  “放心,大哥,谁都可以不去,我兄弟结婚怎么可能不去。”

  “好,我们哥仨可以痛痛快快喝一次酒,好久没这样开心。”

  叶家大哥的离去,叶钧泽想起好多尘封过去的记忆,只能一阵阵叹息,老三也快结婚啦!心中一抹暗笑,都二十好几的人,现在终于步入家室的坟墓。

  上次书信来往问道,什么时候结婚,一些含糊其辞话不知有多少,这次可以确信你结婚的日子。

  果然不负众望,过了五天时间,老三的家信提到自己要结婚,对方是一位将候之女,模样生的国色天香,眉间透发一股巾帼不让须眉之态,还是被赵国国君指腹为婚,叶钧泽一阵大笑,看着书信颇有意思。

  三更半夜时分,一道弱小的身影在房间翻动不停,嘴中一直喃喃自语。

  “在哪呢?咦~在哪呢!”

  这一夜,叶然等待很长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就在今如是自己所等待的时间到了,因为一些工作上的事,爹娘临时不能回家,从梦中醒来,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看看大伯带来什么惊奇礼物。

  到现在也没有看着一眼,精美的盒子,他一直在寻找,屋内忽暗忽明的灯油盏在缓慢中燃烧,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忙活一阵还是没有找到。

  “唉,好不容易有个时间做贼心虚,没想到连东西都不知道放那。”

  叶然眼珠子一转,两眼一抹黑,抬起头看看房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会在柱梁上吧!”

  一阵上窜下爬也没有所以然来,失望的回到自己房间去,睡躺一会,猛然一睁开眼,快速跑到爹娘房间,收拾一顿,轻呼一口气,总算忙完了。

  正在他离开房间不多时,余光无意一扫,发现精美的盒子在自己祖先牌位中,没有丝毫掩盖,内心大喜,快速跑去,一把揪过来,在两只小手中翻转,当木盒一打开,并没有出奇的地方。

  类似瓦片的玉帛,安置在木盒内,颜色黑白黄都有,形成一副水墨画的景象,叶然一声,切,没有多少去在意,一边把玩手中的盒子。

  天色渐渐微亮,一阵阵鸡鸣声,从各处响起,鸡犬声交错,在各处农家院声声响起,唤醒在睡懒觉的众人。

  叶然研究很长时间,没有发现里面的秘密,大伯还当宝贝一样,不给自己扁扁嘴,一脸鄙视的脸色。

  连打几声哈欠,一阵困意泛滥而来,突然,院外门被轻微的打开,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被惊得困意全无,娘还嘱咐不能看这东西,手忙脚乱不知做什么好。

  身子一阵在乱走,灵光一闪,快速拿起玉帛放入木盒中,在行驶的过程中,不知怎么自己被一处角尖撞一下,身子一阵疼痛,盒子本想放在桌子,抚摸疼痛之处,重心失落,掉地上发轻微的响声,一时间并没有去理会。

  几呼吸时间过去,疼痛有所缓冲,去捡时无意踩到玉帛,顿时,咔嚓一声,缓慢移开脚步,玉帛四分五裂连忙装起来,放回原来的地方。

  暗叫坏了,等待挨骂一顿,快速跑进房间,蒙头大睡,内心挣扎随时做好被打被骂的准备,一道开锁声,惊得他大气不敢喘一声。

  于此同时,在一处深山洞,盘膝而坐一位青年男子,蓦然开阂,眼中闪一抹精光,瞬间被柔和之色代替,露出一抹微笑,心念一动,被封住的洞穴轰的一声。

  尘沙四起,惊得山中动物四处乱闯,缓慢的站起身子,一道道炒豆般的声音,从他体内决然响起,噼里啪啦好一会,之后只要他每做一个动作也随知一声声清脆,骨骼移位的噼啪声。

  踏步向前走去,一道身影站在洞穴前感受久违的阳光,一脸享受的姿态,不多时,眼目一定,看着南边方向一会,活动一下筋骨,一阵阵炒豆声再次响着不停。

  “难道出什么事了,不行不能再懒散下去。”

  大手一挥,土面上立刻拱起几个包,五把飞剑呼啸而起,嗡鸣一声和一座护身小阵也随后闪烁一般,直接没入青年男子袖口。

  青年男子向前迈去,身影立即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半空中,在找到南边方向,一道流光随天际线离去。

  叶然今天一直提心吊胆在担心清晨发生的事,今天格外安分守己,没有过多的调皮捣蛋,还被老先生夸奖,可他心中就是开心不起来。

  此事,还跟王虎说,得到的是一脸鄙视的表情。

  “小叶子,不就是打坏吗?哦不,应该是踩坏一件东西吗?没关系的,骂一顿就没事了。”

  叶然一路闷闷不乐,此物大伯那么喜欢,碰都不让自己碰,爹也是这样说的,现在极度后悔,早知道会这样,不该拿出来玩弄。

  “哼,你说的容易,要是想得那么简单,我就不会害怕了。”

  “好啦!会过去的。”

  三天后,一道身影赫然停止在一座镇上空,一道神识拖延而出,瞬间包裹整座城镇,整个城镇在眼中一一在目,一丝一毫没有放过在眼前呈现,轻喃一句。

  “找到了。”

  本想立即去目的地,心念一动,也没有出什么大事,以现在打扮必然会吓到他们,一头长发及脚跟,其内什么都有,虫子,树叶,以及泥土,更多是一些污垢在秀发上结成一坨,看起来好恶心,身上衣裳早已经退原本的颜色,一脸胡子拉碴,明显是乞丐进城要饭吃。

  在那感受玉简捏碎一刻,内心焦急万分,就想快一些赶刚目的地,经过自己的分析,并没有发现什么事,本想离去继续闭关,想想既然来了,应该过去一聚。

  好似一道流星火雨一般,化作一道流光,直接坠落在镇上一处,寻得一处洗澡堂,被店家拒绝,再去寻了好几家一一被拒,看在银子的份上,有一家洗澡堂勉强接受,安排一处私人定制洗澡处。

  此时,一位青年男子站在叶家院门口,早已经没有之前,邋遢乞丐般模样,脸上露入一抹微笑,虽然算不少俊朗,但也是邻家大男孩的感觉。

  叶钧泽坐在院内一阵茫然,脸上露出一丝忧伤,虽然自己很少抽烟,偶尔因为烦心事,抽上几口,解解乏唉声叹气吧唧吧唧在抽烟,一缕浓浓的烟雾从烟管上缓缓升起,轻轻呼出一口气腾云驾雾一般,忽然被一道声音惊醒。

  “叶大哥,多年风采依旧,还是少抽点好。”青年男子笃定觉得玉简被捏碎,定是叶钧泽有事找自己,看见他忧郁的神色,心里更加确定。

  “你是,你是严明老弟,风采依旧说的好像是你吧!”叶钧泽一阵哑语,看着似从相识的人,努力回旋脑海里的记忆,一时清明缓缓道。

  “十几年未见,你还是和当年一个模样,没有任何变化,物是人非事事休阿!”

  严明丝毫没有在意,一屁股坐在他左侧,一把抢过叶钧泽手中的烟管,吧唧吧唧开始腾云驾雾,一脸惆怅略带一丝属于自己的忧伤,眼中一闪消失不见,被清澈所代替。

  “叶大哥,不能这样,永恒也是一种痛苦的开始,我们修仙之人,虽然追求天地同寿,但人世情怀也在我心中留下一丝遗恨。”

  “是啊,入一行悟一行,多多少少也有些不如意,圈内圈外都是一方天地,要看自己能明白几许。”

  “说的极是,或许吧!我也在寻找一些东西,等待一些人。”

  二人一阵含糊唠唠叨叨不停,问清楚来历,叶钧泽一脸愕然之色,随知严明一挥手,一个精美木盒缓缓飞出落在他手中。

  缓缓打开,一枚玉简四分五裂,静静的躺在哪里,随手放下一旁,再次一挥手,眼前呈现几坛好酒,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打开刹那酒香散开院内,一阵阵清爽之意,在脑海里回旋。

  “这是,严老弟,这是什么酒好香啊”

  “闲得自己酿制的,也是山中野果加杂酿制而成,来来,喝两口。”

  “”

  严明在此小住近半个月,有意想带入叶然踏入修仙途,经过几番劝说,叶钧泽夫妻也有些心动,叶家即将出现第一仙人,想想都有些激动。

  仙人是什么含义,就是腾云驾雾疾驰天地间,一念间山崩地裂风云倒卷,最后,协调只要有小成必定放叶然回家,极度不舍让他随严明而去。

  叶母方玉梅一脸不舍略带着哭泣,拉扯着叶然一阵,这一夜,是她们母子这些年第一次睡在一起,或许是,离别前的温馨,第二天,给他们即将离去的儿子,备上一些干粮安抚一阵,哭哭啼啼好一会。

  严明看见事件差不多了,左手袖口一挥,一阵罡风蓦然升起在叶然四周,席卷他消失原地,再次出现已经在半空中,叶然一股酸意在鼻中凝聚,好想到感觉,看见自己母亲在院内抱着爹爹放声大哭,虽然听不见声音,但看见的样子就是这样,自己心里也一阵酸溜溜,小声咽唔几声,极度害怕,死死匍匐严明背上死死不放手,严明摇摇头,一晃消失在原地,极速向前飞行,两人渐渐的消失在天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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