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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众人的叙述(二)

  稠状物非常粘滑,嗅起来无色无味,和肥皂有些相似。

  “往里捞一捞,有东西。”老泽把捞出来的水泼在身,不停的搓着,这简直就是一大块融化了的肥皂。

  我俯身冲着棺材,把手伸了进去,这粘稠的液体瞬间浸入指甲缝里,包裹住了整只手,在里面捞了捞,指甲因为粘滑的感觉非常难受,像是随时会脱落一样,我实在有些受不了,便抽出了手,忽然手心传来了尖锐的痛感。

  抽出手,发现几片指甲,顿时一阵恶心,这几片指甲有的非常完整,有的断裂开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些都绝对不是正常取下的。

  “这些指甲是怎么回事?”我刚刚回过头去,就见老泽正贴着我,我心想不好,果然老泽立马把我推进了石棺,我想要挣扎,却被老泽硬生生按了回去,出乎我意料的强。

  刚刚进入石棺没有任何感觉,等过了一会儿,白色粘滑的液体开始侵进全身,随后便是身体的每个缝隙。

  最先感觉难受的,便是指甲,觉得要脱离身体一般,随后便被剥夺了触感。

  我从未想过,当触碰到任何东西都只能滑过是多么的痛苦,在黑暗当中,粘滑的液体让所有东西都变得陌生,怎么也触碰不到,没过多久,恐惧c焦躁c不安就开始在心中翻腾,我开始疯了似的吼叫,用手指去抓任何东西,但是冰冷的石棺一样的光滑,慢慢的,指甲就全部断裂,流出了鲜血。

  “怎么样,很痛苦吧。”老泽的声音舒缓,在外面若无其事的说着,听到他的声音,我更加的焦躁起来,挣扎的更加激烈。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声音如同希望一般,离我越近,我就越是挣扎,越是渴望,终于,一道亮光切在我的眼睛。

  仅仅是一道缝,我不顾疼痛,把满是裂痕的手指挤了进去,慢慢打开了石棺,冲了出去。

  “怎么样,知道为什么叫刑具了吧?”我的胃不停的抽搐,我把所有能吐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大口的喘息着雨水的味道。

  老泽没有理会我,绕了石棺一圈,最后坐在了石棺,“我见过有个人,在里面呆了三天,第一天还喊,第二天就没声了,第三天的时候,打开棺材,就一张狰狞的脸,身除了断了的指甲和自虐式的划痕,没有任何伤口。”老泽说着,叹了口气,用手抚起一把白液,“活活逼死的。”

  我头脑发胀,压根不想听他说话,而老泽像是一个触景生情的旧人,不停的说着,“警察过来查案,找不到任何证据,无奈走掉了,这就是我当年调查的案子,河流改道,只是个幌子罢了。滥用私行,才是主要要查的。”

  呼吸够了新鲜空气,我再也不想去靠近那石棺,老泽向我走来,我下意识的做了一个防御的姿势,老泽哈哈大笑,一脚把我踹下了房顶。

  在水下胡乱挣扎,身的滑液也慢慢的被冲刷掉,我心里对老泽有了很深的恐惧,那刑具也是违反道德的,潜入水底后,快速向不显眼的地方游去,我钻过窗户,来到一间屋内,我才敢浮水面,努力喘几口气。

  “你别跑啊,我只是觉得你该洗洗了。”老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房顶,正蹲着低头看着我。

  “我一般都用这些粘液洗澡。”听老泽一说,被这像是肥皂似的粘液洗过的确清爽了很多。

  “你只呆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疯了。”老泽对这里的熟悉令我咋舌,想了想,没再做无用的挣扎。

  “我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他们为什么要抓我?”想到村长的那句“快搜”,始终让我摸不到头脑。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掌握了一些可以翻盘的证据?”我想了想手中的音频资料和三张照片,觉得都无关紧要,可能一开始就是个误会。

  “既然那孟胆小不是被刑具所杀,那他是怎么死的?”

  老泽默不作声,慢慢的从身后掏出一支花来,“这花有抚神的作用,但是多了会瘾。”

  “这是,罂粟?”我有些诧异,但是仔细回想进林的过程,中途确实遇到了近百朵,并且都是分布非常分散。

  “对,是罂粟,并且是人工种植的罂粟。”老泽点了点头。

  “我有听说孟胆小是种植香料的,难道就是这个?”

  “香料?这里地处偏远,他们要怎么销售?”

  “应该是卖给餐馆。”我忽然想起钟楼服务员的话,老孟c孟胆小c村长经常到钟楼吃饭,以他们微薄的收入,是不可能的,看来他们提供罂粟壳给餐馆,多出来的,就做成香料贩卖。

  “我在孟胆小死的湖里,发现了很多这种花,我估计,他压根就是吸食过量而死。”听到这,我的舌头突然麻了一下,相比当时就是因为罂粟的原因。

  我脑子里所有的片段飞速闪过,一个个被我忽视的细节喷涌而出,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就是老孟阻止我进村的原因?”现在想想琪圆的话,那孟胆小应该就是“外人

  ”没错,他在这偏僻的深林中种植罂粟,并且得到了村长的照顾,老孟负责运输,之后因为分赃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孟胆小独自进林,准备清理罂粟,结果却死在了林中。

  “如果孟胆小是外人,那他怎么可能在整片林子里分散种植那么多罂粟,总要有村里的人帮忙才可能。”

  “也许是老孟c村长之类的?”老泽疑惑的询问着,嗅了嗅罂粟。

  “琪圆!”我猛地想起琪圆,“如果真按你所说,是老孟改了河道,那么他就是杀害琪圆父母的凶手了?”

  “你的意思是,村长骗了琪圆,告诉琪圆是孟胆小改了河道?”

  “老孟是村里唯一负责运输的人,如果村长在几天前欺骗了琪圆,那么村长就既能保全老孟,也能用琪圆除去孟胆小这根刺,让琪圆报了仇,也能让老孟欠他一个人情。”回忆起的细节不停拼凑,慢慢一个完整的故事浮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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