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肖嫣然
15，肖嫣然
“你破纪录了，”7023看着根号三，“你已经成了48小时内连续被扔进水里最多的人。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根号三在水中对7023抱拳，皮笑肉不笑，“看来像我这样不知死活的人还有很多啊。现在，我从地上c天上都做了尝试，唯独水下还没有做过。7023，你说，如果我从水里出发，能进去吗？”
“不能！”，7023果断回答，没有一丝犹豫，“从规划红线上扩三万米，下达3000米，都是城门防护系统的保护范围，红线外，你是自由的，你只要突破那根线，你就赢了。”
“那我不从这个门进去呢？我从城市的其他地方难道也进不去吗？”
“一样的，你看见的这个门和你看不见的门系统是一样的，这个门也就是个装饰品，其实根本就没有门，这只是为了方便人类肉眼识别和物种习惯所设置的。整个城门系统，是个巨大的炫化背景。”
“炫化？”
“是的，通俗的说，就是三维立体效果图。不过，这个比普通的三维立体效果图升级了两个版本。地平线是x轴，天空是y轴，在两个轴中间，城门系统设计了一个夹角为10度的z轴。这样，你从城外看，城墙厚不见头，在空中看，是二维平面，你进城后，是普通的三维画面。”
根号三思索7023的回答，一时竟呆住了。他从飞机上见过这个城市的规模，把如此巨大的城市做成这样的炫化背景，得花多少钱？！
“有钱真好。”根号三心中自嘲一句。
城市无门，所有的门都是在道路系统自动衍生出的必然展现。无论你从哪条路走，你看见的都是一样的：厚不见底的城门。这个系统，设置的不是城门保护，而是城墙。
城墙不是墙，是一张二维图片。在这个厚度为零的城墙面前，蓝色小球猎手无处不在。
你看不见它，但是你每次违抗命令时，它总会存在。
总会存在，所以无处不在。
“7023，你说如果我也从水底出发，会是什么结果？也被扔进湖里吗？哈哈，好玩，我已经在水里了，我只是想看看怎么把我从水里扔进水里。”根号三似乎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哲学命题，一个猛子扎进水中，在很远处才冒出水面，“7023，你们的系统里有哲学命题吗？你说，它怎么把我从水里扔进水里？”
“我们不做哲学，”7023笑容依旧，“把你从水里提起来，露出水面，再丢下去，就是完成了你说的命题。”
“你这个只是方法论，和我说的也完全不同。你错误地理解了我的意思。你也错误地回答了我的答案。我问的是怎么把我从水里扔进水里，你说的是把我从水里提起再扔进水里。这是两个问题。”
“哲学？哲学！”7023沉思，“每次人类和我们说起这样的东西，我们的系统就会超密度运转，哎呀，我要假装头疼！”
根号三哈哈大笑，身体用力后仰，飘在水面上。视野前方，一辆空中汽车缓缓下落。
车门打开，吕道冲左手夹根香烟，右手牵着个女孩走出车外。
这个女孩，一袭长裙，一头长发，长腿细腰，丰乳肥臀。
一脸幸福，一身荣光。风吹长裙起，腰摆杨柳飘。
一湖秋水，突然改变了颜色，羞愧地为她的美退潮三尺；一条长路，突然折弯了气概，为她的美曲折有致；一眼天空，突然变换了季节，为她的美竟开七色的云朵。
根号三呼吸加快，心中狂放的音乐鼓点疯击，血液沸腾。世上竟有这样的女子，让他的灵魂，顺着少女的眼光，炊烟一般升起。
升起，升起，今生不过如此。
升起，升起，此身管他余几！
升起，升起，失魂落魄而已！
而已！
“三哥，滋味可好？”吕道冲笑眯眯冲根号三点头，“看来麻烦不小。”
根号三木然，他的眼光集中在一条射线上。射线的前方，是那个少女。少女是射线的原点。
“身高一七三，所以根号三。”少女开口笑道。丹唇未启笑先闻，如听仙乐耳渐明，“原来要逼迫苗青禾生儿子的三哥喜欢在水里玩耍。”
根号三脸一红，这个笑话居然广为流传了。怎么一个笑话会变形到自己逼迫苗青禾了？这成了新的笑话。
“三哥身体还真不错，”吕道冲弹了一下烟灰，“不过你现在遇到的都还是小麻烦，大麻烦还在后头呢。这个呼叫卡片，紧急时候也许有用。”他说完，少女手一挥，一张薄薄的卡片飞向根号三。根号三伸手接住，一脸疑惑。
“含在嘴里，实在有解不开的难处了，大喊十声救命啊，我就会来帮你的。”少女说。
根号三本来听到要他大喊救命，心中充满拒绝，只想等他们离开就扔掉卡片，但是少女最后一句如魔令一般，他居然无法拒绝了。哪怕只是为了再见她一面，也是好的。
卡片不大，含在嘴里后如糖块消融得更多，最后似乎只剩少许，卡在牙缝中间。
“三哥，你喜欢她吧？”吕道冲诡异一笑，指指身边的少女，“不要和我说谎哦，你知道我猜谜的能力的。要不要我们再打个赌呢？”
“赌，赌，赌什么？”
“你能让她讨厌我，就算你赢了！”
“什么？！什么，什么赌注？”
“你赢了，一切都是你的，包括她，包括天脑公司，也包括我。你输了，请我喝酒，能把我喝醉，也还算你赢！”
“你，你！”根号三怒极，“你的意思，我就不可能赢你了？”
“我巴不得你赢我，哪怕一次！”吕道冲一脸忧伤。突然一伸手，将身边的女孩推入湖中。自己转身上车，扬长而去。
“吕道冲，你个王八蛋！”根号三怒极，“垃圾！”奋力向少女游去。
少女水性却好的很，踩水而行，动作优美，不输专业运动员。她望着吕道冲远去的方向，泪如泉涌，“冲哥，你等等我，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冲哥，我错了。”她慌慌张张爬上岸，一边擦眼泪，一边向吕道冲消失的方向急急奔去。
根号三呆若木鸡。
湖水浸透少女的衣服后，衣服紧贴在身上，曲线更是迷乱心神。
她成了诱惑犯罪的标本。
两种美，都让根号三心醉。
只是，她怎么可以自我下贱！是吕道冲把她推下水的，她却忙不迭地道歉，不会是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吕道冲的事了？
不过，她是真美。
根号三由衷赞叹。如果不是最后少女下贱地向吕道冲道歉，根号三以为她就是完美的代言人，无可挑剔。
“7023，她叫什么名字？”
“肖嫣然。”
“肖嫣然？巧笑嫣然？哈哈，好听。7023，你说，她是不是最美的？”
“美和丑是你们人类奇怪的命题，”7023认真回答，“对我们来说，都是人，没有美和丑的区别的。”
“难怪你的设计师把你设计成白眼狼！你连美和丑都区分不了吗？”
“对老虎来说，一头猪和一个人也是没有区别的。都是蛋白质的碳水化合物。”
“哈哈，你这话有道理。不过，如果你是人，就不会这么简单地看世界了。”
“所以只能是人发明了我们，而不可能是老虎。”
“所言极是！”根号三点头，身体沉入水中。“肖嫣然，肖嫣然，肖嫣然！”他心中不断呼唤这个名字，一时难以自己。世上居然有如此美丽的女子，这个世界看来真的非常美好。只是，这个女子却是吕道冲的，这个世界看来真的非常黑暗。吕道冲对这么美的女孩如此无礼，简直就是畜生，奇怪的是惧怕的不是吕道冲，而是美女。美女真的爱野兽？而且，打死都不会离开他？
根号三一阵恍惚。吕道冲的赌约太刺激了。根号三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所以，赌注才会如此的不平等。
这难道又是一个新的指令？
苗青禾的命令已经让他受伤无数了，现在又来了个新挑战。难道，让肖嫣然讨厌吕道冲比不得进城还要困难？
“7023，如果我从水底进攻，会是什么后果？还是一样被扔在这里？”他慢慢浮出水面，尽量让自己先回到第一个挑战中来。如果进不了城，一切都只是空想。
“水下潜入属于恶意攻击，你会被升级，从黑名单转为黑名单恶意攻击。结果是你会被吊在青龙山里，那你麻烦就真大了。”
“什么麻烦？”
“这个不在我们的系统内。我们是21阶的仿生体，青龙山的安保程序是36阶智能控制的，我们的系统内，只有概念，没有内容，无法识别。”
“什么21阶36阶的？数字越大，智能级别越高吗？”
“对啊。”
“那现在最高的级别是多少？”
“我的系统内，知道进化的级别最高的是到了175，但是现在到底已经达到多少，我的系统里已经没有更新了。”
“那个猎手小球是什么级别？”
“它们是29到73阶的智能体。”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
“功能不同，级别就不同。它们属于低级系统的中段智能。”
“你怎么什么都告诉我啊？”
“我们的宗旨就是为人类服务，所以是个人问，我们都会回答的。”
“你不怕泄密？”
“泄密？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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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破纪录了，”7023看着根号三，“你已经成了48小时内连续被扔进水里最多的人。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根号三在水中对7023抱拳，皮笑肉不笑，“看来像我这样不知死活的人还有很多啊。现在，我从地上c天上都做了尝试，唯独水下还没有做过。7023，你说，如果我从水里出发，能进去吗？”
“不能！”，7023果断回答，没有一丝犹豫，“从规划红线上扩三万米，下达3000米，都是城门防护系统的保护范围，红线外，你是自由的，你只要突破那根线，你就赢了。”
“那我不从这个门进去呢？我从城市的其他地方难道也进不去吗？”
“一样的，你看见的这个门和你看不见的门系统是一样的，这个门也就是个装饰品，其实根本就没有门，这只是为了方便人类肉眼识别和物种习惯所设置的。整个城门系统，是个巨大的炫化背景。”
“炫化？”
“是的，通俗的说，就是三维立体效果图。不过，这个比普通的三维立体效果图升级了两个版本。地平线是x轴，天空是y轴，在两个轴中间，城门系统设计了一个夹角为10度的z轴。这样，你从城外看，城墙厚不见头，在空中看，是二维平面，你进城后，是普通的三维画面。”
根号三思索7023的回答，一时竟呆住了。他从飞机上见过这个城市的规模，把如此巨大的城市做成这样的炫化背景，得花多少钱？！
“有钱真好。”根号三心中自嘲一句。
城市无门，所有的门都是在道路系统自动衍生出的必然展现。无论你从哪条路走，你看见的都是一样的：厚不见底的城门。这个系统，设置的不是城门保护，而是城墙。
城墙不是墙，是一张二维图片。在这个厚度为零的城墙面前，蓝色小球猎手无处不在。
你看不见它，但是你每次违抗命令时，它总会存在。
总会存在，所以无处不在。
“7023，你说如果我也从水底出发，会是什么结果？也被扔进湖里吗？哈哈，好玩，我已经在水里了，我只是想看看怎么把我从水里扔进水里。”根号三似乎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哲学命题，一个猛子扎进水中，在很远处才冒出水面，“7023，你们的系统里有哲学命题吗？你说，它怎么把我从水里扔进水里？”
“我们不做哲学，”7023笑容依旧，“把你从水里提起来，露出水面，再丢下去，就是完成了你说的命题。”
“你这个只是方法论，和我说的也完全不同。你错误地理解了我的意思。你也错误地回答了我的答案。我问的是怎么把我从水里扔进水里，你说的是把我从水里提起再扔进水里。这是两个问题。”
“哲学？哲学！”7023沉思，“每次人类和我们说起这样的东西，我们的系统就会超密度运转，哎呀，我要假装头疼！”
根号三哈哈大笑，身体用力后仰，飘在水面上。视野前方，一辆空中汽车缓缓下落。
车门打开，吕道冲左手夹根香烟，右手牵着个女孩走出车外。
这个女孩，一袭长裙，一头长发，长腿细腰，丰乳肥臀。
一脸幸福，一身荣光。风吹长裙起，腰摆杨柳飘。
一湖秋水，突然改变了颜色，羞愧地为她的美退潮三尺；一条长路，突然折弯了气概，为她的美曲折有致；一眼天空，突然变换了季节，为她的美竟开七色的云朵。
根号三呼吸加快，心中狂放的音乐鼓点疯击，血液沸腾。世上竟有这样的女子，让他的灵魂，顺着少女的眼光，炊烟一般升起。
升起，升起，今生不过如此。
升起，升起，此身管他余几！
升起，升起，失魂落魄而已！
而已！
“三哥，滋味可好？”吕道冲笑眯眯冲根号三点头，“看来麻烦不小。”
根号三木然，他的眼光集中在一条射线上。射线的前方，是那个少女。少女是射线的原点。
“身高一七三，所以根号三。”少女开口笑道。丹唇未启笑先闻，如听仙乐耳渐明，“原来要逼迫苗青禾生儿子的三哥喜欢在水里玩耍。”
根号三脸一红，这个笑话居然广为流传了。怎么一个笑话会变形到自己逼迫苗青禾了？这成了新的笑话。
“三哥身体还真不错，”吕道冲弹了一下烟灰，“不过你现在遇到的都还是小麻烦，大麻烦还在后头呢。这个呼叫卡片，紧急时候也许有用。”他说完，少女手一挥，一张薄薄的卡片飞向根号三。根号三伸手接住，一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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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赌，赌什么？”
“你能让她讨厌我，就算你赢了！”
“什么？！什么，什么赌注？”
“你赢了，一切都是你的，包括她，包括天脑公司，也包括我。你输了，请我喝酒，能把我喝醉，也还算你赢！”
“你，你！”根号三怒极，“你的意思，我就不可能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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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是真美。
根号三由衷赞叹。如果不是最后少女下贱地向吕道冲道歉，根号三以为她就是完美的代言人，无可挑剔。
“7023，她叫什么名字？”
“肖嫣然。”
“肖嫣然？巧笑嫣然？哈哈，好听。7023，你说，她是不是最美的？”
“美和丑是你们人类奇怪的命题，”7023认真回答，“对我们来说，都是人，没有美和丑的区别的。”
“难怪你的设计师把你设计成白眼狼！你连美和丑都区分不了吗？”
“对老虎来说，一头猪和一个人也是没有区别的。都是蛋白质的碳水化合物。”
“哈哈，你这话有道理。不过，如果你是人，就不会这么简单地看世界了。”
“所以只能是人发明了我们，而不可能是老虎。”
“所言极是！”根号三点头，身体沉入水中。“肖嫣然，肖嫣然，肖嫣然！”他心中不断呼唤这个名字，一时难以自己。世上居然有如此美丽的女子，这个世界看来真的非常美好。只是，这个女子却是吕道冲的，这个世界看来真的非常黑暗。吕道冲对这么美的女孩如此无礼，简直就是畜生，奇怪的是惧怕的不是吕道冲，而是美女。美女真的爱野兽？而且，打死都不会离开他？
根号三一阵恍惚。吕道冲的赌约太刺激了。根号三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所以，赌注才会如此的不平等。
这难道又是一个新的指令？
苗青禾的命令已经让他受伤无数了，现在又来了个新挑战。难道，让肖嫣然讨厌吕道冲比不得进城还要困难？
“7023，如果我从水底进攻，会是什么后果？还是一样被扔在这里？”他慢慢浮出水面，尽量让自己先回到第一个挑战中来。如果进不了城，一切都只是空想。
“水下潜入属于恶意攻击，你会被升级，从黑名单转为黑名单恶意攻击。结果是你会被吊在青龙山里，那你麻烦就真大了。”
“什么麻烦？”
“这个不在我们的系统内。我们是21阶的仿生体，青龙山的安保程序是36阶智能控制的，我们的系统内，只有概念，没有内容，无法识别。”
“什么21阶36阶的？数字越大，智能级别越高吗？”
“对啊。”
“那现在最高的级别是多少？”
“我的系统内，知道进化的级别最高的是到了175，但是现在到底已经达到多少，我的系统里已经没有更新了。”
“那个猎手小球是什么级别？”
“它们是29到73阶的智能体。”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
“功能不同，级别就不同。它们属于低级系统的中段智能。”
“你怎么什么都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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