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退一步不行就多退几步。
这时，突然在洗浴门口附近传来一声不算太大也不小的召唤声。“乔生”
狗剩子跟卓的转过头，喊着乔生的人有两位，其中一人身材有些健硕，如果没有那个突出的小肚子，身材还称得上不错，右手臂一直到手掌，纹的是般若，胸前是一副日本那种女人的仕女图，脖子上一条大概小拇指粗的大金链子，手上带着不知什么玩意的文玩，总之，这个人浑身上下就差脑门上刻着“我是黑社会”五个大字了。另一人出声喊的乔生，这人体形中上，带着一副眼镜，圆脸，手上一块金表，确实扎眼，神采之间有些趾高气扬。
这人看到乔生转身，看到的确是乔生，有些激动也有些别的，上前狠狠的怼了狗剩子一下，狗剩子差点滑倒。卓的往前一站，看着这个眼镜男，眼镜男身边的纹身男，二话不说，大步上前，抬手就想扇卓的，卓的一把握住，嘴角闪过一丝狰狞，开始用力。纹身男有些下不来台，恨声道：“我草你吗。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你不想活了是吗？”
卓的听到威胁，双眼瞬间一眯，刚要有所动作，狗剩子走到前面，拍拍卓的，轻声说道放开他，卓的定定的看着那个纹身男，随后松开了手。
那纹身男看到卓的松手，闪过一丝狠色，抬起一脚踹在了卓的肚子上，卓的后退两步，大口的咳嗽了两声，那纹身男闪过得意，狠狠的吐了吐口水。
卓的一手扶住边墙，站稳了身子，另一手瞬间抓住淋浴器，两手一撑开，让淋浴器做绳子状，大步向前，狗剩子快步向前，又一把拦住了卓的，看着卓的，缓缓摇头，卓的定定的看着乔生，眼中充满了不解，疑惑，甚至还有一定点来卓的自己都不知道的失望。曾经那个敢一个打一群，那个揣把刀就敢赴会的生哥哪去了。
狗剩子拦着卓的，又一次摇摇头。卓的看着那纹身男鄙夷的表情，牙都快咬碎了，看着狗剩子，然后把淋浴器挂上，静静的站在狗剩子身后，距离为一步半的距离。
那个纹身男看着卓的，居高临下的道：“这事没完，你等着。记住了，我叫马强，他们都叫我傻强。你可以打听打听，给你脸了，给我等着。”说着话的时候，马强揉着被卓的抓过的胳膊，胳膊已经有些紫青了，看的出来刚才卓的用了多大力气。
卓的连看都看都没看那个纹身男，只是站在一旁一句没有，什么连表情都没有。
狗剩子看着眼镜男，脸上连笑意都欠奉，淡淡的道：“曹言，什么意思？”
那个眼镜男，也就是曹言，看着眼前这个背微驼，噗哧一乐，笑着道：“没什么意思啊，看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忘了四年前你做过的了？”
狗剩子闪过一丝疑惑，道：“四年前？什么？你说说，我听听。”
曹言扶了扶眼镜看着狗剩子，看到他是真不知道，表情更是阴狠，声音有些嘶哑的道：“四年前，在扶摇，你忘了你多么辉煌了？”
狗剩子回忆了一下，随后了然的道：“那次跟我打架的是你？我们追的人是你？我记起来了，我哥们跟我说，他让人在扶摇被人阴了，围在那了，让我报警，我带着人过去，对面人跑了。哦，原来是跟你打架？喔，我说呢。毕竟咱们同学一场，就算关系不好，也不至于如此，原来是这个原因啊。呵，没懂你的意思，今天这出是什么意思？落我面子？踩我？”
曹言有些恼羞成怒，狠声道：“草，要不是听说你们报警了，我能跑吗？你们不挺牛逼的么，给我追的跳桥跑了。多爷们，真牛逼。怎么的了，今天的脾气呢。”
曹言还要说话，被乔生打断，乔生无所谓的笑了笑道：“你别讲那些没用的，说吧，你的意思。你要交待是吗？那我给你个交待。”
说着，乔生走到曹言面前，缓缓的低头，鞠躬，低声道：“对不起。”
卓的在一旁想拉住乔生，可是他知道，乔生做事不会改变的。随后卓的放下手，低头，但是眼中的戾气却是尤为浓郁。
曹言像一个将军一般，把头低下来，很大声的说道：“什么，乔生，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整个一层浴室的人都看着这边，疑问，议论声。
这时，在浴室中的房间，一个男人三十多岁左右，身材保持的很好，真正的六块肌，马甲现，唯一缺陷的只是左手缺了两根手指，正坐在那闭目养神，突然听到有人喊，闪过一丝不耐，随后听到“乔生”的时候，闪过一丝惊愕。随后拿起身边的对讲机，“小李在不。”随后从对讲机来传来一声“哥，我在呢。”
“去大厅看看咋的了？是吵架还是什么。然后告诉我。”
“知道了，哥。”
画面转回，曹言一句大声的话语，把周围的人目光都影响了过来，乔生抬起头，看着曹言，曹言也看着乔生，乔生能读懂他眼神里的东西，那是嘲讽，那是蔑视。乔生随后一手拉住卓的，卓的就那么看着曹言，曹言看了一眼卓的，不屑的道：“咋的，你不服？在瞅把你眼珠子扣了。”
卓的没有表情，特别平静的看着，只有乔生知道，卓的只等他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可是卓的失望了，乔生还是憨憨一笑道：“对不起，曹哥，当年的事是我不对，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旁边那个纹身男嘲讽的道：“草，什么玩意。”曹言哈哈大笑，抬起手，轻轻的在乔生脸上拍，拍一下，说一句。揶揄的道：“行，同学一场，像你这么知趣的少了。以后混不下去了，记得找我，我开了两个足疗店，正好缺男技师按脚，你要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卓的低声道：“无论因为什么，”卓的还想继续说，乔生摇头，示意不要说了，卓的双眼已经发红，浑身已经轻微颤抖。
乔生还是笑，那个曹言看到卓的的状态，笑道：“当小弟就要有觉悟，跟谁在那甩脸子呢？”说着略带教训的语气，对着乔生道：“这样的弟弟，你该管管了，你要管不了，我帮你管管，太跳了，我帮你教他做人。要不以后吃亏不好。”
这一幕被那个叫小李的原封不动的传给了里那个缺了两根手指的男人。
这时候，静寂的浴室里传来一个声音，语气嘲讽的道：“哟，我看看这是谁啊？还管教管教，正好，我也缺人管教，你管教一下我？”
众人寻声望去，这人身高一米八以上，寸头，围着浴巾，上身最为明显的是那一到一指宽从左胸一直到右腹下方的刀疤。太过醒目，让人忽略了他左手缺的两根手指，无名指，小指，齐根而断。
曹言看到那人出来，径直走到他面前，闪过疑惑的道：“你哪位？干啥的？找事？”
寸头男连搭理都没搭理他，看着乔生，上前一步，也不在意乔生身上湿漉漉，一把抱住，狠狠的拍了拍乔生，淡淡的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不拿我当哥。”
乔生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韩哥，晚上出来的，刚吃了口饭，寻思来洗个澡去去晦气。也不知道去哪，当时听你说，你跟人合伙弄了个洗浴，就慕名过来了，也没好意思喊你。寻思等过阵子稳定下来在请你吃饭。”
韩哥，寸头男，名叫韩玉，八十年代初期，第一批下海经商的人，原来的工作是国家电业局，一开始凭借有点积蓄，也没结婚，也是横冲乱撞，把当时那点老婆本赔了个精光，随后有俩朋友找他合伙开饭店，没钱，他背着老爹老娘，把房子卖了，然后拿着钱开了饭店，当时饭店的生意不错，可是好景不长，那俩朋友把他踢出了局，不仅赚的钱没给他，连本钱都没给。他一气之下，把那俩哥们绑在饭店了，把饭店倒满了汽油，然后想同归于尽，结果，韩玉那俩朋友还挺精明，通过三楼的平台，跳了下来，捡了条命，随后韩玉因为纵火罪进了苦窑，在里面认识了一个老大哥，那个老板因为别人牵连，只在里面呆了一个月就出来了，韩玉一时善心，感觉年龄大了，也不容易，就帮了那人一把，那人就告诉韩玉，出来找他，就这样，韩玉出来，那个老大哥给他投资，他开了个洗浴，结果有天喝点酒冲动了，把一个官二代给收拾了，老大哥出面，也没那么大能量，只能进去呆一年，那帮人就想教训他。就这样，第二次韩玉进苦窑的时候，认识了乔生。韩玉很喜欢这个弟弟，朴实，本分，不张扬，不高调，特别懂事，很少有像他这么个年龄，那把人情世故做的这样的老练了。一点点的接触。韩玉越发觉得，这人值得深交，慢慢的是真的把乔生当成了弟弟。而凭借韩玉几十年的阅历，也真的能看的出来，乔生拿他当哥哥。他当初出来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说，出来给他打电话，一定去接他。可是他还是没打，只是为了不想麻烦他，他何尝不知道。
今天，在他的地方，有人让他弟弟受了委屈。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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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子跟卓的转过头，喊着乔生的人有两位，其中一人身材有些健硕，如果没有那个突出的小肚子，身材还称得上不错，右手臂一直到手掌，纹的是般若，胸前是一副日本那种女人的仕女图，脖子上一条大概小拇指粗的大金链子，手上带着不知什么玩意的文玩，总之，这个人浑身上下就差脑门上刻着“我是黑社会”五个大字了。另一人出声喊的乔生，这人体形中上，带着一副眼镜，圆脸，手上一块金表，确实扎眼，神采之间有些趾高气扬。
这人看到乔生转身，看到的确是乔生，有些激动也有些别的，上前狠狠的怼了狗剩子一下，狗剩子差点滑倒。卓的往前一站，看着这个眼镜男，眼镜男身边的纹身男，二话不说，大步上前，抬手就想扇卓的，卓的一把握住，嘴角闪过一丝狰狞，开始用力。纹身男有些下不来台，恨声道：“我草你吗。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你不想活了是吗？”
卓的听到威胁，双眼瞬间一眯，刚要有所动作，狗剩子走到前面，拍拍卓的，轻声说道放开他，卓的定定的看着那个纹身男，随后松开了手。
那纹身男看到卓的松手，闪过一丝狠色，抬起一脚踹在了卓的肚子上，卓的后退两步，大口的咳嗽了两声，那纹身男闪过得意，狠狠的吐了吐口水。
卓的一手扶住边墙，站稳了身子，另一手瞬间抓住淋浴器，两手一撑开，让淋浴器做绳子状，大步向前，狗剩子快步向前，又一把拦住了卓的，看着卓的，缓缓摇头，卓的定定的看着乔生，眼中充满了不解，疑惑，甚至还有一定点来卓的自己都不知道的失望。曾经那个敢一个打一群，那个揣把刀就敢赴会的生哥哪去了。
狗剩子拦着卓的，又一次摇摇头。卓的看着那纹身男鄙夷的表情，牙都快咬碎了，看着狗剩子，然后把淋浴器挂上，静静的站在狗剩子身后，距离为一步半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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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的连看都看都没看那个纹身男，只是站在一旁一句没有，什么连表情都没有。
狗剩子看着眼镜男，脸上连笑意都欠奉，淡淡的道：“曹言，什么意思？”
那个眼镜男，也就是曹言，看着眼前这个背微驼，噗哧一乐，笑着道：“没什么意思啊，看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忘了四年前你做过的了？”
狗剩子闪过一丝疑惑，道：“四年前？什么？你说说，我听听。”
曹言扶了扶眼镜看着狗剩子，看到他是真不知道，表情更是阴狠，声音有些嘶哑的道：“四年前，在扶摇，你忘了你多么辉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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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言有些恼羞成怒，狠声道：“草，要不是听说你们报警了，我能跑吗？你们不挺牛逼的么，给我追的跳桥跑了。多爷们，真牛逼。怎么的了，今天的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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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乔生走到曹言面前，缓缓的低头，鞠躬，低声道：“对不起。”
卓的在一旁想拉住乔生，可是他知道，乔生做事不会改变的。随后卓的放下手，低头，但是眼中的戾气却是尤为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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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言看到那人出来，径直走到他面前，闪过疑惑的道：“你哪位？干啥的？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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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生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韩哥，晚上出来的，刚吃了口饭，寻思来洗个澡去去晦气。也不知道去哪，当时听你说，你跟人合伙弄了个洗浴，就慕名过来了，也没好意思喊你。寻思等过阵子稳定下来在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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