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情杀
贺千书把和杨林的对话跟司无戈老老实实地说了一遍，司无戈有些说不出的欣慰，他很少与人交流，当然也就很少遇到谈得来，很合拍的人，贺千书算一个。
与贺千书的想法一样，他的猜测也是，出国记录的确不假，因为有人代替男死者出了国，可既然当时都没有查出个所以然，证明那人有方法躲过检查，或者长得与男死者很相像，如今过了一周，想再从这方面查出证据已经难如登天。只能说这人的手法确实缜密，当时有谁会针对出国这条线索彻查到底呢？连他也是现在才发现这处关节。
不过这倒也不是最重要的线索，既然无法一次性将幕后人揪出来，眼前的局总要先破开。
“司先森，我们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贺千书问道。
司无戈皱了皱眉，看向一边的房屋：“找皮。”
“皮”贺千书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皮，当然是女死者被人从身上扒下来的那一张人皮。
只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张皮怎么还可能找得到，不是被处理掉了，也是自然腐烂掉了吧。
他不禁问出声：“这可怎么找”
“不知道。”司无戈面无表情。
？？？你居然不知道！你不知道大晚上的来这么一出干嘛啊！贺千书顿时愁眉苦脸：“啊？”
“鬼魂消失前，最后的踪迹就在这附近。”他不确定能不能找到那张人皮，可他知道这附近一定有问题。
女尸的鬼魂有着极强的怨气，却已经不具备精密的思维和神智，可以说是被怨气指使的恶鬼，她找男死者自然是为了复仇，付完仇之后，自然是要去找回自己的皮，可以说被扒皮才是她最大的怨气所在。
她的踪迹既然消失在这里，人皮也极其有可能在这附近。
至于她为什么‘消失’,司无戈也不清楚，或许是被人制住了，也可能只是有人掩盖了她的行踪。
“哪怕最近天气很冷，那张皮也早该烂掉了。”贺千书仍然不抱希望“除非他们丧心病狂到把那张皮用福尔马林跑起来，或者是冷藏起来”
他本能地联想到冻成块的猪皮，打了个哆嗦。
贺千书用裹着绷带的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说道：“而且只是猜测的话，不可以随便搜查的。”
司无戈英俊的脸顿时拧起了眉，显然对这种程序十分不满：“不搜哪来的证据。”
“虽然也有道理，可这规矩总还是好处多。”他辩解道“这世界上又不是全都是好人，哪怕警察里也有坏人的，如果搜查民宅不需要通过同意，居民的生活会受到很大的打扰，还不会有法律的保护。”
“啧。”司无戈看着他倔强的眼神，咂了一下舌，妥协“知道。”
贺千书几乎要忍不住嘴角上翘的弧度了，司先森最好！
“那我们肯定不能直接冲进去翻他们家冰箱了。”贺千书说道。
“为什么要翻冰箱？”司无戈有些诧异。
“诶那个，我觉得他们如果把人皮收起来，应该是冷藏了放冰箱吧。”贺千书分析道。
司无戈眼神中忽然露出非常嫌弃的神情，那嫌弃的神色是如此浓郁，哪怕司无戈仍然是那一张面瘫死人脸，却还是硬生生显露了出来：“不可能，这怎么吃饭？”
他说完后看了贺千书一眼，非常严肃地警告：“你以后不准随便往冰箱里放东西。”
“”贺千书张口想要辩解，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他当然知道司无戈指的是哪种东西，其实，实不相瞒他还真往冰箱里放过实验的那什么，之后又在冰箱里堆满了泡面，他吃起来也并不觉得膈应。
但这种事肯定不能告诉司无戈啊！万一这家伙有洁癖怎么办！！
司无戈看着突然缄默的贺千书，心中一凛，决定明天抽空把冰箱整个清理一遍。
他伸手拍了拍贺千书的头，叹口气说：“回家吧。”
诶？我还以为这么晚出来是要带我破案呢！贺千书心里疑惑，可还是乖乖地跟上。
这个小县城最后一班公交车已经过去了。
司无戈静静走在前方，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完全没有要打车回去的意思。
柔黄的灯光镀在他的脸上，将他过于死板的脸映得柔和了不少。
贺千书也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再一次忍不住感叹，自家男神长得真好看，就像是天公的杰作，他甚至有些自我怀疑，他真的和这样一个人住在一起，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吗？
对了，贺千书忍不住好奇，问道：“司先森，你为什么会玩游戏啊？”
“嗯？”司无戈似乎是被他从思绪中唤醒，有些迟缓地扭头看他，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游戏。”
“我觉得你比较像社会精英，不像我，打游戏的网瘾少年。”贺千书自嘲着，看向一边的司无戈，嘴里吐出的气被冷空气冻成小小一团白雾，他像是一只吐着泡泡的小鱼，眼里闪着好奇的光。
司无戈停下脚步，觉得小家伙穿得不太多，把贺千书包扎起来的手拉过来放进自己的衣兜里。
对于他不真实的怀疑和不安顿时消散了，贺千书能清楚地感受到司无戈手心传递过来的温度，似乎感觉那温度也传递到了脸上，让他脸上有些发烫。感觉这样gay gay的，不过司无戈既然说要让他做小弟，这样的关心，应该是亲人间的温暖吧。
“”司无戈皱了皱眉，说道“我的眼睛能看到鬼。”
他本来以为说完这句话贺千书会有很大反应，然而贺千书并没有什么反应，眨了眨眼睛继续看着他，等着他说下一句。
“我能看到鬼”他又重复了一遍。
贺千书终于觉得自己身为一个普通人应该有一点反应：“啊！我知道这个，然后呢？”
“”司无戈沉默不语，他才想起自己在见到贺千书的第一面就说过自己是阴阳先生，第三面就说他背后有鬼。这个说法的确没什么威慑力，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不是书里说的那种阴阳眼，而是无论看任何人，身上都会附着着些诡异的东西，实在让人神经衰弱，他才会时时点着安魂的檀香，有助自己的修行。
就随他怎么认为吧，这没必要解释太清楚。司无戈这样想着，对贺千书说：“在游戏里看不到鬼魂，能轻松一点。”
他低下头却看见贺千书略微有些紧张，突然放柔了语气：“你是我见过最干净的人。”
“以前的网游我也没有玩过，在全息网游里还能用用拳脚功夫，在现实里有些杀招不能随便用。”司无戈继续说着，他很认真地在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玩游戏，甚至认真得有些笨拙和固执。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交流的人，只是想通过叙述，让贺千书更加了解自己。这场笨拙的交谈无疑是非常成功的一次交谈，因为贺千书也是这样不会说话的人，听他说来，倒是不觉得生硬，完全能理解他的意思，他们从某些方面来说，实在是有些相像的。
贺千书听得很震惊，司无戈竟然从没玩过类似网游，就能在侠客行中成为一代大神，果然全息网游是划时代的吗？自己在传统网游里操作也算是非常犀利了，可在全息网游也适应了很久，才能卡住治疗的节奏。
“那你以后不想看别人，就看我好了。”贺千书看着他，丝毫没察觉自己的脸有些红“嗯也不知道这个案子什么时候能破完，传统网游我玩的很多的，在全息游戏里也有很多游戏设定，我可以教你的！”
“很快了。”司无戈低声说，说完后有喃喃地补充“必须要快了。”
不比两人街头散步的悠闲，警局内调查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司无戈提出的思路，总归还是有人走下去了，坚决查下去的人赫然是肖岳和肖皓。
按照他们查到的八卦情报，男死者要杀女死者，是完全有情杀的动机的。
哪怕将人活生生扒皮这行为实在血腥了点，但终归来说还是杀|人。
他们迅速地整理着资料，嫌疑很快就指向了男死者，而被男死者自杀牵扯进来男死者的妻子和妻子的朋友，就显得无足轻重起来。
其实司无戈和贺千书有一点想得不太对，他们就算拿着贺千书的警官证去敲门，也不会有人给他们开门，因为男死者的妻子，此刻正在警局。
在嫌疑洗脱之后，她和她的朋友很快将会被释放。
而贺千书他们与此案最关键的证据，也即将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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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贺千书的想法一样，他的猜测也是，出国记录的确不假，因为有人代替男死者出了国，可既然当时都没有查出个所以然，证明那人有方法躲过检查，或者长得与男死者很相像，如今过了一周，想再从这方面查出证据已经难如登天。只能说这人的手法确实缜密，当时有谁会针对出国这条线索彻查到底呢？连他也是现在才发现这处关节。
不过这倒也不是最重要的线索，既然无法一次性将幕后人揪出来，眼前的局总要先破开。
“司先森，我们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贺千书问道。
司无戈皱了皱眉，看向一边的房屋：“找皮。”
“皮”贺千书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皮，当然是女死者被人从身上扒下来的那一张人皮。
只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张皮怎么还可能找得到，不是被处理掉了，也是自然腐烂掉了吧。
他不禁问出声：“这可怎么找”
“不知道。”司无戈面无表情。
？？？你居然不知道！你不知道大晚上的来这么一出干嘛啊！贺千书顿时愁眉苦脸：“啊？”
“鬼魂消失前，最后的踪迹就在这附近。”他不确定能不能找到那张人皮，可他知道这附近一定有问题。
女尸的鬼魂有着极强的怨气，却已经不具备精密的思维和神智，可以说是被怨气指使的恶鬼，她找男死者自然是为了复仇，付完仇之后，自然是要去找回自己的皮，可以说被扒皮才是她最大的怨气所在。
她的踪迹既然消失在这里，人皮也极其有可能在这附近。
至于她为什么‘消失’,司无戈也不清楚，或许是被人制住了，也可能只是有人掩盖了她的行踪。
“哪怕最近天气很冷，那张皮也早该烂掉了。”贺千书仍然不抱希望“除非他们丧心病狂到把那张皮用福尔马林跑起来，或者是冷藏起来”
他本能地联想到冻成块的猪皮，打了个哆嗦。
贺千书用裹着绷带的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说道：“而且只是猜测的话，不可以随便搜查的。”
司无戈英俊的脸顿时拧起了眉，显然对这种程序十分不满：“不搜哪来的证据。”
“虽然也有道理，可这规矩总还是好处多。”他辩解道“这世界上又不是全都是好人，哪怕警察里也有坏人的，如果搜查民宅不需要通过同意，居民的生活会受到很大的打扰，还不会有法律的保护。”
“啧。”司无戈看着他倔强的眼神，咂了一下舌，妥协“知道。”
贺千书几乎要忍不住嘴角上翘的弧度了，司先森最好！
“那我们肯定不能直接冲进去翻他们家冰箱了。”贺千书说道。
“为什么要翻冰箱？”司无戈有些诧异。
“诶那个，我觉得他们如果把人皮收起来，应该是冷藏了放冰箱吧。”贺千书分析道。
司无戈眼神中忽然露出非常嫌弃的神情，那嫌弃的神色是如此浓郁，哪怕司无戈仍然是那一张面瘫死人脸，却还是硬生生显露了出来：“不可能，这怎么吃饭？”
他说完后看了贺千书一眼，非常严肃地警告：“你以后不准随便往冰箱里放东西。”
“”贺千书张口想要辩解，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他当然知道司无戈指的是哪种东西，其实，实不相瞒他还真往冰箱里放过实验的那什么，之后又在冰箱里堆满了泡面，他吃起来也并不觉得膈应。
但这种事肯定不能告诉司无戈啊！万一这家伙有洁癖怎么办！！
司无戈看着突然缄默的贺千书，心中一凛，决定明天抽空把冰箱整个清理一遍。
他伸手拍了拍贺千书的头，叹口气说：“回家吧。”
诶？我还以为这么晚出来是要带我破案呢！贺千书心里疑惑，可还是乖乖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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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无戈静静走在前方，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完全没有要打车回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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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千书也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再一次忍不住感叹，自家男神长得真好看，就像是天公的杰作，他甚至有些自我怀疑，他真的和这样一个人住在一起，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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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们查到的八卦情报，男死者要杀女死者，是完全有情杀的动机的。
哪怕将人活生生扒皮这行为实在血腥了点，但终归来说还是杀|人。
他们迅速地整理着资料，嫌疑很快就指向了男死者，而被男死者自杀牵扯进来男死者的妻子和妻子的朋友，就显得无足轻重起来。
其实司无戈和贺千书有一点想得不太对，他们就算拿着贺千书的警官证去敲门，也不会有人给他们开门，因为男死者的妻子，此刻正在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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