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新年
希留也在留意阿零脸色的变化，而从其表情上能够读出，他也对这次任务中说不通的意外有些芥蒂，干脆接着说了下去。
“我们通过意识随时随地直接沟通时空之门，从过去的时空返回现实，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杀死与其对峙的时间之杌。除此之外，就只有调查任务中使用的特殊方式，不与它们正面接触，藏匿自身，暗中观察，不被杌怪发现的情况下，也可以收集情报，瞬间回归。”
说完这些希留停下来，喝起了茶水，仿佛在等待回应。
而纸巾在阿零手中已经被攥成皱巴巴的样子，因为自己知道，大叔并不是在说些大家都懂的废话，因为任务中的暴露，才是死局的根本所在。
倘若当时没有被伯莱特发现，最终自己便能在装甲车上直接回归，可被其锁定后，唯有回到去时的地点，才可破开时空之门回到现实。而传送的地点与任务地点之间总会有些距离，而面临恶魔类的杌怪，这段距离，对自己来说，就是死亡之路。
希留很有耐心，等过了好一会，阿零才有了回应，“虽然真实地发生了，但我还是认为，当时是不可能被发现！”
话很矛盾，但希留并没有反驳，“然后呢？”
“嗯”
一分钟后，阿零还是难言，希留忍不住急问道，“为什么你来执行这个任务？”
“区统的意思”，答完侧头看向希留，正好碰上了冷冷的眼神。
“好了，谢谢你的晚餐，我吃得很暖心！”
不一会希留又摆出了一副痞样，笑着起身准备离开，阿零见状也的站起来，“我来给你叫车。”
“不用了”，希留拍了拍阿零的肩膀，笑容中透露着若有若无的深意，“警惕关乎性命的意外，因为你一辈子不会想到多少人不想让你活着。”
“我会记住这番话的”，阿零没再客气，借着希留手上的力道坐了下来。
这时希留脸上的笑容更甚，虽然第一次见老熟人的儿子，不过在他身上却真切地感受到那个人传承的君子气度。
“好了，我回去洗个澡就去解决那个红毛。我对下次见你，表示期待，再见。”
阿零觉得这个大叔很怪，但并不让自己反感，“新年快乐，保重！”
希留不再回头，挥挥手，留下的只有那高大威武的背影。
“呼～”
距离大叔离开已经过了一阵子，阿零才眨了眨发呆后酸痒的眼睛。
从回到零眠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太过迷离，二十年来重大的改变，全部杂乱无章地涌入了今天一天的生活，但自己对此有着强烈的危机感，仿佛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双手在推动着事态往崩溃的边缘发展。
“先生，你用好餐了么？”不知何时一位服务员已经站在了餐桌一侧。
阿零看看手表，时针定格在四点钟的方向，没成想单调地看着大叔胡吃海塞，时间反而过得更快。转念想到家里的老爷子，估计他是等的不耐烦了，所以匆忙结账，踏上了回家的行程
太阳还没有落入山头，但也失去了白日里的温度，就像这两张相隔一张茶桌的脸，红润下却隐埋寒气。
这里是蓝家府邸的后院，中央被一条天然的河流隔开，河流在这零下的寒冬中仍然欢快的流淌。
“老零，我们的猜测是对的，估计不出几年，眠城之光的编制里就会出现你外孙的名字”，蓝色的眼睛上像是蒙着一层深霾，看着同样烦躁的零敖，感慨万千。
对面的老人，失焦的眼神没有了往日的锐利，蓝涯见其久而不语，也不忍心再次打搅，可正当端起茶杯，却被面前的人拦了下来。
“再倒一杯。”
零敖接着拿起茶壶斟在了一旁新的杯中，顿时升起的热气缭绕开来，飘柔的清香总算唤醒了惆帐的蓝涯，低头才发现自己手中的茶杯早已凉透。
“唉，你还是比我从容些”，蓝涯抿了口热茶，抒发着心中的烦闷，“不管伯莱特的出现代表着多少未知的变数，可皇甫的心思，我感觉更难揣测啊”。
蓝涯的感触终于打开了两人的话匣，零敖虽然拉着脸色，但语气很是平稳，“就算是暴雨将至，你也不会得知何时会落下第一滴雨水，当务之急是实施未雨绸缪的计划，不是在这里感叹事的多变。”
“说的很对，但以安今年没有时间回来，这你是知道的。”
“嗯，所以我来找你商量，估计不到夏天，她就会完成觉醒，那时，我希望两个孩子直接结婚。”
蓝涯一只手不停地敲打着桌子，一时有些两难，零敖见状心里也是理解，“以安的性子，不可能同意，但是我们到时全盘托出零眠的危机，她会动容的。”
又是半天无话，最终蓝涯加满了茶水，一边轻抿一边疑问道，“我不信你没想过小零不答应的可能？”
“对他我有计策，现在不便透露。”
回答的人神色平和，即使自己极力从中寻找出破绽，却也发现不到一丝应该有的伤感。
“好吧，只要以安觉醒，我亲自带她回来，小零的问题，我不在过问了。”
说完两人一同看着潺潺流淌的涓流，在逐渐隆起的夜色下，心思不一地顾虑着同一件事
无骨轻柔的风的与零眠纠缠了彻夜，仿佛三世的情侣，互相依偎着在寒冬中攀升着激情的温度。
拉伸一下痊愈的腰背，起床穿戴好了衣服。
这一晚，阿零未曾合上眼睛，如若不是心事繁重，往常则会闭目养神一宿。
昨天回来后就没见到老爷子，后来从古伯那里得知去了蓝将军家，也就不再多想。
不过今天可是重要的日子，作为零家的晚辈，大清早也不好赖床，是该起来准备新年来临之际的琐事了。
用过早饭后穿过弄堂，又碰到了忙前忙后的古伯。
“早”
“早啊少爷，这这么早啊”，古伯没想到能遇到阿零，不过擦肩而过时想起了什么。
“大将军刚回来”。
“是么？我去看看。”
回头向老爷子的院子走去，本以为他会在屋子里磨墨写字，结果在房门外便见到了负手而立的气势逼人的英姿。
问候的话还未出口，零敖先是微微一下，“一夜没有休息？”
想来自己带着血丝的眼睛太过明显，也就走近零敖，郁闷地诉开了苦，“呼～一夜没闭眼，我这边的变动实在突然，而且都比较敏感。”
“嗯，二十年的稳定生活，在这一载最后一天被打破，虽然措不及防，可也是时代变化的必然。”
“外公，不谈其他，有人看不得我活下去，这事我很火大的。”
阿零面色冷了下来，胸口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发自内心得不停地起伏，零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孩子生气的样子了，
“你怎么打算。”
“权利通天，实力也深不见底，我能怎样。”
因为密切的血脉感应，零敖能够深刻接收到那股极致的愤怒，而且话中略带的讽刺婉转地戳在零家的脊梁之上。
“你不姓零，但你还是我的外孙，这事我不会善罢甘休，不论多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此时阿零有些感动，老爷子没有长篇大论地讲出大道理和零家的未来，而是短短一句话表达了对自己生命的态度，对自己来说这就够了。
随即青年的目光也变得亲和，“这么多年，你这句话最让晚辈受宠若惊啊。”
“滚蛋！”
“好好，对了，不过她想让我死在杌的手里，是个蠢的决定，哈哈！”
很快阿零三步并做两步欢快地跑开，让零敖失神地看了许久。
“苦难中求存成长，是你母亲的骄傲”，老人转而仰望着天空喃喃自语。
“权利通天～实力深不见底～”
遥远的恶魔岛上，茂密的森林将这片肥沃土地遮掩得密不透风，深处的腹地里躺着一个昏迷的女人。
衣着残破，沾着脏泥的皮肤上刻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但都没有胸前巨大的窟窿来的触目惊心，甚至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缓慢跳动的心脏。
流落在灌木和乱石上的鲜血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尽显着突兀的艳丽，反倒衬托出这具胴c体别样的凄美。
忽然之间，那对性感睫毛发出了细微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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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通过意识随时随地直接沟通时空之门，从过去的时空返回现实，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杀死与其对峙的时间之杌。除此之外，就只有调查任务中使用的特殊方式，不与它们正面接触，藏匿自身，暗中观察，不被杌怪发现的情况下，也可以收集情报，瞬间回归。”
说完这些希留停下来，喝起了茶水，仿佛在等待回应。
而纸巾在阿零手中已经被攥成皱巴巴的样子，因为自己知道，大叔并不是在说些大家都懂的废话，因为任务中的暴露，才是死局的根本所在。
倘若当时没有被伯莱特发现，最终自己便能在装甲车上直接回归，可被其锁定后，唯有回到去时的地点，才可破开时空之门回到现实。而传送的地点与任务地点之间总会有些距离，而面临恶魔类的杌怪，这段距离，对自己来说，就是死亡之路。
希留很有耐心，等过了好一会，阿零才有了回应，“虽然真实地发生了，但我还是认为，当时是不可能被发现！”
话很矛盾，但希留并没有反驳，“然后呢？”
“嗯”
一分钟后，阿零还是难言，希留忍不住急问道，“为什么你来执行这个任务？”
“区统的意思”，答完侧头看向希留，正好碰上了冷冷的眼神。
“好了，谢谢你的晚餐，我吃得很暖心！”
不一会希留又摆出了一副痞样，笑着起身准备离开，阿零见状也的站起来，“我来给你叫车。”
“不用了”，希留拍了拍阿零的肩膀，笑容中透露着若有若无的深意，“警惕关乎性命的意外，因为你一辈子不会想到多少人不想让你活着。”
“我会记住这番话的”，阿零没再客气，借着希留手上的力道坐了下来。
这时希留脸上的笑容更甚，虽然第一次见老熟人的儿子，不过在他身上却真切地感受到那个人传承的君子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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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用好餐了么？”不知何时一位服务员已经站在了餐桌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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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蓝家府邸的后院，中央被一条天然的河流隔开，河流在这零下的寒冬中仍然欢快的流淌。
“老零，我们的猜测是对的，估计不出几年，眠城之光的编制里就会出现你外孙的名字”，蓝色的眼睛上像是蒙着一层深霾，看着同样烦躁的零敖，感慨万千。
对面的老人，失焦的眼神没有了往日的锐利，蓝涯见其久而不语，也不忍心再次打搅，可正当端起茶杯，却被面前的人拦了下来。
“再倒一杯。”
零敖接着拿起茶壶斟在了一旁新的杯中，顿时升起的热气缭绕开来，飘柔的清香总算唤醒了惆帐的蓝涯，低头才发现自己手中的茶杯早已凉透。
“唉，你还是比我从容些”，蓝涯抿了口热茶，抒发着心中的烦闷，“不管伯莱特的出现代表着多少未知的变数，可皇甫的心思，我感觉更难揣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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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我来找你商量，估计不到夏天，她就会完成觉醒，那时，我希望两个孩子直接结婚。”
蓝涯一只手不停地敲打着桌子，一时有些两难，零敖见状心里也是理解，“以安的性子，不可能同意，但是我们到时全盘托出零眠的危机，她会动容的。”
又是半天无话，最终蓝涯加满了茶水，一边轻抿一边疑问道，“我不信你没想过小零不答应的可能？”
“对他我有计策，现在不便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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