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看岁月 澹台往昔
澹台明月犹记得入真武的时候。
那时她还只是几岁的小丫头，什么也不懂，一直浑浑噩噩的。
也许她已经忘了怎么被真武门选中的情形了，也许是不愿想起往昔的记忆。
澹台明月那时是被人领着上真武山的，她当时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只记得他们穿着好像和别人不同，给人的感觉也好像飘渺无踪，连面庞也像笼罩在迷雾之中。
她跟在那些人身后，走了一会儿就走到了真武山。当时只感觉周围天旋地转，头昏脑涨的什么也看不清。当不适感消失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站在一座巍峨高山下了。
奇怪的是，那山周围全是密林，连一条小路都没有，只是山前有个三尺见方的小石台。
石台方方正正的，虽然小，但是上面刻满了她不认识的小篆。
那些人依次站到石台上，淡淡的蓝色光幕升起，随后那些人就消失不见了。后来，自己也被领着站到石台上，随即是白芒充斥眼帘，等她再次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一处广场上。
整座广场都笼罩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四周隐约能看见坐落在各处的殿宇楼阁，若不是四周人影攒动，前方站着方才的一行人，她还以为来到了传说中的天上宫阙。
随后她看见，前方那些人忽然提着随行的少年一跃而上，消失在云雾中。
忽然，她身子离地，悬在半空。
转头看去，一位中年男子正提着她的衣领。
刚想说话，一阵狂风倒卷而来，把她的话咽回了嗓子里。耳旁风声凛冽，身下景色抛飞。
自己娇小的身子随着那中年在云中穿梭跳跃。不知过了多久，一行人终于到了一处雄伟大殿处停下。
大殿上漆黑牌匾有鎏金打字，上书“真武”二字。
殿前右边云纹龙柱上牌匾书“自古无双修真境”，左有“仙山渺渺武道行”。
前方众人陆陆续续进入殿中，她也跟上去。
旁边中年人同她小声交代着需要注意的地方。
她只是静静听着，也未作回应。
中年人看她面无表情，只是笑笑，也不生气。
倒是同行的小孩看到她这样甚是不悦，低声讽刺道：“一个佃户人家出生，连仙师说话同她说话也不回应，真是好大的派头，莫不是以为入了这真武殿，便是真武弟子了？”
“就是，她以为自己是谁？当这儿是她那破烂茅屋？嘻嘻”
“看她那破烂模样，真是够穷酸的，仙师怎么会看中她”
“肃静！”领头一人听见声后的窃窃私语，喝道。后面几人顿时噤若寒蝉。
“禀掌门，今年的入门弟子已带到。”领头男子抱拳躬身道。
“恩，你们且退下吧。”殿中高台上的白须老人轻捋胡须，点头道。
“是！”那些中年男子都退出了殿外。只留下一众小孩，和殿内四周坐着的几名老者。
白须老人又出声道：“你们上前来。”
窸窸窣窣声音响起，一众小孩轻巧走上前去，澹台明月跟在最后。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真武大殿正中，那高悬于空中的一面小小铜镜发出璀璨光华。一道光芒自境中射而出，照在了最后那名衣衫褴褛的小女孩身上。
澹台明月惊的一动也不敢动，只得呆呆看着身上的光芒。暖洋洋的，像阳光一样。
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四周坐着的老人都猛地站了起来，好像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一幕。她想殿上高坐着的老人看去。
白须老人满带微笑，虽然依旧有些吃惊，但更多的好像是高兴，和一点复杂的表情。
随后真武大殿关闭，几位老人遣散了一众小孩，围着自己交谈不停。
那感觉，好像自己是一件货物一般。
后来，高台上的老人好像有些不耐烦了，将自己拉到了殿后，叫来了两位女弟子，就返回殿中了。
自己被两名女弟子带到了一处屋子。她们告诉自己，从今天开始，那座华美楼阁就属于自己了。
澹台明月想问什么，可是那两人什么也不说，就是一个劲的笑，眼中还有些许羡慕。之后她被带着去洗澡，梳头，有换了身精致衣物。
之后，那两名弟子又把自己带到了真武殿中。
先前争论不休的老人都走到了殿前，殿外密密麻麻站满了真武弟子。
她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随后那白须老人牵起了自己的手，走了出去。
“从今天起，我旁边的弟子就是我门下嫡传弟子，也是今后的真武首席弟子。今后，她就是你们的大师姐！”老人的声音传遍云海。
澹台明月看见那些弟子中眼中的嫉妒c羡慕c不可置信
良久之后，那些人异口同声道：“师姐！”
声音响彻云霄。
澹台明月一脸茫然，看着那些不知比自己大多少的弟子，全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到底发什么什么，莫名其妙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莫名其妙被领入真武门，又莫名其妙被空中漂浮的铜镜照到，还莫名其妙被身旁的白须老人，也就是当今真武掌门真人收为了嫡传弟子，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这真武山上所有弟子的师姐。
作为颠沛流离好些日子的小女孩，澹台明月实在没反应过来。
之后的一切好像都被安排妥当了一样，什么也不用管。每天有女弟子帮自己收拾房间，梳洗头发，打理衣物等。起初她还很不适应，向师傅反应之后，得到的答案确是敷衍了事。
抗议无果后，她渐渐适应了现在的生活。每天早晨师傅悉心教导，道帛上晦涩难懂的文字也有师傅仔细讲解，细心传授。正午的时候，便同其他弟子一起用餐。
遇上其他弟子的时候，他们都会亲切问候一声：“师姐。”
当然，是表面上的。
澹台明月虽然不知道他们私底下怎么称呼自己，却也有流言蜚语传入耳中，不过她从未放在心上。
她一向是用餐之后，一个人到住处前的空地修炼。除了用餐时，基本不在弟子面前露面。
不知道其他宗派用餐时是什么样，在真武中，大家都随意入座，掌门c长老c各位师傅师叔，还留在门中的弟子都聚在一起，也没什么忌讳。就如同世俗亲友聚餐一样，挺和谐的。没有世俗人口中的超然物外的样子，也不是传说中饮朝露，食晚霞的模样。
想来是他们这些人不在世俗人眼中露面，常此之后的以讹传讹罢。
澹台明月一向是独自用餐，大抵是自己太冷淡了，平日里也不露面，和周围弟子格格不入的。
直到那天，一位少女，偷偷绕到自己旁边，也不管自己同不同意，就那样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哎，师姐师姐~”那少女看样子比澹台明月大十来岁，却叫的十分自然。
“不用叫我师姐，叫我澹台明月就好了。”澹台明月淡淡说道，好像并不反感她。
“好的，明月。”
“澹台明月。”
“好的，明月。”少女眼眸弯成月牙，巧笑嫣然。
“”澹台明月索性不管她了，自顾自己吃饭。
少女也不管澹台明月反应冷淡，就在一旁自顾自地说着。
少女每次都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有时候说着山外的趣闻，有时说说修行界的秘闻，有时候也聊聊门下哪位弟子喜欢哪位师妹。每次都在澹台明月耳旁叽叽喳喳的，若是旁人听着，一定觉得烦躁。
可是澹台明月每次都静静听着，从没感觉到厌烦。
像是习惯了少女每天都在耳旁唠叨一般，她每次都充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于是，在大厅的角落里，出现了这么一幅画面：一位少女欢声笑语，而旁边的女孩静静聆听。
澹台明月觉得，那段时光虽然并不长，但却是自己在真武中最开心的一段时光。虽然，她从未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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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还只是几岁的小丫头，什么也不懂，一直浑浑噩噩的。
也许她已经忘了怎么被真武门选中的情形了，也许是不愿想起往昔的记忆。
澹台明月那时是被人领着上真武山的，她当时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只记得他们穿着好像和别人不同，给人的感觉也好像飘渺无踪，连面庞也像笼罩在迷雾之中。
她跟在那些人身后，走了一会儿就走到了真武山。当时只感觉周围天旋地转，头昏脑涨的什么也看不清。当不适感消失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站在一座巍峨高山下了。
奇怪的是，那山周围全是密林，连一条小路都没有，只是山前有个三尺见方的小石台。
石台方方正正的，虽然小，但是上面刻满了她不认识的小篆。
那些人依次站到石台上，淡淡的蓝色光幕升起，随后那些人就消失不见了。后来，自己也被领着站到石台上，随即是白芒充斥眼帘，等她再次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一处广场上。
整座广场都笼罩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四周隐约能看见坐落在各处的殿宇楼阁，若不是四周人影攒动，前方站着方才的一行人，她还以为来到了传说中的天上宫阙。
随后她看见，前方那些人忽然提着随行的少年一跃而上，消失在云雾中。
忽然，她身子离地，悬在半空。
转头看去，一位中年男子正提着她的衣领。
刚想说话，一阵狂风倒卷而来，把她的话咽回了嗓子里。耳旁风声凛冽，身下景色抛飞。
自己娇小的身子随着那中年在云中穿梭跳跃。不知过了多久，一行人终于到了一处雄伟大殿处停下。
大殿上漆黑牌匾有鎏金打字，上书“真武”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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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众人陆陆续续进入殿中，她也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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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静静听着，也未作回应。
中年人看她面无表情，只是笑笑，也不生气。
倒是同行的小孩看到她这样甚是不悦，低声讽刺道：“一个佃户人家出生，连仙师说话同她说话也不回应，真是好大的派头，莫不是以为入了这真武殿，便是真武弟子了？”
“就是，她以为自己是谁？当这儿是她那破烂茅屋？嘻嘻”
“看她那破烂模样，真是够穷酸的，仙师怎么会看中她”
“肃静！”领头一人听见声后的窃窃私语，喝道。后面几人顿时噤若寒蝉。
“禀掌门，今年的入门弟子已带到。”领头男子抱拳躬身道。
“恩，你们且退下吧。”殿中高台上的白须老人轻捋胡须，点头道。
“是！”那些中年男子都退出了殿外。只留下一众小孩，和殿内四周坐着的几名老者。
白须老人又出声道：“你们上前来。”
窸窸窣窣声音响起，一众小孩轻巧走上前去，澹台明月跟在最后。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真武大殿正中，那高悬于空中的一面小小铜镜发出璀璨光华。一道光芒自境中射而出，照在了最后那名衣衫褴褛的小女孩身上。
澹台明月惊的一动也不敢动，只得呆呆看着身上的光芒。暖洋洋的，像阳光一样。
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四周坐着的老人都猛地站了起来，好像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一幕。她想殿上高坐着的老人看去。
白须老人满带微笑，虽然依旧有些吃惊，但更多的好像是高兴，和一点复杂的表情。
随后真武大殿关闭，几位老人遣散了一众小孩，围着自己交谈不停。
那感觉，好像自己是一件货物一般。
后来，高台上的老人好像有些不耐烦了，将自己拉到了殿后，叫来了两位女弟子，就返回殿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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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明月想问什么，可是那两人什么也不说，就是一个劲的笑，眼中还有些许羡慕。之后她被带着去洗澡，梳头，有换了身精致衣物。
之后，那两名弟子又把自己带到了真武殿中。
先前争论不休的老人都走到了殿前，殿外密密麻麻站满了真武弟子。
她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随后那白须老人牵起了自己的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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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天，一位少女，偷偷绕到自己旁边，也不管自己同不同意，就那样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哎，师姐师姐~”那少女看样子比澹台明月大十来岁，却叫的十分自然。
“不用叫我师姐，叫我澹台明月就好了。”澹台明月淡淡说道，好像并不反感她。
“好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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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澹台明月每次都静静听着，从没感觉到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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