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残酷的仁慈
看了一眼丁昊走时带上的门，田校长又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在坐下后，他从上衣内侧口袋掏出了一个香烟盒。
方志强就这么看着田校长娴熟地取出一根烟，没有任何表态。
“来一根吗？”田校长说着便将那根“烟”叼在了嘴上。
“谢了，不抽烟！”方志强道。
“哼哼”田校长收起香烟盒，取下了手中的“烟”，道了一句：“懂了！”
说完，田校长便十分突兀地将“烟”咬断了，他夹着剩下的半截，望向方志强：“这是烟糖，很有趣，不是吗？”
“呃”
见状，田校长又望向了保健室内的其他两个女人，“你们觉得呢？”
“哦！我觉得挺不错的。”黑丝女郎谄媚道，而一旁的菱香妹子则是一言不发。
“嗯。”应了一声，田校长示意性地各望了两个女人一眼，“你们先去忙吧！”
菱香妹子本来还有些不解，但一旁善解人意的黑丝女郎，却是慌忙拉起她，迅速离开了。
保健室门外，
“姐！为什么我们要出来啊？现在是午休时间，我们根本没有什么要忙的啊！”菱香鼓着小嘴，不服气地说道。
“唉，你啊！居然不知道田校长那话是有深意的？”黑丝女郎叉着腰说道。
“什么深意？”略带点疑惑的眼神使此刻的菱香更加令人怜爱。
“他那是逐客令！他们一定是要谈什么重要的事，但却不想让我们听见。”
“嗯，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啊？你难道想说里面明明是我们的地盘儿但为什么要出来？”黑丝女郎正视向菱香，
“妹妹，你得明白啊，这个学校最大的就是田校长，像我们这种没钱没背景的人，既然还干着轻松的差事，那就要学会适时低头，这样才不会毁掉现有的幸福啊！”
菱香闻言，没有再反驳低，只是下头喃喃自语：“低了头，就会幸福？”
镜头转到保健室内，
田校长在与方志强互相确认了身份后，开始了攀谈。
“我的委托你应该都清楚吧！”田校长吮吸着烟糖，对方志强说道。
“其实我有些不清楚你在信件里提到的‘契机’是什么？”方志强道。
“哼。”轻笑一声，田校长抚了抚肉嘟嘟的下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时候帮别人办事太清楚了反而不好。”
“好吧，不过关于这次委托本身，我还有些情况得向你了解一下。”
“嗯。”田校长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你给我的这个委托，是不是得罪了一些其他的人？”
“怎么说？”
“实话告诉你吧，两天前的晚上我就来过这个学校。”
“晚上来干嘛？要饭吗？”田校长说到这，不禁又笑着上下打量了方志强一番，他头发乱糟糟，像是在马路上睡了一宿。
“我来踩点。”方志强一脸黑地说道，“后来被一个叫老毛的人绑架了。”
“老毛吗？”田校长撑着肘子的手扶向下巴，他若有所思。
“怎么？你知道他？”
“嗯。”点了点头，田校长道，“他现在是，我的对头张祖送那边的人。”
“你说的是不是一个锅盖头，长相有些邪气的男的？”
“邪气倒没有吧？我只是觉得他长得有点娘。”田校长道。
“邪气其实也包括了娘！”
“不！”田校长轻摇着头，摆出一副泰然自若之态。
“算了，算了，不跟你争论这个事了，你就直接告诉我怎么找‘契机’吧？”方志强撒气道。
“我无法告诉你。”田校长直视向方志强说道。
然而在方志强正欲骂街之时，田校长却又将一张纸递到了他面前，“但它可以告诉你。”
接过这张纸，方志强看到上面用端正的楷书写了五排字：
“尖锐的屋檐，林间的木门，山中的烟尘，中国的外人，寻起的纷争。”
“这他妈什么意思？‘契机’在山上的小木屋？这么多山，谁知道哪个？”方志强拿着纸条自言自语道。
“嗯！或许你可以找你们中的智将来解析一下。”田校长比出一根手指说道。
“有道理！”方志强拿着一张纸的手，握成拳敲到了另一只手的掌心中。
“是吧！”田校长微笑着说道，“那快点行动吧！”
“哦，对了，下次见面还是来这儿吧！毕竟你说过之前被绑老地址应该也无用了。”
“嗯，”说着，方志强已转过了身，“那我这就起身了！”
然而说是这么说，但方志强却站了半天没有动作，他暗暗回头瞟了一眼，结果却看到了一双鼻毛密布的大鼻孔
“嗨！！”惊恐地喊了一声，方志强退后两步，他这才看清那原来是田校长。
“怎么还不走啊？”田校长说话的声音就像是被人捏住了鼻子，总之就是充满了鄙视的意味。
“额有件事我觉得该跟你说说，之前我被他们关的地方好像是在后山那块的一个屋子地下。”方志强说道，“对了，里面还有一个人我不知道他现在出来没。”
“还有一个人？”田校长虚起了眼睛，“是谁？”
“好像是叫”方志强道，“阿五？不过他貌似是和老毛一边的。”
“嗯？”田校长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老毛那边的么？”
“好，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安心的去吧。”
看见田校长下了逐客令，方志强也不便再做停留，于是转过身，随意挥了挥手，然后径直走向了门外。
待到方志强真正远离办公室后，田校长才拿出了手机，拨通一个备注为“窃格瓦拉”的号码。
“喂，是志伟吗？”拨通电话，田校长语气骤冷。
“校长，有何差遣？”电话那头说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几乎每个字都是平舌。
“后山的木屋你去看看，听说那地下关着个人。”
“要我去就那儿救他？”
“不，你只需要到那儿当着他的面拿走一样东西就行了。”
“电瓶车？”
“如果有的话，你也可以顺带偷走。”田校长摊开一只手，做出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嗯，打工，虽然这辈子不会打工，但偷东西我还是很在行的，那你到底要我偷什么？”
“他的命。”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但很快，便又有了回应，“我需要伪装一下吗？”
“呵！”田校长满意地笑了笑，“如果你愿意的话请便，顺带一提，他可能是被关在那里的，你应该明白我想表达什么？”
“嗯，懂了。”电话那头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田校长看了一眼手机，随即把它收进了口袋里，他撇过头，望了一眼窗外灰蒙蒙的天，“呵，这份残忍，相比起你们那边的作为，恐怕也算是一份仁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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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坐下后，他从上衣内侧口袋掏出了一个香烟盒。
方志强就这么看着田校长娴熟地取出一根烟，没有任何表态。
“来一根吗？”田校长说着便将那根“烟”叼在了嘴上。
“谢了，不抽烟！”方志强道。
“哼哼”田校长收起香烟盒，取下了手中的“烟”，道了一句：“懂了！”
说完，田校长便十分突兀地将“烟”咬断了，他夹着剩下的半截，望向方志强：“这是烟糖，很有趣，不是吗？”
“呃”
见状，田校长又望向了保健室内的其他两个女人，“你们觉得呢？”
“哦！我觉得挺不错的。”黑丝女郎谄媚道，而一旁的菱香妹子则是一言不发。
“嗯。”应了一声，田校长示意性地各望了两个女人一眼，“你们先去忙吧！”
菱香妹子本来还有些不解，但一旁善解人意的黑丝女郎，却是慌忙拉起她，迅速离开了。
保健室门外，
“姐！为什么我们要出来啊？现在是午休时间，我们根本没有什么要忙的啊！”菱香鼓着小嘴，不服气地说道。
“唉，你啊！居然不知道田校长那话是有深意的？”黑丝女郎叉着腰说道。
“什么深意？”略带点疑惑的眼神使此刻的菱香更加令人怜爱。
“他那是逐客令！他们一定是要谈什么重要的事，但却不想让我们听见。”
“嗯，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啊？你难道想说里面明明是我们的地盘儿但为什么要出来？”黑丝女郎正视向菱香，
“妹妹，你得明白啊，这个学校最大的就是田校长，像我们这种没钱没背景的人，既然还干着轻松的差事，那就要学会适时低头，这样才不会毁掉现有的幸福啊！”
菱香闻言，没有再反驳低，只是下头喃喃自语：“低了头，就会幸福？”
镜头转到保健室内，
田校长在与方志强互相确认了身份后，开始了攀谈。
“我的委托你应该都清楚吧！”田校长吮吸着烟糖，对方志强说道。
“其实我有些不清楚你在信件里提到的‘契机’是什么？”方志强道。
“哼。”轻笑一声，田校长抚了抚肉嘟嘟的下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时候帮别人办事太清楚了反而不好。”
“好吧，不过关于这次委托本身，我还有些情况得向你了解一下。”
“嗯。”田校长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你给我的这个委托，是不是得罪了一些其他的人？”
“怎么说？”
“实话告诉你吧，两天前的晚上我就来过这个学校。”
“晚上来干嘛？要饭吗？”田校长说到这，不禁又笑着上下打量了方志强一番，他头发乱糟糟，像是在马路上睡了一宿。
“我来踩点。”方志强一脸黑地说道，“后来被一个叫老毛的人绑架了。”
“老毛吗？”田校长撑着肘子的手扶向下巴，他若有所思。
“怎么？你知道他？”
“嗯。”点了点头，田校长道，“他现在是，我的对头张祖送那边的人。”
“你说的是不是一个锅盖头，长相有些邪气的男的？”
“邪气倒没有吧？我只是觉得他长得有点娘。”田校长道。
“邪气其实也包括了娘！”
“不！”田校长轻摇着头，摆出一副泰然自若之态。
“算了，算了，不跟你争论这个事了，你就直接告诉我怎么找‘契机’吧？”方志强撒气道。
“我无法告诉你。”田校长直视向方志强说道。
然而在方志强正欲骂街之时，田校长却又将一张纸递到了他面前，“但它可以告诉你。”
接过这张纸，方志强看到上面用端正的楷书写了五排字：
“尖锐的屋檐，林间的木门，山中的烟尘，中国的外人，寻起的纷争。”
“这他妈什么意思？‘契机’在山上的小木屋？这么多山，谁知道哪个？”方志强拿着纸条自言自语道。
“嗯！或许你可以找你们中的智将来解析一下。”田校长比出一根手指说道。
“有道理！”方志强拿着一张纸的手，握成拳敲到了另一只手的掌心中。
“是吧！”田校长微笑着说道，“那快点行动吧！”
“哦，对了，下次见面还是来这儿吧！毕竟你说过之前被绑老地址应该也无用了。”
“嗯，”说着，方志强已转过了身，“那我这就起身了！”
然而说是这么说，但方志强却站了半天没有动作，他暗暗回头瞟了一眼，结果却看到了一双鼻毛密布的大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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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走啊？”田校长说话的声音就像是被人捏住了鼻子，总之就是充满了鄙视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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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人？”田校长虚起了眼睛，“是谁？”
“好像是叫”方志强道，“阿五？不过他貌似是和老毛一边的。”
“嗯？”田校长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老毛那边的么？”
“好，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安心的去吧。”
看见田校长下了逐客令，方志强也不便再做停留，于是转过身，随意挥了挥手，然后径直走向了门外。
待到方志强真正远离办公室后，田校长才拿出了手机，拨通一个备注为“窃格瓦拉”的号码。
“喂，是志伟吗？”拨通电话，田校长语气骤冷。
“校长，有何差遣？”电话那头说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几乎每个字都是平舌。
“后山的木屋你去看看，听说那地下关着个人。”
“要我去就那儿救他？”
“不，你只需要到那儿当着他的面拿走一样东西就行了。”
“电瓶车？”
“如果有的话，你也可以顺带偷走。”田校长摊开一只手，做出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嗯，打工，虽然这辈子不会打工，但偷东西我还是很在行的，那你到底要我偷什么？”
“他的命。”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但很快，便又有了回应，“我需要伪装一下吗？”
“呵！”田校长满意地笑了笑，“如果你愿意的话请便，顺带一提，他可能是被关在那里的，你应该明白我想表达什么？”
“嗯，懂了。”电话那头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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