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下水道
夜晚，恩德罗斯内城区。
灯火通明的侯爵府邸非常少见，因为这里的领主一般都居住在堡垒区，很少住在内城区。
而现在，府邸的会客大厅传出阵阵争吵声，站在门外等候的侍女们面面相觑。
谁在侯爵府邸内如此无礼？
“公主殿下，魔法师在你的领地上如此猖狂，为什么不派遣军队进行全城搜捕？他们还藏在这里！”穿着洁白铠甲c戴着头盔的骑士怒气冲冲地质问。
“伦德队长，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朗尼伯爵，我记得王室是命令他来管理内城区的。”女侯爵坐在椅子上，轻描淡写的说。
瑟拉娜口中的“朗尼伯爵”就是内城区名义上的管理者，此时并不在侯爵府邸。
“公主殿下，伯爵已经向您求援，可是要塞两大军团完全没有出动的迹象！”伦德队长是恩德罗斯守夜人队伍的队长，在今天的行动里，两个魔法师都没抓住，其中一个甚至展现出了强大到令他恐惧的实力因此他才会如此愤怒，甚至有些口不择言，“我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放走那些魔法师”
“伦德队长，请注意你的言辞。”瑟拉娜的脸隐藏在阴影中，看不到她的表情。站在她旁边的中年女士脸色一沉，就要开口斥责。
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阻止了她:“瑟拉娜公主殿下，卡米拉女士，伦德队长的话也是我的疑问。”
一身白色修士服的雷蒙主教仿佛笼罩在圣光之中，他的开口让中年女士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瑟拉娜的身体微微前倾，无形的压迫力顿时让伦德队长后退了一步。她看了雷蒙主教一眼，冷冷道:“陛下的意思很明确，恩德罗斯要塞由我掌管，内城区由朗尼伯爵管理，我没有插手内城区的权力。”
“伦德，你提出了一项很危险的指控，我希望你能拿出切实的证据，否则”瑟拉娜盯着守夜人队长，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话可不能这么说，妹妹。”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插入了这里的对话，语调温和却充满强势的意味，“我相信伦德队长的能力。”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伦德队长明显松了口气，而瑟拉娜女侯爵的眼眸则变得幽深，情绪难明。
一个跟瑟拉娜长得有八九分相似的年轻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轻便的甲胄，深紫色的短发看起来似乎没怎么打理，不过丝毫不减他的风采。
“晚上好，雷蒙主教，卡米拉女士，伦德队长。”年轻男子一一点头致意，最后他看向瑟拉娜，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好久不见了，妹妹。”
瑟拉娜抬起头来，脸庞在烛火的映照下美艳绝伦:“是啊，好久不见，修恩哥哥。”
雷恩微微一笑，起身说:“公主殿下，王子殿下，最近事务繁多，请允许我先行离开。”
“唯主的荣光永存。”主教大人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带着伦德离开了，侍立在门外的圣骑士们迅速跟上，他们保持着队形，整齐而威严的走出侯爵府邸。
路上，雷恩主教的脸色恢复了淡漠，他侧头对落后半步的伦德说:“加派人手，挨家挨户搜查。你们是主在黑暗中的守卫，一定要捍卫主的荣光，不能让邪恶的巫师肆意妄为。”
“平静了太长的时间，我们似乎都有些怠惰了，忘记了我们的敌人仍然在潜伏和积蓄力量，他们到这里来绝不是偶然。”
“无需担心人手不够的问题，夏普主教已经来了，你只需要配合他就好。”遥望着远处的城区，雷恩嘴角泛起冷笑。
伦德敬畏的低下头:“是，遵从您的命令。”
与此同时，阿尔文忽然有一种极度不妙的预感。
灵魂中传来一阵灼热感，这是巫妖进行精神交流的请求，似乎非常急促。
“主人，有人来了，是黑手套。”巫妖的声音充满了紧张和厌恶，他口中的“黑手套”就是教廷守夜人的蔑称。在大议会崩溃之后，守夜人将无数魔法师绞杀在黑夜中，基洛毕竟在学院待过一段时间，他曾经与守夜人交过手。
“你的实力恢复了多少？”阿尔文先是一惊，然后让自己平静下来，迅速思考对策。幻术魔纹只能欺骗视觉，如果守夜人一个一个检查的话，巫妖不可能瞒过去。
“勉强可以使用七级以下的死灵魔法和基础魔法。”基洛准确地估算了自己现在的能力。
“很好，现在按我说的做。”阿尔文立刻有了主意，“反向仆从召唤，你明白怎么做吧？”
“反向明白了。”基洛稍微愣了愣，然后说:“我马上开始。”
阿尔文停下脚步，藏在破旧房屋的阴影中，静静等待着。
作为一个死灵法师，基洛确实很擅长召唤类魔法，而仆从召唤无疑是一门必修课，这个法术的效果就是将不在身边的仆从强制召唤到身边。
可是，如今的基洛并不是契约的主方，而是仆方，基洛使用仆从召唤是没有任何效果的。但是阿尔文本身的等级又不够，他的灵魂世界还不能支撑一个四级法术。
另外，就算基洛使用了“混乱传送”之类的魔法，他本身是没办法掩盖魔力波动的，已经准备检查酒馆的守夜人肯定会发现异常，然后顺着魔力延伸的方向摸过来。
那会连着阿尔文一起暴露在教廷的视线之下。
所以阿尔文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反向仆从召唤”。具体的方案是:由基洛完成“仆从召唤”的准备，然后阿尔文借助契约的“规则”夺取这个魔法的控制权——在巫妖不反抗的情况下，然后由阿尔文完成释放，把基洛召唤过来。这种情况下，基洛那边不会有任何异常，因为最后是阿尔文使用了魔法，所以魔力波动只存在于阿尔文这边。
这是一种利用契约的“漏洞”的小手段，并不罕见。
精神链接之中，阿尔文完全敞开自己的魔力储备，做好了迎接这个四级魔法的准备。
酒馆房间内，外面传来一阵阵喧哗声，基洛站在原地，丝毫不理会外面的动静。
一楼，苍老的酒馆老板唯唯诺诺的将几个披着黑斗篷，戴着黑手套的人迎进来，然后站在一旁，看着守夜人开始搜查。
有几个喝的烂醉的酒鬼被人拍醒，刚要发怒，当看到那双标志性的黑手套之后，顿时打了个哆嗦，乖乖的接受检查。
领头的是一个穿着白色修士袍的老者，他眉须皆白，满脸皱纹，嘴角拧着的弧度甚是不悦。看到这位老者的普通人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他们虽然不认识这位老者，但他们认识老者身上的修士袍——恩德罗斯大教堂的雷恩主教也穿着同样的修士袍。
毫无疑问，又是一位主教。
二楼，基洛将自己的气息全部收敛，然后他的身影骤然消失，没有惊动任何人，包括楼下的普通人c守夜人，还有那个陌生的主教大人。
远处的黑暗中，阿尔文微微闭着眼睛，身上的气息变得越来越狂暴，直到原本平和的魔力逸散出来，变成漆黑的光点散落在地上。
脚边的野草立刻变得腐烂c枯萎。
当阿尔文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基洛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跟我走，你不能再出现在别人眼前了。”阿尔文简短的说。
很快，阿尔文就找到了最近的下水道入口，然后走了进去。
“奇怪，恩德罗斯要塞建成不到八年，为什么下水道看起来这么古老”阿尔文自言自语了一句。
基洛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奇怪。
“怎么了？”自家巫妖的“眼神”当然没能逃过阿尔文的眼睛。
“主人，您是不是弄混了一件事？”基洛轻声道，“恩德罗斯要塞和恩德罗斯城并不是同时建起来的。”
“呃！”阿尔文呆住了，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
恩德罗斯要塞实在是太有名了，阿尔文下意识的将要塞和领地城市混为一谈诚然，恩德罗斯要塞非常“年轻”，但是领地城市比这座要塞古老得多，只不过并不繁荣而已。
这样一个古老的城市，一定隐藏着很多古老的秘密。比如，第二纪元后期，这里曾经是大议会的北部核心。
无数知识在阿尔文脑海中“复苏”，阿尔文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一直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他明明对这座城市的内部并不了解，却有种了如指掌的感觉，这也是他不曾刻意隐藏自己的原因之一。
在他意识到这点之前，在浮空大图书馆获取的知识一直被“封存”着，如今终于鲜活的出现在阿尔文的记忆中。
“主人？”基洛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
“没什么，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阿尔文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事。
沿着地下暗河走了好长时间，阿尔文一边在灵魂世界内描绘这里的地图，一边感叹道:“真是庞大的地下排水系统。”
“不只是排水系统，这里本就是战争时期的地下设施，只不过后来废弃了。”基洛的骷髅头和眼眶内跳动的磷火在黑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恐怖。
“原来是这样。”阿尔文虚心受教。
四周什么动静都没有，暗河中的水静静地流淌着，声音反而不如墙壁的滴水声更大。他们在地下穿行了十几分钟之后，阿尔文耳中听到的水声开始变得响亮起来。
看来是到出水口了。
暗河变得略微汹涌，流向一个被铁栅栏封住的洞口，一些漂浮着的垃圾堵在那里，随水流起伏不定。
阿尔文正要嘱咐基洛几句，却看见基洛向着出水口地方向张望了几下，然后拉了拉他的衣袖:“主人，有尸体的味道。”
阿尔文立刻警觉了起来，可是他的千里眼并没有看到什么有敌意的目标，但是基洛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他。
在铁栅栏处看了看，阿尔文果然发现了异常。水波起伏之中，铁栅栏与水面接触的地方，下方似乎有一部分断开了。
用符文剑探了探，阿尔文确定下面确实是空的，按理说这种铁栅栏不应该有这种缺失，但是现在没法判断是锈蚀脱落还是有人故意破坏的。
这与阿尔文也没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物体从水面下浮了上来，横着卡在了铁栅栏上，因此没有直接被水冲走。
这是一具尸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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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的侯爵府邸非常少见，因为这里的领主一般都居住在堡垒区，很少住在内城区。
而现在，府邸的会客大厅传出阵阵争吵声，站在门外等候的侍女们面面相觑。
谁在侯爵府邸内如此无礼？
“公主殿下，魔法师在你的领地上如此猖狂，为什么不派遣军队进行全城搜捕？他们还藏在这里！”穿着洁白铠甲c戴着头盔的骑士怒气冲冲地质问。
“伦德队长，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朗尼伯爵，我记得王室是命令他来管理内城区的。”女侯爵坐在椅子上，轻描淡写的说。
瑟拉娜口中的“朗尼伯爵”就是内城区名义上的管理者，此时并不在侯爵府邸。
“公主殿下，伯爵已经向您求援，可是要塞两大军团完全没有出动的迹象！”伦德队长是恩德罗斯守夜人队伍的队长，在今天的行动里，两个魔法师都没抓住，其中一个甚至展现出了强大到令他恐惧的实力因此他才会如此愤怒，甚至有些口不择言，“我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放走那些魔法师”
“伦德队长，请注意你的言辞。”瑟拉娜的脸隐藏在阴影中，看不到她的表情。站在她旁边的中年女士脸色一沉，就要开口斥责。
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阻止了她:“瑟拉娜公主殿下，卡米拉女士，伦德队长的话也是我的疑问。”
一身白色修士服的雷蒙主教仿佛笼罩在圣光之中，他的开口让中年女士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瑟拉娜的身体微微前倾，无形的压迫力顿时让伦德队长后退了一步。她看了雷蒙主教一眼，冷冷道:“陛下的意思很明确，恩德罗斯要塞由我掌管，内城区由朗尼伯爵管理，我没有插手内城区的权力。”
“伦德，你提出了一项很危险的指控，我希望你能拿出切实的证据，否则”瑟拉娜盯着守夜人队长，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话可不能这么说，妹妹。”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插入了这里的对话，语调温和却充满强势的意味，“我相信伦德队长的能力。”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伦德队长明显松了口气，而瑟拉娜女侯爵的眼眸则变得幽深，情绪难明。
一个跟瑟拉娜长得有八九分相似的年轻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轻便的甲胄，深紫色的短发看起来似乎没怎么打理，不过丝毫不减他的风采。
“晚上好，雷蒙主教，卡米拉女士，伦德队长。”年轻男子一一点头致意，最后他看向瑟拉娜，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好久不见了，妹妹。”
瑟拉娜抬起头来，脸庞在烛火的映照下美艳绝伦:“是啊，好久不见，修恩哥哥。”
雷恩微微一笑，起身说:“公主殿下，王子殿下，最近事务繁多，请允许我先行离开。”
“唯主的荣光永存。”主教大人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带着伦德离开了，侍立在门外的圣骑士们迅速跟上，他们保持着队形，整齐而威严的走出侯爵府邸。
路上，雷恩主教的脸色恢复了淡漠，他侧头对落后半步的伦德说:“加派人手，挨家挨户搜查。你们是主在黑暗中的守卫，一定要捍卫主的荣光，不能让邪恶的巫师肆意妄为。”
“平静了太长的时间，我们似乎都有些怠惰了，忘记了我们的敌人仍然在潜伏和积蓄力量，他们到这里来绝不是偶然。”
“无需担心人手不够的问题，夏普主教已经来了，你只需要配合他就好。”遥望着远处的城区，雷恩嘴角泛起冷笑。
伦德敬畏的低下头:“是，遵从您的命令。”
与此同时，阿尔文忽然有一种极度不妙的预感。
灵魂中传来一阵灼热感，这是巫妖进行精神交流的请求，似乎非常急促。
“主人，有人来了，是黑手套。”巫妖的声音充满了紧张和厌恶，他口中的“黑手套”就是教廷守夜人的蔑称。在大议会崩溃之后，守夜人将无数魔法师绞杀在黑夜中，基洛毕竟在学院待过一段时间，他曾经与守夜人交过手。
“你的实力恢复了多少？”阿尔文先是一惊，然后让自己平静下来，迅速思考对策。幻术魔纹只能欺骗视觉，如果守夜人一个一个检查的话，巫妖不可能瞒过去。
“勉强可以使用七级以下的死灵魔法和基础魔法。”基洛准确地估算了自己现在的能力。
“很好，现在按我说的做。”阿尔文立刻有了主意，“反向仆从召唤，你明白怎么做吧？”
“反向明白了。”基洛稍微愣了愣，然后说:“我马上开始。”
阿尔文停下脚步，藏在破旧房屋的阴影中，静静等待着。
作为一个死灵法师，基洛确实很擅长召唤类魔法，而仆从召唤无疑是一门必修课，这个法术的效果就是将不在身边的仆从强制召唤到身边。
可是，如今的基洛并不是契约的主方，而是仆方，基洛使用仆从召唤是没有任何效果的。但是阿尔文本身的等级又不够，他的灵魂世界还不能支撑一个四级法术。
另外，就算基洛使用了“混乱传送”之类的魔法，他本身是没办法掩盖魔力波动的，已经准备检查酒馆的守夜人肯定会发现异常，然后顺着魔力延伸的方向摸过来。
那会连着阿尔文一起暴露在教廷的视线之下。
所以阿尔文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反向仆从召唤”。具体的方案是:由基洛完成“仆从召唤”的准备，然后阿尔文借助契约的“规则”夺取这个魔法的控制权——在巫妖不反抗的情况下，然后由阿尔文完成释放，把基洛召唤过来。这种情况下，基洛那边不会有任何异常，因为最后是阿尔文使用了魔法，所以魔力波动只存在于阿尔文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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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房间内，外面传来一阵阵喧哗声，基洛站在原地，丝毫不理会外面的动静。
一楼，苍老的酒馆老板唯唯诺诺的将几个披着黑斗篷，戴着黑手套的人迎进来，然后站在一旁，看着守夜人开始搜查。
有几个喝的烂醉的酒鬼被人拍醒，刚要发怒，当看到那双标志性的黑手套之后，顿时打了个哆嗦，乖乖的接受检查。
领头的是一个穿着白色修士袍的老者，他眉须皆白，满脸皱纹，嘴角拧着的弧度甚是不悦。看到这位老者的普通人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他们虽然不认识这位老者，但他们认识老者身上的修士袍——恩德罗斯大教堂的雷恩主教也穿着同样的修士袍。
毫无疑问，又是一位主教。
二楼，基洛将自己的气息全部收敛，然后他的身影骤然消失，没有惊动任何人，包括楼下的普通人c守夜人，还有那个陌生的主教大人。
远处的黑暗中，阿尔文微微闭着眼睛，身上的气息变得越来越狂暴，直到原本平和的魔力逸散出来，变成漆黑的光点散落在地上。
脚边的野草立刻变得腐烂c枯萎。
当阿尔文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基洛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跟我走，你不能再出现在别人眼前了。”阿尔文简短的说。
很快，阿尔文就找到了最近的下水道入口，然后走了进去。
“奇怪，恩德罗斯要塞建成不到八年，为什么下水道看起来这么古老”阿尔文自言自语了一句。
基洛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奇怪。
“怎么了？”自家巫妖的“眼神”当然没能逃过阿尔文的眼睛。
“主人，您是不是弄混了一件事？”基洛轻声道，“恩德罗斯要塞和恩德罗斯城并不是同时建起来的。”
“呃！”阿尔文呆住了，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
恩德罗斯要塞实在是太有名了，阿尔文下意识的将要塞和领地城市混为一谈诚然，恩德罗斯要塞非常“年轻”，但是领地城市比这座要塞古老得多，只不过并不繁荣而已。
这样一个古老的城市，一定隐藏着很多古老的秘密。比如，第二纪元后期，这里曾经是大议会的北部核心。
无数知识在阿尔文脑海中“复苏”，阿尔文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一直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他明明对这座城市的内部并不了解，却有种了如指掌的感觉，这也是他不曾刻意隐藏自己的原因之一。
在他意识到这点之前，在浮空大图书馆获取的知识一直被“封存”着，如今终于鲜活的出现在阿尔文的记忆中。
“主人？”基洛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
“没什么，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阿尔文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事。
沿着地下暗河走了好长时间，阿尔文一边在灵魂世界内描绘这里的地图，一边感叹道:“真是庞大的地下排水系统。”
“不只是排水系统，这里本就是战争时期的地下设施，只不过后来废弃了。”基洛的骷髅头和眼眶内跳动的磷火在黑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恐怖。
“原来是这样。”阿尔文虚心受教。
四周什么动静都没有，暗河中的水静静地流淌着，声音反而不如墙壁的滴水声更大。他们在地下穿行了十几分钟之后，阿尔文耳中听到的水声开始变得响亮起来。
看来是到出水口了。
暗河变得略微汹涌，流向一个被铁栅栏封住的洞口，一些漂浮着的垃圾堵在那里，随水流起伏不定。
阿尔文正要嘱咐基洛几句，却看见基洛向着出水口地方向张望了几下，然后拉了拉他的衣袖:“主人，有尸体的味道。”
阿尔文立刻警觉了起来，可是他的千里眼并没有看到什么有敌意的目标，但是基洛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他。
在铁栅栏处看了看，阿尔文果然发现了异常。水波起伏之中，铁栅栏与水面接触的地方，下方似乎有一部分断开了。
用符文剑探了探，阿尔文确定下面确实是空的，按理说这种铁栅栏不应该有这种缺失，但是现在没法判断是锈蚀脱落还是有人故意破坏的。
这与阿尔文也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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