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往事
王洛这次没有再用眼神压迫王玄桦,独自低沉良久。
或许在他眼里,一个固执己见,却又平静沉稳并不随意发泄情绪的孩子,算是长大成熟了吧。
“你自小就叛逆,不是没有原因的。”
王洛做了个跟随的手势,当先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
“为父年轻时何曾没有过愤世嫉俗的时候,只说一点:世间顶级功法,已然绝大多数为那些豪门权贵,大派宗门所收录,他们凭此广罗人才,扩张势力。而普通人何以进身?何以寻求更高的进境?不过是苦练自身,大毅力者得个一技之长,然后委身豪门当个客卿或者投身宗门为其卖命。偶有大气运者大智慧者,不入此流,然其发迹之后,大都步入那些宗门权贵的发展轨迹。”
“那么,”王玄桦问道:“您是否有想过做些改变?”
王洛摆了摆手道:“我此生还未到为此事尽力的时候。倒是你,要是有心,我这里对你,没有约束!”
王玄桦点头,王洛继续道:“为父当年也悲愤过,但愤怒何用?世情如此而已。最终,我拜入了王室支脉林威公门下,也是在那时认识了你的母亲沁茗,同时结识的你小舅林霄。
当我与你母亲两情相悦时,林氏族人哪里肯让她下嫁我一个区区客卿?你母亲是个有决断的人,当时便只身前来问我:是否敢和我私奔?为父当时在林威公门下并不得志,便同意了这一决定。
此后我们二人东躲西(藏),直到你林霄小舅成功说服族人不再干涉后,我们才得以安定下来。那时你母亲已经怀上了你。
然而为父年轻时功利心极重,一旦安定下来,没有了后顾之忧,便内心急切,顾不得你还未出生,又开始寻访名山大川,隐匿高人,你出生时我也没能陪伴在你母亲身边。然而即便我足迹遍布夏国全境,虽小有收获,却不足以凭此达成我心中抱负。”
说到这里,王洛莫名苦笑了一下:“世间最奇妙的事就是,一样东西,你踏遍千山万水而不得,结果回到原地,却在咫尺之处得到了它。在我再次见到你母亲的时候,她给了我一部功法,我也是凭借这部《三元恋神曲》才得以创立现在千鹤山的基业。然而也是那时,你母亲对我死心了,独自带着还在蹒跚学步的你离开”
王洛笑了笑,接道:“按理,我那时就该放下一切,求得你母亲的原谅,之后再谈其他。可笑我那时的想法,竟然是让她暂时离开也好,待自己出人头地了再接回你们娘俩。我,还是低估了她的决绝之心啊!”
在没有了牵绊之后,王洛独自在深山中找了个洞穴,花了三年的时间大略掌握了《三元恋神曲》中的三大神诀:雷c冰c火。
随后,王洛出山从戎投军,正式开始了他的崛起之路。从小兵到将军,再到自己拉山头。从一介白身到封伯c封侯c封公,直至封君而有了如今千鹤山的基业。期间虽然借力不少,但不可否认,王洛确实是个有毅力有能力的人。
然而在感情上则太过失败。
王洛在军中有所起色后,去看过王玄桦母子,想要接回他们一起生活。林沁茗却再也不肯接纳他。
退而求其次,王洛想把王玄桦带在身边,以提供更好的资源和前途为理由,林沁茗犹豫再三,同意了。
“那时候,你才七岁,几乎是走一路,哭一路,到最后哭不动了,小小的人儿蜷缩在车厢角落里抽噎颤抖。后来你不哭了,也开始有了笑容了。本以为你度过了最初的思念与悲伤。不想,不到一月时间,你便偷偷离家出走了。凭着打听到的只言片语,就想靠自己走回到你母亲那儿。当下人通知我时,已是第二日中午,数百人找你到深夜,居然不见踪影。最后为父找到你时,已是凌晨,在百里开外。你缩在路旁的一堆干草中,冻的嘴唇发白,全身发抖,若是再晚些时候找着你,怕是已死在荒郊野外了。
不知道你当时怎么想的,你要是告诉我你想你娘亲了,我,我大体会送你去见她的啊。”
“你确定你会吗?”王玄桦问道。
凝眉良久,王洛回道:“大概不会。”随即又挥挥手,想要赶走什么似得。才接着说道:“总之,在你九岁那年,终于让你成功地独自回到了你娘亲身边。在我来接你时,你母亲那时已经抑郁成疾。那次我强行将你们娘俩带了回来。原想就此好好弥补你们。却不想你娘亲那会儿居然已存了死志,瞒过了我和张渺,在我一次征战归来,她已然辞世。这是我一直以来都无法想通的,我的过错,断不至于把你娘亲逼到如此境地!即便她怀恨于我,那么你呢?她能将你交付于我,更在你幼年时细心调理你的身体,为你打下一个良好根基,必然是关爱你的。然而她的死因,无论我如何查探,皆是心力交瘁,抑郁而终。这一点你要记住,非是为父推脱罪过,只是但凡有一点别的因由,我都不想错过。在这一点上,我不想有半点不明不白之处。”
王玄桦沉思着点头。
“另有一个疑点,便是《三元恋神曲》从何处所得?不是为父自夸,此神功绝不是区区一个林氏支脉所能拥有的。我也问过你娘亲,她当时只是随口回答说是幼年偶遇一个高人所赐。高人是谁?为何赐此神功?她一概不言。《三元恋神曲》稍后我会传授给你,只是要记住一点,为父当年与北森精灵女王有过约定,此曲中三大神诀,火神决只可嫡长子一系,单脉相传,至于雷神决与冰神决,则没有约束,你自己把握!将来,你若是有发现任何关于《三元恋神曲》的线索,切记要多多留心,有所发现,也不要忘了告诉我。”
王玄桦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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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他眼里,一个固执己见,却又平静沉稳并不随意发泄情绪的孩子,算是长大成熟了吧。
“你自小就叛逆,不是没有原因的。”
王洛做了个跟随的手势,当先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
“为父年轻时何曾没有过愤世嫉俗的时候,只说一点:世间顶级功法,已然绝大多数为那些豪门权贵,大派宗门所收录,他们凭此广罗人才,扩张势力。而普通人何以进身?何以寻求更高的进境?不过是苦练自身,大毅力者得个一技之长,然后委身豪门当个客卿或者投身宗门为其卖命。偶有大气运者大智慧者,不入此流,然其发迹之后,大都步入那些宗门权贵的发展轨迹。”
“那么,”王玄桦问道:“您是否有想过做些改变?”
王洛摆了摆手道:“我此生还未到为此事尽力的时候。倒是你,要是有心,我这里对你,没有约束!”
王玄桦点头,王洛继续道:“为父当年也悲愤过,但愤怒何用?世情如此而已。最终,我拜入了王室支脉林威公门下,也是在那时认识了你的母亲沁茗,同时结识的你小舅林霄。
当我与你母亲两情相悦时,林氏族人哪里肯让她下嫁我一个区区客卿?你母亲是个有决断的人,当时便只身前来问我:是否敢和我私奔?为父当时在林威公门下并不得志,便同意了这一决定。
此后我们二人东躲西(藏),直到你林霄小舅成功说服族人不再干涉后,我们才得以安定下来。那时你母亲已经怀上了你。
然而为父年轻时功利心极重,一旦安定下来,没有了后顾之忧,便内心急切,顾不得你还未出生,又开始寻访名山大川,隐匿高人,你出生时我也没能陪伴在你母亲身边。然而即便我足迹遍布夏国全境,虽小有收获,却不足以凭此达成我心中抱负。”
说到这里,王洛莫名苦笑了一下:“世间最奇妙的事就是,一样东西,你踏遍千山万水而不得,结果回到原地,却在咫尺之处得到了它。在我再次见到你母亲的时候,她给了我一部功法,我也是凭借这部《三元恋神曲》才得以创立现在千鹤山的基业。然而也是那时,你母亲对我死心了,独自带着还在蹒跚学步的你离开”
王洛笑了笑,接道:“按理,我那时就该放下一切,求得你母亲的原谅,之后再谈其他。可笑我那时的想法,竟然是让她暂时离开也好,待自己出人头地了再接回你们娘俩。我,还是低估了她的决绝之心啊!”
在没有了牵绊之后,王洛独自在深山中找了个洞穴,花了三年的时间大略掌握了《三元恋神曲》中的三大神诀:雷c冰c火。
随后,王洛出山从戎投军,正式开始了他的崛起之路。从小兵到将军,再到自己拉山头。从一介白身到封伯c封侯c封公,直至封君而有了如今千鹤山的基业。期间虽然借力不少,但不可否认,王洛确实是个有毅力有能力的人。
然而在感情上则太过失败。
王洛在军中有所起色后,去看过王玄桦母子,想要接回他们一起生活。林沁茗却再也不肯接纳他。
退而求其次,王洛想把王玄桦带在身边,以提供更好的资源和前途为理由,林沁茗犹豫再三,同意了。
“那时候,你才七岁,几乎是走一路,哭一路,到最后哭不动了,小小的人儿蜷缩在车厢角落里抽噎颤抖。后来你不哭了,也开始有了笑容了。本以为你度过了最初的思念与悲伤。不想,不到一月时间,你便偷偷离家出走了。凭着打听到的只言片语,就想靠自己走回到你母亲那儿。当下人通知我时,已是第二日中午,数百人找你到深夜,居然不见踪影。最后为父找到你时,已是凌晨,在百里开外。你缩在路旁的一堆干草中,冻的嘴唇发白,全身发抖,若是再晚些时候找着你,怕是已死在荒郊野外了。
不知道你当时怎么想的,你要是告诉我你想你娘亲了,我,我大体会送你去见她的啊。”
“你确定你会吗?”王玄桦问道。
凝眉良久,王洛回道:“大概不会。”随即又挥挥手,想要赶走什么似得。才接着说道:“总之,在你九岁那年,终于让你成功地独自回到了你娘亲身边。在我来接你时,你母亲那时已经抑郁成疾。那次我强行将你们娘俩带了回来。原想就此好好弥补你们。却不想你娘亲那会儿居然已存了死志,瞒过了我和张渺,在我一次征战归来,她已然辞世。这是我一直以来都无法想通的,我的过错,断不至于把你娘亲逼到如此境地!即便她怀恨于我,那么你呢?她能将你交付于我,更在你幼年时细心调理你的身体,为你打下一个良好根基,必然是关爱你的。然而她的死因,无论我如何查探,皆是心力交瘁,抑郁而终。这一点你要记住,非是为父推脱罪过,只是但凡有一点别的因由,我都不想错过。在这一点上,我不想有半点不明不白之处。”
王玄桦沉思着点头。
“另有一个疑点,便是《三元恋神曲》从何处所得?不是为父自夸,此神功绝不是区区一个林氏支脉所能拥有的。我也问过你娘亲,她当时只是随口回答说是幼年偶遇一个高人所赐。高人是谁?为何赐此神功?她一概不言。《三元恋神曲》稍后我会传授给你,只是要记住一点,为父当年与北森精灵女王有过约定,此曲中三大神诀,火神决只可嫡长子一系,单脉相传,至于雷神决与冰神决,则没有约束,你自己把握!将来,你若是有发现任何关于《三元恋神曲》的线索,切记要多多留心,有所发现,也不要忘了告诉我。”
王玄桦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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