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肥羊
被免去官职的前吏部尚书石陶，此时带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家眷车队，金银珠宝返回燕州海南郡。
正确说是返回澎阳封国，大陈朝地图上已经没海南郡这个郡了。
行至燕州境内，他方长长吁了一口气。这次东都动荡，自己做为高万年最为亲信的门生，能得以全身而退，可以说是万幸。当日朝堂之上，他曾一度也以为自己要人头落地。
官虽然当不成了，但自己还有富可敌国的万亿家资，足可以让他奢侈无度的过完下半生。
不过现在，自己那栋准备养老的超级庄园被划入了澎阳王杨信的地盘，自己还是需结交好这个年轻的王爷。
想到这，他又庆幸起自己从没和杨信有过交恶之处，曾经还送给他一个美姬奴婢。想必此人是好色之徒。这就好办，以后投其所好就是。反正自己拥有美姬娇娃无数，送他一些就是。
想到这，石陶心里轻松起来，催促护送车队的家丁加速了脚程。
石陶回到自己的金谷园的第二天，就去凌云城拜访了出领燕州刺史之职的澎阳王杨信。两人交谈甚欢。
临走，石陶奉送上五名比静婷还甜美十分的美姬。杨信笑纳不拒，还叮嘱石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上门来找自己这个地方主官。
石陶回金谷园的路上，混身轻松的像飘起来一样。回到府中，又等了一段时日，见并无人找自己麻烦。就把总管召来，说道：“可以把分散在外面的财货运回来了，放在外面也不安全。“
五六匹快马从金谷园中驰出，向不同几个方向而去。
一个月之内，已经有数只拉着财物的庞大车队返回金谷园。这天又有一大队车队向金谷园飞驰而来。
但这队车队却是由大批褐甲赭衣的澎阳军兵士押送，前导开路的是数百玄甲赭服的麒麟斥候，车队之中还夹杂着数十名带刀皂衣骑士，他们是竹卫。
金谷园太大，占地几千亩，要将其围住需数万人。不过没这个必要。金谷园地处城郊平原处，由几百骑麒麟斥候在周边策马巡逻警戒，就不会放走一人。
车队停在金谷园大门口，目瞪口呆的门丁家将早已被先行的麒麟斥候拿下。已有澎阳军士将马车之上篷布揭下，原来是一辆辆囚车。
两千多名澎阳军军士涌入金谷园，开始了大搜捕。在尖叫，哭泣和哀嚎声中，一个个人犯被押上囚车，不多时囚车就已被装满。
石陶亦被批枷带锁押上囚车。除此，还有一箱箱的金银器物，奇珍异宝，整整装了几百大车，这些大车本身也是从金谷园中启获而得。
石陶被捕之时，正在和一般文人雅士，吸着五石散，斗酒对诗，意气高歌。如今这些文采飞扬的文人雅士，也被澎阳军士如同拎小鸡一样丢入囚笼，等候有司审查。
还有数百石陶的妻妾和侍寝美姬，上千奴婢奴仆暂时无法处置，暂押于金谷园，留下两队澎阳军士看管。
囚车押着人犯，带着巨额财富往凌云城而去。
凌云城新澎阳王府内。
“禀王爷，石陶等人已被押入大牢。其所有家财皆已被启获查抄。“李世凯向杨信奏报道。
“嗯，此案就交接给丁秋印管吧。“杨信说道。
此时的丁秋印已任澎阳封国丞相之职，而李世凯取代了他竹园掌事之职。
“还有一事需王爷定夺。“
“讲“
“石陶的那些妻妾奴婢如何处置，还有上千奴仆家丁如何处置。“
“对于男丁，发放路费，还其卖生契，出其奴籍。若没有出路，可投我军入伍或在澎阳境内开垦荒地。“
“对于女婢或妾室，愿意获得自由的，发放路费出其奴籍。不愿意的，可以继续在金谷园生活，但以后皆受我澎阳王府支配。“
李世凯诺了一声，下去了。
杨信转过身对一旁的谢芳怡说道：”你要去看看吗？“
今日，谢芳怡被杨信专门叫来，就是为了此事。
此时的谢芳怡内心说不出的激动，仅仅两年多的时间，杨信就兑现了他自己的承诺。
凌云城的大牢内。
石陶抬起面如死灰的脸，看着牢外两人，一个是澎阳王杨信，另一个却是自己并不认识的年轻女子。看衣着却并不像是杨信的奴婢。
“你可知她是何人？“杨信指着谢芳怡对石陶问道。
石陶茫然的摇摇头。
“石贼，你可记得在楚州干的好事？“谢芳怡恨恨的问道。
“你是谁？“
“楚州的谢家你可记得？“
石陶在楚州干的坏事太多，当然不可能记得谢家是哪家，疑惑的望着谢芳怡。
“再提醒你一下，经营船运的谢家，开平十一年的沧澜江上的盗匪劫官银案。“
努力回忆的石陶终于有了点印象，木纳的说道：“原来你，你是谢家的“
“不错，我就是谢家的长女。你没有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本来想丢失魂魄一样的石陶一下来了精神，用手指指着杨信说：“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么个女子来整我。“
“不错，但不仅仅是为她一个。“杨信平静的说道。
“还有你在沧澜江上杀害的无数冤魂，还有你在楚州诬陷冤死的无数商贾，当然，还有你为取乐像宰杀牲畜一样杀害的无数奴婢“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羊就是给狼来吃的。天经地义。你装什么好人！“石陶面目狰狞的嘶吼道。
杨信蹲下，眯着眼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所以，我杀你天经地义，因为现在你是羊，我是狼。而且你还是只肥羊，因为你有富可敌国的钱财。”
石陶无话可说，但还是不甘心的说道：“我现在确实是你案板上的鱼肉，但别忘了我背后可是石氏家族，是繁盛百年的世家大族”。
“知道。所以我已经将你勾结髙氏谋反的罪证奏明朝廷，会诛你石氏三族。”
石陶瘫倒在地。
不日，石陶一案审结，开刀问斩。谢芳怡摆下香案，以石陶人头祭父母在天之灵。
澎阳王府帐房内，总簿带着几个主簿监视着几十个帐房伙计盘帐，算盘噼啪响成一片。经过几日幸劳，得出澎阳封国的府库盘存，黄金三十万两，白银现银三百万两，奇珍异宝折合白银七百万两粮食二十五万石铜钱三十万贯。
杨信拿过汇总的帐目一看，心道，真是名符其实的富可敌国，只怕东都的国库里也不过如此。这么多钱，放在库里不踏实，得赶快花出去。这些钱足可以打造一支十万人的精锐之师，且能支付十年之久的军饷。
转念一想，十万人规模的部队，以澎阳国的土地和人口，粮食供应和兵源补充还是承担不起，尽管现在澎阳国土地和人口都扩大了四倍。
也不可能挪用燕州的粮食来养澎阳军，大陈朝的刺史对各郡只是行监察之权，并无实际军政大权，当年石哼是兼领海南郡太守之职才有实力做盐枭。
如果用金银去买粮养兵，那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下下策。
所以还是需要继续走精兵之路，钱还是要大头花在装备和优质兵源上。另外，既然有了出海口，当然还要打造一只强大的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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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说是返回澎阳封国，大陈朝地图上已经没海南郡这个郡了。
行至燕州境内，他方长长吁了一口气。这次东都动荡，自己做为高万年最为亲信的门生，能得以全身而退，可以说是万幸。当日朝堂之上，他曾一度也以为自己要人头落地。
官虽然当不成了，但自己还有富可敌国的万亿家资，足可以让他奢侈无度的过完下半生。
不过现在，自己那栋准备养老的超级庄园被划入了澎阳王杨信的地盘，自己还是需结交好这个年轻的王爷。
想到这，他又庆幸起自己从没和杨信有过交恶之处，曾经还送给他一个美姬奴婢。想必此人是好色之徒。这就好办，以后投其所好就是。反正自己拥有美姬娇娃无数，送他一些就是。
想到这，石陶心里轻松起来，催促护送车队的家丁加速了脚程。
石陶回到自己的金谷园的第二天，就去凌云城拜访了出领燕州刺史之职的澎阳王杨信。两人交谈甚欢。
临走，石陶奉送上五名比静婷还甜美十分的美姬。杨信笑纳不拒，还叮嘱石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上门来找自己这个地方主官。
石陶回金谷园的路上，混身轻松的像飘起来一样。回到府中，又等了一段时日，见并无人找自己麻烦。就把总管召来，说道：“可以把分散在外面的财货运回来了，放在外面也不安全。“
五六匹快马从金谷园中驰出，向不同几个方向而去。
一个月之内，已经有数只拉着财物的庞大车队返回金谷园。这天又有一大队车队向金谷园飞驰而来。
但这队车队却是由大批褐甲赭衣的澎阳军兵士押送，前导开路的是数百玄甲赭服的麒麟斥候，车队之中还夹杂着数十名带刀皂衣骑士，他们是竹卫。
金谷园太大，占地几千亩，要将其围住需数万人。不过没这个必要。金谷园地处城郊平原处，由几百骑麒麟斥候在周边策马巡逻警戒，就不会放走一人。
车队停在金谷园大门口，目瞪口呆的门丁家将早已被先行的麒麟斥候拿下。已有澎阳军士将马车之上篷布揭下，原来是一辆辆囚车。
两千多名澎阳军军士涌入金谷园，开始了大搜捕。在尖叫，哭泣和哀嚎声中，一个个人犯被押上囚车，不多时囚车就已被装满。
石陶亦被批枷带锁押上囚车。除此，还有一箱箱的金银器物，奇珍异宝，整整装了几百大车，这些大车本身也是从金谷园中启获而得。
石陶被捕之时，正在和一般文人雅士，吸着五石散，斗酒对诗，意气高歌。如今这些文采飞扬的文人雅士，也被澎阳军士如同拎小鸡一样丢入囚笼，等候有司审查。
还有数百石陶的妻妾和侍寝美姬，上千奴婢奴仆暂时无法处置，暂押于金谷园，留下两队澎阳军士看管。
囚车押着人犯，带着巨额财富往凌云城而去。
凌云城新澎阳王府内。
“禀王爷，石陶等人已被押入大牢。其所有家财皆已被启获查抄。“李世凯向杨信奏报道。
“嗯，此案就交接给丁秋印管吧。“杨信说道。
此时的丁秋印已任澎阳封国丞相之职，而李世凯取代了他竹园掌事之职。
“还有一事需王爷定夺。“
“讲“
“石陶的那些妻妾奴婢如何处置，还有上千奴仆家丁如何处置。“
“对于男丁，发放路费，还其卖生契，出其奴籍。若没有出路，可投我军入伍或在澎阳境内开垦荒地。“
“对于女婢或妾室，愿意获得自由的，发放路费出其奴籍。不愿意的，可以继续在金谷园生活，但以后皆受我澎阳王府支配。“
李世凯诺了一声，下去了。
杨信转过身对一旁的谢芳怡说道：”你要去看看吗？“
今日，谢芳怡被杨信专门叫来，就是为了此事。
此时的谢芳怡内心说不出的激动，仅仅两年多的时间，杨信就兑现了他自己的承诺。
凌云城的大牢内。
石陶抬起面如死灰的脸，看着牢外两人，一个是澎阳王杨信，另一个却是自己并不认识的年轻女子。看衣着却并不像是杨信的奴婢。
“你可知她是何人？“杨信指着谢芳怡对石陶问道。
石陶茫然的摇摇头。
“石贼，你可记得在楚州干的好事？“谢芳怡恨恨的问道。
“你是谁？“
“楚州的谢家你可记得？“
石陶在楚州干的坏事太多，当然不可能记得谢家是哪家，疑惑的望着谢芳怡。
“再提醒你一下，经营船运的谢家，开平十一年的沧澜江上的盗匪劫官银案。“
努力回忆的石陶终于有了点印象，木纳的说道：“原来你，你是谢家的“
“不错，我就是谢家的长女。你没有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本来想丢失魂魄一样的石陶一下来了精神，用手指指着杨信说：“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么个女子来整我。“
“不错，但不仅仅是为她一个。“杨信平静的说道。
“还有你在沧澜江上杀害的无数冤魂，还有你在楚州诬陷冤死的无数商贾，当然，还有你为取乐像宰杀牲畜一样杀害的无数奴婢“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羊就是给狼来吃的。天经地义。你装什么好人！“石陶面目狰狞的嘶吼道。
杨信蹲下，眯着眼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所以，我杀你天经地义，因为现在你是羊，我是狼。而且你还是只肥羊，因为你有富可敌国的钱财。”
石陶无话可说，但还是不甘心的说道：“我现在确实是你案板上的鱼肉，但别忘了我背后可是石氏家族，是繁盛百年的世家大族”。
“知道。所以我已经将你勾结髙氏谋反的罪证奏明朝廷，会诛你石氏三族。”
石陶瘫倒在地。
不日，石陶一案审结，开刀问斩。谢芳怡摆下香案，以石陶人头祭父母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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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信拿过汇总的帐目一看，心道，真是名符其实的富可敌国，只怕东都的国库里也不过如此。这么多钱，放在库里不踏实，得赶快花出去。这些钱足可以打造一支十万人的精锐之师，且能支付十年之久的军饷。
转念一想，十万人规模的部队，以澎阳国的土地和人口，粮食供应和兵源补充还是承担不起，尽管现在澎阳国土地和人口都扩大了四倍。
也不可能挪用燕州的粮食来养澎阳军，大陈朝的刺史对各郡只是行监察之权，并无实际军政大权，当年石哼是兼领海南郡太守之职才有实力做盐枭。
如果用金银去买粮养兵，那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下下策。
所以还是需要继续走精兵之路，钱还是要大头花在装备和优质兵源上。另外，既然有了出海口，当然还要打造一只强大的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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