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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归来

  蓟城

  大燕国龙兴之地也是天子驻地都城所在,自太祖皇帝举义旗推翻暴政建国大燕以来,已传百余年历经五代。

  经过几代帝王的不懈努力,此时的大燕可以说是国富民足百姓安居乐业,兵强马壮四夷皆不敢扰。

  经过两天的日夜兼程,北堂秋羽于申屠霖二人终于赶到了蓟城,此时早已经是人困马乏。

  “小侯爷,末将军中还有要务暂且先行回营了!”

  来到城门前,申屠霖对北堂秋羽说道。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给北堂秋羽送信的,现在北堂秋羽已经回来了那么他的人物自然也就完成了。由于雁翎军军营在蓟城以北三十里的糜云山山脚下,所以申屠霖也就不能和北堂秋羽一起入城了。

  “此番谢谢申屠校尉了!”

  北堂秋羽坐在马上对着申屠霖抱拳相谢道,虽然说申屠霖是雁翎军的校尉是他父亲的属下,可是他不辞辛苦千里送信北堂秋羽自然是要谢的,这也是他做人的原则以礼为先。

  “小侯爷客气了,这是末将分内之事,末将先行告辞了!”

  申屠霖调转马头朝着城北狂奔而去,而北堂秋羽直待申屠霖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申屠霖一抖缰绳便朝着城内走去。

  五年的时间蓟城的变化还真是很大,望着道路两边琳琅满目的商铺还有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北堂秋羽心里就是一番感慨,这蓟城的繁华过人不是其它地方能够比得了的,真不愧是京城。

  不过北堂秋羽现在却没有闲情逸致来欣赏这些,此时他是快马加鞭的朝着侯府赶去。虽然说街上行人很多不能骑马,但是此时北堂秋羽却也顾不了这么多了骑着马就横穿大街,因为那马的速度实在是很快下的街上的行人纷纷往边上躲避,甚至一些临街摆摊的摊位都被那些慌乱躲避的人给撞倒了,一时间街上是乱成一团。

  但是北堂秋羽却没有空理会这些,他此时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早点回家,这一路上他心里都在惦记着老太君的病情。虽然老太君也已经是耄耋之龄生老病死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北堂秋羽可是希望老太君长命百岁的。

  “小姐在,这个人竟然敢在正阳街上骑马,真是而且还骑得这么快真是胆子很大啊!”

  此时路边的一个玉器摊位之前,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小丫头一脸愤慨的看着刚刚飞奔而过扬起一地灰尘的北堂秋羽说道。

  “这肯定是哪个官家的少爷公子,不然也不敢这么折腾吧!”

  那个被刚才那个小丫头称之为小姐的姑娘淡淡的说道,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不一样的表情,想来这样的事情她恐怕是见得多了,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意外了。

  “小姐,我看您应该和老爷说说,让他查查到底是谁这么嚣张,也好治治这些人!”

  听到自家小姐这么说,那个丫鬟一脸不忿的说道,对于她来说这样的嚣张公子哥就应该好好的治治,不然这街上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

  听到丫鬟这么说,那位小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她觉得自己这丫头也太天真了,自己爹爹乃是朝廷重臣怎么可能会理会这些小事呢?

  这也只是一个小插曲,主仆二人自然是不会因为这而影响了心情,随后便继续在街上逛着,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可是要好好逛逛再回去的。

  “驾驾驾”

  北堂秋羽一路狂奔从正阳街出来之后又穿过了好几条街道终于到了镇远侯府,此时他心里是遏制不住的激动,五年没有回家了现在终于回来了。

  “吁吁”

  北堂秋羽拉住手中的缰绳让马停了下来,随后他翻身下马便朝着侯府内跑了进去!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侯府!”

  刚跑到侯府门前一只脚准备跨进去,而这时侯府门前的两个护卫纷纷拔出刀将北堂秋羽给拦了下来。

  此时那两个护卫站在门前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要知道这镇远侯府可不是等闲人家怎么能够让人擅自闯入况且还是手持兵器的人。

  这下北堂秋羽顿时就愣住了,自己会自己的家竟然被护卫给拦了下来,这算是怎么回事吗?

  “你们不认识我?”

  北堂秋羽看着眼前的这两个护卫一脸疑惑的问道,虽然五年的时间自己看起来变化还是挺大的,但是也不至于一点也认不出来吧,毕竟现在的自己身上还是有些从前的影子的。

  “我管你是谁,还不快点滚开,要不然别怪我们兄弟俩不客气了,这携带兵器擅闯侯府罪名可不轻啊!”

  其中一个护卫看着北堂秋羽开口说道,这也是他看北堂秋羽只是个少年并没什么威胁,要不然他们早就把他给拿下了。

  “小小小侯爷!”

  正在这时一位年逾花甲的老者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当他看到北堂秋羽的时候一脸激动的喊道,而听到老者对着眼前的少年的称呼,那两个护卫也傻眼了。小侯爷,这是自家小侯爷,这下子他们想死的心都有了。

  “福伯!”

  北堂秋羽走进侯府对着老人笑着叫道,这福伯是侯府的老管家,他可算是侯府的老人了在侯府待了几十年,全府上下对他可都是十分的尊敬的。

  “小侯爷回来了,我这就去禀报侯爷!”

  福伯见到北堂秋羽激动地连走路都有些颤抖,颤颤巍巍的朝着府内走去,他是想把这个好消息赶紧的告诉侯爷。

  “福伯,老太君她怎么样了?”

  还没等福伯走出几步,北堂秋羽急忙开口问道,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老太君的身体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听到北堂秋羽这么问,福伯一下子就停了下来,此时他转过身看着北堂秋羽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老太君的身体不是很好!”

  过了半响福伯才开口说道,毕竟老太君的年纪大了身体能好到哪里去呢?

  “我去看看老太君!”

  北堂秋羽将自己的行礼和寒影剑交给福伯,然后他便朝着侯府东苑跑去,他的速度很快一眨眼就不见了身影。

  东苑的厢房内,两个四五十来岁的妇人正在照顾着老太君,她们一个端着药碗,一个用汤匙喂着老太君喝药!

  躺在床上的老太君脸色并不是很好,一头银色的头发也有些散乱似乎很久都没有梳理了。老太君现在的情况连床都下不了,更不要说做其它事情了。

  “祖母!”

  北堂秋羽走进东苑的厢房看到躺在床上的老太君急忙开口叫道,而那两个妇人看到他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激动!

  “小侯爷,您回来了!”

  “柳妈,吴妈;辛苦你们了!”

  对待侯府中的下人北堂秋羽也是非常和善的,一点也没有小侯爷的架子,这也让下人从心底里尊敬这位小侯爷!

  原本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精神萎靡的老太君,在北堂秋羽刚才叫出那一声之后突然就睁开了眼睛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而此时北堂秋羽已经坐到了床边拿起老太君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此时他的眼角已经湿润了,他从没想过老太君竟然病的这么严重。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看着从小就万分疼爱自己的祖母病的如此严重,北堂秋羽怎么可能还能控制的住自己的眼泪呢?

  “羽羽儿回来了!”

  老太君看着坐在床边的北堂秋羽气息微弱的说道,此时她连说话都十分的困难,或许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孙儿回来了她才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吧!

  听到老太君开口说话了,虽然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但是站在一旁的柳妈和吴妈却十分的吃惊,因为老太君已经有一个多月不能开口说话了,现在终于开口了!

  “祖母,您好好休息,孙儿就在这里守着您!”

  北堂秋羽紧紧的握着老太君的手,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话,老太君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便传来微弱的呼吸声,看来老太君是睡着了!

  “柳妈,吴妈;找过御医了吗?”

  这时候北堂秋羽转过头看着站在一旁的两位妇人问道,要知道北堂府乃是侯府,老太君生病了想要找御医看看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小侯爷,侯爷很早就请御医来看过了!”

  柳妈听到北堂秋羽这么问小声的开口回答道,她怕声音一大吵着老太君休息。老太君自从病了之后就很少睡着过,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可千万不能被吵醒了。

  “那御医怎么说?”

  虽然看得出来老太君病的厉害,可是北堂秋羽还想听听御医是怎么说的。

  “御医说老太君这是年纪大了,所以”

  站在一旁的吴妈这时候也开口说道,只不过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她可不敢当着北堂秋羽的面说。虽然说小侯爷平时对她们这些下人很是和善,但是有些话她们也是不能说的。

  虽然吴妈还有话没说出来,但是北堂秋羽却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此时他的心里十分的难过。

  虽然说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况且老太君也这么大年纪了也算是高寿了,可是对于北堂秋羽来说他当然是希望老太君长命百岁,哪怕他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不想但是他心里还能怎么想呢?

  可是有些事是天意,难道人力还能和老天爷相抗衡吗?

  对,他就是想要和老天爷相抗衡,他就是要人定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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