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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章 ——琴酒真传·惨案

  “呃”森淼是在一声声的呼唤中醒过来的。他缓缓地睁开眼镜,映入眼帘的先是刺眼的阳光,接着,是一位身着警服的人。接下来,他听到了警笛声,有警车的,消防车的和救护车的声音。还有一辆嗯,好像是一辆卡车之类的大型车辆的声音。还有吵闹声。

  “呃。”森淼摸着头坐了起来,身上立刻传来一阵凉意。他看着四周——天已经大亮了,四周布满了各行各色的人。森淼收回实现,看着破损的化工厂。化工厂的那根大烟囱歪向一边,压倒了一间库房。库房的废墟底下,是一个个被压扁的蓝色的储气罐。有些储气罐上的破损处还能看到有黄绿色的气体喷出。在一边,是三个大型盐酸储存罐。两个严重受损,外壳的铁皮严重向内弯曲,挤爆了内部的钢化玻璃内胆。还有一个罐子瘪了,右下角的铁皮被盐酸蚀出了一个大口子。地上的石块几乎全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圆洞,或者表面呈现出光滑的姿态。

  “爸,”突然,森淼想起了要事,“爸爸?”他看着盐酸厂,猛地回过神来,“爸爸?!”森淼看向不远处的小村庄“哦,对我爸爸昨晚在村子里——叔叔,”森淼抓住了叫他醒来的那位警官,“我爸爸没事吧?”

  “如果你爸爸昨晚在这个”说着,用手指了一下“这个村子里的话,”说着,同情的看了看森淼,又指了指旁边的一辆大卡车,“去车厢里找找吧,看能不能找到。——如果没找到的话,他的遗体也许还没找到”

  森淼觉得脊背一凉,似乎全身剩下的那一丝力气被这句话完全抽走了。他徒然的坐在地上,只感觉胸口闷,好闷,似乎喘不过气来了。“呃!”森淼眼前一黑,再一次昏了过去。

  这一次,森淼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暗灰色的窗帘。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强光,让房间内显得温和而又令人安全。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床单被套——煞白煞白的,是用消毒液洗涤后的结果。四周酒精味儿很浓,应该是医用酒精的浓度。这件房间的墙是白色的,离地向上大概一米高的地方是天蓝色的防水油漆。房间里只有他睡的这一张床,天花板上有一个滑轨道,滑轮上挂着一瓶液体。

  “哦,正在输液啊。”森淼看着自己的手背,虚弱的说到。烧已经退了,自己可能是被当时在场的救护车拉走了吧。话说这间病房还真是豪华啊,居然是单人间。——话说,这张病床上没有患者单哎,是太忙了忘了么?森淼想着,突然发现液体已经快要完了。

  “那,那个”森淼用另外一只手理了理自己的银发,“护士?”

  “什么护士啊?”谁知,从门外进来的,却是一个打扮时髦,身着一袭黑衣的女人。四十上下吧,虽然看得出保养得很好,但是脸上还是有些许皱纹。乌黑的直发散发着淡淡的香味,“s”型的身材显得肌肉更加明显。她的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美和暴力的完美结合。“这里是我们组织的疗养室!”

  “什么?”森淼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子给森淼拔掉了针,递给他一根消毒棉签。森淼用绵延压着针眼,有点不明觉厉。

  “哎呀呀,雪莉,你不必亲自出马啊。”那个女的看着进来的人,说到。

  “这次任务,我也有责任。”那个被呼之为“雪莉”的女人回答到,“我还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吧。”

  “好吧。”说完,雪莉便出去了。剩下那个女的看着森淼,说到,“活下去吧。每个月一千,足够了吧?当你走投无路时,我会再来找你的。

  “什么?”森淼刚想开口,谁知那女的拿起一块布轻轻的放在了森淼脸上。瞬间,森淼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便睡了过去

  三次睡和醒,眼前的事物都会发生极大的变化。再次醒过来时,森淼却发现自己已经倒在学校门口了——准确的说,是从车上扔下来时摔醒了他。

  “呃”森淼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又缓缓睁开了。他摸了摸头,却发现头发是湿的。接着,从头上飘来了一阵刚洗完头的芳香。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衣服,都是全新的。旁边的一个手提袋里,叠的整整齐齐的放着自己的校服。

  森淼坐了起来,向四周看了看。貌似刚到中午,门卫大爷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森淼呆呆的看着学校迎门进去的林荫道,中午的阳光透过深绿色的柳叶零零散散的洒了一地,似乎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一般。

  森淼站了起来,身体还是很虚弱。“咳咳。”他轻咳了两声。森淼并不打算回学校,而是走向了最近的一家警察局。首先,先找到父亲的遗体再说。

  找到遗体花了森淼差不多一个下午的时间。因为遗体实在是太多了——整个村子里的人,无一幸免。就连阿猫阿狗和一些猪啦,鸡啦的家畜,都没能幸免——连一个池塘里的鱼,也是全数死亡。尸体堆积如山,不时有人哭着跑进来,喊着“爸爸!”“我的儿子啊!”之类的跪倒在警察局门前。有几辆救护车也等候在附近,预防有人悲痛过度而猝死。

  森淼找尸体的时候却只是低着头,默默的从一个又一个的尸体面前走了过去。他没有哭,他的泪已经在送别母亲时流干了。他知道父亲只是去陪伴母亲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父亲离开的这么早。

  “叔叔。”森淼开口了,看着自己身后站着的警察。

  “嗯?”

  “我爸爸——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警察听了,却只是摇了摇头。“体内有明显的毒物反应,但是具体说来,就不知道了。尸检结果还没出来,不过有专家估计是氰化类毒雾导致的。然而毒雾的来源还不明确”

  “盐酸厂。”森淼心里默念到。

  从警局出来之后,森淼低着头走在大街上。路上开始三三两两的出现了穿着校服的人——看来已经放学了。森淼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干啥,只是默默的走着。森淼在路上走了很长时间,一直到华灯初上才又一次回到了学校。父亲的遗体暂时借放在警局里好了。一道孤坟而已,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宿舍里,舍友已经坐在一起在侃侃而谈了。森淼听到他们在谈论昨天的爆炸案。

  “你知道么?”一个人大喊到,“听说死了一个村!这是盐酸厂老板的计谋!你看看,死了那么多人,这老板却没死!”

  “有可能啊,”又一个人大喊着,“听说还是毒死的!你看啊,这盐酸厂的爆炸只是幌子,估计这个厂长从哪里找来了几瓶毒气吧!爆炸只是为了销毁证据!”

  “但是他为什么要屠村呢?”一开始的那个人又说到,“宇智波鼬啊他是!”

  “哈哈哈”接着传来一阵哄笑。

  森淼站在门口——他们当然不知道死的人里,还有森淼的父亲,森淼唯一的亲人。森淼眼角含着泪,转身离开了。他默默的走出了宿舍楼,轻巧的翻过了学校的围墙走出了学校的范围。临走时,他没忘记吧校服叠整齐放在了宿舍门口。又想了想,拿出笔刷刷刷的几下,写下一封简短的信,便离开了。

  “盐酸厂的案子,我亲自来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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