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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章 ——琴酒真传·真相

  早上森淼随便吃了一些带着的压缩饼干便咬着昨晚制作的放毒瓶下到了地下一楼。负一楼没有窗户,只能依稀找到几个很隐蔽的通风口。十余年的尘封,使得原本雪白的墙壁上沾满了花花绿绿的霉菌,昏暗的角落里堆满了各种容器和加热过滤装置。但是这些容器无一例外的已经完全破损了,地上的水泥被腐刻出一道道的花纹。有些地方,更是布满了小孔。

  森淼走出去,拿了一根火把,又回到了负一楼。顿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更加震惊了。——地上赫然躺着数具白骨!骨头都已经散架,但是还能依稀看出在死亡前的一刻他们在干什么。有人准备拧阀门,有人在电脑前捣鼓着什么,有人靠着墙因该是想抽烟总之,很明显死亡来得是那么的块,快到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森淼绕开白骨继续搜索着,他搜索着一种东西,那种东西一定还有残留才对——氰化物的结晶。但是,整的负一楼却没有任何的现象表明这里曾经存放过剧毒物品,甚至还有几只老鼠在跑来老去——这也证明了这里已经没有酸雾了。

  森淼环顾着四周,他看到了墙上的一张照片。之间照片的最上面是一条横幅——“绿色建厂,波光荡漾”,底下是几位领导模样的人和盐酸厂老板。他们手里拿着两张照片,一张是一个矿坑,如同黑洞一般,另外一张是一片湖泊,波光粼粼,鸟语花香。

  “这就是之前看到的那个的颁奖仪式吧?”森淼拿出手机拍摄了下来。“为什么要放在这里啊?”森淼想着,看了看自己的火把——燃料还充足,但是火却越来越小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这里的氧气不多了。

  森淼无奈,只好带上手机,走了出去。

  郊区的夜晚是那么的美丽,抬起头仔细寻找,你总能看到那些由点连成的奇妙的图案。在天鹅座的十字照耀下,森淼正拿着手机仔细的看着今天照的照片。森淼皱着眉头,轻轻的将照片放大,放大,直到模糊的看不清为止。他盯着照片上那巨大的废弃矿坑,心里默默的计算着。许久,他站起来向另一边走去——那边正是照片上的湖泊。远远的看去,它正和夜空融为一体,群星在湖水中闪烁。

  森淼走到湖边,拿起一块石头颠了颠,便向扔飞镖似的扔了出去。石头在湖面上连续打了七八个水漂后,才不见了踪影。

  森淼微微笑了笑,又想起了儿时和诸星大一起吃桃子的情景。森淼望着湖水,陷入了沉思。许久,他才又拿起了一块石头。不过这一次不是打水漂,而是直接扔到了水中。随着石头砸入水中的“扑通”声,森淼却打了个冷战——很明显,水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深!

  森淼没有多想,把手机往岸边一扔就直接跳到了湖中。他向下潜去,却很快便到了湖底。这个湖并不是锅形的湖底,也就是说,这个湖,也就四五米深而已!

  森淼爬回了岸上,湖水顺着他的银发向下滴淌着,在月光下变成了几缕光带。刚刚森淼根据照片上矿坑的大小和工厂中地下二楼的空间简单算了一下,修工厂挖出来的泥土根本不足以把矿坑填那么高!这片湖应该至少有十米深才对!

  森淼从地上爬起来,望着远处的工厂废墟“也就是说,”森淼捋了捋刘海,“这个工厂,还有地下二楼才对。”

  森淼来不及多想,跑回帐篷,拿起之前做的放毒呼吸器咬在嘴里就向工厂里冲了过去。

  森淼举着火把,一路跑到了负一楼。还好,这一次火把的火光并没有熄灭的迹象。森淼站在负一楼正中间,眼光如同一只猎鹰一般,看着四周。许久,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森淼走出去拿了一些柴火堆在负一楼,然后把那颗装着大白菜的箱子搬了过来,堵住了之前砸坏的入口。之后,他点燃了那堆篝火让它烧着。渐渐的,因为负一楼的空气膨胀开始向外面散去。森淼紧盯着火光中冒出的几缕青烟。有一股走向了入口,有几股飘向了通风口,还有一股,慢悠悠的飘向了一堵墙。

  “有了。”森淼淡淡一笑,踩灭了火堆,向那堵墙走去。从表面上看那堵墙并没有什么异常,和旁边的墙一样落满了灰,和旁边的墙一样正在掉皮,露出地下的水泥,和旁边的墙一样不起眼。森淼看着烟顽强的钻过墙面上油漆的地方然后消失不见——毕竟,暗门和墙接缝处是最容易掉漆的。

  森淼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机关,那面墙上只有一幅书法,中文的,是《滕王阁序》。所有的字都在一个个小方块上刻着。森淼砸碎了装裱书法的框架上的玻璃,试着碰了一下书法,发现那上面的字是可以移动的。森淼大概的浏览着书法。他并不能提别的看懂书法,况且这还是用行书写的。知道他的眼光停留在了两处。

  “怎么感觉”这是两个竖画的末端,一个是悬针竖,另一个是垂露竖。“这两个笔画的末端换一下好像”森淼想着,取下了那两个小木块,“换过来的话好像更和谐”说着,将两个木块交换了一下位置,重新装了上去。

  突然,只听得咔嚓一声机械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串链条的声音。

  “什么?”森淼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突然,他眼前的墙原地九十度一转,差点打到森淼。这堵墙后面,便是黑压压的向下的台阶。

  森淼咽了一口唾沫,举着火把向下走去。他的呼吸瓶中,一半的碱式硫酸铜已经变蓝了。

  不过好在盐酸和氢氰酸密度比空气小,所以地下二楼的酸雾比负一楼少多了。森淼看了看火把——火焰依然旺盛。

  森淼比划了一下台阶的高度,一路回旋向下走去。一阶十厘米,一共五十阶。看样子,地下二楼因该是一个大仓库。

  森淼下到负二楼的脚步声故意弄的很响,一方面是为了根据回声判断负二楼的空间,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些许的紧张和害怕。

  地下二层里依旧是空荡荡的,不同于一层,这里倒是没有骸骨什么的。这里摆放着四五个高大的储物架,像是大减价后被一卖而空的超市一样。所有的储物架上无一例外的放满了已经破损而又瘪下去的牛皮纸袋。纸袋已经被从上面滴下来的盐酸腐蚀的不成样子了,但是纸袋里面的东西却还有剩余。——是一种白色的晶体。森淼本来想用手触碰一下,但随后就被自己愚蠢的想法给逗笑了。

  正当森淼搜查这负二楼时,突兀的,从他刚刚下来的楼梯上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的,慢悠悠的,频率稳定的一串声音,让森淼不觉联想到了走红毯的模特。

  “不要碰哦,”楼梯上传来了一位女性的声音。“碰了可是会死的。”

  “你是谁?”森淼警惕的问到。

  “我们见过面的。”那个声音说到,“还记得吗,你父亲死的那天,你昏倒在工厂,是我的人带你来我这儿修养的。”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关注?我到底对你来说是谁?”

  “还有,还有。你的生活费也是我的人寄过来的哦。怎么说呢,我可以算是你的衣食母亲吧。”

  “我是你的什么?”森淼再次问到。

  “希望。”那个女的已经走下了台阶,优美的身躯,配上防毒面具,也能感受到一位慈祥的母亲一般的关爱。说着,她拿出了另外一个防毒面具,扔给了森淼。“带上它,我量的谈话方便一点。”说完,顿了顿,看着森淼戴上了防毒面具,才继续说到“对于你父亲的事,我也调查了许久,但是都没能取得进展。对了,你之所以无法打开地下一楼的入口那还因为我们把它封死了。真是没有想到啊,居然还有个地下二楼!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才。”

  “你对我父亲知道什么?”森淼看这眼前这位女人,警惕心慢慢放了下来。

  “真相。”那女的说完,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这个盐酸厂老板表明上看是一个老好人,其实他黑白两道通吃。表面上是正经的生意人,其实暗地里,是当地——不,可以说是全国最大的毒枭之一。但是这人不同于其他毒枭,别人卖的是大麻,冰毒什么的,而他卖的是毒药——氰化钾。这些毒药被世界各地的恐怖分子购买并且曾经大面积的使用过。你知道为什么中东战争中实际死亡人数总是比官方数据多出许多么?——尤其是平民的人数。”

  “因为许多人是一夜之间被毒死的,官方买来得及统计?”

  “没错。鬼知道他欠下了多少的阳债!直到有一天,他的交际圈里出现了一个叛徒。暂且称那人为乙,盐酸厂老板为甲吧。乙也是一家盐酸厂老板,并且和甲在生意上的竞争十分大。有一天,他和一群不明人士进行交易的时候,不料恰巧被路过这个村子的乙目击到了。当天晚上,甲就收到了乙的勒索电话和威胁电话。具体内容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你因该能想得到。但是在电话中,他说将勒索的现金扔到旁边的村子里的一口枯井中这一条线索,让甲知道了他人现在身在村子里。但是甲并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里。所以”

  “他施行了屠村?”那位和蔼可亲,体贴员工的老板形象一下子在森淼心中崩塌了。森淼一直以为他只是一枚挡箭牌,没想到他其实才是最毒的箭!突然,他想到了不对的地方。“等等,那么他的日记中写的30号和31号的内容”

  “30号是他的交易被发现的时候;31号,他的复仇计划代号ru。”那个女的说着,摆出了一幅厌恶的表情,那是人们在讨论人渣时才会有的表情。“这,就是真相。本来想提前告诉你的,但是如你所见,如果不是你找到了地下二楼,很多事情还是不能确定的。”

  “也就是说”森淼看她,突然胸口变得特别压抑,想大喊一声,却又喊不出来。“之前认为他是好人,完全是我看走眼了?!”说着,把头埋到了胸前,手里的火把也掉到了地上。“那么和蔼可亲的人居然那么这世界上还有好人么?”

  “谁知道呢,”那女的也开始忧伤了,“我们还帮你调查了你母亲的事。可能又要让你难过了。当天把你撞到,你还说了一声没关系的那个人,百分之百是杀害你母亲的凶手。但是直到现在,我们没能找到她,包括盐酸厂老板也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森淼的心情已经不在控制范围之内了,“我居然向杀害我母亲的凶手说说没关系?呵呵”森淼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加入我们白泽组织吧,既然我们没有能力改变过去,那么我们来共同创造一个光明的未来。”那个女的说到,“如果对这个世界失望了,那么我们就一起创造一个不同的世界!”

  森淼苦笑了两声,“我俩?”

  那女的听完,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放声大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当一个人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的时候,那就意味着还有无数人抱着和他一样的想法。”那女的说完,又回归到了之前的严肃。“我们,足以成立国家。”

  “很荣幸成为白泽的一员。”森淼听完,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在一片黑暗中,他如同成为了一尊铁打的雕塑般鉴定。

  “我是组织的n一2,很巧,代号和盐酸厂老板的复仇计划一样,是ru,希望不会对你造成不好的回忆。”

  “不会的。”

  “你,从此化名黑泽阵,代号g。我们会给你一套完整的身份资料,至于你的学位”

  “那种东西,只有垃圾才会追求。”

  “很好。从现在开始,你是白泽日本部队的一员。日本部队的颜色是黑色,代号均为酒名。我相信,不到一年,你就可以坐上现在空缺的一个比较高的职位。”

  “三个月就够了。”

  两个人一起走出了破旧的盐酸厂,门口停放着一辆保时捷356a,保时捷旁边是一架直升飞机。ru将一个信封扔给了森淼,“里面是保时捷的钥匙,你的驾照,组织的一些资料,一万美元现金和一部手机。保存好,之后会给你打电话——会开车吧?”

  “知道了。”森淼坐到了车里,从口袋中掏出了很久以前同学聚会时一位哥们儿递给他的一支烟。这是他人生中抽的第一支烟。

  夕阳下,保时捷的影子被拉的好长,好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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