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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捡垃圾

  张博刚出门,到外面还没走几步,抬起头,伸出手拦住太阳,蓝天白云里,太阳露了出来,道道阳光逼来,他感觉那火球格外刺眼,说:“今天阳光真明媚,真是捡垃圾的好时光。”

  然后,他快步走着,片刻就来到大门口。

  一个高中生摇摇摆摆地骑着电瓶车,咕噜咕噜地喝完最后几口饮料,就将一个空的塑料瓶子丢向了大门口。

  张博没把瓶子捡起,而是冲着高中生喊道:“瓶子怎么不扔进垃圾筒里。”

  高中生刚刚因为在网吧玩《英雄联盟》输了多场,心里很是气愤,吼道:“一个捡垃圾的,你管得着吗。”

  “我就要管着了。”张博说,他最讨厌别人乱扔垃圾。而且扔在自己附近。

  “懒得理一个捡垃圾的。”高中生将车把扭到最大限度,骑着电瓶车飞速离开。

  “真是气人。”张博说,接着,用手将塑料瓶子捡起。

  竹林苑小区对面是一个个让人能够感受出油烟味的饭店,其中一个油腻的饭店招牌很显眼,上面画着“南州拉面”几个鎏金大字。

  秋风吹着,塑料布招牌迎风荡漾,泛起一个又一个波浪。

  张博见到舞动的招牌,立马想到了一些美味可口的饭菜,口水不由流了下来。

  他抹了抹嘴,翻着上衣口袋,掏出一个破烂不堪的钱包。

  张博打开钱包,里边除了一张100楚币,别的都是零钱。零钱有50c20c10c5楚币,最小的是1楚币,这是圆圆的硬币。

  张博盯着钱看了会儿,一脸窘迫不堪。

  “才300多楚币,花一个少一个。”张博又说:“管它去,今天星期天是双休日,而且,得了马克发明家系统。这个事绝对值得庆祝一下,再说,钱是死的,能拾来。”

  他说完,迈动步子,穿过了马路,几步走到饭店门前,将工具放在外面一处,就进入饭店。

  张博因为高兴步子欢快c轻盈,这被门口的穿着围裙的老板娘瞧在眼里,他到达门边一刻,她微笑着说:“孩子,你要吃的什么呢”

  “我要,一个番茄炒蛋,一个宫保鸡丁,一份酸菜鱼,一个排骨汤。另加3碗米饭,一罐雪碧。”张博又说:“姐姐,所有加在内,多少钱呢”他说话的声音就如同他面容一般稚嫩。

  老板娘计算后说:“你来了好几次,是熟客,总共70楚币。”

  张博小心翼翼地递来100楚币,老板娘麻利地将钱丢在围裙兜里,掏出一张20楚币给他,瞬间又掏了一张10楚币。

  张博接过,因为门口一张张桌子上都坐满了吃饭的人,他就找了一个靠内的空桌子,坐在了旁边。

  “老板娘,给我加三个菜,香辣大虾c油焖鲈鱼c酱香驴肉。”一个摆满各种菜的餐桌上传来一句粗粗的声音。

  “好咧。”老板娘咧开了嘴。

  “总共多少钱”那声音问。嗓音很大。

  老板娘靠近这张餐桌说:“150楚币。”

  “收这么多,你小店想不想开了。”声音喝道。

  老板娘怒道:“怎么这,你们几个想吃白食。”

  她这么说,几道奸笑从餐桌上传来。

  老板从后厨赶紧过来,他的两个帮手仍然在炒菜。他小声叫自己老婆回里边去,好半天才让她离开,对着餐桌座位上的一个刀疤笑着说:“大哥,我们小店,历来价格合理,从不乱收价。”

  “今天,你们得改改。”

  彭————

  刀疤说完,起身抓起一个啤酒瓶子摔碎在地上。玻璃碴子溅的到处都是。

  一个小白领吃完饭后,闪电般地离开了。但,张博却是等着上菜,第一盘番茄炒蛋来了,他就起身,打算盛一碗米饭。

  “大哥,我哪得罪你们了。”老板根本不知道这些混混是来吃饭的还是闹事的。

  “没有,我们只是觉得菜价太贵。我们几个道上混的吃不起这些。”刀疤说。

  “好吧,大哥你说多少钱。”老板不想刀疤影响自己的生意。

  “刚刚饭钱50楚币。”刀疤回答了他,之后,从钱包翻出一张50面值的楚币。

  老板犹豫一会儿,接过,慢吞吞地走开了。

  所有菜都上来了,张博埋头狼吞虎咽地吃完,吃的饭菜一干二净,碗碟见底,他捡起一个碧雪空罐子就离开了。

  离开期间,他瞧了一看闹事的刀疤,只觉他满脸横肉,眼神凶光毕露。这副表情,让张博内心吓地一跳。

  张博匆匆地捡起自己放在饭店门外的工具,沿着公路西边走着,到了一个靠“南州拉面”饭店最近的公交站台时,张博躺在了一个长木凳上,他称这个长木凳是蟹老板的小屋,因为,张博经常在这个木凳上睡觉,少年躺下美美的睡一觉,待到自然醒后,惬意地打着哈欠伸了几个懒腰,拿着工作工具,就开始了一天的捡垃圾工作。

  他继续沿着公路西边走去,遇见了第一个垃圾桶,打开绿色垃圾桶的盖子,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味道是各种味道的组合。这些味道是腥臭味c甜腻味c酸腐味等等。

  张博屏住呼吸,熟练地用铁夹子在筒内快速地翻找着,一会儿后,就找到一些有价值的垃圾一个废纸箱c两个塑料瓶,一个废弃插座。

  “今天运气不错。第一次就来了一个开门红。竟然发现两个透明瓶子个厚废纸箱,还有插座的铜线c铜片。这些都挺值钱的。”张博瞧着垃圾桶,笑了起来,稚嫩的脸上露出阳光般的笑容。

  张博从上衣口袋,取出一个口罩戴上,口罩上印着一个皮丘卡。这刻,他觉得垃圾桶里的味道不是那么难闻了。

  张博又从上衣口袋取出一双电工手套,张开十指先后戴上一只手套。

  他全副武装后,就用铁夹子把有价值的垃圾捡出来,垃圾被放在地上。

  张博耐心地,用手折叠好硬纸板,将插座线绕在插座头上。然后,他把这些以及饮料瓶子通通放入蛇皮口袋里。

  “继续下一个垃圾桶。”张博说,可是走到下一个垃圾桶那里时。

  张博眼角一片湿润,想到以前有个老人教育一个小孩,说的一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脱下手套,用手掌揉揉涨红的眼睛。

  此刻,张博回忆起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他白发苍苍,胡子有些灰黑,这个老人仿佛此刻正打开这个位置的垃圾桶,笑着叫“他的孙子”,帮忙捡垃圾。

  张博的爷爷在张博12岁就去世了,他也在这一年龄辍学,自从他爷爷离开他,张博就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对他而言,外面到处是床,吃饭都是讨要。

  还好,张博学会捡垃圾这个活,才得以自立生活。后来,又找了一个廉价房子住下。

  张博在下一个垃圾桶翻找着,找了半天,他就是找到一个饮料瓶子,别的有价值的东西没有找到。

  “我得靠自己。即便有马克,我也得靠自己。有些事情,马克并不能帮我的忙。”张博说。一双眸子闪烁着。

  此刻,马克正在沉睡中。睡的正香。

  这个强大的系统太神秘了,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即便是张博所在的这个宇宙的任何文明存在,也不知道马克的来历。

  张博一路向西而行,碰到一个垃圾桶就去翻找,地下有个塑料瓶子,张博刚想去捡,却被一个大号铁夹子夹走。

  他顺着这夹子瞥去,只见一个高大c体格结实的中年男子,正用一只脏兮兮的粗手接过这个塑料瓶子,并把塑料瓶子朝一个大方便袋子扔进去,中年男子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满脸尽是疯疯癫癫。

  张博气呼呼冲着他说:“这是我的。”

  “什么你的,我的,现在给我滚,从今往后,这儿一片区域的垃圾都是老子我的。”中年男子圆睁着眼睛吼道。说完,还用手推着张博,可,脚步灵巧的张博跳到一旁。

  “你等着,我会收拾你的。老痴子。”张博说,带着垃圾跑开了。

  “哼,老子我等着你。怕你个小瘪三丫子。”中年男子冲着跑着的张博喊道。满脸肌肉隆起,尽是凶神恶煞。

  张博已经跑了大老远,中年男子的身影都看不见了,消失在路上,可是,他的心脏还是一跳一跳的。脸上露出一股气愤。随后,张博想到了还有马克在了,不再生气。

  “马克,你在吗?”张博问。

  但,脑海中根本没有任何声音搭理他。

  张博不由慌了起来,用意识喊了多少遍,甚至,他都喊出声音来,就这样,马克还是没有回应他的话。

  张博顿时感到无比害怕。这时,他觉得自己好像掉入一个黑漆漆的冰窟,一群蝙蝠在暗处飞着,他却不知道它们在哪。

  张博感到很无助,没有了马克,他感觉自己一无是处。

  哼,没马克又怎么样,不就是一个老痴子吗?

  一会后,张博才冷静下来,他想。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位骑士,面前是黑压压的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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