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来迟一步
深圳公安大楼，下了班以后项仲满准备去食堂吃饭。晚上有世界杯的决赛，虽然他不是正宗的球迷，但是决赛这种盛会他还是会关注。这时，手机响了。项仲满一看是张伟文打了的电话。他主动打来？肯定有事。项仲满赶紧接通了电话。
“喂，是项警官吗？”
“张总，你好，是我。”
“今晚有空吗？想找你出来聊聊。”
“有空有空，我们在那见面？”
“晚上十点，苏荷酒吧旁边的商务宾馆。等下告诉你房号。”
“好的。”
看来张伟文真的是掌握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且现在已经是坐不住了。项仲满赶紧去到食堂，匆匆的扒了几口饭便出发了。
项仲满开着自己的私家车来到苏荷酒吧旁边，这时候才九点钟。项仲满一向有早到的习惯。七年前的那起贩毒大案，就是因为项仲满提前一个小时到达现场，才把毒贩逮了正着。本来据线报说，贩毒团伙是下午三点交货。结果得到的是为了迷惑警方的假情报，毒贩一点钟就已经开始交易了。等项仲满两点钟到达现场时，贩毒头目正准备离去。结果被项仲满果断一枪撂倒。从那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项仲满都会把时间提前，给自己留下充足的准备时间。
九点五十分，张伟文出现在了商务宾馆门口。很显然，张伟文是一个人来的。
快到十点的时候，来了一条短信：“2018号房”。
项仲满进了酒店，准备乘坐电梯。结果发现电梯居然挂出了检修的牌子。旁边的服务小姐跑过来说：“不好意思，电梯刚刚被人报修了，现在工人正电梯井里检查，麻烦您稍等一下。”
项仲满心想怎么会这么巧？？难道会有事发生？项仲满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走楼梯上20楼。楼梯间很暗，只有绿色的消防指示灯。项仲满一口气爬上楼十五楼，因为爬的太猛，感觉累的有点够呛。突然楼道里有一点声音，项仲满警惕的掏出手枪，慢慢往上爬。
终于来到了二十楼。进入走廊后项仲满收起了手枪感觉有点疲惫了。心想好久没锻炼了，身体都跟不上了啊。
项仲满来到2018号房间。按了几下门铃，没有反应。然后项仲满继续用手敲门。还是无人应答。项仲满惴惴不安，心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又机警的掏出手枪，准备破门而入。正当项仲满准备踹门的时候。门开了。
开门的是张伟文。“不好意思，我刚刚在里面上洗手间。”张伟文露出来尴尬的笑。项仲满也舒了一口气。
进了房间两人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
“这么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项仲满立马问道。
“是的。”张伟文心里有点忿忿的。
“那请讲。”
“项警官，在你心目中，亚信集团是什么样子的？”
“亚信集团，世界五百强啊，信息和通讯行业的龙头啊，怎么了。”项仲满故作轻松的说。
“你觉得，一个公司的发展，要靠什么？”
“额，这个嘛，我觉得应该是人才吧，创新精神，把握行业的趋势。”一辈子没在企业上过班的项仲满显然回答这种问题很笨拙。
“哈哈哈哈，项警官说的也没错。只不过您刚才说的那些，都只是表象，或者是不重要的那一部分吧。”
“哦？张总有何高见。”
“就像一块冰山，你看到的那部分，可能是它最小的那部分。可能连10都不到。它之所以能够浮起来，则是由水下的那部分决定的。而那部分则占了90，很显然，这部分是没有见到阳光的，而且没有被外人所知。”
“嗯，张总的冰山理论，让我大开眼界。那这个冰山指的是不是亚信呢？”
“正是。”
“很多鸡汤文里都说最不重要的就是关系。它之所以是鸡汤文，就是因为它说的是些正确的废话或者干脆就是误导。我做了十多年的亚信副总裁，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关系才是最重要的。有了关系公司就有投资，就有项目做。”
“亚信之所以在全球市场所向披靡，就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够硬！那些什么技术啊，人才之类的，当你有这么大的平台时，你还缺这些东西吗。”
“是的是的。”项仲满连连点头。
“但是，运作这些关系，可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说到这，张伟文眼神有一丝寂寥。
“什么代价？”
“呵呵呵，还用问？”张伟文向看小学生一样看着项仲满。“电视剧你应该看过吧，你跟魔鬼来交换灵魂，之后的下场是什么就不用多说了吧。”
“能否再说清楚一点呢？”
“两点我要告诉你，第一，亚信集团目前外人看到的业务，其实是亚信最不重要的业务。第二，亚信有一张超强的关系网。这张网大的绝对超出你的想象。”
“那亚信还有什么业务？？”项仲满步步紧逼。
正说着，张伟文的手机响了，来了一条短信。张伟文抬起手机看了看。但是这个角度项仲满瞄不到。此时，张伟文脸上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慌。
“我还有点事情，要不，我们下次再约个时间？”
项仲满机警的看着他问道“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没有。”
“刚刚是什么信息呢”
“没什么，我家里人发的，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吃饭，说女儿发烧了。”
“哦，真没事？”
“真没事。不用担心。”
“刚刚说的能不能再多聊几句。”
“额，这一时半会也讲不清楚，下次再约吧。”说着张伟文就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了。
“那好吧，如果你一有时间，请第一时间联系我。”
“行。”张伟文一副僵僵的表情。
“那我就先走了，回头再聊。”张伟文准备出门。
“好的。”项仲满一脸担忧的看着他。看来他是不会说什么了。
晚上十二点，项仲满又回到局里后，立即与钟仪c刘琦进行了视频会议。把张伟文的情况跟两位领导做了说明。项仲满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张伟文已经遭到了威胁，而且有人身危险。
“亚信的问题绝对是非常大的，从张伟文的语气来看。”
“刘处长c钟处长两位看接下来要怎么办？”项仲满请示道。
“能不能先申请一张传唤证，把他请到局里来，先保护起来，然后再想办法从他身上突破？”刘琦提议。
“可以的！”钟仪觉得这样可行。“阿满，马上申请。”
“嗯嗯，这都后半夜了，估计申请好最快也是明天天亮了。”
“我来跟局里打招呼，让他们快速审批。”钟仪说道。
“我也现在从广州赶回来配合你们一起工作。”
“谢谢刘处长。”
电话会议完毕以后项仲满随即开始申请传唤证。填好单子准备等待审批。这时候钟仪又来电话了。说今天负责审批的当值领导是刘副局长，可是现在正在飞往新加坡的飞机上，暂时联系不到，估计要等到天亮以后才能进行审批。没办法，项仲满只能焦急的等待着。索性晚上也不回去了，在单位的值班铺上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项仲满醒了过来。一看流程还没审批完。然后赶紧给张伟文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好多声终于接通了。
“喂，项警官，这么早有什么事吗？”听声音很显然张伟文正在睡觉。
“哦没什么，昨晚我还是想了想，想跟你继续聊我们昨天没聊完的话题。”
“没什么，已经聊完了，昨天只是心情不大好跟你胡言乱语了几句，希望你不要当真。”
“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嘛。有什么事。”
“我现在来你家找你吧。”
“不用不用，我等下就去公司上班了。”张伟文一再推脱着。
“那好你在公司等我，我等下去你公司找你。”
“你不用找我，我真的没什么事。”
“就这样吧，你等下在公司等我。”电话还没说完那头张伟文已经挂断了。
项仲满正想再打过去，这时，同事打来电话，传唤证已经审批通过了。项仲满抓起传唤证飞也似的跑出了国安大楼。项仲满带了两个警察去车库取一辆警车，准备早一些赶到亚信大厦把张伟文带回来。
取车又花了一点时间，等项仲满驶上去亚信的路上时已经七点了。这时候深圳的道路已经开始堵了。上班通勤的车辆慢慢变多。项仲满心想该死，应该再早一些就好了。但是转头想想是不是自己太过于神经过敏呢。
八点过十分，项仲满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亚信大厦。项仲满留个一个人去地下车库停车，带着另一个人直接从正门准备上电梯。这时亚信的大门口聚集了很多人，但是都站在那里没有散去。项仲满此刻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快步向前，扒开人群一看。果然出事了。地上一片狼藉，血渍溅的到处都是。躺在地上的正是张伟文。
“怎么回事？”项仲满掏出证件赶紧询问旁边的工作人员。
“五分钟前，张总从楼上跳了下来。”旁边的保安对项仲满说。
项仲满对着保安说，“赶紧封锁现场，封锁整个大楼。任何人不得出入。”然后通知一起来的伙计上张伟文办公室去查看。上电梯时，项仲满拨通了钟仪的号码。
“处长，张伟文还是死了。是跳楼。”
电话那头的钟仪也十分吃惊，“看来我们的预测是对的，你保护好现场，我通知刘处长就过来。”
出了电梯以后，项仲满警惕的拔出枪来。小心翼翼的朝张伟文办公室走去。
张伟文办公室门是开着的。项仲满检查了屋内的情况。屋内的老板桌和茶几茶具都摆放的整整齐齐，一点搏斗痕迹都没有。但是窗户被凳子砸碎了。想必张伟文应该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请市公安局刑侦局技术处的人过来勘察一下现场。我怀疑张伟文应该不是自杀。”项仲满对旁边的伙计说道。
刘琦跟钟仪几乎同时赶到了亚信大厦。门口陈尸处已经被几把伞遮了起来。现场也拉起了警戒线。公安的人也已经赶到了现场。
他俩见到项仲满后，项仲满一脸的悔恨。“还是晚了一步。哎，都怪我，我昨天要是直接把他留下就好了。”
两天后，刘琦一行人来到市公安局刑侦局。是副处长张勇棋接待了他们。
经过刑侦的勘查结果显示，从现场物证和生物痕迹来分析，应该是张伟文自己举起椅子，砸开了窗户玻璃，从破窗跳下去身亡的。尸检结果初步表明张伟文的死亡原因是高空坠下颅骨和内脏受到撞击破裂致死。没有中毒和窒息的迹象，身上唯一的伤痕是颈部左侧有一个直径为02厘米的小伤口，但是深度不超过05厘米。致伤的凶器不详，现场也暂时没有找到。从现场的指纹来看，除了张伟文的指纹外，就只有一个人的指纹——那就是项仲满。
不过现场的垃圾篓里有一张招商银行的支票，支票上的金额是一千万元。支票的署名是一个叫鲍沁璐的人。我们查了死者死亡前几天的亚信大厦来访记录，里面正好有一个叫鲍沁璐的女性。是在张伟文死前三天到过亚信找过张伟文。
“这个鲍沁璐是因为什么事情，为什么要给张伟文开一张一千万的支票又是什么原因，而张伟文为什么没要。”刘琦不禁问道
“所以根据表面情况的推断，张伟文应该是自杀身亡。但是因为多了鲍沁璐这张支票在里面，估计张伟文的死就原因复杂了。”张勇棋说。
“张伟文在这个节骨眼上死，绝对和石启东的案子有关。”项仲满补充道。
“这个鲍沁璐有没有查清是什么人？”刘琦问。
“鲍沁璐，女，上海人，33岁，是一名海归精英。结过一次婚，三年前离异。前夫是赫赫有名的“红通人员”原保监会的高层詹国富。她的父亲是前东亚信托的副董事长鲍雷，前些年慢慢隐退了。暂时还没有发现鲍沁璐与张伟文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立即传唤这个鲍沁璐。了解一下她去找张伟文是做什么。我和钟处长亲自来问。”刘琦感觉水越来越深了。必须自己亲自出马。
“好的。”
而且此时亚信公司的李雪英早在一周前移民去了加拿大。亚信集团董事长张凯民已经在美国出差有一个月之久了。目前还没有回来的计划。现在暂时只能从鲍沁璐方面做突破了。
亚信集团副总裁跳楼身亡，一时间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以前也传出过亚信员工跳楼，但是这么高级别的人物跳楼身亡，还是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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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项警官吗？”
“张总，你好，是我。”
“今晚有空吗？想找你出来聊聊。”
“有空有空，我们在那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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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看来张伟文真的是掌握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且现在已经是坐不住了。项仲满赶紧去到食堂，匆匆的扒了几口饭便出发了。
项仲满开着自己的私家车来到苏荷酒吧旁边，这时候才九点钟。项仲满一向有早到的习惯。七年前的那起贩毒大案，就是因为项仲满提前一个小时到达现场，才把毒贩逮了正着。本来据线报说，贩毒团伙是下午三点交货。结果得到的是为了迷惑警方的假情报，毒贩一点钟就已经开始交易了。等项仲满两点钟到达现场时，贩毒头目正准备离去。结果被项仲满果断一枪撂倒。从那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项仲满都会把时间提前，给自己留下充足的准备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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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房间两人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
“这么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项仲满立马问道。
“是的。”张伟文心里有点忿忿的。
“那请讲。”
“项警官，在你心目中，亚信集团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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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一个公司的发展，要靠什么？”
“额，这个嘛，我觉得应该是人才吧，创新精神，把握行业的趋势。”一辈子没在企业上过班的项仲满显然回答这种问题很笨拙。
“哈哈哈哈，项警官说的也没错。只不过您刚才说的那些，都只是表象，或者是不重要的那一部分吧。”
“哦？张总有何高见。”
“就像一块冰山，你看到的那部分，可能是它最小的那部分。可能连10都不到。它之所以能够浮起来，则是由水下的那部分决定的。而那部分则占了90，很显然，这部分是没有见到阳光的，而且没有被外人所知。”
“嗯，张总的冰山理论，让我大开眼界。那这个冰山指的是不是亚信呢？”
“正是。”
“很多鸡汤文里都说最不重要的就是关系。它之所以是鸡汤文，就是因为它说的是些正确的废话或者干脆就是误导。我做了十多年的亚信副总裁，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关系才是最重要的。有了关系公司就有投资，就有项目做。”
“亚信之所以在全球市场所向披靡，就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够硬！那些什么技术啊，人才之类的，当你有这么大的平台时，你还缺这些东西吗。”
“是的是的。”项仲满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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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是什么信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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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事。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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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张伟文一副僵僵的表情。
“那我就先走了，回头再聊。”张伟文准备出门。
“好的。”项仲满一脸担忧的看着他。看来他是不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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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处长c钟处长两位看接下来要怎么办？”项仲满请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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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项仲满醒了过来。一看流程还没审批完。然后赶紧给张伟文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好多声终于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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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已经聊完了，昨天只是心情不大好跟你胡言乱语了几句，希望你不要当真。”
“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嘛。有什么事。”
“我现在来你家找你吧。”
“不用不用，我等下就去公司上班了。”张伟文一再推脱着。
“那好你在公司等我，我等下去你公司找你。”
“你不用找我，我真的没什么事。”
“就这样吧，你等下在公司等我。”电话还没说完那头张伟文已经挂断了。
项仲满正想再打过去，这时，同事打来电话，传唤证已经审批通过了。项仲满抓起传唤证飞也似的跑出了国安大楼。项仲满带了两个警察去车库取一辆警车，准备早一些赶到亚信大厦把张伟文带回来。
取车又花了一点时间，等项仲满驶上去亚信的路上时已经七点了。这时候深圳的道路已经开始堵了。上班通勤的车辆慢慢变多。项仲满心想该死，应该再早一些就好了。但是转头想想是不是自己太过于神经过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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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项仲满掏出证件赶紧询问旁边的工作人员。
“五分钟前，张总从楼上跳了下来。”旁边的保安对项仲满说。
项仲满对着保安说，“赶紧封锁现场，封锁整个大楼。任何人不得出入。”然后通知一起来的伙计上张伟文办公室去查看。上电梯时，项仲满拨通了钟仪的号码。
“处长，张伟文还是死了。是跳楼。”
电话那头的钟仪也十分吃惊，“看来我们的预测是对的，你保护好现场，我通知刘处长就过来。”
出了电梯以后，项仲满警惕的拔出枪来。小心翼翼的朝张伟文办公室走去。
张伟文办公室门是开着的。项仲满检查了屋内的情况。屋内的老板桌和茶几茶具都摆放的整整齐齐，一点搏斗痕迹都没有。但是窗户被凳子砸碎了。想必张伟文应该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请市公安局刑侦局技术处的人过来勘察一下现场。我怀疑张伟文应该不是自杀。”项仲满对旁边的伙计说道。
刘琦跟钟仪几乎同时赶到了亚信大厦。门口陈尸处已经被几把伞遮了起来。现场也拉起了警戒线。公安的人也已经赶到了现场。
他俩见到项仲满后，项仲满一脸的悔恨。“还是晚了一步。哎，都怪我，我昨天要是直接把他留下就好了。”
两天后，刘琦一行人来到市公安局刑侦局。是副处长张勇棋接待了他们。
经过刑侦的勘查结果显示，从现场物证和生物痕迹来分析，应该是张伟文自己举起椅子，砸开了窗户玻璃，从破窗跳下去身亡的。尸检结果初步表明张伟文的死亡原因是高空坠下颅骨和内脏受到撞击破裂致死。没有中毒和窒息的迹象，身上唯一的伤痕是颈部左侧有一个直径为02厘米的小伤口，但是深度不超过05厘米。致伤的凶器不详，现场也暂时没有找到。从现场的指纹来看，除了张伟文的指纹外，就只有一个人的指纹——那就是项仲满。
不过现场的垃圾篓里有一张招商银行的支票，支票上的金额是一千万元。支票的署名是一个叫鲍沁璐的人。我们查了死者死亡前几天的亚信大厦来访记录，里面正好有一个叫鲍沁璐的女性。是在张伟文死前三天到过亚信找过张伟文。
“这个鲍沁璐是因为什么事情，为什么要给张伟文开一张一千万的支票又是什么原因，而张伟文为什么没要。”刘琦不禁问道
“所以根据表面情况的推断，张伟文应该是自杀身亡。但是因为多了鲍沁璐这张支票在里面，估计张伟文的死就原因复杂了。”张勇棋说。
“张伟文在这个节骨眼上死，绝对和石启东的案子有关。”项仲满补充道。
“这个鲍沁璐有没有查清是什么人？”刘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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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传唤这个鲍沁璐。了解一下她去找张伟文是做什么。我和钟处长亲自来问。”刘琦感觉水越来越深了。必须自己亲自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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