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天亮之前
叶正进了办公室就找到了江涛：“你说那天你去trian一n的专柜，售货员说亲眼见过赵程戴着这对袖扣！”
江涛说：“是啊！怎么了！”
叶正说：“这就对了！”
林珊推了叶正一下说：“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叶正说：“林珊，刚才在赵程的办公室里，你透露出你很喜欢这对袖扣，赵程说他的那对袖扣买了一直没用过，可是售货员又说她看见赵程戴过那对袖扣，这说明什么？赵程在说谎，赵程是公众人物，又是trian一n专柜的贵宾级客户，售货员不可能认错人。”
林珊恍然大悟：“对呀！他给我看的那对袖扣是全新的，扣面上还贴着防划膜呢！”
叶正说：“你注意了没有，赵程吸得烟是南京九五之尊，这款香烟的价位很高。”
林珊说：“我注意了，我当时还特意的看了烟名的，这种高价烟才更符合他的层次吗？”
叶正摇摇头：“可是，他在拿烟的时候，不经意的翻看了一下烟名，你想，如果他每天都在吸这种香烟，用看名字吗！或者，他是故意将烟名亮给我们看的，这代表什么？向我们炫富吗！不是，他已经是站在蓝山市金字塔顶端的人了，他不用向任何人炫富，人们都不会低估了他！”
江涛说：“可这些又能说明什么呢？”
叶正皱着眉说：“就是因为他有破绽，可是这些破绽还不足以证明他有嫌疑，这才是我苦恼的地方！”
王晓峰推门进来说：“都在这一脸沉闷的干什么呢！”
林珊说：“案子没有头绪，高兴不起来啊！”
王晓峰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说：“愁眉苦脸的就有用啊！案子就能破啦？”
林珊瞅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纸盒问：“你拿的什么啊？”
王晓峰说：“给老娘在网上买的化妆品！”
林珊一脸好笑：“怎么化妆品还在网上买？不怕买到假的啊！”
王晓峰说：“以前都是在专柜买，这不专柜断货了，她在官网上看了看，就买了一套回来！”
林珊灵光一闪说：“既然赵程在说谎，我们找到他说谎的证据不就行了！”
叶正问：“你怎么找？”
林珊说：“阿姨给我的启示，万能的淘宝啊！”
叶正疑惑的问：“能找到吗？”
林珊笑：“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叶正无奈的说：“也没别的办法，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在淘宝网上飘荡了两天，还真让林珊找到了一对卖往蓝山市的trian一n同款袖扣，只是收件人是一个叫岳如仪的女人。
让林珊兴奋的是，这个女人的购买日期正是王可可案件的第二天！
林珊说：“当务之急，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确认这名叫岳如仪的女人和赵程的关系！”
叶正说：“看来，这个赵程真的是有嫌疑啊！”
王晓峰不解的说：“可是，他的作案动机又是什么呢？他又为什么要放着荣华富贵不要，铤而走险呢！”
黎强说：“这是个关键，一定要掌握明确的证据，才能对赵程动手，不然，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林珊说：“我想我们可以先去会会那个一直被我们忽略的人！”
叶正问：“谁？”
林珊慢慢的吐出四个字：“欧阳谦润！”
黎强想了想说：“这样，王晓峰和江涛去查一下那个叫岳如仪的女人，林珊你和叶正去会一会欧阳谦润，欧阳谦润是王可可的追求者，王可可出事了，虽然他没有作案时间，但是照例询问一下不会有问题的！”
小周推门而进，把手里的文件晃了晃，声音里掩盖不住的兴奋：“黎队，重大发现！”
黎强说：“镇定，要镇定！什么发现？”
小周说：“张姐刚给的dna结果，05一12一03号牟岚案中的短发与17一12一03号王可可案中发现的烟蒂上的dna高度吻合，凶手正是同一个人。”
“好！”黎强啪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太好了，我马上像上面汇报，并案侦查！”
说完，就出了门，小周小声的嘀咕：“镇定，要镇定！”
大伙都哄堂大笑！
和欧阳谦润的见面，约在了一家高端咖啡馆。
提起王可可，欧阳谦润难掩一丝悲伤的情绪：“可可是个好姑娘，我追了她那么久，她知道我的身份，丝毫没有动心，她不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林珊说：“和我们调查的一样，王可可很单纯，是个好女孩！”
欧阳谦润继续说：“我第一次见到王可可，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怦然心动，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上学的时候，好多女孩子追我，我都没有动过心，在学校里，甚至有传闻说我gay，甚至当我都怀疑自己性取向的时候，我见到了王可可，然后，欲罢不能。我知道她有男朋友，我也找人调查过她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配不上她！我才决定介入他们的感情”
欧阳谦润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淡淡的抿了一口：“我从国外回来以后，得知了她的事情，说实话，我很难过，我想，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会碰到第二个王可可了！”
林珊说：“你的心情，我们很理解。来之前我得知，你出钱帮王可可买了墓地，并为她的母亲在你们公司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如果王可可地下有知，也会感谢你的！”
欧阳谦润说：“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点事情了！”
林珊叹了口气，她真替王可可惋惜，因为邱宇成那样一个骗子，而错过了一个这样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叶正说：“你的家里知道你在追求王可可吗？”
欧阳谦润说：“本来我也以为我的父母知道了以后会反对，但出乎意料，我母亲很支持，她让我坚持自己的选择，不要步入她的后尘！”
林珊问：“你父亲，母亲感情不好吗？”
欧阳谦润笑道：“似乎这个问题与本案无关！”
林珊讪讪的说：“对不起！是我冒昧了！”
欧阳谦润说：“请你理解，我的父亲母亲都是公众人物，任何谣言都会对欧阳集团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林珊说：“是的，我知道了！”
欧阳谦润看了看时间说：“不好意思，没什么重要事情的话，我先走了，我还有些别的事情！”
叶正说：“好的，麻烦你了，欧阳先生，有事情我们会再联系你的！”
欧阳谦润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我父亲从小就教育我，要懂得节约！”
将空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欧阳谦润便离开了！
林珊说：“我真是替王可可惋惜！”
叶正说：“是啊！多好的男人啊！”
林珊说：“走吧！”
叶正冲林珊使了一个颜色，瞄了一眼桌上的咖啡杯！
林珊很快意识到了，从包里掏出一个物证收纳袋将欧阳谦润用过的咖啡杯装了起来！
进了单位，林珊第一时间将咖啡杯送到了法医室，请张姐将咖啡杯上留下的欧阳谦润的唾液与王可可案件留下的烟蒂做配比。
下午，王晓峰从外面回来了，冻得嘶哈嘶哈的先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两口说：“我们找到了那个叫岳如仪的女人，她是赵程的一个秘书，我们问了她，那个袖扣确实是赵程交代她买的，说赵程原来的那一对袖扣在去分公司视察的时候丢了，丢哪了记不清了！”
叶正说：“去分公司视察的时候丢了，这可真是一个好借口，王可可不就是在他们分公司工作吗！完全可以说是王可可见到了！”
林珊说：“确实，就凭一枚袖扣，这不是证据！”
王晓峰说：“我就不信，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他丢了袖扣，偏偏被王可可捡到了？”
林珊说：“我也不信，可是没办法啊！”
叶正说：“没关系！王可可家胡同口捡到的那颗烟头，已经证实了，就是凶手留下的，我们取了欧阳谦润的dna回来，配比结果一出来，真相就大白天下了！”
可是，让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两天以后dna结果出来了，结果显示欧阳谦润的dna与烟蒂上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这一结果，让本来对赵程的怀疑彻底洗清了，大伙如同浇了一盆冷水，都蔫了！
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案件又回到了原点。
林珊等人只得天天翻着牟岚和王可可的卷宗，在那些几乎快要能背过的字里行间寻找着遗落下来的线索！
林珊拿着牟岚和王可可的照片左右的翻看，喃喃自语：“刚开始的时候感觉好像，现在又感觉不像了！”
叶正说：“就是双胞胎天天让你看，你也感觉不像了！”
林珊说：“也对！”
过了半晌又说：“你说，她们两个长这么像，只是偶然吗？会不会有血缘关系！”
叶正说：“没有，已经查过了！”
林珊又问：“小周呢？”
叶正说：“出去了，你找他干嘛？”
林珊说：“上次叫他查的王可可她爸，他查的怎么着了，怎么也没信了！”
叶正说：“她爸确实是病逝了，不过就是得的病见不得人，所以张翠芬就一直不愿提起来，小周查回来向黎队报告时我在现场了，没什么特殊的，就忘了告诉你！”
林珊哦的一声，没了下文。
半晌，林珊说：“我出去走走啊！”
叶正嗯了一声，林珊便出了办公室，来到了对面的治安科，里面有两个女警在窃窃私语。
公安局本身就是男多女少，想找个人八卦一下都得串个科室。
林珊悄悄的走近，两个人的话断断续续的进入耳中。
“你说真是人比人死啊！你说人家怎么命这么好！老公帅气，自己有钱，上辈子积福了！”
另一个人说：“你看看人家长得，也是标准的白富美啊！这四十多岁了，就和三十多的似得，光看长相，谁能看得出人家儿子都二十多了！”
林珊好笑的问：“你们俩这是又羡慕谁呢？”
因为林珊的忽然出现，她俩吓了一跳。
其中一个指着林珊说：“你吓死我了！”
林珊说：“你俩讨论的太投入了，没听见我过来！你俩看什么呢？”
林珊凑上前去一看，是一篇新闻报道，上面还附着不少照片，其中一张尤为惹眼，一位气质长相都很出众的女子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身边的男人紧忙弯身去拾，摄影师就把这一幕巧妙的拍了下来，还在下面附文：“伉俪情深”
林珊看着照片上的男人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遂问：“这是谁呀！这么当众秀恩爱！”
一个女警接口道：“你不认识这女人啊！这可是咱们蓝山市最命好的女人了！”
林珊试探的问：“欧阳欣悦？”
女警点点头：“就是她呀！”
另一个女警说：“还是有钱好啊！哎！你们知不知道，这个欧阳欣悦以前还出过一次车祸呢！都撞毁容了，人家伤好了，跑韩国去做的全脸整容，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比原来还漂亮呢！”
林珊也挺八卦的，问：“她原来长什么样子？”
“不知道，你自己在网上搜搜，我也是听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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