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间谍
萧歌他们几个，虽然不怕别人近身刺杀，但杀人的方式有很多，排除国内不可能用的枪杀，炸弹袭击，下毒的，煤气爆炸，车祸，等等等等，真的不防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为什么萧歌需要酒吧重新装修的原因之一，他要保证在计划实施时酒吧的无辜人员尽量的少，也要保证自己人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出现在酒吧里。你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狗急跳墙，虽然如果对方智商足够会有更好的计划和打算，但谁也说不好，对方是不是会按常理出牌。
此时的蓝姗确实紧张，但这份紧张却让她冷静了下来，李云茹她不清楚，她不相信肖珂的死会是单纯的和李云茹有关，她还是想盯着萧歌，七年前的绑架案唯一活着的涉案人只有李馨欢，而李馨欢又有个萧歌这样的男友，她不得不怀疑。
蓝姗一夜未睡，她不是真的盯着萧歌盯得一夜未眠，萧歌回到酒吧后就没有外出，甚至准时上床睡觉，完全就当蓝姗不存在，但蓝姗的内心很乱，她就这么想着，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
警局如往常一样忙碌，技术部门终于在上午完成了电脑资料的破解，肖珂的电脑里，有至少十几个g的文件是加密的，破解出来后众人花了好几个小时一点点的阅读过去，十几个g只有不到一个g是视频文件，剩下的全是文字，还有少量录音。文字只能一句句读过去生怕漏过什么重要信息。但阅读越是心惊。
这些资料全是肖珂从所接触的客户个人资料和社会关系，以及其他肖珂通过自己客户和其他渠道接触过的达官贵人，富商大贾，政府官员的个人资料和社会关系，其中甚至涉及了不少内容。而录音也是一些偷录的对话，多为交易或协议内容。视频的角度却多为偷拍，甚至有肖珂本人和其一名官二代的激情片段。
林小谦很快受不了了：“刘头，差不多够了，基本可以确定了，正常律师谁搜集这个？”
现在虽然还有一小部分资料没看完，但基本可以确定肖珂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律师只是平常的掩护身份，她和张达就是对偷偷泄露情报的贼公贼婆。
“也很难这么说，肖珂虽然搜集了这些东西，但并没有用过，也没有威胁过谁？”安露有些不解，如果用这些私密敲诈和威胁，能得到的肯定很多，但显然肖珂好像并没有这么做过。
田远阳读着资料叹了口气：“不需要，间谍最重要的是人脉网，这些东西是用来搭建人脉网的，只要在网里情报总会源源不断。相反，威胁是获取情报和下线最低劣的手法，这意味着自己很有可能暴露，而下线也会变得非常不可控。”
安露还是有些怀疑：“也不一定啊，她或许是给其他人搜集的情报，也不一定是间谍啊。”
“一定是了。”人来疯顶着两个黑眼圈道，一步一晃的走进办公室，“我连夜去查的通话记录和肖珂邮箱的记录，肖珂总是不定时的往一个加密邮箱里发东西，有一部电话也会不定时的打给肖珂，电话是加密的查不出哪里打的，也查不出是谁的。邮箱和电话都是李云茹的。”
“不是查不出来是谁的吗？”林小谦问道。
“所以刘头让我直接联系了国安的人，核对电话和邮箱，最后确认电话就是从李云茹家里搜出来的那部，邮箱也不离十了。一晚上两边跑，累死我了。”打了个哈欠人来疯继续向刘云涛汇报，“刘头，国安的人开始走手续了，今天就会把案子接过去。”
“看来真的是。”刘云涛叹了口气，有些失落，这种案子只能移交了，反间谍不是他们的权限可以搞定的。
“其实，这个肖珂也只是底层人员，她资料里的这些人能接触到关键信息的人很少，最多也就是无关紧要的经济情报，而且时效性不会太高，真正的政府决策，金融计划等等东西她是没办法提前接触到的。”田远阳冷静分析着。
人来疯有点萎靡不振，话也少了：“什么意思？”之前他刚熬过一次夜，人还没缓过来呢，现在案子基本可以移交，他整个人都松了下来。
“外围底层人员罢了，造不成多大破坏。”田远阳淡淡地说了一句。
“哼，汉奸就是汉奸。这群败类！”刘云涛不忿地骂道。
田远阳整理了一下自己看的资料，随后对其他人说道：“都打起精神，把跟案件有关的资料全整理出来，回头好移交。”
“嗯哼我真的不行了，怎么还好忙活。”人来疯带着哭腔说道。
刘云涛拿文件夹一下打在他头上：“我们不也熬了一夜吗？不能让国安看笑话。赶紧的！”说完又换了一副温和的语气，“我知道你们都累了，今天忙完都回家好好休息休息，洗个澡，睡一觉。明天晚饭我请。”说完开始带头整理资料。
此时的国安局，李云茹坐在审讯室，低着头，不管对面的中年人问什么都只是默不作声。她到现在都不认为自己有错，她往上倒三代都是知识分子家庭，那场新生的华夏与a国的战争胜利后没多久她就出生了，那时即使全国的生活水平都很差，但她凭着殷实的家底，和父母都是当时少有的文化人，她的童年不但幸福，而且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也许正是这样养成了她从不服气的性格。她总觉得她应该得到更好的，她看不惯那些来自农村的人，看不惯那些社会底层的人凭本事爬的比她还高，她觉得不公平，自己比这个国家绝大部分人都更早的有文化，自己理应得到更好的。后来她想明白了为什么，因为这个国家的建立者就是一帮没文化的泥腿子，所以这个国家对像她这样的人不会公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开始憧憬外面的国家，也就是那时，有人找上了她，向她购买一个委托人的资料，在了解到来人是a国人后，她毫不犹豫出卖了作为律师的底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正因为这样，她的女儿，外孙，女婿相继踏上了别国的土地。可到底，他们还是找上了门。
与她所料完全不同的是，三天了，这些人也不提审她，就这么晾着她，这三天没有一个人和她说过话！而且她说什么也没有人听，她不论要求什么，不论怎么抗议，那些人就当她不存在，她要一床厚点的被子，没人理她，她要联系自己的律师，没人理她，她肠胃不好想要喝热水，同样没人理她。只是把她往牢里一扔，定时往给她一些食物和水。和关禁闭唯一的区别是，不定时会有一些人在牢房外，隔着栅栏对她指指点点。她心理慢慢的变得焦躁和愤怒，因为她感到的是羞辱和无视，她感觉自己是笼子里的猴子！
终于今天，她被两个默不作声的人架到审讯室，她觉得现在是她发挥的时候了，她作为一个律师，三寸不烂之舌是她的长处，她不觉得对方可以审出什么。但她似乎又错了，那男人不管她怎么说，都只是笑盈盈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她无奈，脾气发累，只能浑身不自在地干坐着，正当她闭目养神时，对面的男人说话了。
中年男人叫庞军，四十出头但头发花白，他干脆染白了，但是梳的确是一丝不苟。看上去干净睿智，文质彬彬，他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肖珂c张达已经死了，你要不要猜猜下一个是谁？”
李云茹的身子猛地一抖，然后喃喃说道：“不会的，不会的”
“你要不要猜猜，你的家人还能在国外待多久。”
李云茹似乎被激怒了，歇斯底里地大吼：“你们干什么？祸不及家人，她们是无辜的！”
“我们什么也不会做，难道你还以为是我们做的？拜托，你人都在我们这儿了，他们身上能有什么值得我们动手的？”庞军还是那副冷冷的态度。
李云茹不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发抖。庞军接着说：“我看你是真的不懂规矩，要不我给你普及一下？你坐在这儿了，你这条线就得断，断的彻底，断的干净。你们的上线，不会留你们。”
“不会的，我们又不是干杀人放火的事，传点消息，能犯什么大错？就算被抓了，能判几年？我们犯不着出卖上面，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李云茹继续歇斯底里地大叫。
“你还是律师，你是法盲吧，陆建华判了几年你心里没点逼数？有没有文化？”庞军只是继续刺激着，他觉得有门儿。
“没文化？”李云茹真的是被激怒了，“我学英语的时候，中国就没几个人识字，说我没文化，老人家我别的不敢说，满腹经纶还是有的。”
“那你这么才华横溢，不如猜猜下一个死的是谁？”
“你”李云茹瞬时间咬牙切齿。
愤怒往往源自于恐惧，她是真的怕了，她慢慢的真的信了，是上面的人在清理他们，她怎么办？屈服吗？供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要她屈服这不可能，以她不服气的性格，她不允许自己向任何人屈服。咬牙要下去吗？无尽的羞辱，无尽的轻视，被人向猴子一样对待，这有岂是她的性格可以忍下来的？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要自救。
庞军继续冷眼看着，他知道差不多了，对方的内心开始挣扎了，这就行了，他要的就只挣扎，挣扎久了，内心就会崩溃。他又添了一句：“真不知道图什么？这么有文化，你知道你的上级有没有文化，他可能只是高中毕业。”庞军刚才就看出来了，这个老太太最骄傲的就是自己的文化，这是她自信的来源，要不然不会一提她没文化，她就那么大反应。他就干脆朝这里踩，一个人自信的来源被践踏了，这个人就废了，剩下的就好对付了。
“你什么意思？”不出所料，李云茹又开始歇斯底里，这种家境优越，学识渊博的老人，最愤怒的就是年轻人对他们的不尊重。但庞军还偏偏摆出“我就是喜欢你看我不爽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李云茹在她歇斯底里地叫唤中被拖走，扔回了牢房，她想到了死，年纪一大把了，她自杀也毫无遗憾了。但她一想到今天所受的屈辱，她又觉得不能死，带着屈辱这么死去，死了也没脸见人。死还是活？出卖还是挺住？她不断地想着
庞军看了一下监控，吩咐道：“看紧，别让她自杀，让她好好想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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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什么萧歌需要酒吧重新装修的原因之一，他要保证在计划实施时酒吧的无辜人员尽量的少，也要保证自己人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出现在酒吧里。你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狗急跳墙，虽然如果对方智商足够会有更好的计划和打算，但谁也说不好，对方是不是会按常理出牌。
此时的蓝姗确实紧张，但这份紧张却让她冷静了下来，李云茹她不清楚，她不相信肖珂的死会是单纯的和李云茹有关，她还是想盯着萧歌，七年前的绑架案唯一活着的涉案人只有李馨欢，而李馨欢又有个萧歌这样的男友，她不得不怀疑。
蓝姗一夜未睡，她不是真的盯着萧歌盯得一夜未眠，萧歌回到酒吧后就没有外出，甚至准时上床睡觉，完全就当蓝姗不存在，但蓝姗的内心很乱，她就这么想着，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
警局如往常一样忙碌，技术部门终于在上午完成了电脑资料的破解，肖珂的电脑里，有至少十几个g的文件是加密的，破解出来后众人花了好几个小时一点点的阅读过去，十几个g只有不到一个g是视频文件，剩下的全是文字，还有少量录音。文字只能一句句读过去生怕漏过什么重要信息。但阅读越是心惊。
这些资料全是肖珂从所接触的客户个人资料和社会关系，以及其他肖珂通过自己客户和其他渠道接触过的达官贵人，富商大贾，政府官员的个人资料和社会关系，其中甚至涉及了不少内容。而录音也是一些偷录的对话，多为交易或协议内容。视频的角度却多为偷拍，甚至有肖珂本人和其一名官二代的激情片段。
林小谦很快受不了了：“刘头，差不多够了，基本可以确定了，正常律师谁搜集这个？”
现在虽然还有一小部分资料没看完，但基本可以确定肖珂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律师只是平常的掩护身份，她和张达就是对偷偷泄露情报的贼公贼婆。
“也很难这么说，肖珂虽然搜集了这些东西，但并没有用过，也没有威胁过谁？”安露有些不解，如果用这些私密敲诈和威胁，能得到的肯定很多，但显然肖珂好像并没有这么做过。
田远阳读着资料叹了口气：“不需要，间谍最重要的是人脉网，这些东西是用来搭建人脉网的，只要在网里情报总会源源不断。相反，威胁是获取情报和下线最低劣的手法，这意味着自己很有可能暴露，而下线也会变得非常不可控。”
安露还是有些怀疑：“也不一定啊，她或许是给其他人搜集的情报，也不一定是间谍啊。”
“一定是了。”人来疯顶着两个黑眼圈道，一步一晃的走进办公室，“我连夜去查的通话记录和肖珂邮箱的记录，肖珂总是不定时的往一个加密邮箱里发东西，有一部电话也会不定时的打给肖珂，电话是加密的查不出哪里打的，也查不出是谁的。邮箱和电话都是李云茹的。”
“不是查不出来是谁的吗？”林小谦问道。
“所以刘头让我直接联系了国安的人，核对电话和邮箱，最后确认电话就是从李云茹家里搜出来的那部，邮箱也不离十了。一晚上两边跑，累死我了。”打了个哈欠人来疯继续向刘云涛汇报，“刘头，国安的人开始走手续了，今天就会把案子接过去。”
“看来真的是。”刘云涛叹了口气，有些失落，这种案子只能移交了，反间谍不是他们的权限可以搞定的。
“其实，这个肖珂也只是底层人员，她资料里的这些人能接触到关键信息的人很少，最多也就是无关紧要的经济情报，而且时效性不会太高，真正的政府决策，金融计划等等东西她是没办法提前接触到的。”田远阳冷静分析着。
人来疯有点萎靡不振，话也少了：“什么意思？”之前他刚熬过一次夜，人还没缓过来呢，现在案子基本可以移交，他整个人都松了下来。
“外围底层人员罢了，造不成多大破坏。”田远阳淡淡地说了一句。
“哼，汉奸就是汉奸。这群败类！”刘云涛不忿地骂道。
田远阳整理了一下自己看的资料，随后对其他人说道：“都打起精神，把跟案件有关的资料全整理出来，回头好移交。”
“嗯哼我真的不行了，怎么还好忙活。”人来疯带着哭腔说道。
刘云涛拿文件夹一下打在他头上：“我们不也熬了一夜吗？不能让国安看笑话。赶紧的！”说完又换了一副温和的语气，“我知道你们都累了，今天忙完都回家好好休息休息，洗个澡，睡一觉。明天晚饭我请。”说完开始带头整理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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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所料完全不同的是，三天了，这些人也不提审她，就这么晾着她，这三天没有一个人和她说过话！而且她说什么也没有人听，她不论要求什么，不论怎么抗议，那些人就当她不存在，她要一床厚点的被子，没人理她，她要联系自己的律师，没人理她，她肠胃不好想要喝热水，同样没人理她。只是把她往牢里一扔，定时往给她一些食物和水。和关禁闭唯一的区别是，不定时会有一些人在牢房外，隔着栅栏对她指指点点。她心理慢慢的变得焦躁和愤怒，因为她感到的是羞辱和无视，她感觉自己是笼子里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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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茹的身子猛地一抖，然后喃喃说道：“不会的，不会的”
“你要不要猜猜，你的家人还能在国外待多久。”
李云茹似乎被激怒了，歇斯底里地大吼：“你们干什么？祸不及家人，她们是无辜的！”
“我们什么也不会做，难道你还以为是我们做的？拜托，你人都在我们这儿了，他们身上能有什么值得我们动手的？”庞军还是那副冷冷的态度。
李云茹不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发抖。庞军接着说：“我看你是真的不懂规矩，要不我给你普及一下？你坐在这儿了，你这条线就得断，断的彻底，断的干净。你们的上线，不会留你们。”
“不会的，我们又不是干杀人放火的事，传点消息，能犯什么大错？就算被抓了，能判几年？我们犯不着出卖上面，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李云茹继续歇斯底里地大叫。
“你还是律师，你是法盲吧，陆建华判了几年你心里没点逼数？有没有文化？”庞军只是继续刺激着，他觉得有门儿。
“没文化？”李云茹真的是被激怒了，“我学英语的时候，中国就没几个人识字，说我没文化，老人家我别的不敢说，满腹经纶还是有的。”
“那你这么才华横溢，不如猜猜下一个死的是谁？”
“你”李云茹瞬时间咬牙切齿。
愤怒往往源自于恐惧，她是真的怕了，她慢慢的真的信了，是上面的人在清理他们，她怎么办？屈服吗？供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要她屈服这不可能，以她不服气的性格，她不允许自己向任何人屈服。咬牙要下去吗？无尽的羞辱，无尽的轻视，被人向猴子一样对待，这有岂是她的性格可以忍下来的？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要自救。
庞军继续冷眼看着，他知道差不多了，对方的内心开始挣扎了，这就行了，他要的就只挣扎，挣扎久了，内心就会崩溃。他又添了一句：“真不知道图什么？这么有文化，你知道你的上级有没有文化，他可能只是高中毕业。”庞军刚才就看出来了，这个老太太最骄傲的就是自己的文化，这是她自信的来源，要不然不会一提她没文化，她就那么大反应。他就干脆朝这里踩，一个人自信的来源被践踏了，这个人就废了，剩下的就好对付了。
“你什么意思？”不出所料，李云茹又开始歇斯底里，这种家境优越，学识渊博的老人，最愤怒的就是年轻人对他们的不尊重。但庞军还偏偏摆出“我就是喜欢你看我不爽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李云茹在她歇斯底里地叫唤中被拖走，扔回了牢房，她想到了死，年纪一大把了，她自杀也毫无遗憾了。但她一想到今天所受的屈辱，她又觉得不能死，带着屈辱这么死去，死了也没脸见人。死还是活？出卖还是挺住？她不断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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