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不要脸的又来了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只是听说他们经常在本市周边郊区和几个临市活动，所以我就去去他可能出现的几个地方转悠，结果他的手下就发现我了，可能是怕我一直打听会影响他们的生意，就约我见了一面。那天我见他时，他让人蒙上我的眼睛，做他们的车过去的。”李桂英也不再隐瞒，一五一十的将最近她见薛斌的过程说了出来。
“车开了几分钟？在哪上的车？什么时候上的车？”
“摩尔广场，坐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
“那你儿子呢？怎么被绑的？”
“就今天上午，大概9点左右，我在出租屋里做饭，他一个人在床上玩，我去隔壁借了点儿酱油，回来孩子就没了，不到半小时薛斌就打来电话说孩子在他手上。”
“他当时是在路上给你打的电话，还是室内？”
“你问这些干嘛？快去找他啊，快去救我儿子啊！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我儿子了！”说着李桂英又不自主的哭了起来。
刘云涛一阵心烦：“你快说，不然我怎么找？”
“在室内，我好像听到有炒菜的声音。”李桂英又开始不耐烦地叫起来。
刘云涛听完，马上回头看了一眼蓝姗，见蓝姗记得差不多了，叫上蓝姗，起身向外走去。
“我草他爷爷的！我以为这帮人贩子等他们自己的儿女让人卖了他们就会知道错了！结果还他娘的不知悔改，妈的老子还要去救她儿子，说这叫什么事儿？”田远阳一回到办公室就开始骂骂咧咧，以往的儒雅贵公子气息荡然无存。
人来疯赶忙递了杯水给田远阳在一边安慰：“别别生气了！话说平常看着你温文尔雅，合着都是装的！”人来疯这会儿也早已知道什么事儿了，也知道田远阳这是动了真火儿。
田远阳一口灌掉水，说道：“装什么？菩萨还有火呢！我估计就是观音在场，她都想杀人！”
“行行行！那下一步干嘛？”人来疯畏畏缩缩的问道。
“还能干嘛？找找有没有那小孩的照片，等刘头把人贩子的信息问出来，先把这伙儿人贩子逮了！”
“哦对，你之前说常所长死前是在等什么人，让我去查一下所长的通话记录，看有没有有价值的线索。下午六点有一个，陌生人，以前没打过，通话不到一分钟。剩下的，一周之内都是熟人，或者辖地的居民。常所长都没有约过他们晚上见。”人来疯汇报着。
“电话谁的？”
人来疯递过一份文件：“叫薛斌。有前科。”
“谁？”
话音刚落，刘云涛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什么谁？”
田远阳见到是刘云涛，赶紧拿着文件跑过去给他看到：“刘头，你看常国信遇害前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打给这个薛斌，他和这件案子，会不会也有联系”
刘云涛也是惊讶，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常国信为什么打电话给薛斌，他又怎么知道薛斌的电话的？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的就是李桂英了，但李桂英貌似也对这二人的事情一概不知。
蓝姗在旁边说道：“会不会是，常国信察觉到薛斌的犯罪行为，想”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常国信找人动用私刑强逼汤强说出犯罪网络的事只是捕风捉影，但如果是真的，那这就是了不得的大事。而且不排除常国信想故技重施，却因为薛斌知道当年的事，猜出了什么，提前下手除掉了常国信，那这乐子就大了。众人还不清楚问询的内容，对于蓝姗的说法，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田远阳赶忙向他们解释了刚才从李桂英嘴里问出来的内容。
众人听完后也是一阵唏嘘，简直挑战着众人的世界观和是非观，一个派出所所长，为了抓捕一群人贩子，动用私刑，杀人灭口。这都说不清个是非对错！
“别瞎想，有证据说明李桂英说的吗？都是她自己的猜测，找到薛斌是我们现在首要任务。”刘云涛一眼就看出了众人的心思，马上理智的打断他们的胡思乱想，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派出所所长死因不明，有重大嫌疑的人贩子还下落不明，得先把这人找到。于是他赶紧布置任务：“远阳，蓝姗马上去李桂英的出租屋，检查现场，走访一下看看有没有目击者，小谦，来风，你们拿上薛斌的照片，联系当地的民警去薛斌有可能出没的地方侦查。安露和我去联系交管部门，调监控。出发吧！”
众人不再耽搁，马上行动了起来。
酒吧中，萧歌很难受，酒吧里现在和工地差不多，堆满了建材搭满了脚手架，萧歌坐在门口的广场的长桌上，桌上没有酒，只有一杯水。他一生只喝过四次酒，第一次养父母刚过世，常国信给他拿来一瓶五粮液。对他说，憋心里早晚憋出病，哭不出就把酒喝了，哭出来就好了。他当晚真的喝了半瓶子，哭了一整夜，第二天睡了一整天，醒来的时候在医院，常国信的老婆正在骂他为什么给一个孩子喝这么多，常国信也是烦了，焦急地说道，喝多了上医院就行，心里憋坏了想不开，这孩子早晚寻短见。
第二次，是在军队，在喀喇昆仑雪山上的哨所里，那天他第一次杀人，是三个邻国来测量地形，绘制军事地图的侦察兵，杀的时候只是子弹打进他们的身体，杀完反应过来就懵逼了，整个人好像和外界隔绝了，混混沌沌，班长拿出瓶不知藏了多久的烈酒往他面前一拍吼了一句，喝了！喝完又是断片一天，醒来班长咧着嘴笑了笑，第一次杀人，正常。千万要想开，别陷进去，陷进去走不出来就完了。从此他习惯了杀戮，却从不沉溺杀戮。
第三次便是退伍之前，战友和他吃了最后一顿饭，但只有他一个人喝了一瓶酒，但这回没有醉。除此以外除了今天上午，他不碰一滴酒，哪怕他开着酒吧！
曹难知道出了问题，走过来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老常死了。”
“怎么回事？”
“不清楚，但是我觉得和李桂英有关，李桂英今天跑去警局，说自己儿子找不到了。”正说着萧歌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听着，随意答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和曹难说道：“王准那边找到薛斌了，匿名把消息告诉警察，我先去李桂英家里摸摸情况。”
“诶，好。”曹难答道。
这时萧歌站了起来，朝远处走去，走了几步，忽然回头说道：“告诉馨欢，让她提前接触蓝姗吧，汤强的事蓝姗估计已经知道了。”
“嗯。”曹难依旧那么回答着。
李桂英的出租屋在城市偏南的一个城中村，规模不大，但是偏僻，属于拆迁遗留下来的边角料，周围该建的都建好了，这块地用不到，就懒得拆掉，留了这么一片老房子。大部分住在这里的都是外来务工人员，房租便宜，因此人员复杂，很不好管理。
萧歌要比蓝姗早到这里很多的，外来务工人员他认识的多了，互相之间打听了一下，就有人告诉他这里有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过得很艰难，他很快找到了李桂英的屋子，那是一间低矮的平房，地方很小，不过十几平米，靠里是一张床，上面铺着乱七八糟的被褥，门边就是煤气灶之类的东西，中间有张小桌，看的出来母子二人的生活非常艰难。
李桂英不是本地人，她来自湖南的农村，那里的条件更不好，父亲早逝，母亲没什么可以帮助她的，她想过回老家，但丈夫死的不明不白，回了村里就是被戳脊梁骨，那种传统的老山村对这些东西很看重。汤强的父母倒是本地人，但也是被催债的逼得没办法，据说老早就躲到北边去了，也不知道现在到底在哪？李桂英也找不到他们，只能自己苦熬。平常干些零工什么的维持生计。至于汤强，生前好赌，买卖人口的那点钱早就输的一点不剩了，但她没有怨过汤强，她恨的只有常国信，她恨常国信为什么非要毁掉汤强，不就是骗几个女学生抱几个小孩子卖掉吗？又不是杀人放火，至于被卖掉的人有什么悲惨遭遇那是买他们的人罪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萧歌检查了一下门锁，没有撬动的痕迹，房间没有多余的东西，应该是很简单的有人趁李桂英不在，进门把孩子抱走。他又来来回回问了附近的人一遍，除了村口杂货铺的老头看见一个男人把一个昏睡的小孩抱上一辆五菱宏光，就没有什么更多得了。至于那个男人穿什么，长什么样，杂货铺的老板表示，年纪大了眼花，自己又没注意看，真不清楚。
萧歌在停车的地方和李桂英小屋之间用不同的步伐和速度走了几遍，然后找了个地方窜上了房顶，从这间房跳到那间房，爬来爬去，确定着这里的道路，和建筑布局。然后在李桂英屋子附近的房顶停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不久蓝姗和田远阳也赶来了，萧歌习惯性的看了看表，4点12分。
田远阳还有些火大，蓝姗倒是好了很多，只是看到这里的居住环境也是不禁感叹：“这就是报应吗？”
“我参加过打击人贩的行动，也从山里救出过那些被拐卖到那里的人，那叫真的惨！”田远阳还是有些不忿。
蓝姗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孩子无辜啊！只是出生在罪恶的家庭。”
“所以啊，尽快吧孩子找回来，送到孤儿院，总比待在那个女人手里强。”
“李桂英不至于坐牢吧？孩子有的时候还是待在亲人身边比较好。”
“那你也要看什么人！就李桂英那样，死不悔改，彪悍泼辣，将来孩子能好吗？”
“唉，华夏就是这样！素质低，贪婪，自私。”
田远阳不明所以，但极其不敢苟同这种说法：“这是少数吧！大部分人还是好人，而且别的国家这种事情更严重吧！a国类似的人口买卖犯罪更加猖獗，只不过大部分是女孩，卖去当的！相比之下，华夏的人口买卖，多是因为需要男丁，不少家庭对买来的男孩视如己出，那些小孩甚至得到了比原本更好的人生，当然这是少数。”
“这不是比差，华夏的民族里有诸多的劣根性你不得不承认，他们大部分人都爱占小便宜，做事不受规矩，爱走捷径”蓝姗说着朝门外走去，刚到门口，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吓得蓝姗一个激灵。
“我觉得我很守规矩，你看没人规定不能走房顶吧？只是大部分人能力不够走不了罢了。所谓的不受规矩，爱走捷径，只是某些外国人能力不够，看着我们用非常规的手段解决问题，自己没那个能力；或者脑子不够，想不出这样的方法，从而嫉妒和眼红。”从天而降的人正是萧歌，他觉得差不多可以接触二人了，以他自己来调查，过于麻烦，他需要和警察合作。
蓝姗没兴趣听萧歌的理论，她被吓了一跳，顿时大吼：“你个王八蛋，怎么哪都有你？”
“嗨，又见面了。”萧歌似乎完全没看出来蓝姗在生气。
蓝姗不再说话，一个右鞭腿直接踢出去，田远阳从屋里出来想拉架都没有赶得及。萧歌倒是很熟练地下蹲，身体前倾，左手握拳放在脸侧，用小臂护住脖子，右手放在脸正前方，他的样子很难看佝偻着背，还向前倾斜但也意味着接触他手臂的不是蓝姗的脚和小腿，而是膝盖甚至大腿。然后蓝姗的膝盖稳稳撞在在萧歌手肘上，腿在伸直的情况下膝盖骨撞到东西，那感觉还是很酸爽的。对于鞭腿，尤其是高鞭腿，不能退只能进。如果对方踢到你的不是脚和小腿，而是膝盖和大腿，力量会小很多，而他脚没落地，你已经进了他身，那他死定了！然后顺势萧歌的右手从上面锁住了蓝姗的膝盖，右脚向前，踩住蓝姗支地的左脚的足弓，接下来在蓝姗身体平衡失去的情况下，萧歌重心前移，转移到踩着蓝姗足弓的右脚，然后站直了身体，蓝姗只觉得自己被向上掀去，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但另一只脚却被死死踩住，完全无法掌握平衡，然后就被一个宽大的胸膛接住了。
接住蓝姗的正是田远阳，眼见蓝姗要摔倒，他也来不及多想就从背后扶住她，然后姿势就尴尬了。萧歌还抱着她的右腿，把她向后压，田远阳从背后抱着她，她就这么右脚向上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萧歌还歪着脑袋，有左手撑着脸，用一种惊叹的表情看着蓝姗——好像青春期的男孩第一次看到那种两个人的岛国小电影！
然后几个农民工走过，看到这一幕，其中一人对同伴说道：“城里人，真会玩儿！”
“放手！”蓝姗一声歇斯底里地大叫。
萧歌撒手退后很多步，连连摆手：“你先踢的，我是条件反射。”
蓝姗红着脸大叫：“正常人是这个条件反射吗？”
“好多年了我都这么接别人高鞭腿的，r国的桑博术，以前和我们交流作战经验，联合演习时传授的！”
蓝姗气的说不出话，田远阳也察觉哪里不对，一把放开蓝姗，并连连道歉，因为放的太快，蓝姗差点又摔倒，踉跄了几下。
蓝姗站稳后，指着萧歌鼻子猛叫：“你特么的，来干嘛？”
“调查老常的死因啊！我说过他很照顾我。”萧歌依旧平静的答道。蓝姗不会轻易相信这个理由，但她不好反驳，她问过派出所所有人，老警员都知道萧歌，十几岁就是孤儿，常所长生怕他走歪路，没少操心，有段时间甚至想收养他，奈何萧歌死活不同意，读了几年书，年龄一到就去当兵了。萧歌当兵这些年，两次探亲假都是回来找常国信。绝对不能说常国信和萧歌没有感情，这是蓝姗唯一可以确定的。
田远阳怕又打起来，吃亏的还是蓝姗，马上上来打圆场道：“那不知道，萧先生找我们有什么是吗？”
“有发现啊！”
“啊？”
“李桂英的儿子是上午9点08分抱走的，那时她到隔壁借酱油，话说过得也是惨，酱油都买不起！隔壁的大妈可以证明，她客厅有钟，做什么都爱看下时间。在9点15分前三四分钟左右村口的杂货铺老板看到有个不认识的男人抱着个睡着的小孩上了一辆五菱神车，老板九点十五给人送报纸，有好几年了都是这个时候，不会有错。”萧歌娓娓道来。
蓝姗不耐烦了，她见到这男人准没好事：“所以呢？”
但萧歌一点也不生气，缓缓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凶犯大概1米6到1米75 之间，这样的身材步伐，抱着孩子快走差不多可以在3~4分钟内达到村口。”
蓝姗这时也逐渐冷静下来，但她还是不相信萧歌的目的，但这些简单的事，她可以很简单的确认，她不担心萧歌骗他，拍了拍身边的田远阳问道：“李桂香几点接的薛斌电话？”
“9点41，手机有通话记录。”说完也闭上开始思考。
“9点12出发，9点41到，车程30分钟内，虽然不确定到的一定薛斌的据点，但周围不嘈杂，又有炒菜声可能性很大。可以划出大致范围。”萧歌也在一边计算着，说着拿出手机地图，开始查看。
“李桂英曾去过那个据点，摩尔广场二十分钟车程，同一部车，这两个范围交集在哪？”田远阳开始分析李桂英的另一个线索，以期望可以找到突破口。
“本市东南到市中心的一大片地方，范围还是很大，我们无法确定抓走孩子的车到底什么时候到的，这个圈还是很大。”蓝姗也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这上面，逐渐忘记了和萧歌的各种不愉快。
“而且不排除嫌疑人超速，虽然如果这样，交管一定有记录。”萧歌听着二人的分析，也在一边应和着。
“还有什么发现吗？”田远阳继续问着。
萧歌想了想，不敢确定，用怀疑的口气说道：“你们自己过来看吧。”说着把蓝姗和田远阳带到了一个地方，指着一颗树下说道：“如果是我，我会在这里监视李桂英的家，然后伺机作案。”
这是李桂英家不远处的一块荒地，左边有棵大树，和一片杂草，后面一栋较高的老房子，但是已经废弃，没有住人，前面还有一段破损的矮墙挡着，没有比这里更适合监视李桂英的家的了。现在，此处的地上有一些红色的印子，看上去像是灰尘。还有一口痰干掉的痕迹。
田远阳蹲下去看着，用手摸了摸灰尘，说道：“铁锈，这里不像有这种铁锈的样子。”
“绝对不是这里的。”
“什么味道，像是机油。”田远阳凑近鼻子闻了一下。
“可能吧！让你们痕检的化验一下。”
蓝姗凑到杂草丛，那里翻翻这里看看，一点也不像别的女孩子一样怕脏。忽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捡起一个烟头说道：“新鲜的，今天才丢在这里，这里没有其他的烟头，这地方又脏有偏僻，正常人不会来这里吸烟。”
“你怀疑是嫌疑人的？”田远阳问道。
“很有可能。”
萧歌说道：“要不要试着找一下，范围里有多少可能有铁锈和机油的地方。”
“不用你管。”萧歌的建议引来蓝姗的一句喝骂，弄得田远阳也是怪尴尬的。
将铁锈和烟头作为证物收好，蓝姗和田远阳继续在村里核对之前的信息，顺便看看有什么新线索，蓝姗确实是信不过萧歌的，他和李馨欢的事说不清楚，上一个书库密室案他也有关系，不自己询问一遍蓝姗根本不相信。萧歌完全不觉得尴尬，全程跟着他们。
过了不知多久，蓝姗实在受不了了：“你非要这么跟着我们吗？”
“多有意思，他们还以为我也是警察呢！”萧歌很得意的样子，笑的特别开心。
好好先生田远阳赶紧抢先说道：“萧先生，你看，天也不早了，你也肯定饿了，是不是。”
“不会，饥饿训练是基本功。”萧歌一脸真诚。弄得田远阳只好尴尬的笑笑。
蓝姗也不知道怎么办，人家脸皮厚过城墙，你还能怎么办。
三人回到村口，田远阳和蓝姗刚上车，然后——萧歌也坐了上去！
蓝姗回过头去用你怎么不去死的表情说道：“你上来干嘛？”
“朋友送我过来的，我没开车。”萧歌无耻的说道。
“那你上我车干嘛？自己坐公交。”蓝姗愤怒的说道。
“我还要去可能的几个人贩据点呢，坐公交多麻烦！”
蓝姗眼看又要暴走，田远阳赶紧说道：“这样萧先生，我们现在是要回警局，您去是不是不合适。”
“不用在意我，到警局门口我自己去觅个食，我又不进去。”
“合着你就是想蹭车呗？”蓝姗用吃了苍蝇的表情骂道。这地方交通不便，最近的公交站要走15分钟，蓝姗估计这货就是懒。
“对啊！”萧歌依旧开心的笑着。
“那我看也别麻烦了，反正你出现在这里也是疑点，之前的案子也和你有关，干脆你就进去坐坐吧！”蓝姗一脸真诚的说道，她终于发现怎么对付不要脸的了。
“好啊！”但萧歌居然非常愉快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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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了几分钟？在哪上的车？什么时候上的车？”
“摩尔广场，坐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
“那你儿子呢？怎么被绑的？”
“就今天上午，大概9点左右，我在出租屋里做饭，他一个人在床上玩，我去隔壁借了点儿酱油，回来孩子就没了，不到半小时薛斌就打来电话说孩子在他手上。”
“他当时是在路上给你打的电话，还是室内？”
“你问这些干嘛？快去找他啊，快去救我儿子啊！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我儿子了！”说着李桂英又不自主的哭了起来。
刘云涛一阵心烦：“你快说，不然我怎么找？”
“在室内，我好像听到有炒菜的声音。”李桂英又开始不耐烦地叫起来。
刘云涛听完，马上回头看了一眼蓝姗，见蓝姗记得差不多了，叫上蓝姗，起身向外走去。
“我草他爷爷的！我以为这帮人贩子等他们自己的儿女让人卖了他们就会知道错了！结果还他娘的不知悔改，妈的老子还要去救她儿子，说这叫什么事儿？”田远阳一回到办公室就开始骂骂咧咧，以往的儒雅贵公子气息荡然无存。
人来疯赶忙递了杯水给田远阳在一边安慰：“别别生气了！话说平常看着你温文尔雅，合着都是装的！”人来疯这会儿也早已知道什么事儿了，也知道田远阳这是动了真火儿。
田远阳一口灌掉水，说道：“装什么？菩萨还有火呢！我估计就是观音在场，她都想杀人！”
“行行行！那下一步干嘛？”人来疯畏畏缩缩的问道。
“还能干嘛？找找有没有那小孩的照片，等刘头把人贩子的信息问出来，先把这伙儿人贩子逮了！”
“哦对，你之前说常所长死前是在等什么人，让我去查一下所长的通话记录，看有没有有价值的线索。下午六点有一个，陌生人，以前没打过，通话不到一分钟。剩下的，一周之内都是熟人，或者辖地的居民。常所长都没有约过他们晚上见。”人来疯汇报着。
“电话谁的？”
人来疯递过一份文件：“叫薛斌。有前科。”
“谁？”
话音刚落，刘云涛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什么谁？”
田远阳见到是刘云涛，赶紧拿着文件跑过去给他看到：“刘头，你看常国信遇害前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打给这个薛斌，他和这件案子，会不会也有联系”
刘云涛也是惊讶，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常国信为什么打电话给薛斌，他又怎么知道薛斌的电话的？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的就是李桂英了，但李桂英貌似也对这二人的事情一概不知。
蓝姗在旁边说道：“会不会是，常国信察觉到薛斌的犯罪行为，想”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常国信找人动用私刑强逼汤强说出犯罪网络的事只是捕风捉影，但如果是真的，那这就是了不得的大事。而且不排除常国信想故技重施，却因为薛斌知道当年的事，猜出了什么，提前下手除掉了常国信，那这乐子就大了。众人还不清楚问询的内容，对于蓝姗的说法，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田远阳赶忙向他们解释了刚才从李桂英嘴里问出来的内容。
众人听完后也是一阵唏嘘，简直挑战着众人的世界观和是非观，一个派出所所长，为了抓捕一群人贩子，动用私刑，杀人灭口。这都说不清个是非对错！
“别瞎想，有证据说明李桂英说的吗？都是她自己的猜测，找到薛斌是我们现在首要任务。”刘云涛一眼就看出了众人的心思，马上理智的打断他们的胡思乱想，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派出所所长死因不明，有重大嫌疑的人贩子还下落不明，得先把这人找到。于是他赶紧布置任务：“远阳，蓝姗马上去李桂英的出租屋，检查现场，走访一下看看有没有目击者，小谦，来风，你们拿上薛斌的照片，联系当地的民警去薛斌有可能出没的地方侦查。安露和我去联系交管部门，调监控。出发吧！”
众人不再耽搁，马上行动了起来。
酒吧中，萧歌很难受，酒吧里现在和工地差不多，堆满了建材搭满了脚手架，萧歌坐在门口的广场的长桌上，桌上没有酒，只有一杯水。他一生只喝过四次酒，第一次养父母刚过世，常国信给他拿来一瓶五粮液。对他说，憋心里早晚憋出病，哭不出就把酒喝了，哭出来就好了。他当晚真的喝了半瓶子，哭了一整夜，第二天睡了一整天，醒来的时候在医院，常国信的老婆正在骂他为什么给一个孩子喝这么多，常国信也是烦了，焦急地说道，喝多了上医院就行，心里憋坏了想不开，这孩子早晚寻短见。
第二次，是在军队，在喀喇昆仑雪山上的哨所里，那天他第一次杀人，是三个邻国来测量地形，绘制军事地图的侦察兵，杀的时候只是子弹打进他们的身体，杀完反应过来就懵逼了，整个人好像和外界隔绝了，混混沌沌，班长拿出瓶不知藏了多久的烈酒往他面前一拍吼了一句，喝了！喝完又是断片一天，醒来班长咧着嘴笑了笑，第一次杀人，正常。千万要想开，别陷进去，陷进去走不出来就完了。从此他习惯了杀戮，却从不沉溺杀戮。
第三次便是退伍之前，战友和他吃了最后一顿饭，但只有他一个人喝了一瓶酒，但这回没有醉。除此以外除了今天上午，他不碰一滴酒，哪怕他开着酒吧！
曹难知道出了问题，走过来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老常死了。”
“怎么回事？”
“不清楚，但是我觉得和李桂英有关，李桂英今天跑去警局，说自己儿子找不到了。”正说着萧歌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听着，随意答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和曹难说道：“王准那边找到薛斌了，匿名把消息告诉警察，我先去李桂英家里摸摸情况。”
“诶，好。”曹难答道。
这时萧歌站了起来，朝远处走去，走了几步，忽然回头说道：“告诉馨欢，让她提前接触蓝姗吧，汤强的事蓝姗估计已经知道了。”
“嗯。”曹难依旧那么回答着。
李桂英的出租屋在城市偏南的一个城中村，规模不大，但是偏僻，属于拆迁遗留下来的边角料，周围该建的都建好了，这块地用不到，就懒得拆掉，留了这么一片老房子。大部分住在这里的都是外来务工人员，房租便宜，因此人员复杂，很不好管理。
萧歌要比蓝姗早到这里很多的，外来务工人员他认识的多了，互相之间打听了一下，就有人告诉他这里有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过得很艰难，他很快找到了李桂英的屋子，那是一间低矮的平房，地方很小，不过十几平米，靠里是一张床，上面铺着乱七八糟的被褥，门边就是煤气灶之类的东西，中间有张小桌，看的出来母子二人的生活非常艰难。
李桂英不是本地人，她来自湖南的农村，那里的条件更不好，父亲早逝，母亲没什么可以帮助她的，她想过回老家，但丈夫死的不明不白，回了村里就是被戳脊梁骨，那种传统的老山村对这些东西很看重。汤强的父母倒是本地人，但也是被催债的逼得没办法，据说老早就躲到北边去了，也不知道现在到底在哪？李桂英也找不到他们，只能自己苦熬。平常干些零工什么的维持生计。至于汤强，生前好赌，买卖人口的那点钱早就输的一点不剩了，但她没有怨过汤强，她恨的只有常国信，她恨常国信为什么非要毁掉汤强，不就是骗几个女学生抱几个小孩子卖掉吗？又不是杀人放火，至于被卖掉的人有什么悲惨遭遇那是买他们的人罪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萧歌检查了一下门锁，没有撬动的痕迹，房间没有多余的东西，应该是很简单的有人趁李桂英不在，进门把孩子抱走。他又来来回回问了附近的人一遍，除了村口杂货铺的老头看见一个男人把一个昏睡的小孩抱上一辆五菱宏光，就没有什么更多得了。至于那个男人穿什么，长什么样，杂货铺的老板表示，年纪大了眼花，自己又没注意看，真不清楚。
萧歌在停车的地方和李桂英小屋之间用不同的步伐和速度走了几遍，然后找了个地方窜上了房顶，从这间房跳到那间房，爬来爬去，确定着这里的道路，和建筑布局。然后在李桂英屋子附近的房顶停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不久蓝姗和田远阳也赶来了，萧歌习惯性的看了看表，4点12分。
田远阳还有些火大，蓝姗倒是好了很多，只是看到这里的居住环境也是不禁感叹：“这就是报应吗？”
“我参加过打击人贩的行动，也从山里救出过那些被拐卖到那里的人，那叫真的惨！”田远阳还是有些不忿。
蓝姗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孩子无辜啊！只是出生在罪恶的家庭。”
“所以啊，尽快吧孩子找回来，送到孤儿院，总比待在那个女人手里强。”
“李桂英不至于坐牢吧？孩子有的时候还是待在亲人身边比较好。”
“那你也要看什么人！就李桂英那样，死不悔改，彪悍泼辣，将来孩子能好吗？”
“唉，华夏就是这样！素质低，贪婪，自私。”
田远阳不明所以，但极其不敢苟同这种说法：“这是少数吧！大部分人还是好人，而且别的国家这种事情更严重吧！a国类似的人口买卖犯罪更加猖獗，只不过大部分是女孩，卖去当的！相比之下，华夏的人口买卖，多是因为需要男丁，不少家庭对买来的男孩视如己出，那些小孩甚至得到了比原本更好的人生，当然这是少数。”
“这不是比差，华夏的民族里有诸多的劣根性你不得不承认，他们大部分人都爱占小便宜，做事不受规矩，爱走捷径”蓝姗说着朝门外走去，刚到门口，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吓得蓝姗一个激灵。
“我觉得我很守规矩，你看没人规定不能走房顶吧？只是大部分人能力不够走不了罢了。所谓的不受规矩，爱走捷径，只是某些外国人能力不够，看着我们用非常规的手段解决问题，自己没那个能力；或者脑子不够，想不出这样的方法，从而嫉妒和眼红。”从天而降的人正是萧歌，他觉得差不多可以接触二人了，以他自己来调查，过于麻烦，他需要和警察合作。
蓝姗没兴趣听萧歌的理论，她被吓了一跳，顿时大吼：“你个王八蛋，怎么哪都有你？”
“嗨，又见面了。”萧歌似乎完全没看出来蓝姗在生气。
蓝姗不再说话，一个右鞭腿直接踢出去，田远阳从屋里出来想拉架都没有赶得及。萧歌倒是很熟练地下蹲，身体前倾，左手握拳放在脸侧，用小臂护住脖子，右手放在脸正前方，他的样子很难看佝偻着背，还向前倾斜但也意味着接触他手臂的不是蓝姗的脚和小腿，而是膝盖甚至大腿。然后蓝姗的膝盖稳稳撞在在萧歌手肘上，腿在伸直的情况下膝盖骨撞到东西，那感觉还是很酸爽的。对于鞭腿，尤其是高鞭腿，不能退只能进。如果对方踢到你的不是脚和小腿，而是膝盖和大腿，力量会小很多，而他脚没落地，你已经进了他身，那他死定了！然后顺势萧歌的右手从上面锁住了蓝姗的膝盖，右脚向前，踩住蓝姗支地的左脚的足弓，接下来在蓝姗身体平衡失去的情况下，萧歌重心前移，转移到踩着蓝姗足弓的右脚，然后站直了身体，蓝姗只觉得自己被向上掀去，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但另一只脚却被死死踩住，完全无法掌握平衡，然后就被一个宽大的胸膛接住了。
接住蓝姗的正是田远阳，眼见蓝姗要摔倒，他也来不及多想就从背后扶住她，然后姿势就尴尬了。萧歌还抱着她的右腿，把她向后压，田远阳从背后抱着她，她就这么右脚向上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萧歌还歪着脑袋，有左手撑着脸，用一种惊叹的表情看着蓝姗——好像青春期的男孩第一次看到那种两个人的岛国小电影！
然后几个农民工走过，看到这一幕，其中一人对同伴说道：“城里人，真会玩儿！”
“放手！”蓝姗一声歇斯底里地大叫。
萧歌撒手退后很多步，连连摆手：“你先踢的，我是条件反射。”
蓝姗红着脸大叫：“正常人是这个条件反射吗？”
“好多年了我都这么接别人高鞭腿的，r国的桑博术，以前和我们交流作战经验，联合演习时传授的！”
蓝姗气的说不出话，田远阳也察觉哪里不对，一把放开蓝姗，并连连道歉，因为放的太快，蓝姗差点又摔倒，踉跄了几下。
蓝姗站稳后，指着萧歌鼻子猛叫：“你特么的，来干嘛？”
“调查老常的死因啊！我说过他很照顾我。”萧歌依旧平静的答道。蓝姗不会轻易相信这个理由，但她不好反驳，她问过派出所所有人，老警员都知道萧歌，十几岁就是孤儿，常所长生怕他走歪路，没少操心，有段时间甚至想收养他，奈何萧歌死活不同意，读了几年书，年龄一到就去当兵了。萧歌当兵这些年，两次探亲假都是回来找常国信。绝对不能说常国信和萧歌没有感情，这是蓝姗唯一可以确定的。
田远阳怕又打起来，吃亏的还是蓝姗，马上上来打圆场道：“那不知道，萧先生找我们有什么是吗？”
“有发现啊！”
“啊？”
“李桂英的儿子是上午9点08分抱走的，那时她到隔壁借酱油，话说过得也是惨，酱油都买不起！隔壁的大妈可以证明，她客厅有钟，做什么都爱看下时间。在9点15分前三四分钟左右村口的杂货铺老板看到有个不认识的男人抱着个睡着的小孩上了一辆五菱神车，老板九点十五给人送报纸，有好几年了都是这个时候，不会有错。”萧歌娓娓道来。
蓝姗不耐烦了，她见到这男人准没好事：“所以呢？”
但萧歌一点也不生气，缓缓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凶犯大概1米6到1米75 之间，这样的身材步伐，抱着孩子快走差不多可以在3~4分钟内达到村口。”
蓝姗这时也逐渐冷静下来，但她还是不相信萧歌的目的，但这些简单的事，她可以很简单的确认，她不担心萧歌骗他，拍了拍身边的田远阳问道：“李桂香几点接的薛斌电话？”
“9点41，手机有通话记录。”说完也闭上开始思考。
“9点12出发，9点41到，车程30分钟内，虽然不确定到的一定薛斌的据点，但周围不嘈杂，又有炒菜声可能性很大。可以划出大致范围。”萧歌也在一边计算着，说着拿出手机地图，开始查看。
“李桂英曾去过那个据点，摩尔广场二十分钟车程，同一部车，这两个范围交集在哪？”田远阳开始分析李桂英的另一个线索，以期望可以找到突破口。
“本市东南到市中心的一大片地方，范围还是很大，我们无法确定抓走孩子的车到底什么时候到的，这个圈还是很大。”蓝姗也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这上面，逐渐忘记了和萧歌的各种不愉快。
“而且不排除嫌疑人超速，虽然如果这样，交管一定有记录。”萧歌听着二人的分析，也在一边应和着。
“还有什么发现吗？”田远阳继续问着。
萧歌想了想，不敢确定，用怀疑的口气说道：“你们自己过来看吧。”说着把蓝姗和田远阳带到了一个地方，指着一颗树下说道：“如果是我，我会在这里监视李桂英的家，然后伺机作案。”
这是李桂英家不远处的一块荒地，左边有棵大树，和一片杂草，后面一栋较高的老房子，但是已经废弃，没有住人，前面还有一段破损的矮墙挡着，没有比这里更适合监视李桂英的家的了。现在，此处的地上有一些红色的印子，看上去像是灰尘。还有一口痰干掉的痕迹。
田远阳蹲下去看着，用手摸了摸灰尘，说道：“铁锈，这里不像有这种铁锈的样子。”
“绝对不是这里的。”
“什么味道，像是机油。”田远阳凑近鼻子闻了一下。
“可能吧！让你们痕检的化验一下。”
蓝姗凑到杂草丛，那里翻翻这里看看，一点也不像别的女孩子一样怕脏。忽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捡起一个烟头说道：“新鲜的，今天才丢在这里，这里没有其他的烟头，这地方又脏有偏僻，正常人不会来这里吸烟。”
“你怀疑是嫌疑人的？”田远阳问道。
“很有可能。”
萧歌说道：“要不要试着找一下，范围里有多少可能有铁锈和机油的地方。”
“不用你管。”萧歌的建议引来蓝姗的一句喝骂，弄得田远阳也是怪尴尬的。
将铁锈和烟头作为证物收好，蓝姗和田远阳继续在村里核对之前的信息，顺便看看有什么新线索，蓝姗确实是信不过萧歌的，他和李馨欢的事说不清楚，上一个书库密室案他也有关系，不自己询问一遍蓝姗根本不相信。萧歌完全不觉得尴尬，全程跟着他们。
过了不知多久，蓝姗实在受不了了：“你非要这么跟着我们吗？”
“多有意思，他们还以为我也是警察呢！”萧歌很得意的样子，笑的特别开心。
好好先生田远阳赶紧抢先说道：“萧先生，你看，天也不早了，你也肯定饿了，是不是。”
“不会，饥饿训练是基本功。”萧歌一脸真诚。弄得田远阳只好尴尬的笑笑。
蓝姗也不知道怎么办，人家脸皮厚过城墙，你还能怎么办。
三人回到村口，田远阳和蓝姗刚上车，然后——萧歌也坐了上去！
蓝姗回过头去用你怎么不去死的表情说道：“你上来干嘛？”
“朋友送我过来的，我没开车。”萧歌无耻的说道。
“那你上我车干嘛？自己坐公交。”蓝姗愤怒的说道。
“我还要去可能的几个人贩据点呢，坐公交多麻烦！”
蓝姗眼看又要暴走，田远阳赶紧说道：“这样萧先生，我们现在是要回警局，您去是不是不合适。”
“不用在意我，到警局门口我自己去觅个食，我又不进去。”
“合着你就是想蹭车呗？”蓝姗用吃了苍蝇的表情骂道。这地方交通不便，最近的公交站要走15分钟，蓝姗估计这货就是懒。
“对啊！”萧歌依旧开心的笑着。
“那我看也别麻烦了，反正你出现在这里也是疑点，之前的案子也和你有关，干脆你就进去坐坐吧！”蓝姗一脸真诚的说道，她终于发现怎么对付不要脸的了。
“好啊！”但萧歌居然非常愉快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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