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回到原点
一边的沈铭回到法医室，苗琳的态度忽然变得异常亲热，真的跟个迷妹一样，弄得沈铭浑身不自在。苗琳吗毕竟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对她来说一个身手矫健，专业知识过硬，长得还相当耐看的法医，而此时沈铭那吓人的臭脾气在她眼里那就是高冷。说实话，沈铭今年28岁，长得应该是很帅的，他脸型有些像张国荣，而且很白，几年不晒太阳一般都很白，头发总是乱糟糟的懒得打理，长期熬夜眼睛总是顶着黑眼圈，关键是他的胡子想的起来就刮两下，想不起来就拉到，经常是留着浓密胡渣。这幅尊荣完美的掩盖了本来还算可以的外貌。
而在此时苗琳的眼里，那就是一个如同在古堡中沉睡千年，刚刚醒来的血族贵族，高冷而英俊，博学而强大。
沈铭不会知道苗琳在脑补什么的，他也懒得想，只是专心的做着工作。
这是外面想起了敲门声，是人来疯过来拿实践报告了，沈铭也不废话，拿起报告递了过去：“我还是觉得这个所长的死因有问题，那个人贩子怎么说？”
“说个屁啊！陪他熬了一宿，他浑的咬死，就搁那嚎，说我们暴力执法，明明是他暴力抗法。”说起来人来疯就气不打一出来，当了快三年警察，这是他见过最下三滥的。
沈铭抬起头：“孩子呢？他说卖哪了没？”
“没有。”
沈铭接着又问：“他还卖过什么人？”
人来疯想了想：“他是没说，不过听一直跟他混的两个马仔说，这两年至少还卖过三个妇女，一个男童。”
沈铭骂了一句：“你们刘队干什么吃的？给这种人渣留什么面子？”
人来疯听着打了个激灵：“总不能真的严刑拷打吧？”说实话本来常国信的案子就牵扯到是不是拷打人贩的问题，他顿时想到了那上面。
沈铭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你个弱智！”说完，拿了一堆手术器械走了出去。
沈铭端着手术器械去了医务室，把刘云涛拉出来耳语了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刘云涛居然把其他人都叫了出来。
薛斌刚才被踢掉半条命，正在处理伤势呢，忽然人全走了，留他一个人，他还在犹豫是不是又是个逃跑的好机会，然后就看见踢掉他半管血的家伙端着一堆手术器械走了进来，依旧的面无表情，好像僵尸一样。
他吓了一跳，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想干嘛？”
“你受伤了，给你治疗。”
“刚才那个大夫”
“他老婆生了。”
“那是个女的！哎呦啊扯到脸了！”
“那就是她去生了。”
“我生你妹啊不是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不是吓大的，等我再从牢里出来诶你干嘛？”沈铭麻利的带上白手套，带上口罩，拿起了一把手术刀。可能沈铭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开玩笑，但如果说这话的人从头到尾面无表情，连语气都懒得变化，手里还拿把手术刀走过来这就不好笑了。而且这个人和僵尸一样，整个人阴森森的，好像从墓地里爬出来，这就纯促是吓人了。
“给你治伤啊。”沈铭依旧毫无语气，声音中这有一股寒意。
“你拿手术刀干嘛？”
“你牙断了，我要拔掉，脸太肿掀不开，我割开，放心回头我一定缝上。”
“滚你妹啊！我告诉你，你们警察有规矩的，当心我投诉你!”
“不会，被我割开再缝上的人多了去了，从来没人投诉。”
“我靠你玩儿我，他们有病啊会让你割了又缝？”
“他们都死了，死了就不会投诉了！”
“喂，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别吓我，你特么的，老子从小就胆大，我告诉你你吓不到我不要，不要啊啊”
“乖乖乖，反正你也不要脸的，这脸有没有一样，不如给我吧！”
“救命啊！杀人啦！我招，我全招，我死了你们就不知道人被卖哪儿了！救命啊，救命啊！”
蓝姗在外面听着，心惊肉跳：“赶尸的在里面干嘛？不会出事吧？”
人来疯笑呵呵的回答：“亡灵法师做法都这动静，没事儿！”
田远阳得意的笑笑：“你们这是看着这里不是审讯室吧！那动静也稍微小点儿，医务室没审讯室那个隔音，不知道的真以为我们滥用私刑。”
刘云涛在旁边的垃圾桶里熄灭了香烟，将最后一口烟喷出来，说道：“这是医务室，又不是审讯室，我们是给罪犯处理伤口，没事。行了差不多了，我们就去吧。”
众人走进医务室，眼前出现了意料之中的一幕，沈铭用膝盖把薛斌压在椅子上，左手捏着薛斌的脸颊，本来就肿胀的脸现在更加的变形，嘴角还哗哗的向外流着血。
此时因为脸被捏着，薛斌话都说不利索，只能呜呜丫丫的呻吟。刘云涛看着薛斌的样子，冷冷说道：“你是打算在这里继续让大夫给你治治，还是回去接着嗯？”
薛斌眼里满是泪水，不知是疼的，还是吓得。听到这话，好像见到了救星，伸长着胳膊，好像在求救。刘云涛见状拍了拍沈铭的肩膀，示意他差不多了，沈铭也不矫情，捏着薛斌的左手用力一推，放下了膝盖，站了起来。
蓝姗不禁唏嘘：“你都对他干了什么？”
沈铭把手术刀往盘子里一扔：“牙断了，我帮他拽下来。顺便肿的地方放放血。”沈铭其实是用手术刀切开了薛斌断牙附近的牙龈，拽走了他的断牙，顺便把他的脸颊内侧破掉的口子，扩扩大。主要目的还是吓唬吓唬他，薛斌这种滚刀肉，横的永远怕不要命的，沈铭这种把他当尸体的态度，完全吓到了薛斌。薛斌甚至怀疑，沈铭真敢剖了他。别的警察可能为了警服不敢拿他怎么样，沈铭确实完全不在乎的样子，仿佛是麻木的，看不到情感，看不到喜怒，纯粹就是在割他，仿佛这就是完成工作而已。
人来疯和林小谦家走了腿都软掉的薛斌，蓝姗看着薛斌的样子，问道：“你不怕他真的控告你？”
“你以为解剖尸体很好玩吗？说的我好像很稀罕当法医的样子。”沈铭翻着白眼说道。
“那你为什么当法医？从来没听过你讲自己的事。”
“管的着吗你？”沈铭一如既往地无视别人，收拾好东西，摘了手套，走了出去。
回到审讯室，刘云涛简单的介绍了两句沈铭，比如经常几天几夜待在法医室解剖尸体什么的，薛斌很痛快的把什么都招了出来。
李桂英的儿子被卖给了湖南的下家，上半年还有一个女学生，这一年就这些生意。前两年还有几单生意和卖家也被供了出来，他知道的有关人贩网络的所有事情全都招了个干干净净。沈铭那种漠视一切，就完全是想剖他的样子完全吓到了他。
“常国信呢？他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你的，不久后他就死了，他跟你说了什么？”刘云涛问出了和本案最有关系的问题。
薛斌此时却真的露出了不明所以的表情：“谁？什么电话？”
刘云涛也开始疑惑起来：“前天晚上，你有没有接到什么电话？”
薛斌努力的回忆着：“电话电话”他此时比谁都想解释清楚，他真的不想回去面对那个变态法医了。终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倒是有一个奇怪的电话，打通后说让我晚上八点到派出所去。我他么一个人贩我闲的蛋疼去什么派出所？我就没管，我还以为是诈骗电话。”
刘云涛皱着眉头：“你真的没去？”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附近的饭馆喝酒，喝道很晚。那天李桂英那个神经病来威胁我，还骂了了我一顿，我在火头上本来还想喝完酒找个小姐泄泄火，结果直接喝断片了。真的，后来我小弟把我拖回去的。”
从审讯室出来，刘云涛满脑子问号，常国信的案子回到了原点，只能再从案发现场从头查起。倒是薛斌的入网成了意外的收获，好像冥冥之中，常国信在推动警方走到一个错误的方向，让警察端掉薛斌，那常国信自己的死因呢？
沈铭的法医报告连夜出来了，常国信的伤口很奇怪，每一刀都是从肋骨的缝隙间横着刺进去，完全没有被肋骨挡住，在肋骨上留下痕迹，要么是摸了半天找准位置刺进去的，要么凶手完美的避开了所有肋骨的位置，那这也太厉害了。而刀上貌似只有常国信一个人的指纹，左手和右手的指纹都有，但除此以外，没有另一个人的痕迹留在上面。刀本身也很普通，是常国信常备在办公室的一把水果刀，用了很多年了。但近期似乎打磨过，很是锋利。
常国信的主要死因还是失血过多，死亡时间是在当晚8点半到9点左右。
田远阳看着尸检报告，手指敲打着桌面：“死因失血过多，按照伤口的流血量，常所长怎么也是要挣扎一下的，但案发现场不像挣扎过。”
“而且如果死者当时疯狂挣扎的话，凶手怎么可能每刀都扎的那么准？”蓝姗也在旁边附和道。
林小谦摸了摸下巴：“那只能是死者当时失去移动的能力，他是动弹不得的。”
安露拿过报告不断地翻看着：“可是沈铭没有在死者体内找到麻醉药物的痕迹。等一下，死者得了脑癌，还是晚期！”
田远阳低着头应道：“嗯，一个月前查出来的，就算常所长没有死于非命，他的生命也已经走到尽头了。唉一个好警察，没到六十就得了这病，好人不偿命啊！”
“也不能这么说，汤强的事情还说不清楚呢。”蓝姗在一边否定这田远阳的看法。
田远阳明显有些不爽：“喂，这事有证据吗？”
蓝姗却拿出一堆档案盒证物说道：“我调取了当年那件案子的档案盒证物，确实有一本汤强记录的本子。本子没有写名字，但字迹我和汤强生前的字迹对照了一下，是一样的。当年没有人想到汤强就有人贩的老大，也没人把本子和汤强联想在一起。现在看来，李桂英的说法很有可能是真的。”
田远阳明显被激怒了：“那你也不能说就是常所长逼供出来的吧？”
“我只是说出这个可能性！”蓝姗明显不服气。
倒是人来疯马上出来打圆场：“这么说，还是李桂英的嫌疑最大！”
刘云涛为难的叹了口气，摸了摸额头：“李桂英现在还没醒。而且凶手用的什么手法让常国信失去反抗能力？不把这些弄明白，说什么都是扯淡。还有，安露去联系一下湖南方面的同事，看看能不能找到薛斌供出来的下家，他供出来的其他受害者的下落也要赶紧找到。这现在是重中之重！”说完，安露就赶紧出去安排这些事宜，这不是他们一个刑警队可以完成的事，涉及到多地警方的配合等等。
“那凶手到底是怎么捅的？”林小谦问道。这是一个所有人都最关注的问题。
田远阳抿了一下嘴，说道：“我开始倾向于沈铭的推断了。”
刘云涛看着田远阳问道：“自杀？”
“自杀！”
蓝姗第一个跳了出来：“怎么可能？说出去有人信吗？一个大活人捅自己17刀，结案报告都写不出来！警察被杀，这是大案子，全市的警察都盯着我们呢。”
田远阳一脸无可奈何：“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在不可思议也是真相，不然怎么解释？行凶时凶手的站位在哪？喷射状的血迹为什么没有被任何东西挡住？刀上有死者的指纹却没有其他人的指纹？我和沈铭都没办法还原现场，感觉好像凶手不存在一样。”
蓝姗发表起她对案发现场的看法：“我有两个猜想，第一个是凶手是蹲在或者跪在桌子上行凶，行完凶后从桌子上跳到地上。另一个是，凶手用什么东西把刀固定在桌面上，然后在死者身后抓住死者，把死者想刀上撞去，然后接触刀的固定。当然二者最后都是让死者趴在桌上，以掩盖和去除桌上本来的痕迹。”
人来疯看了眼蓝姗，有看看田远阳：“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最关键的问题还是，死者为什么没有任何挣扎和反抗。十七刀！很痛的，怎么忍得住，没有捆绑，没有麻醉药物，怎么也会是一场激烈的搏斗吧，像这样这么干净的现场，怎么看都不可能啊！”
田远阳也抱着同样的疑惑：“是啊！偏偏我们找不到现场被伪造过得迹象，不可能打扫完现场而不去碰到那些血迹吧？”
刘云涛听着众人的猜想，也是迷茫之极，更诡异的案子不是没碰到过，七年前的绑架案他到现在都弄不明白。但连续两个奇奇怪怪的案子，这让他十几年老刑警的头脑还是察觉到意思不正常，但又说不出来联系。想了一下还是说道：“这样，今天去一趟受害人家里，看看有什么值得关注的线索。顺便从受害人的妻子那里了解一下受害人最近的情况。”
话音刚落，只听田远阳拍了一下脑袋：“我去找常国信常去的医院，了解一下常所长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他的病情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
“嗯，好！我和远阳哥去医院。”人来疯二话不说马上选择和田远阳一起。
众人就这么分成两队，出发去寻找新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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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时苗琳的眼里，那就是一个如同在古堡中沉睡千年，刚刚醒来的血族贵族，高冷而英俊，博学而强大。
沈铭不会知道苗琳在脑补什么的，他也懒得想，只是专心的做着工作。
这是外面想起了敲门声，是人来疯过来拿实践报告了，沈铭也不废话，拿起报告递了过去：“我还是觉得这个所长的死因有问题，那个人贩子怎么说？”
“说个屁啊！陪他熬了一宿，他浑的咬死，就搁那嚎，说我们暴力执法，明明是他暴力抗法。”说起来人来疯就气不打一出来，当了快三年警察，这是他见过最下三滥的。
沈铭抬起头：“孩子呢？他说卖哪了没？”
“没有。”
沈铭接着又问：“他还卖过什么人？”
人来疯想了想：“他是没说，不过听一直跟他混的两个马仔说，这两年至少还卖过三个妇女，一个男童。”
沈铭骂了一句：“你们刘队干什么吃的？给这种人渣留什么面子？”
人来疯听着打了个激灵：“总不能真的严刑拷打吧？”说实话本来常国信的案子就牵扯到是不是拷打人贩的问题，他顿时想到了那上面。
沈铭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你个弱智！”说完，拿了一堆手术器械走了出去。
沈铭端着手术器械去了医务室，把刘云涛拉出来耳语了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刘云涛居然把其他人都叫了出来。
薛斌刚才被踢掉半条命，正在处理伤势呢，忽然人全走了，留他一个人，他还在犹豫是不是又是个逃跑的好机会，然后就看见踢掉他半管血的家伙端着一堆手术器械走了进来，依旧的面无表情，好像僵尸一样。
他吓了一跳，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想干嘛？”
“你受伤了，给你治疗。”
“刚才那个大夫”
“他老婆生了。”
“那是个女的！哎呦啊扯到脸了！”
“那就是她去生了。”
“我生你妹啊不是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不是吓大的，等我再从牢里出来诶你干嘛？”沈铭麻利的带上白手套，带上口罩，拿起了一把手术刀。可能沈铭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开玩笑，但如果说这话的人从头到尾面无表情，连语气都懒得变化，手里还拿把手术刀走过来这就不好笑了。而且这个人和僵尸一样，整个人阴森森的，好像从墓地里爬出来，这就纯促是吓人了。
“给你治伤啊。”沈铭依旧毫无语气，声音中这有一股寒意。
“你拿手术刀干嘛？”
“你牙断了，我要拔掉，脸太肿掀不开，我割开，放心回头我一定缝上。”
“滚你妹啊！我告诉你，你们警察有规矩的，当心我投诉你!”
“不会，被我割开再缝上的人多了去了，从来没人投诉。”
“我靠你玩儿我，他们有病啊会让你割了又缝？”
“他们都死了，死了就不会投诉了！”
“喂，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别吓我，你特么的，老子从小就胆大，我告诉你你吓不到我不要，不要啊啊”
“乖乖乖，反正你也不要脸的，这脸有没有一样，不如给我吧！”
“救命啊！杀人啦！我招，我全招，我死了你们就不知道人被卖哪儿了！救命啊，救命啊！”
蓝姗在外面听着，心惊肉跳：“赶尸的在里面干嘛？不会出事吧？”
人来疯笑呵呵的回答：“亡灵法师做法都这动静，没事儿！”
田远阳得意的笑笑：“你们这是看着这里不是审讯室吧！那动静也稍微小点儿，医务室没审讯室那个隔音，不知道的真以为我们滥用私刑。”
刘云涛在旁边的垃圾桶里熄灭了香烟，将最后一口烟喷出来，说道：“这是医务室，又不是审讯室，我们是给罪犯处理伤口，没事。行了差不多了，我们就去吧。”
众人走进医务室，眼前出现了意料之中的一幕，沈铭用膝盖把薛斌压在椅子上，左手捏着薛斌的脸颊，本来就肿胀的脸现在更加的变形，嘴角还哗哗的向外流着血。
此时因为脸被捏着，薛斌话都说不利索，只能呜呜丫丫的呻吟。刘云涛看着薛斌的样子，冷冷说道：“你是打算在这里继续让大夫给你治治，还是回去接着嗯？”
薛斌眼里满是泪水，不知是疼的，还是吓得。听到这话，好像见到了救星，伸长着胳膊，好像在求救。刘云涛见状拍了拍沈铭的肩膀，示意他差不多了，沈铭也不矫情，捏着薛斌的左手用力一推，放下了膝盖，站了起来。
蓝姗不禁唏嘘：“你都对他干了什么？”
沈铭把手术刀往盘子里一扔：“牙断了，我帮他拽下来。顺便肿的地方放放血。”沈铭其实是用手术刀切开了薛斌断牙附近的牙龈，拽走了他的断牙，顺便把他的脸颊内侧破掉的口子，扩扩大。主要目的还是吓唬吓唬他，薛斌这种滚刀肉，横的永远怕不要命的，沈铭这种把他当尸体的态度，完全吓到了薛斌。薛斌甚至怀疑，沈铭真敢剖了他。别的警察可能为了警服不敢拿他怎么样，沈铭确实完全不在乎的样子，仿佛是麻木的，看不到情感，看不到喜怒，纯粹就是在割他，仿佛这就是完成工作而已。
人来疯和林小谦家走了腿都软掉的薛斌，蓝姗看着薛斌的样子，问道：“你不怕他真的控告你？”
“你以为解剖尸体很好玩吗？说的我好像很稀罕当法医的样子。”沈铭翻着白眼说道。
“那你为什么当法医？从来没听过你讲自己的事。”
“管的着吗你？”沈铭一如既往地无视别人，收拾好东西，摘了手套，走了出去。
回到审讯室，刘云涛简单的介绍了两句沈铭，比如经常几天几夜待在法医室解剖尸体什么的，薛斌很痛快的把什么都招了出来。
李桂英的儿子被卖给了湖南的下家，上半年还有一个女学生，这一年就这些生意。前两年还有几单生意和卖家也被供了出来，他知道的有关人贩网络的所有事情全都招了个干干净净。沈铭那种漠视一切，就完全是想剖他的样子完全吓到了他。
“常国信呢？他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你的，不久后他就死了，他跟你说了什么？”刘云涛问出了和本案最有关系的问题。
薛斌此时却真的露出了不明所以的表情：“谁？什么电话？”
刘云涛也开始疑惑起来：“前天晚上，你有没有接到什么电话？”
薛斌努力的回忆着：“电话电话”他此时比谁都想解释清楚，他真的不想回去面对那个变态法医了。终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倒是有一个奇怪的电话，打通后说让我晚上八点到派出所去。我他么一个人贩我闲的蛋疼去什么派出所？我就没管，我还以为是诈骗电话。”
刘云涛皱着眉头：“你真的没去？”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附近的饭馆喝酒，喝道很晚。那天李桂英那个神经病来威胁我，还骂了了我一顿，我在火头上本来还想喝完酒找个小姐泄泄火，结果直接喝断片了。真的，后来我小弟把我拖回去的。”
从审讯室出来，刘云涛满脑子问号，常国信的案子回到了原点，只能再从案发现场从头查起。倒是薛斌的入网成了意外的收获，好像冥冥之中，常国信在推动警方走到一个错误的方向，让警察端掉薛斌，那常国信自己的死因呢？
沈铭的法医报告连夜出来了，常国信的伤口很奇怪，每一刀都是从肋骨的缝隙间横着刺进去，完全没有被肋骨挡住，在肋骨上留下痕迹，要么是摸了半天找准位置刺进去的，要么凶手完美的避开了所有肋骨的位置，那这也太厉害了。而刀上貌似只有常国信一个人的指纹，左手和右手的指纹都有，但除此以外，没有另一个人的痕迹留在上面。刀本身也很普通，是常国信常备在办公室的一把水果刀，用了很多年了。但近期似乎打磨过，很是锋利。
常国信的主要死因还是失血过多，死亡时间是在当晚8点半到9点左右。
田远阳看着尸检报告，手指敲打着桌面：“死因失血过多，按照伤口的流血量，常所长怎么也是要挣扎一下的，但案发现场不像挣扎过。”
“而且如果死者当时疯狂挣扎的话，凶手怎么可能每刀都扎的那么准？”蓝姗也在旁边附和道。
林小谦摸了摸下巴：“那只能是死者当时失去移动的能力，他是动弹不得的。”
安露拿过报告不断地翻看着：“可是沈铭没有在死者体内找到麻醉药物的痕迹。等一下，死者得了脑癌，还是晚期！”
田远阳低着头应道：“嗯，一个月前查出来的，就算常所长没有死于非命，他的生命也已经走到尽头了。唉一个好警察，没到六十就得了这病，好人不偿命啊！”
“也不能这么说，汤强的事情还说不清楚呢。”蓝姗在一边否定这田远阳的看法。
田远阳明显有些不爽：“喂，这事有证据吗？”
蓝姗却拿出一堆档案盒证物说道：“我调取了当年那件案子的档案盒证物，确实有一本汤强记录的本子。本子没有写名字，但字迹我和汤强生前的字迹对照了一下，是一样的。当年没有人想到汤强就有人贩的老大，也没人把本子和汤强联想在一起。现在看来，李桂英的说法很有可能是真的。”
田远阳明显被激怒了：“那你也不能说就是常所长逼供出来的吧？”
“我只是说出这个可能性！”蓝姗明显不服气。
倒是人来疯马上出来打圆场：“这么说，还是李桂英的嫌疑最大！”
刘云涛为难的叹了口气，摸了摸额头：“李桂英现在还没醒。而且凶手用的什么手法让常国信失去反抗能力？不把这些弄明白，说什么都是扯淡。还有，安露去联系一下湖南方面的同事，看看能不能找到薛斌供出来的下家，他供出来的其他受害者的下落也要赶紧找到。这现在是重中之重！”说完，安露就赶紧出去安排这些事宜，这不是他们一个刑警队可以完成的事，涉及到多地警方的配合等等。
“那凶手到底是怎么捅的？”林小谦问道。这是一个所有人都最关注的问题。
田远阳抿了一下嘴，说道：“我开始倾向于沈铭的推断了。”
刘云涛看着田远阳问道：“自杀？”
“自杀！”
蓝姗第一个跳了出来：“怎么可能？说出去有人信吗？一个大活人捅自己17刀，结案报告都写不出来！警察被杀，这是大案子，全市的警察都盯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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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远阳也抱着同样的疑惑：“是啊！偏偏我们找不到现场被伪造过得迹象，不可能打扫完现场而不去碰到那些血迹吧？”
刘云涛听着众人的猜想，也是迷茫之极，更诡异的案子不是没碰到过，七年前的绑架案他到现在都弄不明白。但连续两个奇奇怪怪的案子，这让他十几年老刑警的头脑还是察觉到意思不正常，但又说不出来联系。想了一下还是说道：“这样，今天去一趟受害人家里，看看有什么值得关注的线索。顺便从受害人的妻子那里了解一下受害人最近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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