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周岁宴
程咬金早已胡吃海喝了，至于筷子上的对子，那还是算了，有那功夫不如多吃点，何况如此美味。
当然，也有不少人还在琢磨对子。
“贫道献丑，贫道的对子是一心守道道无穷，穷中有乐，贫道对的是万事随缘缘有份，份外无求。”孙思邈对的极好了。
喝彩声不绝，细细品味，当的绝佳无疑。
李平邀请的人里就数孙思邈非官场人，就算地位最低的史官颜师古，折冲都尉苏定方，工部营造阎立德至少都是官员。然，孙思邈是所有人中最超然的，贵为帝王的李世明都比不了，正好应了那句有容乃大，无欲则刚。
“平儿，你这出的对，怕是几尽无可对吧？”
见是李世明询问，李平忙问道：“不知道，父王的何对？”
“天当棋盘星做子，谁人敢下？”
“不愧是陛下，抽的对子都那么霸气。”
“少说没用的，可是能对？”
“倒是有人对上过，师傅说的，对的极是工整。那人对的是，地当琵琶路做丝，哪人能弹？”
“此人大才，同你师傅一样。你这些对子里，都能对出来吗？”
“倒是有一二不可对，比如那今夕何夕，两夕已多与那烟锁池塘柳。”
“就没有简单的？”问完，李世明思考着李平说的绝对。
“有啊，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就简单啊。”
“可有人对上？”
“绿水伴青山，逍遥人世间，怜我华发早生。”
“十一皇子大才，这青山白发，的确是极佳了。”虞世南站出来拱手一礼。
李世明询问道：“既然伯施已是知晓，何不说出来，一同品鉴？”
“青山就不老，为雪白头。”
“就改为原，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李世明改了一字。
绝佳，果是极佳的，比伯施的更有意境，周遭人等都恭维着。要说这虞世南蠢笨，那是该蠢则蠢，说其笨。这牙口不好可要注意了，小心给笑掉了。如此藏拙，方才能显示出帝王的才能，更能衬托帝王牟智。李世明改了一字，听的恭维连忙摆手，那怕是自视高，这基本的脸面还是要的，臣子的就是臣子的，一字占全功，也就没有历史记述的谦恭礼让的不世帝王了。
倒是李世民问了问李平，虞世南出的对可行？在帝王面前，帝王说好，就算是不好也必须好。何况本就对的极佳了，李平自然是顺水推舟，孙思邈后再出一对胜出。程咬金不干了，他抽的就偏偏是李平说的绝对之一，非得李平换一个，说什么都得对上一对。李平都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请这浑人了，次次都想开后门。不过，李世明同意了，程咬金那个乐啊。
李平出了个简单的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要说也是巧了，这时候的通州就是李平穿越来的地方，李平还担心现在没有这地名呢？还好，此对一出，李道宗道出了通州所在，若非当年其入蜀经略还真没人知道。现在的通州不是后世的通州，只是一小城，南连渝州（隋文帝改楚州而来）北连益州。
上联出，程咬金是涨红了脸，简单，就看这字数多寡就知道不简单了。嘀嘀咕咕，还在骂着李平不是个东西，而且恰好是李平能听的到。李平那个郁闷啊，一琢磨，也是嘀咕着说，这都想的出来，东西东西
不说说者无意，至少是听者有心。程咬金听不出来，奈何人家媳妇娶的好啊！程斐氏经李平一点拨，那是低头一思量便对了出来，但是只说给了程咬金一人听。那得意，突然间程咬金就像变了个人一般。
张口便来：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
对的自然是极好极佳，可是这再好再佳，反正程咬金是对不出的。甚至有人还嘀咕，若非其夫人，就算给其百十年都不可能对的出。程咬金听到了也不以此为耻，反而眉毛一挑，仿似在说有本事你也给我娶一个看看般。得意，有人真是看不下去，口快质问程咬金真是其所做。
那会料到程咬金的无耻境界，清清嗓子程咬金念了首词，这下好了，又是轩然大波，更加无耻的是其居然说是自己做的。李平差点没有摔倒，明明是自己剽窃的好不好？自己都是够无耻了，剽窃了，好歹是说他人做的，你个大老粗，在场任何人说是自己做的，都有人相信，唯独你是除外啊。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程斐氏都脸红不已，这脸丢的，都不知道到什么地方了。
李世明是哈哈大笑，更多的人是摇头。
李世明笑够了问道：“既是知节所做，可想其意境不凡，何不说上一说？”
程咬金麻瓜了，良久憋了句，大意就是俺老程西征突厥。笑的人更多了，连词意都不明了，还是你自己做的？
“知节呀，你这是在骂孤吗？这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此句何意？孤可是对你信任有加啊！你也不是那魏尚，何来此句？若真是你所做，孤连你都不可信任了，那这天下孤可信任的人又有几个了？”李世明笑着质问程咬金。
程咬金讪讪一笑说：“陛下，那能呢？这持节云中，不就是说的知节在云中主持吗？”
无耻也是需要境界的，比如程咬金。好在在场人谁不知道谁啊？大多人还是关心此词是何人作？
程咬金是咬定青山不放松，始终坚持自己所出，任你笑骂就不改口。
李平是见事不妙，早溜了。在外边准备烟花，也就是今日最后的节目。李平不知道的是，这最后的表演，轰动的不仅仅是大唐豪门勋贵，整个长安都被惊动了，彻夜不眠的不知道凡几。
看着漫天繁星，心中再起涟漪，是迷茫是惆怅？
不知不觉间，周围围了不少人，都在看着下人忙碌，又是好奇又是期待。
‘平弟，这是都在干什么？’
却是李承乾的问话，李平才从那怅然若失的感觉中醒来。
看看周遭，小一代的出来了不少，都是议论着这接下来还有什么？无论前边的歌舞说书，还是宴中美食，不说是绝后，空前是没人反对的。对这最后的安排，不期待那是假的，今日种种，那一样不是超越了昔日的所见所闻？
每一个期盼的眼神，都让李平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也是那样天真那样对什么都充满期待。
“既然出来了不少人，就先燃放一些，再说这最后的节目本就为各家子嗣准备的。太子哥哥看了后自然知道，本就是一些玩耍之物。”李平的话，李承乾只是点点头。
把一群孩子带到安全地方，再安排人手点火。
咻，咻，咻，江夏王府内外都乱了。
夜空中，一朵接一朵，一会儿红一会儿绿一会儿又是紫。极夜也难掩其光芒，繁星也没有它艳丽。
尖叫声，喝彩声，兵器出鞘的声音是此起彼伏。
王府外面，枕戈待旦，快马飞骑，王府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进出已是不可。
破空声中，宴会是一片狼藉，直到烟花燃尽，一群人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特别是李道宗，脸都绿了，谁让这是他家呢？要是帝王在这里出点什么事，那后果不可想象。
程咬金率先冲了出来，看见的是一群兴高采烈的少男少女。
大喝道：“尔等还不速速躲避，没听见弓箭破空声吗？云骑尉程处默何在？速去调派兵马护驾。”
一群人看着神情冷冽的程咬金，胆小的腿都软了，李平是纳闷，该不会误把烟花破空认作了弓箭声吧？
“程伯伯说的破空声，莫不是误会了，会否是侄儿等燃放的烟花？”
“俺老程难道连弓箭破空声都分辨不出吗？那烟花又是什么东西？”
此时，门外卫戍的金吾卫已经派人来禀报了。不可谓不快，只是没有发现丝毫可疑处。程咬金听后也是纳闷，难道真的如李平所说，是什么烟花的缘故。
看看禀报的校尉，再看看李平，李平是秒懂了，马上又安排了人再放一组烟花。
又是破空声，依然如先前般一样。程咬金看的是痴了，报信的校尉也是差不多，那美轮美奂的夜空，真是太美了。
大喝声中，秦琼与苏定方冲了出来。
程咬金仿若未闻，盯着那夜空出神，美，太美了，比那说书的也不差了。
若非李平喊了喊程咬金，这厮怕是要在这呆立一夜了。
回过神的程咬金，把这外边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才与秦琼等一起去见李世明了。
过了好一会儿，李世明才在众人簇拥下出来，女眷及还未出来的勋贵子弟都还留在了里面。
长安，各处已经是灯火通明了，第一次烟花，还只是小部分人得见，有人奇怪有人惊惧，更多的人是好奇那夜空的美。第二次烟花，不下半个长安的人见识了，是陶醉那美，还是恐惧那怪异？
”平儿，究竟怎么回事？”
“父王，确是孩儿考虑不周，儿臣安排人再燃放一组，当能解惑。”
李世明点点头，只是静静的看着李平安排，至于想的什么，怕是没有人知道？
依然如故，长安，处处沸腾，已经是动乱边缘。
李世明也是沉侵其中，烟花尽，问了问李平，就立即做了不少安排。不愧是帝王，想得深远，派人沿街安民，加派人手巡查，防止异心之人。
李平的宴会是空前的，可是因为烟花，非但没有添彩，恐是有后患。
知道了原委，所有人都赏了烟花，自然是乐得找不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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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不少人还在琢磨对子。
“贫道献丑，贫道的对子是一心守道道无穷，穷中有乐，贫道对的是万事随缘缘有份，份外无求。”孙思邈对的极好了。
喝彩声不绝，细细品味，当的绝佳无疑。
李平邀请的人里就数孙思邈非官场人，就算地位最低的史官颜师古，折冲都尉苏定方，工部营造阎立德至少都是官员。然，孙思邈是所有人中最超然的，贵为帝王的李世明都比不了，正好应了那句有容乃大，无欲则刚。
“平儿，你这出的对，怕是几尽无可对吧？”
见是李世明询问，李平忙问道：“不知道，父王的何对？”
“天当棋盘星做子，谁人敢下？”
“不愧是陛下，抽的对子都那么霸气。”
“少说没用的，可是能对？”
“倒是有人对上过，师傅说的，对的极是工整。那人对的是，地当琵琶路做丝，哪人能弹？”
“此人大才，同你师傅一样。你这些对子里，都能对出来吗？”
“倒是有一二不可对，比如那今夕何夕，两夕已多与那烟锁池塘柳。”
“就没有简单的？”问完，李世明思考着李平说的绝对。
“有啊，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就简单啊。”
“可有人对上？”
“绿水伴青山，逍遥人世间，怜我华发早生。”
“十一皇子大才，这青山白发，的确是极佳了。”虞世南站出来拱手一礼。
李世明询问道：“既然伯施已是知晓，何不说出来，一同品鉴？”
“青山就不老，为雪白头。”
“就改为原，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李世明改了一字。
绝佳，果是极佳的，比伯施的更有意境，周遭人等都恭维着。要说这虞世南蠢笨，那是该蠢则蠢，说其笨。这牙口不好可要注意了，小心给笑掉了。如此藏拙，方才能显示出帝王的才能，更能衬托帝王牟智。李世明改了一字，听的恭维连忙摆手，那怕是自视高，这基本的脸面还是要的，臣子的就是臣子的，一字占全功，也就没有历史记述的谦恭礼让的不世帝王了。
倒是李世民问了问李平，虞世南出的对可行？在帝王面前，帝王说好，就算是不好也必须好。何况本就对的极佳了，李平自然是顺水推舟，孙思邈后再出一对胜出。程咬金不干了，他抽的就偏偏是李平说的绝对之一，非得李平换一个，说什么都得对上一对。李平都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请这浑人了，次次都想开后门。不过，李世明同意了，程咬金那个乐啊。
李平出了个简单的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要说也是巧了，这时候的通州就是李平穿越来的地方，李平还担心现在没有这地名呢？还好，此对一出，李道宗道出了通州所在，若非当年其入蜀经略还真没人知道。现在的通州不是后世的通州，只是一小城，南连渝州（隋文帝改楚州而来）北连益州。
上联出，程咬金是涨红了脸，简单，就看这字数多寡就知道不简单了。嘀嘀咕咕，还在骂着李平不是个东西，而且恰好是李平能听的到。李平那个郁闷啊，一琢磨，也是嘀咕着说，这都想的出来，东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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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自然是极好极佳，可是这再好再佳，反正程咬金是对不出的。甚至有人还嘀咕，若非其夫人，就算给其百十年都不可能对的出。程咬金听到了也不以此为耻，反而眉毛一挑，仿似在说有本事你也给我娶一个看看般。得意，有人真是看不下去，口快质问程咬金真是其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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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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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明是哈哈大笑，更多的人是摇头。
李世明笑够了问道：“既是知节所做，可想其意境不凡，何不说上一说？”
程咬金麻瓜了，良久憋了句，大意就是俺老程西征突厥。笑的人更多了，连词意都不明了，还是你自己做的？
“知节呀，你这是在骂孤吗？这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此句何意？孤可是对你信任有加啊！你也不是那魏尚，何来此句？若真是你所做，孤连你都不可信任了，那这天下孤可信任的人又有几个了？”李世明笑着质问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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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也是需要境界的，比如程咬金。好在在场人谁不知道谁啊？大多人还是关心此词是何人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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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李承乾的问话，李平才从那怅然若失的感觉中醒来。
看看周遭，小一代的出来了不少，都是议论着这接下来还有什么？无论前边的歌舞说书，还是宴中美食，不说是绝后，空前是没人反对的。对这最后的安排，不期待那是假的，今日种种，那一样不是超越了昔日的所见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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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江夏王府内外都乱了。
夜空中，一朵接一朵，一会儿红一会儿绿一会儿又是紫。极夜也难掩其光芒，繁星也没有它艳丽。
尖叫声，喝彩声，兵器出鞘的声音是此起彼伏。
王府外面，枕戈待旦，快马飞骑，王府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进出已是不可。
破空声中，宴会是一片狼藉，直到烟花燃尽，一群人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特别是李道宗，脸都绿了，谁让这是他家呢？要是帝王在这里出点什么事，那后果不可想象。
程咬金率先冲了出来，看见的是一群兴高采烈的少男少女。
大喝道：“尔等还不速速躲避，没听见弓箭破空声吗？云骑尉程处默何在？速去调派兵马护驾。”
一群人看着神情冷冽的程咬金，胆小的腿都软了，李平是纳闷，该不会误把烟花破空认作了弓箭声吧？
“程伯伯说的破空声，莫不是误会了，会否是侄儿等燃放的烟花？”
“俺老程难道连弓箭破空声都分辨不出吗？那烟花又是什么东西？”
此时，门外卫戍的金吾卫已经派人来禀报了。不可谓不快，只是没有发现丝毫可疑处。程咬金听后也是纳闷，难道真的如李平所说，是什么烟花的缘故。
看看禀报的校尉，再看看李平，李平是秒懂了，马上又安排了人再放一组烟花。
又是破空声，依然如先前般一样。程咬金看的是痴了，报信的校尉也是差不多，那美轮美奂的夜空，真是太美了。
大喝声中，秦琼与苏定方冲了出来。
程咬金仿若未闻，盯着那夜空出神，美，太美了，比那说书的也不差了。
若非李平喊了喊程咬金，这厮怕是要在这呆立一夜了。
回过神的程咬金，把这外边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才与秦琼等一起去见李世明了。
过了好一会儿，李世明才在众人簇拥下出来，女眷及还未出来的勋贵子弟都还留在了里面。
长安，各处已经是灯火通明了，第一次烟花，还只是小部分人得见，有人奇怪有人惊惧，更多的人是好奇那夜空的美。第二次烟花，不下半个长安的人见识了，是陶醉那美，还是恐惧那怪异？
”平儿，究竟怎么回事？”
“父王，确是孩儿考虑不周，儿臣安排人再燃放一组，当能解惑。”
李世明点点头，只是静静的看着李平安排，至于想的什么，怕是没有人知道？
依然如故，长安，处处沸腾，已经是动乱边缘。
李世明也是沉侵其中，烟花尽，问了问李平，就立即做了不少安排。不愧是帝王，想得深远，派人沿街安民，加派人手巡查，防止异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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