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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五 淮城诡谲_第424章 姨娘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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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邸附近的罗克咖啡厅,最角落的座位,落地灯投下一圈暗黄柔光,溪草倚在翡翠绿的丝绒沙发里,懒懒地搅动着面前那杯热牛乳。

  牛奶的热气还未散尽,安潜农就大汗淋漓地跑了进来,不同于以往的儒雅,此刻的他显得十分焦急,头发都跑得散乱了。

  “少夫人,你说东印度那边……有消息了?”

  溪草微笑朝他点点头,示意他先坐下,这次从手提袋里拿出那份电报,摊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安潜农一把攥起,短短的四个字,却像一颗定心丸,让他混乱的思绪慢慢沉静下来。

  “只有一份简单的电报,大概是不足以取信安先生的,从东印度坐船到淮城,大约需要一个月,你的承诺,可以到那时再兑现。”

  溪草的宽容,安潜农并没有笑纳,他眸中有光亮。

  “不,我信你。就在昨天,十大天干给我下了命令,要我在十日内和必须浮舟完婚,正说明东印度那边起了变故。”

  他起身感激地朝溪草鞠躬,郑重道。

  “我现在就把浮舟约出来,和她说清楚。”

  “等等。”

  溪草叫住了安潜农,沉吟着问。

  “安先生,我看得出来,姆妈对你是有爱慕之情的,如果你也存了真心,我会助你摆脱保皇党,安排你们去蓉城,远离是非……”

  这个决定,溪草是瞒着谢洛白做的,他表面上尊重谢夫人的选择,实际上相当反对谢夫人再嫁,无论对方底细是否清白,谢洛白都拒绝自己凭空多出个后爹,如果没有溪草主动揽下这件事,他可能会制造出什么意外事件,让安潜农消失。

  男人要面子,可女人不一样,溪草更理解谢夫人的寂寞,她想成全她追寻幸福的愿望。

  安潜农愣了愣,目光里闪过一瞬挣扎,然后平静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我在亡妻墓前发过誓,此生不会再娶他人。”

  溪草张了张唇,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点点头,默然看着安潜农走出了咖啡厅。

  言尽于此,多说无益,她看得出来,安潜农对谢夫人,并非完全没有感情,只是在他的观念里,爱情应该忠贞不渝,他不愿因为自己对产生了谢夫人的感情,便打破和亡妻的誓言。

  有多少人能做到这种地步,这样的男人,值得敬佩,他的决定,溪草也尊重。

  只是谢夫人恐怕要心碎了,黄昏暮年再觅得良人,本以为是上天的恩赐,谁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知她得多么伤心。

  溪草起身,隐藏在不远处的护兵亦跟了上来,她慢慢地走回官邸,果然已不见了谢夫人的身影,金嬷嬷笑盈盈地禀报道。

  “夫人刚被安先生约出去了,喜滋滋的,还说回来要给咱们买奶油栗子粉吃呢!”

  溪草暗叹口气,没说什么,坐在沙发上,一面给未出世的孩子织小帽子,一面在心中反复思考,等谢夫人回来该如何宽慰她,不觉就错了好几针,正拆毛线,猛然听见芸娘在外头拍门哭叫。

  “少夫人救命啊!我们家小姐从楼上摔下来了!”

  溪草豁然起身,要过去小洋楼看看是怎么回事,金嬷嬷却拉住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

  “又是这老掉牙的苦肉计,少夫人可别上了他们的鬼当!”

  谢洛白已经买通医生,诓骗董怜若是落了这一胎,这辈子都不能再次受孕,所以她不敢这样折腾自己。

  看芸娘惊恐无措的脸,她就知道是真的出事了,溪草脑子一转,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虽然她不许郑金花对董怜下杀手,但是以她的性子,知道董怜欲取代她的地位,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她以为董怜的孩子是谢洛白的,如果让她生下这个孩子,那么即便她保皇党的身份暴露,谢洛白也可能看在自己骨肉的份上,不追究她的过去。

  如此一来,董怜在谢家的地位就更稳固了,郑金花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溪草悄悄勾唇,既然郑金花下手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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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趁此机会,替谢洛白把这个谎给圆了。

  她果断地安排金嬷嬷。

  “嬷嬷,麻烦你通知何副官,去一趟医院妇产科,把当初给董姨娘看病的那几个医生请过来。”

  随后,她带了两个健壮的女佣赶到董怜的小洋楼,董怜正斜趟在楼梯上,谢洛白安排的女人抱着她的腰叮嘱。

  “姨太太,您千万别乱动,要是见红,这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

  见溪草来了,那女人急忙解释。

  “少夫人,姨太太本打算出去散步的,谁知竟失脚从楼梯上滑下去了,看她疼成这样,恐怕肚子里的孩子……”

  不得不说,谢洛白真是演戏演全套,连找的女佣,都这么敬业。

  董怜根本没怀孕,又怎么可能见红。她只是脚踝肿了一大块,整只右腿一动就痛得呲牙咧嘴,看起来大概是骨折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快,你们两个帮忙把姨太太抬到床上去,手脚仔细些!”

  女佣们七手八脚把董怜安置在卧室的床上,溪草就在旁边的软椅上坐了,安排女佣又是送汤又是送水,又命人去催医生来瞧,倒也十分殷勤,芸娘握着董怜的手,不断哭着问她腹中感觉如何,董怜并没怎么感觉腹痛,自觉孩子应当无事,反而有点过意不去。

  “没见红,应当不妨事的,叫少夫人操心了”

  约莫一顿饭的功夫,何湛将医生带来了,彼此交换了一个神色,那医生心领神会地诊听察看了一番,然后叹气道。

  “迟了,姨太太这跤摔得太重,孩子到底还是没保住。”

  董怜如遭当头棒喝,声音都控制不住地尖利起来。

  “怎么可能呢?我并不觉得腹中有坠胀感啊!况且……况且这也没见红,怎么可能呢?”

  医生早已带了催经血的药来给她服用,算着时间解释。

  “胎儿还未成形,出血当然不多,过几天会排出体外的,至于坠胀感……”

  见他迟疑,谢洛白安排来照顾董怜的那个女人抢先道。

  “刚才我怕姨太太疼痛难忍,先给她扎了几针止痛。”

  医生忙配合道。

  “难怪,这就是了!这几天姨太太要卧床好好休养,孩子虽然没了,大人也要自己保重身体。”

  董怜并不关心这个野种的死活,让她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忙攥着医生的袍子追问。

  “那我以后还能怀孕吗?”

  医生遗憾地道。

  “恐怕很难,姨太太别太伤心。”

  这一番话,让董怜犹如被判了死刑般,一时无话可说,她面如死灰,软塌塌地往后靠去,芸娘忙将她抱住,哭着扭头向溪草告状。

  “少夫人,我们小姐平日很谨慎,自怀了孩子,都只穿平底的小皮鞋,楼梯上也铺着地毯防滑,平白无故的,怎么能滑倒,这分明是有人要谋害小少爷啊!”

  溪草为难地沉吟半晌。

  “既然你这么肯定,那我就命人去查一查吧。”

  说罢,她当真就叫何湛带人去楼梯上看看,片刻后,何湛拎着董怜甩在地上的右脚皮鞋过来禀报道。

  “这鞋底,打过一层蜡,这样看来,确实是有人蓄意要谋害姨太太。”

  溪草故意面露讶色,凝重地交待金嬷嬷。

  “居然有人这么猖狂,胆敢谋害二爷的子嗣,这件事一定要彻查到底!”

  说着,大宅那边有人来说谢夫人回来了,不知出了什么事,把自己关进屋里不肯见人,溪草听闻,也没空和董怜纠缠,又安慰了董怜几句,匆匆离开了。

  芸娘含泪抱着董怜,替她拭汗,看向溪草离开的方向,目光含恨。

  “小姐,这件事,会不会是……贼喊捉贼?毕竟你的孩子没了,唯一的受益人就是……”

  董怜雪白着一张脸,惨淡摇头。

  “不是她。”

  她闭上眼,两行清泪从她睫毛处挂下,再睁眼时,目光已经冷了。

  “自从郑金花被司令放出来,我就感觉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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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了些什么,这几日总是有意敲打我,我一直担心她会暗中挤兑我,没想到她……”

  芸娘心中一惊。

  “您是说……”

  董怜咬牙,没有说话,手指却嵌入云被,将那滑软的绸絮拧得旋起。

  “她害我这辈子不能和司令有孩子,这个血海深仇,我一定要报!”

  溪草上了二楼,谢夫人的卧房门紧锁,桑姐正带着两个女佣在门口焦急地拍门。

  “夫人,您别吓我们呀,这是出了什么事,好歹说出来,大家一同出出主意啊!”

  溪草上前朝她们摇了摇头,示意她们离开,等门口只剩下自己,才轻轻屈指叩门。

  “姆妈,是我,您有什么事,能同我商量吗?”

  半晌之后,谢夫人拉开了门,双眸微红,显然刚刚哭过,她理了理散乱的两鬓,神色镇定下来。

  安潜农果然很守信用,把谢夫人约到了一处僻静之地,就开门见山地告诉她,他的父母并不同意这门婚事,如果他执意要和谢夫人结婚,那就必须和家中断绝关系,权衡之下,安潜农只得向谢夫人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浮舟,我的亡妻在二老心目中份量实在太重了,即便是我,每每想起我们的婚事,心中都隐隐不安,觉得很对不住她,婚期越近,内心便越是煎熬,这桩婚事,就当是我一时荒唐……作不得数吧,我知道我愧对你,你若心中有怨,我任你打骂,只求你不要伤了自己……”

  谢夫人抚摸着手腕上,安潜农送给他的那只白玉镯子,凄然一笑。

  “难怪你从前问起他的父母,他一直闪烁其词,后来又时常对我避而不见……我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年纪,对人对事,却不如你一个小辈看得清楚,居然做出这种一厢情愿的蠢事来,人心啊,真是最靠不住的东西,说变就变……”

  溪草心里不是滋味,只得宽慰她道。

  “安先生心中既忘不了亡妻,姆妈若轻易和他结婚,恐怕迟早也会互生怨怼,倒不如趁着还没走到那个地步,及时止损,长痛不如短痛,其实,安先生能这般,倒也是负责任的做法……”

  谢夫人点头,不置可否地笑笑,她固然心如刀割,但到底不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了,若是因为被男人甩了,就要死要活,那真叫人笑掉大牙了。

  见她没有想象中那般生无可恋,溪草微微放了心,夜里谢洛白回来后,谢夫人语气淡然地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这件事毕竟很多人都知道了,在别人眼里,终究是个笑话,尤其叫沈彦兴和沈慕贞知道,还不知要怎么冷嘲热讽,我虽不在乎,却也懒得去受那些白眼,何况安潜农在淮城任职,碰面难免尴尬,不如我自行避开的好,所以我打算回蓉城去,等风头过去再说。”

  淮城危机四伏,谢洛白早就想找个借口把母亲指使回去,闻言自是正中下怀,岂有不答应的,他立刻着小四去安排专列,又郑重和谢夫人保证。

  “姆妈放心,安潜农那边,我会处理好,定给您找回场子。”

  谢夫人一听,目光悚然,没好气地喝止。

  “谁叫你处理他了,你少做这种杀人放火的事,就是孝顺我了!”

  谢洛白一噎,还要说什么,溪草忙拿手打了他一下,对谢夫人笑道。

  “怎么会呢?姆妈别担心,洛白这是说笑逗姆妈开心呢!”

  谢洛白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晚间两人一回卧室,谢洛白就掐她的后腰,冷哼道。

  “谁说笑呢?不管有什么隐情,安潜农到底是伤了姆妈的心,我这个做儿子的,哪能不替她出气?不死也要叫那家伙脱层皮!”

  溪草叹了口气,靠着他道。

  “你难道看不出来?姆妈并不恨安潜农,你要是对他不利,姆妈不仅不能消气,恐怕还要白惹一场伤心。”

  谢洛白蹙眉沉默,似乎把溪草的话听进去了,溪草眯起眼一笑。

  “何况,安潜农如今就职行政院,行事非常方便,你难道不想通过他,摸清行政院底下龙脉的秘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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