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对不起。”
看她除了这三个字似乎没有别的可说的了，他非常懊恼的抚了抚鼓胀的太阳穴，语气也随和了不少，“算了算了，把你qiāng毙了也难灭我心头之火，女人真他妈不是好招惹的，我可不希望我兄弟走上我这条不归路，那个，我说你哭个什么劲？我会陪他一起过去的，有我照顾他，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呜咽着点头。
他举步离开。
她满眼眷恋的看着已经被抱进飞机的男人，低头看向自己满手的黏腻，她放在鼻翼间嗅了嗅，血的气味，其实并不是那么令人恐惧……
“喂，小孕fù！”
远处的一声高喝让她回过神来，南宫北寒神情别扭的冲她咧嘴笑了笑，“再见！”
“一路顺风！”她破涕为笑，冲他大力的挥挥手。
他用口形说了一句什么，唐暖没有看懂，只是感觉他的表情很沉重很哀伤……
飞机在头顶盘旋了一圈，很快消失在她的视野中，那辆悍马还在路边等她，她精疲力尽的走过去，“送我回学校吧，谢谢！”
周末的傍晚，寻常这个时候，家里是最热闹的，而今天，却沉寂无声，没有豆豆娇憨的笑声，没有爸爸在厨房热火朝天炒菜的声音，没有妈妈追着豆豆喂饭的喊声，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成了无法挽回的记忆……
客厅和厨房总算是不脏了，可是，却像是无人问津一样，他们都不在家吃饭的吗？
听到主卧传来一丝异样的响动，她诧异的走过去，敲了敲门，紧接着一阵‘砰砰咚咚’乱想一通的声音，她心里一急，就将门给推开了，看着卧室内慌忙从床上起来的两个人，衣衫不整，满脸通红的爸爸，被剥得只剩下内衣又泪流满面的妈妈，她尴尬的矗立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该留。
在她决定离开的时候，妈妈眸子里那请求的光芒让她驻足了，她轻咳一声，“爸……”
“我有事，出去一下。”拿起床头散落的外套，他走了出去，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唐暖闻到了浓浓的酒精味道。
爸爸他……竟然喝酒了？
他……想强暴妈妈吗？
上帝啊！
天底下的男人怎么都成了这种德行？就连自己敦厚儒雅的爸爸，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看着一身吻痕狼狈不堪的妈妈，唐暖转身就想走，却被她唤住了，一边啜泣一边穿衣服，“小暖，不要走……”
“妈……”她回头，缓缓坐下来，帮她将衣服递过来，刻意不去看她的身体，只是偶尔不经意的一眼，就让她深深的叹息，自己这身雪白的皮肤就来自于妈妈的遗传，有了一点伤痛就会立刻现出原形，不用猜就知道是被人虐待过了。
阎申越对她做这种事情，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但是，爸爸对妈妈，向来不都很温柔的吗？他们之间很少jiāo流，在外人看来，他们的感情很平淡很宁静，似乎永远都不会有什么大波大浪，像今天这样的大动静，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呢！
“妈，爸他怎么了？”
“喝醉了吧！”
“他最近经常喝酒吗？”
“嗯。”
“你们之间……闹别扭了？”她隐晦了提了一下。
“是的。”她轻轻点头，从床上下来，走到电视柜上拿了一盒yào，随意的抠了一片就往嘴里塞去，然后才发现杯子里已经空了，唐暖起身，闷声说道，“我去给你倒水。”
客厅的饮水机也空了，暖瓶也是空的，房间角落里倒是堆放了几瓶矿泉水。
她索xìng去烧水，这个时候却看到妈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旋了一瓶矿泉水就把yào吃了，唐暖愣愣的看着，半晌才问，“不凉吗？”
“还行。”裹了一条毯子，她垂头坐在了沙发上，眼睛无神的看着窗外暗沉的天空，冬天的傍晚，总是这样yīn冷yīn冷的，缺少阳光缺少暖意，唐暖知道她的心情肯定是不好的，这一点，她们两个人心意相通，都不喜欢这种没有生机和活力的天气。
因为年月久远了，烧水壶的噪音很大，在这个狭窄又安静的客厅，听起来有些吓人，好像下一刻它就会bàozhà一样，唐暖紧张的盯着，唯恐会发生意外。
“家里的两个床，都换新的了，是阎申越付的钱。”她的声音很小很轻，那种神游太虚的神情让唐暖误以为那声音不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嗯，我知道。”刚才匆匆的一瞥，她也发现了，只是，床很贵，放在这个家，很不合适。
‘咕嘟咕嘟’，水开了，按钮弹起的那刻，她就把电源给拔了，动作很慌乱。
将杯子装满水，端过去放到她面前，自己也捧了一杯暖手。
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还是她率先开口，“脸色很不好，感冒还没好吗？”
“嗯，这几天天气很冷，又加重了。”终于收回了遗失在外面的视线，匆匆的瞥了她一眼，又开始注视面前袅袅蒸腾的热水。
唐暖突然有些急躁了，妈妈这个慢吞吞的个xìng有时候真是让人抓狂，将杯子往玻璃桌上一放，她声音高了不止一个音阶，“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自己的女儿说的呢？不要让我担心了，好不好？”
她已经很痛苦很痛苦了，一颗心也早已被撕扯得零落不全的，给了缺少健康体魄的豆豆，给了腹中极不安稳的胎儿，给了捉摸不定的阎申越，给了安危未卜的北冥，现在，还要来cāo心他们两人的事情！
面前这张淡泊的脸，带着灰暗的力量，在将她自己淹没的时候，妈妈开口了，“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失去了的，就再也回不来了，更何况，我从来没有真正的拥有过，所以，没了就没了，这一辈子，就这样算了吧！”
唐暖咬紧了牙齿，如果，如果她是自己的女儿，她会将她从这种自甘堕落的梦境中打醒，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妈妈呢？她们两个，不分伯仲……一样的消极，一样的淡漠，一样的懦弱……
“爸爸有外遇了吗？”
“小暖，你……”终于让她面色出现了惊恐之色。
唐暖苦笑，“原来是真的。”
原来，那天他搂抱的那个女人，真的是他的情fù了？
妈妈，是早就知道了的吧？
“是谁？”
“小暖，不要再问了……”
她起身走回了卧室，她逃避了这个问题……
唐暖气得指甲陷在ròu里而不自知，无助感包围了她，像细菌一样吞噬着她，就这样坐着，直到外面夜色暗沉，腹中空空的，却不想动身去做饭，杯中的水早已没有了热气，她端起来‘咕咚咕咚’饮了个精光，凉得压根发痛，却依然压不住心头不断上窜的怒火。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是阎申越的，看见这个名字她心里就升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恼意，看他不依不饶的拨打，在第N遍的时候，终于被她接了起来，语气颇为不耐烦，“有什么事，快说！”
意料之中的，对方差点飙起来，犹如魔咒般的声音，在她耳边zhà响，“唐暖，我看你是更年期了是不是？”
“我更年期？大叔，你看看自己的年龄再来说我吧！”她的回答近乎挑衅，人习惯用倨傲来掩饰脆弱。
“该死的女人，你想死吗？”
“是的，我想死，你们都在逼我死！”微温的液体再次流淌在脸上，她擦了擦，像是永远也擦不完了。
阎申越残冷的笑，然后痞气十足的奚落，“怎么，今天下午，你们背着我偷偷见面，上演一出你侬我侬的戏码，他受伤那么严重还是要信守约定，宝贝，你被他感动了吗？所以，他走了，你担心得想死了？我告诉你唐暖，想死没那么容易！”
话锋一挑，他后面的一句话犹如索命符，让她痛彻心扉，就算死，也是不能让她如愿的，他就是要这样，霸道得不给人留下一点自尊和颜面！特别是对她，似乎怎么打击他都嫌不够，非要她趴伏在他面前，拽着他的裤管说饶命，我输得口服心服了，他才肯放下他那高高在上的威仪，给她一点喘息的空间。
再说下去，已经没有了什么必要了，“我去做饭了，没功夫陪你吵架。”
“还没吃晚饭吗？”
“嗯。”
“你爸妈呢？没做饭？让你一个孕fù做饭？”
“三个多月的身孕而已，又不是不能生活自理。”
“你怎么了？又哭了？”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话语让她不由得心酸，血液内有一溪暖流缓缓滴落，无声的阎于心湖，然后，她抿唇静了几秒，很努力的才稳住紊乱急促的呼吸，“没有，只是有些难受而已。”
“为他吗？”不用问，他口中的‘他’肯定是南宫北冥。
真的不知道这男人干嘛总是吃南宫北冥的醋，她又没有背着他偷情什么的，这么正常的jiāo往他都要说那么难听的话，真是让人受不了，而且，他和何心雅似乎做得更过分吧？他为什么不能偶尔换位思考一下呢？
只是，现在跟他讨论这个问题，肯定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所以，她直截了当的回答，“你管不着。”
沉默。
“为你父母？”过了会儿，他又问。
竟然没有发脾气！唐暖挺诧异的。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就是有外遇了吧！”她知道的并不比他多，所以，简单的一问一答之后，他思考了一会儿，似乎也没有想到什么可行的办法，就提议，“需要我过去吗？”
“你过来有什么用？”
“那你还是回来养胎吧！生活在那样的气氛中对胎儿没什么好处！”他不负责任的话带着一股子鄙视和厌烦的味道，似乎她家就是一个让人逃避的地方，这让她很是听不过去，‘那样的气氛’？哼，她就是呼吸这里的空气长大的！
这里的气氛再怎么不好，都比在他的别墅要好上数倍！
想起周素衡跟她说过的那些话，她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
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了，“我去做饭了。”
“哦，要做多久？”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失落，唐暖有些不明白，“一个小时吧，怎么了？”
“没事，随便问问。”
“我挂了。”
“嗯。”
不知为何，唐暖挂掉的时候，竟然有些依依不舍，突然很想见到他，突然很想跟他说她真的需要他的帮助，她需要他的建议，这个家，这个缺少了爱和温暖的家，让她有些郁郁不乐，让她心神不宁，那卧室的门依然紧闭着，一个人躲在里面，妈妈在干什么呢？
如果她不去做饭，那么妈妈今晚就不吃饭了吗？爸爸也不会回来了吗？爸爸去跟情人幽会吗？
唉，想想还真是恐怖！
爸爸变得让她不认识了，以前那个经常鼓励她勇敢面对生活的爸爸去了哪里？他真的决定舍弃自己的老婆和女儿了吗？还有豆豆，他是最疼他的，都不要了吗？
几十年的感情，说分离就分离，他做得还真够决绝的！
妈妈呢？她就这样看着自己的丈夫出去拥抱着别的女人，还说那么消极的话，是真的失去生活的信心了吗？
做好晚饭，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家里的菜是她去外面的超市买来的，一来一去耗去了多半的时间，一个人提了沉重的蔬菜，手勒得通红，又累又冻的回来，抱着暖手袋躲在沙发里面捂了大半个小时才算恢复过来，择菜洗菜炒菜，将菜摆好在桌子上，正要解下围裙去叫妈妈吃饭，却看到卧室门开了，出来的女人已经恢复如常，只是那眼睛还是红肿着的，唐暖强颜欢笑的唤她，“妈，来吃饭吧。”
“小暖，你手机在吗？”
“嗯，在的。”
“给你爸打个电话，别又去喝酒了。”
“好。”
唐暖刚才其实是拨过的，爸爸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既然妈妈说了，她也索xìng再拨一次了，不出所料，还是那机械的女声回复，看一脸失望的妈妈，唐暖安慰她，“大概手机没电了。”
“小暖，很累吧？”
“不会，来，妈，咱们俩先吃吧！”捏了几下有些僵硬的后腰，唐暖拉过妈妈一起坐下，为她夹菜盛饭，说着让她释怀的体己话，“妈，以前一直都是你和爸爸在cāo劳，以后我来照顾你们。”
“傻孩子，你更需要人照顾呢！”
“我身体可比你好多了。”
“最近我是缺少锻炼所以才这么虚弱的。”摸了摸自己瘦削的脸颊，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唐暖伸手按住了她的，微笑着说，“以后傍晚的时候我都陪你跑步吧，像以前一样。”
以前每天饭后，是豆豆最开心的时候，可以跟着大家一起跑出去四处玩，有时候还去东门那个小市场去逛逛，他最喜欢吃那黏黏的棉花糖和棒棒糖，看到就要买，而且一买都要两三个一起拿在手里，这个舔一口那个舔一口的吃，俏皮惹人爱，每次都要把身上的衣服搞得很脏，惹得她哭笑不得。
两个人都想起了以前的开心往事，不免相视一笑，她答应了，“好吧。”
三菜一汤，足够三个人吃的份儿，唐暖每个都挑出来三分之一放在了保险盒里面，等着爸爸回来吃。
阎申越再次来电的时候，唐暖正在烧热水洗碗，满手都是泡沫，她深知阎申越的不屈不挠的个xìng，所以就着妈妈的手接了电话，“我在忙，一会儿给你打过去。”
不等他说一句话，她就示意妈妈挂掉了。
她所谓的‘一会儿’，也就是两个小时之后了，刷碗洗澡洗衣服，然后整理床铺，看时间将近十一点，她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拨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手机里有几条短信，一条是南宫北冥的，只有四个字：请勿担心！
剩下的三条就是阎申越的，同样的内容：该死的你到底在忙些什么？最后一条逗号后面多加了一句，我今天这么卑躬屈膝，过了十二点你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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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爸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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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经常喝酒吗？”
“嗯。”
“你们之间……闹别扭了？”她隐晦了提了一下。
“是的。”她轻轻点头，从床上下来，走到电视柜上拿了一盒yào，随意的抠了一片就往嘴里塞去，然后才发现杯子里已经空了，唐暖起身，闷声说道，“我去给你倒水。”
客厅的饮水机也空了，暖瓶也是空的，房间角落里倒是堆放了几瓶矿泉水。
她索xìng去烧水，这个时候却看到妈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旋了一瓶矿泉水就把yào吃了，唐暖愣愣的看着，半晌才问，“不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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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刚才匆匆的一瞥，她也发现了，只是，床很贵，放在这个家，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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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暖咬紧了牙齿，如果，如果她是自己的女儿，她会将她从这种自甘堕落的梦境中打醒，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妈妈呢？她们两个，不分伯仲……一样的消极，一样的淡漠，一样的懦弱……
“爸爸有外遇了吗？”
“小暖，你……”终于让她面色出现了惊恐之色。
唐暖苦笑，“原来是真的。”
原来，那天他搂抱的那个女人，真的是他的情fù了？
妈妈，是早就知道了的吧？
“是谁？”
“小暖，不要再问了……”
她起身走回了卧室，她逃避了这个问题……
唐暖气得指甲陷在ròu里而不自知，无助感包围了她，像细菌一样吞噬着她，就这样坐着，直到外面夜色暗沉，腹中空空的，却不想动身去做饭，杯中的水早已没有了热气，她端起来‘咕咚咕咚’饮了个精光，凉得压根发痛，却依然压不住心头不断上窜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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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女人，你想死吗？”
“是的，我想死，你们都在逼我死！”微温的液体再次流淌在脸上，她擦了擦，像是永远也擦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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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下去，已经没有了什么必要了，“我去做饭了，没功夫陪你吵架。”
“还没吃晚饭吗？”
“嗯。”
“你爸妈呢？没做饭？让你一个孕fù做饭？”
“三个多月的身孕而已，又不是不能生活自理。”
“你怎么了？又哭了？”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话语让她不由得心酸，血液内有一溪暖流缓缓滴落，无声的阎于心湖，然后，她抿唇静了几秒，很努力的才稳住紊乱急促的呼吸，“没有，只是有些难受而已。”
“为他吗？”不用问，他口中的‘他’肯定是南宫北冥。
真的不知道这男人干嘛总是吃南宫北冥的醋，她又没有背着他偷情什么的，这么正常的jiāo往他都要说那么难听的话，真是让人受不了，而且，他和何心雅似乎做得更过分吧？他为什么不能偶尔换位思考一下呢？
只是，现在跟他讨论这个问题，肯定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所以，她直截了当的回答，“你管不着。”
沉默。
“为你父母？”过了会儿，他又问。
竟然没有发脾气！唐暖挺诧异的。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就是有外遇了吧！”她知道的并不比他多，所以，简单的一问一答之后，他思考了一会儿，似乎也没有想到什么可行的办法，就提议，“需要我过去吗？”
“你过来有什么用？”
“那你还是回来养胎吧！生活在那样的气氛中对胎儿没什么好处！”他不负责任的话带着一股子鄙视和厌烦的味道，似乎她家就是一个让人逃避的地方，这让她很是听不过去，‘那样的气氛’？哼，她就是呼吸这里的空气长大的！
这里的气氛再怎么不好，都比在他的别墅要好上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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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了，“我去做饭了。”
“哦，要做多久？”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失落，唐暖有些不明白，“一个小时吧，怎么了？”
“没事，随便问问。”
“我挂了。”
“嗯。”
不知为何，唐暖挂掉的时候，竟然有些依依不舍，突然很想见到他，突然很想跟他说她真的需要他的帮助，她需要他的建议，这个家，这个缺少了爱和温暖的家，让她有些郁郁不乐，让她心神不宁，那卧室的门依然紧闭着，一个人躲在里面，妈妈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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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暖，你手机在吗？”
“嗯，在的。”
“给你爸打个电话，别又去喝酒了。”
“好。”
唐暖刚才其实是拨过的，爸爸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既然妈妈说了，她也索xìng再拨一次了，不出所料，还是那机械的女声回复，看一脸失望的妈妈，唐暖安慰她，“大概手机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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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体可比你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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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想起了以前的开心往事，不免相视一笑，她答应了，“好吧。”
三菜一汤，足够三个人吃的份儿，唐暖每个都挑出来三分之一放在了保险盒里面，等着爸爸回来吃。
阎申越再次来电的时候，唐暖正在烧热水洗碗，满手都是泡沫，她深知阎申越的不屈不挠的个xìng，所以就着妈妈的手接了电话，“我在忙，一会儿给你打过去。”
不等他说一句话，她就示意妈妈挂掉了。
她所谓的‘一会儿’，也就是两个小时之后了，刷碗洗澡洗衣服，然后整理床铺，看时间将近十一点，她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拨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手机里有几条短信，一条是南宫北冥的，只有四个字：请勿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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