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所谓医理
经过阿公不厌其烦地给子云解释，子云对于大荒种种过往算是有了颇多的了解了。
此刻他对农皇氏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印象——草药奇人，怀揣天下！这样的人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要成为的人么，子云之前也一直梦想自己能够走遍大荒，在大荒留下自己名字，让后世之人铭记。只是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够有足够的能力才能行走大荒。要行走大荒首先要有强健的身体，子云自忖自己身体还是不错的——因为自己终日上蹿下跳且时常与部落里的猎人外出打猎，自己的身体在同龄孩子中可以说是佼佼者。可身体好了只能说明自己可以行走大荒，却不能让大荒的人都知道自己啊，还得有一技之长。
子云先前是想跟洛明大叔学习狩猎的，可后来发现这样不过只能成为一个好的猎人而已。自己若要保护部落，这样也是足够了。可如今既然想要游历大荒并闯出点名堂，自然是要学习更强本领了，而草药之理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子云腆着脸跟阿公说道：“阿公，您不一直想要教我草药之理吗？现在我想通啦，我要学！我要成为农皇氏那样的人物，为大荒万部所敬仰尊敬。同时也研制出高深的药方让您返老还童，您看好不好？”
老人捋着胡须笑呵呵地看着少年，说道：“我说你为何今天问东问西的，原来是想当大英雄啊。可是你要知道，但凡大荒为人所知的大英雄，都是自小磨砺不断，吃苦不断哦。”
子云胸脯一挺：“阿公，我不怕！”
“苦也不怕？”老人戏谑地看着少年。
一听到苦，少年马上丧着了脸：“阿公，疼c累c脏我都不怕，不要苦行不行？”
“那算了”老人转身欲走。
少年此刻内心挣扎了一下，喊道：“阿公您别走。我不怕就是了。”
老人这才转过身来，笑眯眯地说道：“这不就对了嘛，想学本事想成英雄，不吃点苦怎么行。再说了，你又想成为农皇氏那样的人，更要尝尽百苦才能有所成就啊。”老人越说越高兴，完全没了刚才说道农皇氏时候的缅怀与叹息。仿佛今日少年主动对他要求学医便是天大的喜讯一般。
可在子云这里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即便他答应了阿公要他教自己学习草药之理，可内心还是极为挣扎的。只是想到阿公说的，但凡大荒成名许久的人物，皆是自小吃苦吃多了的，于是咬咬牙对老人说：“阿公您放心吧，我不会再怕吃苦啦。您现在就教我草药之理吧。”
老人知道少年心性，轻易不会承诺自己做不到的事。自己之前确实苦口婆心的劝少年学习草药之理，以便自己羽化之后少年能接替自己为部落的大巫师，也能以一技之长立足于这大荒。可当时少年死活不答应，理由就是怕苦。而眼下为了看似遥远的志向却承诺不会怕苦，看上去虽有点儿戏，可老人却信了。因为他除了知道少年的心性，更知道志向对于一个人的影响。所以老人一点不奇怪现在少年人的认真。于是心底收起欢喜，打起精神，对少年说道：“好！既然你要学，我就把我所学所知全部教授于你。希望这些日后能助你扬名于大荒。那么我们从哪里开始讲起呢？一般的草药特性你在我跟前也知道的七七八八啦。”
确实，因为自小在阿公身边。见惯了阿公给部落里的人们治病配药，子云对于常见的草药特性已经是相当熟悉，甚至于常见的风寒疼痛子云甚至能够代替阿公开方配药。所以如云打定主意要学更高深的，于是张口道：“阿公，您教我些难的吧。一些比较少见的疑难杂症。”
老人笑道：“眼高手低对于草药学习可没什么好处。不过介于你是主动跟我学，今天就先不说什么基本药理啦。就跟你说说小紫的这魇症吧——这其实就可以算作是癔症。算是很少见的病症啦。”
“癔症？”子云奇道：“不是魇症吗？”
“呵呵。”老人笑道：“魇症其实是癔症的一种，而且魇症本身叫法也是不确切的。魇症应该叫做‘魇梦沉沦’，多是体内有魇魔兽作祟。而癔症则包含更多的诱发因素。比如说巫术c草药c神术c道法等等都是可以诱发癔症的。患有癔症的人绝大多数丧失了意识的完整性。这种丧失并不是缺失，而是患病之人没有自己独立完整的意识，总会受到各种原因干扰。至于癔症的最明显特点就是沉沦到不知名的境地而无法自拔。这种沉沦表现也不一样，有人为动，有人为静。小紫的魇症就是癔症里面最明显的静态沉沦了。”
“啊？”子云吃了一惊，“她终日浑噩，时不时地蹬脚踢腿还算是静态沉沦？”
“当然是静态沉沦了。”阿公肯定地说，“动态沉沦的人不眠不休，完全出于狂躁状态。陷入动态沉沦的人反应c力量等方面都远超于常人，体能消耗也是寻常数倍。所以动态沉沦的人表现的是瞬间格外强大，似发挥了身体极限潜能。但之后也是快速的消褪直至死去。所以说呢，静态沉沦时间较长，一般还有得医治。动态沉沦动辄便是生死攸关，很少有能治疗的。”
子云补充道：“这就是为什么小紫的魇症足足三月您还可以医治了？”
阿公点头：“是的。小紫的魇症我刚才说了，是由于魇魔兽在他体内作祟引发的。它之所以被叫做兽，是因为他在人体内的时候表现是一条虫子。可若给它足够的时间与养分，它足以成长到比肩远古巨兽。而长大的魇魔兽带来的危害也远不是让一个人陷入沉睡这么简单。”
若雨诧异：“会严重到什么地步啊？”
阿公严肃道：“魇魔兽幼崽之能存活于人或者兽类体内，多以幼虫形式出现。危害你也知晓。成长期的可以通过一个人去影响另外一个人。而长大期的魇魔兽却足以影响我们这样一个小部落。再到成年期的却可以影响一个大部族，至于成长到巨兽状态下，据说可以给大荒都带来灾难”
子云此刻已是震惊无比，自己之前认为魇魔兽只是寻常的小虫子果真是大错特错了。于是问道：“魇魔兽是怎么成长到能给大荒带来灾难的巨兽呢？”
“魇魔兽处在幼虫期的难缠程度你已经看到了。小紫身上的魇魔兽就是一只幼虫，不过看其模样显然是快要蜕变到下一期破体而出了。幼虫期的魇魔兽无法长期在外界停留，那样会不断虚弱它的身躯。所以幼虫也也只能支配一个活体。它本身就是特殊的意念载体，之所以能够不断成长，就是依靠分离存在于人或者其他活体的独立意识作为养分存活。因为人在亢奋的时候最容易出现思维空隙，这个时候对于魇魔兽来说最有机可乘。所以魇魔兽天生具备搅乱活体意念的能力。它会将人的意念分离开来作为养分吸收掉，借此不断增强自己的意念力。这种意念力本身并不具有很强的攻击性，可却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扰乱旁人的意识，让其沦陷。沦陷的人都会陷入幻境漩涡之中，不断的虚弱，意念也不断的分离开来成为魇魔兽的养分。一般的走兽和人类都是先成长躯体，再成长意念。可魇魔兽不同。魇魔兽区别于人最大特点在于它是先成长意识，后成长躯体。即便它后来成长为巨兽其躯体强度还不是很强，只是为了承载它日益增多的意念罢了。它赖以生存的还是意念。只不过他成为巨兽之后，所能影响c分离的意念规模也是及其恐怖的，所以说魇魔兽成长到后期足以在大荒掀起腥风血雨。这样的巨兽已经不是单纯的巨兽了，而是能够扰乱大荒的凶兽。所幸这种兽类存活几率并不大，在不断进化的过程中也总有种种凶险使其丧命。不然以大荒从太古至今这么多岁月，不知要有多少魇魔兽为害人间。”
“幸好！”子云这才舒了一口气，适才听阿公说到魇魔兽可怕处，他整个心都揪起来了。所幸听得阿公说到了这魇魔兽顺利成长为巨兽的可能极低，这才放心。这才又问道：“那大荒到现在出现过魇魔兽么？”
阿公点了点头：“有。据说上古时期燧皇治世的时期出过一只成年魇魔兽，搅动大荒不得安宁。大荒当时人口骤减，不足燧皇立都时的一半。燧皇震怒，以先天罡火将其制住并炼化，自此才平了魇魔兽之乱。后来燧皇封神后想到魇魔兽为祸人间，也削了魇魔兽的慧根，大荒从此再未见得成年期的魇魔兽。所以我们见到的魇魔兽都只是未成年的，至多影响一个小部落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子云此刻方才觉得自己不是在学医，而是在听阿公讲述大荒的秘辛。可子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既然魇魔兽能够支配并分离一个人的意念。那自己与洛明叔所捉的惑眼狸是不是就是破体后的魇魔兽呢，于是问阿公。
阿公摇了摇头说道：“魇魔兽可以支配并分离活体的意念，但是惑眼狸却不能。它的两只眼睛只有惑人心神的作用，却不能分离人的意念，这是最大的区别。其实说到底惑眼狸原本也只是普通狐狸，只不过上古时期被魇魔兽附了身体，机缘巧合之下没有被魇魔兽制住，反倒与其融合变异成为了一个新的物种而已。它虽不具备分离意念的能力，可双目之间隐于皮肉之下的隐目扰乱人心神的能力却远非魇魔兽能比。”
“可既然惑眼狸有惑人心神的作用，小紫本就是魇症，为什么您要用惑眼狸给小紫治病呢？这不是病上加病吗？”子云不解道。
“呵呵”阿公笑道：“这就是草药之理的妙用啦。我刚才不说了么，惑眼狸是魇魔兽支配失败的变种。那么就说明惑眼狸本身对于魇魔兽是具有一定的抵抗力的。这种抵抗力不仅能够帮助惑眼狸免于魇魔兽的侵蚀，反而能吸纳魇魔兽的一些能力。说明了什么你知道吗？”
子云摇了摇头，可想了想却又点了点头跟阿公说道：“说明惑眼狸本身就有能够抵抗魇魔兽侵扰意念的能力。而这种能力如果能够分离，一定也是可以治疗小紫的魇症的，对不对？”
“哈哈哈你还不算笨！”阿公笑着捋了捋胡须，这才说道：“惑眼狸的双目是获得的魇魔兽的侵扰人心神的能力，说明它本身就有抵抗力。从草药之理上来说，这惑眼狸的双目既有魇症的病源，又有治疗魇症的药引。所以我在小紫头脚各放一只惑眼，就是吸引小紫体内的魇魔兽自发地游离处来。惑眼的气息对于魇魔兽来说是大补之物。再加上我这药石侵泡的青岗板有加大药效的作用，所以我施以巫术，加速惑眼的气息散发。魇魔兽肯定忍不住要出来啦。”
子云此刻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阿公所说。
阿公接着说：“惑眼之中所蕴含的侵蚀能力，或者说抵抗能力远不及惑眼狸的隐目。所以适才我见魇魔兽本体不出，只能使出惑眼狸的隐目，这个诱惑就大啦，不由他不出来。只要它出了小紫体外，我有的是法子收拾它。”
子云听得阿公如此说，才明白草药之理是如此玄奥难名，看似直截了当的病症却需要想到这么多门道，且治疗的法子也是如此奇特，当下跟随阿公学习草药之理的心思又坚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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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云先前是想跟洛明大叔学习狩猎的，可后来发现这样不过只能成为一个好的猎人而已。自己若要保护部落，这样也是足够了。可如今既然想要游历大荒并闯出点名堂，自然是要学习更强本领了，而草药之理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子云腆着脸跟阿公说道：“阿公，您不一直想要教我草药之理吗？现在我想通啦，我要学！我要成为农皇氏那样的人物，为大荒万部所敬仰尊敬。同时也研制出高深的药方让您返老还童，您看好不好？”
老人捋着胡须笑呵呵地看着少年，说道：“我说你为何今天问东问西的，原来是想当大英雄啊。可是你要知道，但凡大荒为人所知的大英雄，都是自小磨砺不断，吃苦不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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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也不怕？”老人戏谑地看着少年。
一听到苦，少年马上丧着了脸：“阿公，疼c累c脏我都不怕，不要苦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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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这才转过身来，笑眯眯地说道：“这不就对了嘛，想学本事想成英雄，不吃点苦怎么行。再说了，你又想成为农皇氏那样的人，更要尝尽百苦才能有所成就啊。”老人越说越高兴，完全没了刚才说道农皇氏时候的缅怀与叹息。仿佛今日少年主动对他要求学医便是天大的喜讯一般。
可在子云这里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即便他答应了阿公要他教自己学习草药之理，可内心还是极为挣扎的。只是想到阿公说的，但凡大荒成名许久的人物，皆是自小吃苦吃多了的，于是咬咬牙对老人说：“阿公您放心吧，我不会再怕吃苦啦。您现在就教我草药之理吧。”
老人知道少年心性，轻易不会承诺自己做不到的事。自己之前确实苦口婆心的劝少年学习草药之理，以便自己羽化之后少年能接替自己为部落的大巫师，也能以一技之长立足于这大荒。可当时少年死活不答应，理由就是怕苦。而眼下为了看似遥远的志向却承诺不会怕苦，看上去虽有点儿戏，可老人却信了。因为他除了知道少年的心性，更知道志向对于一个人的影响。所以老人一点不奇怪现在少年人的认真。于是心底收起欢喜，打起精神，对少年说道：“好！既然你要学，我就把我所学所知全部教授于你。希望这些日后能助你扬名于大荒。那么我们从哪里开始讲起呢？一般的草药特性你在我跟前也知道的七七八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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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癔症？”子云奇道：“不是魇症吗？”
“呵呵。”老人笑道：“魇症其实是癔症的一种，而且魇症本身叫法也是不确切的。魇症应该叫做‘魇梦沉沦’，多是体内有魇魔兽作祟。而癔症则包含更多的诱发因素。比如说巫术c草药c神术c道法等等都是可以诱发癔症的。患有癔症的人绝大多数丧失了意识的完整性。这种丧失并不是缺失，而是患病之人没有自己独立完整的意识，总会受到各种原因干扰。至于癔症的最明显特点就是沉沦到不知名的境地而无法自拔。这种沉沦表现也不一样，有人为动，有人为静。小紫的魇症就是癔症里面最明显的静态沉沦了。”
“啊？”子云吃了一惊，“她终日浑噩，时不时地蹬脚踢腿还算是静态沉沦？”
“当然是静态沉沦了。”阿公肯定地说，“动态沉沦的人不眠不休，完全出于狂躁状态。陷入动态沉沦的人反应c力量等方面都远超于常人，体能消耗也是寻常数倍。所以动态沉沦的人表现的是瞬间格外强大，似发挥了身体极限潜能。但之后也是快速的消褪直至死去。所以说呢，静态沉沦时间较长，一般还有得医治。动态沉沦动辄便是生死攸关，很少有能治疗的。”
子云补充道：“这就是为什么小紫的魇症足足三月您还可以医治了？”
阿公点头：“是的。小紫的魇症我刚才说了，是由于魇魔兽在他体内作祟引发的。它之所以被叫做兽，是因为他在人体内的时候表现是一条虫子。可若给它足够的时间与养分，它足以成长到比肩远古巨兽。而长大的魇魔兽带来的危害也远不是让一个人陷入沉睡这么简单。”
若雨诧异：“会严重到什么地步啊？”
阿公严肃道：“魇魔兽幼崽之能存活于人或者兽类体内，多以幼虫形式出现。危害你也知晓。成长期的可以通过一个人去影响另外一个人。而长大期的魇魔兽却足以影响我们这样一个小部落。再到成年期的却可以影响一个大部族，至于成长到巨兽状态下，据说可以给大荒都带来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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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魔兽处在幼虫期的难缠程度你已经看到了。小紫身上的魇魔兽就是一只幼虫，不过看其模样显然是快要蜕变到下一期破体而出了。幼虫期的魇魔兽无法长期在外界停留，那样会不断虚弱它的身躯。所以幼虫也也只能支配一个活体。它本身就是特殊的意念载体，之所以能够不断成长，就是依靠分离存在于人或者其他活体的独立意识作为养分存活。因为人在亢奋的时候最容易出现思维空隙，这个时候对于魇魔兽来说最有机可乘。所以魇魔兽天生具备搅乱活体意念的能力。它会将人的意念分离开来作为养分吸收掉，借此不断增强自己的意念力。这种意念力本身并不具有很强的攻击性，可却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扰乱旁人的意识，让其沦陷。沦陷的人都会陷入幻境漩涡之中，不断的虚弱，意念也不断的分离开来成为魇魔兽的养分。一般的走兽和人类都是先成长躯体，再成长意念。可魇魔兽不同。魇魔兽区别于人最大特点在于它是先成长意识，后成长躯体。即便它后来成长为巨兽其躯体强度还不是很强，只是为了承载它日益增多的意念罢了。它赖以生存的还是意念。只不过他成为巨兽之后，所能影响c分离的意念规模也是及其恐怖的，所以说魇魔兽成长到后期足以在大荒掀起腥风血雨。这样的巨兽已经不是单纯的巨兽了，而是能够扰乱大荒的凶兽。所幸这种兽类存活几率并不大，在不断进化的过程中也总有种种凶险使其丧命。不然以大荒从太古至今这么多岁月，不知要有多少魇魔兽为害人间。”
“幸好！”子云这才舒了一口气，适才听阿公说到魇魔兽可怕处，他整个心都揪起来了。所幸听得阿公说到了这魇魔兽顺利成长为巨兽的可能极低，这才放心。这才又问道：“那大荒到现在出现过魇魔兽么？”
阿公点了点头：“有。据说上古时期燧皇治世的时期出过一只成年魇魔兽，搅动大荒不得安宁。大荒当时人口骤减，不足燧皇立都时的一半。燧皇震怒，以先天罡火将其制住并炼化，自此才平了魇魔兽之乱。后来燧皇封神后想到魇魔兽为祸人间，也削了魇魔兽的慧根，大荒从此再未见得成年期的魇魔兽。所以我们见到的魇魔兽都只是未成年的，至多影响一个小部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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