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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幻羽的回忆

  幻羽出生在一个普通的村庄,在他出生后,由于其怪异的长相,周围的邻居见到他都说这是个怪胎,不能留。他的父母本来就是很迷信的两个人,见到幻羽的这副模样后,都觉得这是大凶之兆,他们认为这个孩子会给他们带来厄运,带来血光之灾。于是在一个下着倾盆大雨的雨天,他们不顾孩子的哀嚎将他抛弃在一个乡间小路的路边,随后无情地离去。一对开着电动三轮车的夫妇经过那条路时,发现了路边在襁褓中啼哭的幻羽,泥泞的泥土已经将襁褓染成了黄色,心地善良的夫妇俩随后将幻羽抱回了家中。两人回到家中后,饿得奄奄一息的幻羽睁开了眼。

  “这,这孩子的眼睛怎么是这样的啊,看着有点吓人呢怎么?”

  丈夫看到小幻羽后却笑着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老婆子?这叫天生异相,天生异相之人以后都必有大成就的,咱们呀,就把这个孩子养大成人,然后你看我说的准不准!”

  夫妇俩随后找了个奶瓶,往里放了奶粉冲泡好后塞进幻羽嘴里,可过了半天他却一直没有往下咽。

  “这孩子怎么不喝啊,真是奇了怪了!”

  “这么小应该是适合喝母 乳 吧?老婆子你把孩子嘴边的奶粉水擦擦,一会雨下小点之后咱去小李媳妇那让她帮忙喂喂。”

  “人家自己家还有个孩子呢,人能乐意帮忙喂吗?”妇女边说着边用手去擦幻羽的嘴。

  “哎呦,这孩子怎么还咬人呢?老头子你快帮忙把我手指从这孩子嘴里拔出来!”

  男人随后抓住妇女的胳膊猛地一拽,手指拔了出来。

  “我去拿布给你包扎一下。”男人随后拿出一块白布包裹住了妇女血流不止的那根手指。

  “孩子看来是真饿了,咱们赶快去小李媳妇那吧!”

  “哪有小孩一出生长尖牙的,这小孩不会是狼孩吧?”

  “快别瞎想了老婆子,什么狼孩狗孩的呀,雨现在下的挺小的,咱们赶快过去吧。”

  夫妇俩随后抱着幻羽走到了小李媳妇家。

  “小李,小李啊?我是你王叔!”

  “来了,哎?这小孩谁家的啊?这眼睛怎么跟波斯猫似的?我正好要出去买菜去,你们先进屋和翠娟聊会儿。”

  “哎呀妈呀,王叔王婶儿,你们来了?赶紧的进来坐。唉?这谁家孩子啊,俩眼珠子咋不一个色儿呢?”小李媳妇是个性格豪爽大方的东北姑娘,她现在正在坐月子。

  “孩子睡着了吗?”

  “恩呢,睡滴老香了。”

  “这孩子能帮我们喂喂吗?饿的都快不行了。”

  “这孩子搁哪旮沓整滴啊?”

  “在道边捡的,不知道是谁家不要的,这当爹妈的也太狠心,太不是东西了。”

  “可不咋的,哎,俺家那个损色嘎哈去了?”小李媳妇边说着边把孩子接了过去。

  “哎呀!哎呀妈呀!哎呀妈呀哎呀妈呀!这孩子咋还咬银呢?”小李媳妇疼的快蹦了起来,她的渣渣被咬破了,随后,血流如注的鲜血喝进了幻羽的嘴里。

  幻羽随后笑了起来,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竟然笑了起来

  “你先让孩子含住,别松嘴。不然血流的更多!你家的止血工具在哪?”

  “搁那旮沓呢!”

  当给小李媳妇止住血后,她已经面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躺在炕上。

  “王叔,王婶儿,不是我说啥不中听的话。这孩子,咱真不能要,这用俺们那旮沓的话来讲,这孩子就是犯邪,还是贼邪性的那种,咱真不能要。”

  “翠娟,真是对不起你了,但无论这个孩子什么样,我们也要把他拉扯大。他毕竟是条生命啊!这孩子是跟别的小孩儿不太一样,但起码是个身体健全的孩子,这不就挺好的吗?”

  “我回来了,媳妇!这怎么回事儿这是?”小李买完菜回到家后,看到躺在炕上面色苍白的妻子,又看到嘴边儿布满血渍的幻羽,他顿时二话不说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向幻羽走了过来。

  “小李,小李你别激动啊!万万不可啊,小李!”

  “王叔你别拦着我,让我杀了这鬼东西!”

  夫妇俩拼命地拦着小李不让他伤害到幻羽。纠缠了好久之后,他们终于把小李手中的刀劝了下来。随后夫妇俩抱着幻羽匆匆地离开了。

  “这可怎么办啊?孩子见谁咬谁。”回到家后,夫妇俩一筹莫展。

  “你说这么多年了,咱俩连个孩子也没有。好歹捡了个孩子,怎么却是这样子啊!”

  “咱把孩子先哄睡着吧,今天应该不用再喂了。”

  夫妇俩将幻羽哄睡着后,便去做晚饭了。

  到了半夜时,幻羽突然睁开了眼,海蓝色的眼睛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把整个屋子照得通亮。

  “老婆子,老婆子你快看,这孩子是天上下凡的神啊!那眼睛发出的蓝色光,多像西方传说中的天使啊!”

  “我的天啊!你说这孩子留在咱们身边到底是祸是福啊?”

  光芒过了一会儿便消失了,夫妇俩商讨了一会儿之后便继续睡了。

  第二天,夫妇俩醒来之后,发现小床上的幻羽竟然不见了。

  “孩子哪去了?难不成自己下地跑了?”

  正在他们纳闷儿的时候,令他们更惊讶的一幕出现在眼前。身高不到半米的幻羽,自己从外面蹒跚的走了回来。夫妇俩昨晚已经目睹了那神奇诡异的一幕,所以看到现在这幅场景也没有感到太吃惊。随后夫妇俩带着幻羽去赶早集。在集市上,很多人用诧异的眼光看向幻羽,可夫妇俩却没有太在意。

  “你家这孩子,这是得了坏死血综合症啊!再不救治的话会有生命危险!不过如果买上我配方的药,保证七天之内,药到病除!”一个老头向夫妇俩这样说道。

  夫妇俩一眼认出这是村儿里出了名的一个老庸医,名叫尚天梁,成天招摇撞骗的卖假药,草菅人命。夫妇俩没有理会他,买完菜之后便回家了。回家的路上,他们看到了一个手里拎着几只死鸡的男人。

  “老张啊,今儿个怎么没去赶集呢?”

  “唉!还赶什么集啊,今早上我一下地,就看到院子里死了好几只鸡,也不知道是被黄鼠狼给咬的还是被啥东西咬的,都快愁死我了!”那个人唉声叹气地说道。

  夫妇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简单的向那个人打完招呼后便走了。

  “老伴儿啊,你快醒醒啊!你快醒醒啊老伴儿!”夫妇俩快到家时,听到离家不远的杨叔家传来痛哭声。夫妇俩随后走了过去。

  “杨叔啊,婶子这是怎么了?”

  “可能快要不行了,今早上我刚要出去赶集的时候唉,老伴儿,老伴儿你醒了,太好了。”姓杨的老人见老伴儿醒来后激动不已。

  “哎呀,你们抱着的这个小孩儿是个福星啊!是能给人带来好运的福星啊!”姓杨的老人坚信老伴儿起死回生般的醒来,是因为怀中的孩子。

  “唉,也许是吧!”夫妇俩没再多言,便回家了。

  村里大部分的人认为幻羽是带来厄运的祸根,少部分的人则认为他是能给人带来福气的福娃。那个姓杨的老人后来经常给幻羽送糖送水果,可是幻羽却一口都不吃。因为这些东西根本不符合他的胃口。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五年过去了,幻羽到了上小学的年龄。夫妇俩将他送到了镇上的学校上学。由于他怪异的长相,同学们都嘲笑他,认为他得了白化病,甚至还有一个孩子说他不是人生的。第一天下午放学,那个孩子正准备出教学楼。却被幻羽在后面叫住。

  “喂,我发现了学校一个特好玩的地方,里面什么玩具都有,我带你一起过去玩儿吧?”

  “真的吗?可是我的爸爸妈妈正在外边儿等我呢。”

  “没事儿,咱们就过去玩一会儿再出来。”

  “那好吧。”天真的小孩子高兴得随着幻羽走到了教学楼后面的公共厕所。

  “这里哪有什么玩具呀?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呀?”那个小孩儿不解地问道。

  “你说的没错,我不是人生的,我也不是人!”随后幻羽便咬断了那个孩子的脖子,畅饮他的鲜血。吸完血后,他将嘴角的血渍擦的一干二净,随后向校门外走去。他上了养父母的三轮车后,便回家了。那个孩子的父母在校门外等了许久,都没见自己家的孩子出来。直到走出最后一名学生。他们忍不住进了学校问起孩子班主任孩子去了哪里。

  “刚才我还看见他往楼下走呢!怎么会不见了呢?”

  由于这是一个建在乡镇的学校,并没有那么好的设施。当时的监控也不是很普及,所以没有办法调监控。那对父母和孩子的老师不断地搜索,终于在公共厕所中发现了惨死的孩子。悲痛欲绝,心如死灰的父母当场跪在污水横流的地面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后来,警方开始调查这起案件。

  “这好像是猫的牙印儿,可怎么感觉又有点像人的呢?”

  幻羽第二天照常来到学校,正在办案的警察看到他怪异的长相后,当即说道:“来,那个小朋友,你把嘴张开给我看看。”幻羽从容不迫的走过去后,张开了嘴,警察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了许久后说道:“好了,没事儿了小朋友,你进去继续上课吧。”可那个警察却没有观察到幻羽转身之后露出的邪异笑容。

  “我把獠牙收了起来,就察觉不到了,真是够蠢的!”

  幻羽心不在焉地上着课,五岁的他正在想着如果事情败露之后的应对措施。之后由于案件一直没有水落石出,那对父母将学校告上了法庭,可这并未影响到学校的继续教学。上了一段时间的学后,同学们都非常的讨厌幻羽。他爱搞恶作剧捉弄别人,经常上课调皮捣蛋,谁把他惹恼了,他便对谁大打出手,还恶意损坏公物。学校无奈之下,开除了这个刚上一年级就无法无天,无恶不做的小孩子。

  后来,养父母将他又转到了城里继续读书。

  “这次换了新环境,咱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要听老师的话,和同学们好好玩,要好好学习,听到了吗?”

  “我知道了。”

  来到陌生的新环境后,幻羽比之前收敛了好多。他所接触到的新同学,素质也普遍比之前那所学校的学生高。由于新同学中没有再对他恶语相向的人,所以班里过的也算是天下太平。那天他的一个新同学过生日,在班里切了一块蛋糕分给了他。他虽然没有吃,但心里却感到暖暖的。后来他与那个同学成了莫逆之交。

  他如同一面镜子,与善良的人接触,他也不会为非作歹,也会将自己美好的一面展示给对方,但与丑恶的人接触,他便会更加恶毒,变得嗜血如命,无恶不作。总的来讲,他内心中的恶,依旧要远大于善。他从那次将骂他不是人生的那个同学杀死后,一直到高中毕业之前再也没有喝过血也没有杀过人,原因仅仅是因为那天的那块蛋糕直到他混入黑道后,才继续变得嗜血如命了起来。

  他与他那最要好的朋友凌夜,一起上完了小学,初中一直到高中。上高中后,由于两人都无心学习,每次考试都考倒数,并且上课经常调皮捣乱,老师便将他俩人调到班里最后的位置,并将两个人隔开,幻羽和凌夜的身旁都是一张空白的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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