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所谓真相
午前，楼兰城外西郊，一处土墙环绕的庄园前。
狄奥斯家族的武士首领乌罗在门前躬身行礼：“我的主人已备好宴席，欢迎你，机敏而健壮的佐伊鲁斯。”
没错，赵安国强势要求狄奥斯家族为他的仆从c奴隶做担保，带着这批人仅仅只是去市肆里找楼兰税吏申报了仅仅十五匹丝绸的税务。这一点可以说是无礼，可赵安国强行要求，狄奥斯家族其实没有拒绝的余地，起码现在没有。
“乌罗，我的到来给狄奥斯家族增添了不少烦恼。可是我们在过去为你们解决了不少来自匈奴c楼兰的烦恼，以后也会为你们提供帮助。我们其实是互利的，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之前无礼的举动。只有这样，我才能向安条克展现我的影响力。能让他知道，在安提克家族中，我是仅次于伯父c堂兄的人，是非常重要的家族成员。”
赵安国翻身下马，抓在右手的马鞭折握，轻轻拍打自己的左手心，站在乌罗面前缓缓说着：“我希望我们能传承c发扬来自祖辈沉淀的友谊，这关系到我们的生存。现在安提克为狄奥斯提供保护，理应就是我们为主，你们为辅，我希望你们能始终如过去那样坚守本份，时刻能满足我们的要求。哪怕，是今天这样稍显无礼的要求。”
乌罗垂首，右臂横在胸前：“我们始终也是这么认为的，不会有人背叛祖先的誓言。”
“如果什么时候轮到狄奥斯强势，为安提克提供庇护时，我们也会尽到附庸c被保护者应有的义务。我们其实是平等的，不一样的仅仅是责任c义务。这也是伯父经常教导我的，我希望你们不仅要理解c执行被保护者的义务，还要明白一点，我们是平等的，是要相亲相爱的。比起匈奴人c西域人或者楼兰人，我们才是兄弟，是彼此最可靠的盾牌。”
赵安国目光落在乌罗身后的六名狄奥斯家族武士身上，青涩稚嫩的面容上泛着笑容：“等我说服睿智的马库斯后，我想我们这些年轻人应该举行一场小小的酒会，相互认识一下。”
“遵从你的意志，我会立刻准备这场酒会。”
乌罗抬头，面容神情一丝不苟，不带笑容，目光落在赵安国脸上：“这也是多拉小姐早有吩咐的事情，只是计划在明天，在你们休息后，精神饱满的时候举行一场热闹的酒会。”
“很好，我还要在这里，借用你们的庄园，来招待热情的安条克。这也是我今天带着所有奴仆去见他的原因，我在向他展示我的力量。现在，我要借用这里，向他展示我与狄奥斯家族的友谊。”
“这一点我也会向马库斯做出正式请求，如果一切如我伯父预料c许诺的那样，我想他会同意的。”
乌罗稍稍沉吟，挤出一个笑容：“如果主人答应你的要求，今晚你在招待安条克时，我们将会如侍奉主人一样侍奉你，让安条克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贵族。”
“对，就这样，我开始喜欢你的笑容了。”
赵安国说着转身，马鞭指着身后的羌昆，又用马鞭轻敲乌罗的肩膀，随即跨步走向庄园正门，古西提面沉如水，紧步相随。
羌昆取了一匹丝绸，经过时双手递给乌罗，脸上毫无笑容：“我不认为你有资格获得主人的赏赐，我为主人杀了六名盗匪，夺来八匹战马，而主人仅仅赏赐我一匹战马。而你什么都没做，却拿到了我不敢想象的赏赐，所以你要时刻注意你的言行，一旦冒犯主人，我会立刻为主人杀死你。我不认为主人喝止的命令，会比我的刀快。”
乌罗伸出双手接住丝绸，抬眉和声笑问：“你这样的勇士，难道是一名奴隶？”
“我们都是奴隶，主人的意志，对我们来说高于一切律法。主人的尊严，也高于一切。”
羌昆后退两步，上下打量乌罗，目光在他左胸外精铁护心镜上停留片刻：“不要让我对你的不满，得到宣泄的机会。我有信心在三刀内杀了你，也有信心保住自己的命。像我这样强大的奴隶，主人是舍不得杀死的，对此我从不怀疑。除非，我的手握不住刀。”
“桀骜不驯。”
杨嗣见了，对身侧张任笑说：“如此狂奴，也不知那小儿可能压得住。”
张任笑而不语，杨嗣用肩触了触：“张君，莫非有内情？”
“不算什么内情，适才只是突然想到。”
张任说着努嘴稍稍沉吟，又是一笑：“如果没有这羌昆，恐怕这些话会由古西提来说。我观羌昆神色僵硬，这些话，想来该是古西提秘授，意在威慑。”
匈奴c西域的贵族庄园，可没有中原贵族庄园规划的那样有中轴对称的整齐规划。
这座狄奥斯家族的庄园并不是以享受c生活为主，而是要塞风格的坚固型庄园。除了后院是花园有一些生活调剂外，其前院，左右都是仓库一样的建筑。居住人口c存放物资，提供防护，这就是狄奥斯家族庄园建立的本意，并没有过多考虑交际c娱乐需要。
所以，也就没有广阔的空间，除了楼顶。
成排的两层土木结构小楼楼顶上是大片的广阔空间，不需要考虑雨水问题，所以建筑屋顶都是平坦的，这样也能有效减少阳光的直射，降低室内温度。
顺着木梯，赵安国登上楼顶，楼顶上竟然搭着凉棚，葡萄藤攀爬其上，一片片葡萄叶子都已有巴掌大小，成团的葡萄花苞还是嫩绿一片，并无展开c绽放的迹象。
赵安国随手抓下一片新嫩葡萄叶子塞入嘴里咀嚼，上下打量着藤下木椅上的老人，皱眉问：“你就是狄奥斯家族的主人，睿智的马库斯？”
“难道，小佐伊不记得我了？”
马库斯发须皆白，板寸白发下道显得精神奕奕，也上下打量赵安国，笑吟吟摇着头：“大约你四岁还是五岁的时候，我见过你，当时认为你继承了你母亲的美丽相貌。现在看来，你伯父的话可能有一些是真的，你一点也不像你的父亲。他是一个勇敢的人，却不是一个细心的人，所以他死了。而你，从进门开始，就在不断打量c观察这里，仿佛小安条克一样，用猎犬一样的鼻子，追寻任何可能存在的逃税商人。”
古西提这时候靠近赵安国，低语：“主人，是马库斯本人。”
赵安国轻轻颔首，抬步来到马库斯面前三步处的木桩边，又揪下一片新嫩葡萄叶子送入口中嚼着，笑意浮现：“我的伙伴c助手猜测你已经被你的仆从架空c软禁，认为他们会得到一个合适价格后，将你出卖，用狄奥斯家族的尸体，换取他们自身的利益。”
赵安国目光随意打量四周，一点也没去观察马库斯：“我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不愿意接受你与我伯父商议的婚事。现在，我也需要狄奥斯家族的财富，我需要将这些财富换成人力c战力。为此，我可以答应让出我的一个孩子，让他传承狄奥斯家族，或许这个孩子可以用马库斯这个名字，以纪念你，睿智的马库斯。”
“说吧，为什么你会遭遇这么凄惨的命运，或许我可以为你复仇，看在金币的面子上，我会做好这一件事情。”
确认楼顶没有隐藏第四人后，赵安国上前一步，低声说道：“你知道的，我有复仇的力量。我伯父给我规划的命运，在我看来没有丝毫的价值和诱惑。我不会服从他的安排，安条克也不会。”
“安条克非常有能力，也很有野心，他远比我那愚蠢的堂兄要适合做一家之主。伯父或许发现了这一点，可他还是放不下旧有的观念，被保守力量禁锢了手脚。他的确给了安条克扶助，可这远远不是安条克想要的，也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你们无法给与或规划的，甚至你们不敢想象。”
“告诉我真相，今天晚上我能解决的话，我就为你解决这一切问题；不能解决的话就拖延，如果是我无力解决的，我明天就带着我的部属离开楼兰，去疏勒国，寻找我的舅舅，从他那里获取资助。”
迎着赵安国平静目光，马库斯的目光同样平静：“真相已经不重要了，我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晓所谓的真相。尤其是你，更不能知道真相。如果你愿意遵从此前我与你伯父的约定，迎娶小多拉作为你的妻子，那么现在狄奥斯家族的一切力量都将为你所用。”
赵安国目光不解，神情狐疑：“为什么你要掩盖真相？那是你的三个儿子，不是我的，我在意的只是狄奥斯家族的财富，不会是三个死于阴谋的人，也不会是你的女儿。”
“因为真相对你来说没有意义，你要狄奥斯家族的财富，我需要我的外孙能继承狄奥斯家族，如你之前所说的，这个孩子或许可以叫做马库斯。健康的马库斯，活泼的马库斯，喜欢哭闹招人讨厌的小淘气马库斯。”
马库斯声音依旧平静：“不会有人跳出来阻止c破坏我们之间的交易，楼兰王室不会阻挠，贵族们不会，商人们也不会。他们不敢冒犯你的伯父，国王c贵族c商人们不敢，平民们更不需要在意。只要你现在点头，哪怕你明天一早要前往疏勒，我会准备好你需要的武士c仆从c奴隶c牲畜c货物，给你一切我们狄奥斯家族所能提供的资助。”
说着他露笑：“也像你说的那样，你的伯父不敢打破保守力量对他的制约。他不敢挖掘你身上那无法估量的财富，而我敢，甚至三个儿子的不幸，这一刻是一种幸运。安提克抛弃了你，得到你，是我们狄奥斯的幸运。”
出乎他预料，赵安国却摇着头：“有些难办，你的三个儿子在阴谋中死亡。如果这不是我伯父所说的那样，是楼兰王室推动的阴谋，那么我想不到外部还有谁会做这种惹所有人愤怒的愚蠢事情。如果，他们是因狄奥斯内部的原因而死亡，这些人却没有得到相应的惩罚，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狄奥斯的资助，我不愿我身边充斥着阴谋主使c刺客。”
“不过”
赵安国抬头，露出笑容：“如果多拉如同神赐一样的美丽，或许我可以容忍狄奥斯内部隐藏的凶险。我希望现在可以见到她，并询问一下她对三位兄长的死亡看法，以及复仇方面的意愿。毕竟，你已经老了，今后复仇与否，是我与多拉要考虑的事情，而不是听命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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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奥斯家族的武士首领乌罗在门前躬身行礼：“我的主人已备好宴席，欢迎你，机敏而健壮的佐伊鲁斯。”
没错，赵安国强势要求狄奥斯家族为他的仆从c奴隶做担保，带着这批人仅仅只是去市肆里找楼兰税吏申报了仅仅十五匹丝绸的税务。这一点可以说是无礼，可赵安国强行要求，狄奥斯家族其实没有拒绝的余地，起码现在没有。
“乌罗，我的到来给狄奥斯家族增添了不少烦恼。可是我们在过去为你们解决了不少来自匈奴c楼兰的烦恼，以后也会为你们提供帮助。我们其实是互利的，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之前无礼的举动。只有这样，我才能向安条克展现我的影响力。能让他知道，在安提克家族中，我是仅次于伯父c堂兄的人，是非常重要的家族成员。”
赵安国翻身下马，抓在右手的马鞭折握，轻轻拍打自己的左手心，站在乌罗面前缓缓说着：“我希望我们能传承c发扬来自祖辈沉淀的友谊，这关系到我们的生存。现在安提克为狄奥斯提供保护，理应就是我们为主，你们为辅，我希望你们能始终如过去那样坚守本份，时刻能满足我们的要求。哪怕，是今天这样稍显无礼的要求。”
乌罗垂首，右臂横在胸前：“我们始终也是这么认为的，不会有人背叛祖先的誓言。”
“如果什么时候轮到狄奥斯强势，为安提克提供庇护时，我们也会尽到附庸c被保护者应有的义务。我们其实是平等的，不一样的仅仅是责任c义务。这也是伯父经常教导我的，我希望你们不仅要理解c执行被保护者的义务，还要明白一点，我们是平等的，是要相亲相爱的。比起匈奴人c西域人或者楼兰人，我们才是兄弟，是彼此最可靠的盾牌。”
赵安国目光落在乌罗身后的六名狄奥斯家族武士身上，青涩稚嫩的面容上泛着笑容：“等我说服睿智的马库斯后，我想我们这些年轻人应该举行一场小小的酒会，相互认识一下。”
“遵从你的意志，我会立刻准备这场酒会。”
乌罗抬头，面容神情一丝不苟，不带笑容，目光落在赵安国脸上：“这也是多拉小姐早有吩咐的事情，只是计划在明天，在你们休息后，精神饱满的时候举行一场热闹的酒会。”
“很好，我还要在这里，借用你们的庄园，来招待热情的安条克。这也是我今天带着所有奴仆去见他的原因，我在向他展示我的力量。现在，我要借用这里，向他展示我与狄奥斯家族的友谊。”
“这一点我也会向马库斯做出正式请求，如果一切如我伯父预料c许诺的那样，我想他会同意的。”
乌罗稍稍沉吟，挤出一个笑容：“如果主人答应你的要求，今晚你在招待安条克时，我们将会如侍奉主人一样侍奉你，让安条克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贵族。”
“对，就这样，我开始喜欢你的笑容了。”
赵安国说着转身，马鞭指着身后的羌昆，又用马鞭轻敲乌罗的肩膀，随即跨步走向庄园正门，古西提面沉如水，紧步相随。
羌昆取了一匹丝绸，经过时双手递给乌罗，脸上毫无笑容：“我不认为你有资格获得主人的赏赐，我为主人杀了六名盗匪，夺来八匹战马，而主人仅仅赏赐我一匹战马。而你什么都没做，却拿到了我不敢想象的赏赐，所以你要时刻注意你的言行，一旦冒犯主人，我会立刻为主人杀死你。我不认为主人喝止的命令，会比我的刀快。”
乌罗伸出双手接住丝绸，抬眉和声笑问：“你这样的勇士，难道是一名奴隶？”
“我们都是奴隶，主人的意志，对我们来说高于一切律法。主人的尊严，也高于一切。”
羌昆后退两步，上下打量乌罗，目光在他左胸外精铁护心镜上停留片刻：“不要让我对你的不满，得到宣泄的机会。我有信心在三刀内杀了你，也有信心保住自己的命。像我这样强大的奴隶，主人是舍不得杀死的，对此我从不怀疑。除非，我的手握不住刀。”
“桀骜不驯。”
杨嗣见了，对身侧张任笑说：“如此狂奴，也不知那小儿可能压得住。”
张任笑而不语，杨嗣用肩触了触：“张君，莫非有内情？”
“不算什么内情，适才只是突然想到。”
张任说着努嘴稍稍沉吟，又是一笑：“如果没有这羌昆，恐怕这些话会由古西提来说。我观羌昆神色僵硬，这些话，想来该是古西提秘授，意在威慑。”
匈奴c西域的贵族庄园，可没有中原贵族庄园规划的那样有中轴对称的整齐规划。
这座狄奥斯家族的庄园并不是以享受c生活为主，而是要塞风格的坚固型庄园。除了后院是花园有一些生活调剂外，其前院，左右都是仓库一样的建筑。居住人口c存放物资，提供防护，这就是狄奥斯家族庄园建立的本意，并没有过多考虑交际c娱乐需要。
所以，也就没有广阔的空间，除了楼顶。
成排的两层土木结构小楼楼顶上是大片的广阔空间，不需要考虑雨水问题，所以建筑屋顶都是平坦的，这样也能有效减少阳光的直射，降低室内温度。
顺着木梯，赵安国登上楼顶，楼顶上竟然搭着凉棚，葡萄藤攀爬其上，一片片葡萄叶子都已有巴掌大小，成团的葡萄花苞还是嫩绿一片，并无展开c绽放的迹象。
赵安国随手抓下一片新嫩葡萄叶子塞入嘴里咀嚼，上下打量着藤下木椅上的老人，皱眉问：“你就是狄奥斯家族的主人，睿智的马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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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条克非常有能力，也很有野心，他远比我那愚蠢的堂兄要适合做一家之主。伯父或许发现了这一点，可他还是放不下旧有的观念，被保守力量禁锢了手脚。他的确给了安条克扶助，可这远远不是安条克想要的，也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你们无法给与或规划的，甚至你们不敢想象。”
“告诉我真相，今天晚上我能解决的话，我就为你解决这一切问题；不能解决的话就拖延，如果是我无力解决的，我明天就带着我的部属离开楼兰，去疏勒国，寻找我的舅舅，从他那里获取资助。”
迎着赵安国平静目光，马库斯的目光同样平静：“真相已经不重要了，我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晓所谓的真相。尤其是你，更不能知道真相。如果你愿意遵从此前我与你伯父的约定，迎娶小多拉作为你的妻子，那么现在狄奥斯家族的一切力量都将为你所用。”
赵安国目光不解，神情狐疑：“为什么你要掩盖真相？那是你的三个儿子，不是我的，我在意的只是狄奥斯家族的财富，不会是三个死于阴谋的人，也不会是你的女儿。”
“因为真相对你来说没有意义，你要狄奥斯家族的财富，我需要我的外孙能继承狄奥斯家族，如你之前所说的，这个孩子或许可以叫做马库斯。健康的马库斯，活泼的马库斯，喜欢哭闹招人讨厌的小淘气马库斯。”
马库斯声音依旧平静：“不会有人跳出来阻止c破坏我们之间的交易，楼兰王室不会阻挠，贵族们不会，商人们也不会。他们不敢冒犯你的伯父，国王c贵族c商人们不敢，平民们更不需要在意。只要你现在点头，哪怕你明天一早要前往疏勒，我会准备好你需要的武士c仆从c奴隶c牲畜c货物，给你一切我们狄奥斯家族所能提供的资助。”
说着他露笑：“也像你说的那样，你的伯父不敢打破保守力量对他的制约。他不敢挖掘你身上那无法估量的财富，而我敢，甚至三个儿子的不幸，这一刻是一种幸运。安提克抛弃了你，得到你，是我们狄奥斯的幸运。”
出乎他预料，赵安国却摇着头：“有些难办，你的三个儿子在阴谋中死亡。如果这不是我伯父所说的那样，是楼兰王室推动的阴谋，那么我想不到外部还有谁会做这种惹所有人愤怒的愚蠢事情。如果，他们是因狄奥斯内部的原因而死亡，这些人却没有得到相应的惩罚，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狄奥斯的资助，我不愿我身边充斥着阴谋主使c刺客。”
“不过”
赵安国抬头，露出笑容：“如果多拉如同神赐一样的美丽，或许我可以容忍狄奥斯内部隐藏的凶险。我希望现在可以见到她，并询问一下她对三位兄长的死亡看法，以及复仇方面的意愿。毕竟，你已经老了，今后复仇与否，是我与多拉要考虑的事情，而不是听命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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