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风暴来临前
晚膳过后，皇后正准备陪柏琛练字，却听到乌梅禀告陛下到了。待皇后与柏琛出门相迎，惠帝已脸色铁青地到了二人跟前。
“陛下可用过晚膳？”皇后小心翼翼地问。
“气都气饱了。”惠帝到了塌边，盘腿而坐。
皇后问太监何路：“陛下从何处来？”
何路战战兢兢地刚要回答，却听到惠帝“哼”的一声，何路也不敢回话了，为难地对着皇后摇了摇头。
“乌梅，去拿些茶点来，其他人也退下吧。”
等一众宫人退出了殿外，皇后试探地问：“陛下可是从仙居殿而来？”
“母后真是太过分了。”殿中已无其他人，惠帝也不再隐瞒。
看来皇后没有猜错，只是前些日子经过自己和陛下的软磨硬泡，太后已经同意接回萧璟了，难不成太后反悔了？不应该啊！太后想来说一不二，都是言出必行的。
“母后不是已经同意接萧璟回来嘛，陛下还因何事同母后生气？”
“母后说，若萧璇找不到了，就让萧璟替代萧璇。”
“什么？”
“什么？萧璇就是萧璇，为什么要找个假的来代替她？”柏琛难以置信地说，这是他有生以来听过最荒唐的话了。
“琛儿，什么真的假的？萧璇和萧璟都是你的妹妹。”皇后拦着口无遮拦的柏琛。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说，萧璇和萧璟虽然是双胞姐妹，但萧璇就是萧璇，谁也不能替代她，她们是两个人啊！怎么能用一个去替代另一个？”柏琛将自己的意思更清楚地表达出来。
“琛儿说的没有错，连琛儿都懂的道理，母后怎会不明白？”惠帝气愤地说。
“陛下消消气，母后也是为了皇室的尊严，当初没有册封萧璟，此时加封确实会引起百姓猜疑。不过让萧璟代替萧璇也太”皇后本想替太后说几句话，但太后这次的想法确实太荒唐了。
“萧璇一天没找到，朕就一天不会放弃。”惠帝坚决地说。
“若是萧璇能够平安回来，那萧璟怎么安置？”皇后试探地问道。
“只能在城东找一所宅子，多派些人好好照顾着。”惠帝回答。
皇后失望地看着惠帝。
看到了妻子失望的眼神，惠帝也十分难过，“如瑾，你别这样看着朕，朕也想把萧璟接回宫，但母后那边紧咬着当年的星象不放，她何尝不知道让萧璟替代萧璇有多荒唐，她只是以此来拒绝萧璟回宫。她知道这些年朕有多想要接萧璟回来，她也知道朕有多疼爱萧璇，不会任何人替代她，所以才想出这么个主意来叫我为难。”
“所以陛下只能在宫外安置萧璟对吗？”皇后明白了惠帝的为难。
惠帝无奈地点了点头。
皇后今夜本想将萧璇的下落告知陛下，但没想到在昌乐下落不明的情况下，太后仍不愿让萧璟进宫。若是她知道昌乐已经找到，会不会再以此为由不让萧璟回来了？皇后不敢冒这个险，只好先将昌乐平安的消息拖一拖，等萧璟那边动身，再将昌乐的消息告知，到那时太后总不至于再让萧璟回去。
皇后满怀心事地侍奉惠帝在清宁殿歇下。
次日一早，林致就带着昌乐去向孙夫人道别。
孙夫人和蔼地说：“再多留几日吧，你的伤还没养好呢！萧璇在这里和景榭也玩得挺开心的，难得两个孩子投缘。”
林致笑着说：“多谢老夫人和孙兄这阵子的照顾，我们二人在此处也过的乐不思蜀了。只怕呆下去让家里挂念，不得不辜负老夫人的盛情了。”
“这，真的非走不可了吗？”老夫人看着儿子说道。
“娘，林兄还有他的事要忙，嗯，萧璇的家里人也会挂念她的，我们还是不要强留他们了。”
老夫人满脸不舍的念叨着：“都忙，都忙啊！难得家里热闹了这些天。”
“阿婆你不用难过，萧璇以后会来看你的。”昌乐劝道。
老夫人听了昌乐的话，眉开眼笑地说：“萧璇真是个体贴的孩子，若是我的孙女该多好啊！”
林致忙说：“景榭也是个好孩子。”
昌乐才发现今天景榭并没有在孙老夫人的身边，回头超屋外一望，发现了院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昌乐见林致正在与孙千树道别，他们也没留意自己，便先出了门寻着那个身影而去了。
“景榭，你在这里做什么？”昌乐追到了院子里的亭中。
“没做什么。”景榭心不在焉地回答。
昌乐站在景榭身边，同他一起看着院中的一棵桃树。
许久，景榭战胜了自己的别扭与羞涩，出声问道：“你要走了吗？”
“对，我终于可以回家了，终于可以见到父亲母亲和哥哥，当然还有笛宣哥哥。”想到这些人，昌乐开心地笑了。
“我只有一个人，家里也没有兄弟姐妹和我玩。”
昌乐察觉到了景榭的失落，语调轻松地劝他：“别担心，过些日子我再回来看你。”
“你能这么说，我就心满意足了。”景榭并不相信昌乐还会回来。
“我说真的啊！我说话算数，从不食言的！不信把这个给你当信物。”昌乐将颈间的玉佛取了下来，递给景榭。“这个我从小一直戴着的，现在给你作为信物，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景榭见昌乐的眼神如此坚定，便相信了她，小心翼翼地将玉佛收了起来。
两个孩子又说了几句话，听到身后一声“萧儿”，昌乐回头，见到身穿青衫的姨母同林致c孙千树一起站在门前。
“我要走了，后会有期。”昌乐匆匆道别，向林致跑去。剩下景榭徒自站在亭中目送昌乐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他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后会有期，萧璇。”
为了避人耳目，清宵与林致按照事先的商议，先将昌乐安置在魏先生的茶楼里，第二日再由宁夫人送进宫中。
晚上，昌乐与林致早早地吃了饭，听到喧闹了半日的街面上又传来了鞭炮声。
“为什么这么热闹？”昌乐问道。
“小姐有所不知，对面的酒楼今日开张，不光放鞭炮，听说一会儿还请了舞龙舞狮来表演呢！”收拾碗碟的小伍回答道。
“我也想去看看。”昌乐十分期待地对林致说。
“人太多了，不安全。”林致一口回绝。
“人那么多黑衣人肯定不会认出我的。”昌乐说。
“小姐若想去，小的可以帮您找一套男孩子的粗布衣服换上，就没人认出来了。”小伍插嘴道。
林致瞥了小伍一眼，看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也不再责备他的多嘴。
“好吧，你跑出来就是想看舞龙舞狮，若不满足你指不定哪天又生出什么乱子呢！”林致宠溺地看着昌乐。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陪我去看，我保证再不添乱！”昌乐开心地说。
小伍出门唤来两个丫鬟来帮昌乐换装梳头，等昌乐换好衣服出门看到林致也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不禁捂着嘴笑起来。
“哈哈哈哈，咱俩看起来真一对普通父子。”
林致听昌乐这么一说也笑了起来。此时的昌乐看起来英气十足，若不是这些日子朝夕相处，还真不太认得出来，于是，也就放心了。
魏先生又安排了小伍及几个会些拳脚功夫的小厮暗中保护昌乐，一行人才出门去看热闹。
林致怕有人认出自己后猜到昌乐的身份，便让小伍带着昌乐，自己则与昌乐保持十步的距离。
因酒楼开张，客流量大，周围的一些小贩也趁此机会卖些小玩意，昌乐见舞龙舞狮的人还没开始，就先在小贩的摊前闲逛。
林致本在警惕地观察周围的人群，感觉到袖子被扯了扯，低头一看，原来是昌乐戴着一个老虎的假面对着自己挥舞着“虎爪”。林致笑着说：“小老虎，你吃的下我吗？”
“嗷嗷”昌乐作势往林致身上扑。
二人嬉闹间，舞龙舞狮已经开始，昌乐拉着小伍挤到了前排，林致见茶楼的几个小厮已经跟了上去，打算就在原地观察周围是否有可疑之人。
“林林大将军？”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林致一回头，见身穿黑色袍子的李季有些吃惊的站在自己身后。
“你你回来了？”李季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对。”林致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自己的部下，颇有久别重逢的欣喜。
“我们都以为黑衣人把你给给没想到你还毫发无损地回来了！”李季还没有从惊讶中恢复过来。
“我受了些伤，不过还活着。”林致不自觉地摸了肋下。
“公主呢？你找到公主没？”李季迫不及待地问。
“没有。”林致毫不犹豫地撒了谎，见到李季虽然欣喜，但还没有大意地将昌乐的行踪泄露出去。
“哦，那大将军可曾进宫见过陛下？”李季接着问。
“还没有，我还有些事，忙完了自然会回去的。你要有事先去忙吧！”林致赶紧打发走他。
“那，属下告辞。”
林致目送李季远去，等他黑色的身影渐渐被人群淹没，才回过头来找昌乐的身影。
昌乐看完了舞龙舞狮更加地兴奋，跟林致说没想到长安还有这么多好看的好玩的，林致本欲催促昌乐回去，但想到昌乐马上又会被宫墙所禁锢就于心不忍了，放任昌乐跟着小伍在街上又逛了会儿。
眼看着离宵禁只有半个时辰了，昌乐才意犹未尽地被林致催促着往回走。茶楼本在就街道旁，但为了安全，他们需要绕到后门进去，如此一来不免多费些功夫。
－－－－－－题外话－－－－－－
这一夜昌乐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舞龙舞狮，但之后发生的事，将她的人生轨迹彻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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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可用过晚膳？”皇后小心翼翼地问。
“气都气饱了。”惠帝到了塌边，盘腿而坐。
皇后问太监何路：“陛下从何处来？”
何路战战兢兢地刚要回答，却听到惠帝“哼”的一声，何路也不敢回话了，为难地对着皇后摇了摇头。
“乌梅，去拿些茶点来，其他人也退下吧。”
等一众宫人退出了殿外，皇后试探地问：“陛下可是从仙居殿而来？”
“母后真是太过分了。”殿中已无其他人，惠帝也不再隐瞒。
看来皇后没有猜错，只是前些日子经过自己和陛下的软磨硬泡，太后已经同意接回萧璟了，难不成太后反悔了？不应该啊！太后想来说一不二，都是言出必行的。
“母后不是已经同意接萧璟回来嘛，陛下还因何事同母后生气？”
“母后说，若萧璇找不到了，就让萧璟替代萧璇。”
“什么？”
“什么？萧璇就是萧璇，为什么要找个假的来代替她？”柏琛难以置信地说，这是他有生以来听过最荒唐的话了。
“琛儿，什么真的假的？萧璇和萧璟都是你的妹妹。”皇后拦着口无遮拦的柏琛。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说，萧璇和萧璟虽然是双胞姐妹，但萧璇就是萧璇，谁也不能替代她，她们是两个人啊！怎么能用一个去替代另一个？”柏琛将自己的意思更清楚地表达出来。
“琛儿说的没有错，连琛儿都懂的道理，母后怎会不明白？”惠帝气愤地说。
“陛下消消气，母后也是为了皇室的尊严，当初没有册封萧璟，此时加封确实会引起百姓猜疑。不过让萧璟代替萧璇也太”皇后本想替太后说几句话，但太后这次的想法确实太荒唐了。
“萧璇一天没找到，朕就一天不会放弃。”惠帝坚决地说。
“若是萧璇能够平安回来，那萧璟怎么安置？”皇后试探地问道。
“只能在城东找一所宅子，多派些人好好照顾着。”惠帝回答。
皇后失望地看着惠帝。
看到了妻子失望的眼神，惠帝也十分难过，“如瑾，你别这样看着朕，朕也想把萧璟接回宫，但母后那边紧咬着当年的星象不放，她何尝不知道让萧璟替代萧璇有多荒唐，她只是以此来拒绝萧璟回宫。她知道这些年朕有多想要接萧璟回来，她也知道朕有多疼爱萧璇，不会任何人替代她，所以才想出这么个主意来叫我为难。”
“所以陛下只能在宫外安置萧璟对吗？”皇后明白了惠帝的为难。
惠帝无奈地点了点头。
皇后今夜本想将萧璇的下落告知陛下，但没想到在昌乐下落不明的情况下，太后仍不愿让萧璟进宫。若是她知道昌乐已经找到，会不会再以此为由不让萧璟回来了？皇后不敢冒这个险，只好先将昌乐平安的消息拖一拖，等萧璟那边动身，再将昌乐的消息告知，到那时太后总不至于再让萧璟回去。
皇后满怀心事地侍奉惠帝在清宁殿歇下。
次日一早，林致就带着昌乐去向孙夫人道别。
孙夫人和蔼地说：“再多留几日吧，你的伤还没养好呢！萧璇在这里和景榭也玩得挺开心的，难得两个孩子投缘。”
林致笑着说：“多谢老夫人和孙兄这阵子的照顾，我们二人在此处也过的乐不思蜀了。只怕呆下去让家里挂念，不得不辜负老夫人的盛情了。”
“这，真的非走不可了吗？”老夫人看着儿子说道。
“娘，林兄还有他的事要忙，嗯，萧璇的家里人也会挂念她的，我们还是不要强留他们了。”
老夫人满脸不舍的念叨着：“都忙，都忙啊！难得家里热闹了这些天。”
“阿婆你不用难过，萧璇以后会来看你的。”昌乐劝道。
老夫人听了昌乐的话，眉开眼笑地说：“萧璇真是个体贴的孩子，若是我的孙女该多好啊！”
林致忙说：“景榭也是个好孩子。”
昌乐才发现今天景榭并没有在孙老夫人的身边，回头超屋外一望，发现了院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昌乐见林致正在与孙千树道别，他们也没留意自己，便先出了门寻着那个身影而去了。
“景榭，你在这里做什么？”昌乐追到了院子里的亭中。
“没做什么。”景榭心不在焉地回答。
昌乐站在景榭身边，同他一起看着院中的一棵桃树。
许久，景榭战胜了自己的别扭与羞涩，出声问道：“你要走了吗？”
“对，我终于可以回家了，终于可以见到父亲母亲和哥哥，当然还有笛宣哥哥。”想到这些人，昌乐开心地笑了。
“我只有一个人，家里也没有兄弟姐妹和我玩。”
昌乐察觉到了景榭的失落，语调轻松地劝他：“别担心，过些日子我再回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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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榭见昌乐的眼神如此坚定，便相信了她，小心翼翼地将玉佛收了起来。
两个孩子又说了几句话，听到身后一声“萧儿”，昌乐回头，见到身穿青衫的姨母同林致c孙千树一起站在门前。
“我要走了，后会有期。”昌乐匆匆道别，向林致跑去。剩下景榭徒自站在亭中目送昌乐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他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后会有期，萧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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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昌乐与林致早早地吃了饭，听到喧闹了半日的街面上又传来了鞭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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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有所不知，对面的酒楼今日开张，不光放鞭炮，听说一会儿还请了舞龙舞狮来表演呢！”收拾碗碟的小伍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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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若想去，小的可以帮您找一套男孩子的粗布衣服换上，就没人认出来了。”小伍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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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陪我去看，我保证再不添乱！”昌乐开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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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咱俩看起来真一对普通父子。”
林致听昌乐这么一说也笑了起来。此时的昌乐看起来英气十足，若不是这些日子朝夕相处，还真不太认得出来，于是，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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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怕有人认出自己后猜到昌乐的身份，便让小伍带着昌乐，自己则与昌乐保持十步的距离。
因酒楼开张，客流量大，周围的一些小贩也趁此机会卖些小玩意，昌乐见舞龙舞狮的人还没开始，就先在小贩的摊前闲逛。
林致本在警惕地观察周围的人群，感觉到袖子被扯了扯，低头一看，原来是昌乐戴着一个老虎的假面对着自己挥舞着“虎爪”。林致笑着说：“小老虎，你吃的下我吗？”
“嗷嗷”昌乐作势往林致身上扑。
二人嬉闹间，舞龙舞狮已经开始，昌乐拉着小伍挤到了前排，林致见茶楼的几个小厮已经跟了上去，打算就在原地观察周围是否有可疑之人。
“林林大将军？”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林致一回头，见身穿黑色袍子的李季有些吃惊的站在自己身后。
“你你回来了？”李季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对。”林致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自己的部下，颇有久别重逢的欣喜。
“我们都以为黑衣人把你给给没想到你还毫发无损地回来了！”李季还没有从惊讶中恢复过来。
“我受了些伤，不过还活着。”林致不自觉地摸了肋下。
“公主呢？你找到公主没？”李季迫不及待地问。
“没有。”林致毫不犹豫地撒了谎，见到李季虽然欣喜，但还没有大意地将昌乐的行踪泄露出去。
“哦，那大将军可曾进宫见过陛下？”李季接着问。
“还没有，我还有些事，忙完了自然会回去的。你要有事先去忙吧！”林致赶紧打发走他。
“那，属下告辞。”
林致目送李季远去，等他黑色的身影渐渐被人群淹没，才回过头来找昌乐的身影。
昌乐看完了舞龙舞狮更加地兴奋，跟林致说没想到长安还有这么多好看的好玩的，林致本欲催促昌乐回去，但想到昌乐马上又会被宫墙所禁锢就于心不忍了，放任昌乐跟着小伍在街上又逛了会儿。
眼看着离宵禁只有半个时辰了，昌乐才意犹未尽地被林致催促着往回走。茶楼本在就街道旁，但为了安全，他们需要绕到后门进去，如此一来不免多费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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