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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记起

  祈绣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终于停下来是因为腿上实在没有了力气,一脚跌倒,这才不得不停下来,顺便终于松开后面被他拽着的两个人。

  后面的申璎和雁寻跑的胃里翻江倒海,一个跪着用手撑着地,另一个直接四仰八叉不顾形象趴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天旋地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胸口的气痛到无以复加,恨不得把肺直接掏出来,心里直拜老天爷:我的乖乖,没死在九黎楼那个杀手窝,险些折在这个丫头手里,再跑下去,就是匹马也得给累死了。

  “喂,你这是找人还是逃命啊。”申璎终于缓过来一口气,忍不住说她一句。

  祈绣也是累的面色苍白,抹了把脸上的汉,弱弱道:“逃命出来找人。”说得还理直气壮。

  “噗哈哈哈哈!”雁寻刚刚顺了气,又被她一句话逗得笑到肚子疼。申璎皱了皱眉,仍是没忍住,平生头一次被气笑了。

  祈绣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开心,一脸茫然看着他,直等他笑的差不多了才问:“千帆在哪里?”

  两人闻言,面上的笑意渐渐凝结,消失。

  “小袖子,关于千帆你还记得多少?”雁寻问。

  祈绣摇了摇头,一无所知。事实上,她此前连千帆是不是个人都不知道。

  “那你找千帆做什么?”

  祈绣想了想,继续摇了摇头,“不知道,就是找他。”仿佛这是她与生俱来的本能一样。

  雁寻想了想,换上个和蔼的笑容,说:“千帆说了,谁都不能泄露他的行踪,除非自己找到他。这样好了,你凭感觉说个地方,咱们一起去找找?”

  “唔那就那儿吧!”祈绣抬手冲着一个方向指过去。

  雁寻脸上的笑收了收,与申璎对视一眼,后者轻轻摇了摇头。

  “既然你指了那里,那你来带路吧。”雁寻说。

  祈绣点点头,兀自凭感觉往前面走。申璎故意拉开一些距离,急火火对雁寻说:“你疯了!让她去那里!”

  雁寻叹了口气,一抹犹豫在脸上一闪而过,但也仅仅只维持了一瞬间,“我之所以那样问她,就是以为她能随意找个其他方向,谁知她”他叹了口气,没往下说。

  申璎还是觉得不妥,“那也该拦着啊。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让她现在看见那东西,不疯了才怪。一旦出了什么岔子,千帆哥哥就真不能瞑目了!”

  雁寻忧心忡忡望着那个碧绿色的身影,心中既复杂又无奈,他当然知道祈绣或许无法接受事实,但瞒得了一时,岂能瞒得了一世?况且,在她心中,从来没有忘记厉千帆。否则,也不会跑得那么快,那么急切。

  他从来没有见到一个人能跑得这么快,用尽力气,甚至赌上性命。厉千帆在天有灵,看到这一幕,当是欣慰的吧。

  “她迟早都得接受啊璎。没有人能逼迫她忘记或者记着什么事情。她在九黎楼这么久,我相信朱云久也一定刻意避开一切能让她想起千帆的事情,可结果呢?”就算她不知道千帆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寻找她,仍旧是日复一日的打探。

  雁寻耸耸肩,心里也不知是悲是喜,“我答应过千帆要照顾好她,但现在,不是我给她一个衣食无忧的生活就算照顾好。你还不明白吗璎,千帆如今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她的执念,和使命。”

  “更何况”雁寻眼中射出一道寒芒,“我确也存了私心,千帆不允许我替他报仇,可以。但小袖子,不能认贼作母。”

  “人家本来就是她娘”申璎小声咕哝一句。

  “是。”雁寻瞳仁越发漆黑,“她是小袖子的娘亲,但也是杀死千帆的人。小袖子想起来千帆的事情,若再认这个娘亲,我绝不说二话。但现在,她这声娘叫的为时过早。”

  两个时辰后,祈绣站在一座山脚下,目不转睛盯着不远处不算很高的山,喃喃道:“奇怪我好像来过这里。”

  雁寻站在她身后目光闪了闪,“回去吧,没有上山的路了。”

  祈绣若有所思摇了摇头,“不,不对,有路的。应该是在”她揉着太阳穴想了半晌,眼睛一亮,“瀑布!在瀑布那边!”说罢也不等二人是否跟得上,兀自一路小跑朝瀑布过去,到了近处一看,兴奋地朝雁寻和申璎挥手招呼:“这里真的有条路!”

  比起她的兴奋,申璎和雁寻更多的则是紧张和担心。尤其是申璎,心里既盼着她能想起什么,事到临头,却又不敢真的让她全都想起来,连忙跑过去拉住她,“天就要黑了,我们下次再来吧。”

  “不要。”祈绣一把甩开她的手,转身就往山上跑去,不一会儿就跑没了影。

  “还愣着干嘛!”申璎气急败坏冲雁寻招呼一声,跺跺脚追上去。

  三人踩着夕阳稀碎的余晖往山上走。祈绣一路上都没说话,只时不时停下来,遥望着四周,怔怔茫然,若有所思。

  漫天云霞仿佛从天而降的瀑布,落在山顶的海棠林中,冲出一片火红,浪涛火海般卷住眼眸,烧进心里。

  祈绣轻轻顿住脚步,缓缓地c怔怔向着海棠林一角望去,眼前忽而出现一个模糊的场景。

  空空如也的地上,似乎站着一个赤脚的少女,痴望着漫天云霞。她身后不远处,一个双手拎着东西的背影静静望着她。

  景象在眼前一闪而过,祈绣的心跳骤然加快。垂丝海棠花叶交错,挡住她的视线。透过虚无的光影,她看到那个少女慢慢转过身子,跑着笑着扑在男人的怀抱中。

  识海下的深渊处有什么东西亮了亮,一个深沉而温柔的声音骤然冲进脑海。

  ——以后,这双手c这颗心c这个怀抱c这双臂膀c还有厉千帆这个人和余生几十载,都是阿绣的。

  阿绣是说她吗?这声音,好熟悉啊祈绣不禁抚上胸口,心中莫名涌上一丝害羞和紧张,还有难以言喻的甜蜜温暖。

  不等她细想清楚,那景象和声音蓦然消失。祈绣心中那股熟悉的感觉也顿时消失无踪,胸口处仿佛缺了一块什么似的,失魂落魄地穿过海棠林。

  入目是一棵粗壮的银杏树,金黄的枝叶下,一个秋千静静挂在半空。

  风儿吹过,秋千架轻轻荡了起来,眼前依稀浮现出两个人影,一个姑娘在秋千架上,另一个则站在一侧,时不时推一下即将停下来的秋千。

  趁她玩的开心时,男人去了院落的后面,未待多久,便传出招呼少女吃饭的声音。满满的一桌饭被少女吃的半点不剩,打了个响亮的饱嗝之后自然而然抬起脸来,男人又是好笑又是宠溺地为她擦去嘴角沾着的米粒菜汤。

  祈绣不禁摸摸自己的唇角,那个笑起来很漂亮的男人,就是千帆吗?

  屋子后面传来几声羊咩,祈绣跑过去一看,一只小肥羊被拴在竹节做成的篱笆上,看到她来又讨好似的咩咩叫了好几声。不远处坍塌的井台旁边,一个三尺长宽二尺高的小土屋里有几声鸭鸣,祈绣走几步上前,眼前依稀浮现出一个少女的蹲在地上,一边哼着欢快的调子,一边专心致志砌土屋的场景。

  千帆呢?既然那个“祈绣”在这里,他此时在做什么?

  祈绣揉了揉脑袋,努力去探寻识海的深渊中零碎的记忆,隐约想起那个时候的“千帆”似乎在前面的院子里。

  绕过塌了一半的井台,祈绣顺着青石小径走到前院,“祈绣”已经在那里了,“千帆”似乎要下山去,“祈绣”面上挂着勉强的笑容,故作懂事的说给他一个可以独处的空间,自己则留在山上等他回来。

  “千帆”唇角挂着一如往常般宠溺的笑容,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我很快就会回来,所以在我回来之前,阿绣也哪里都不许去。

  ——来,抱啊。

  同一个声音,从山顶的海棠林下,从九黎楼的铜墙外,跨越着不同的时间重叠在一起,仿佛一首从遥远亘古飘来的悠长曲调,驱散那些遮住眼睛的雾气和黑暗,蓦然冲进她识海的深渊中。

  封存记忆的闸门轰然倾塌,凌乱的c被忘却的片段如洪荒巨浪冲出,几乎令她窒息。

  分别之前他如往常一样给她一个宠溺的c温暖的拥抱,信誓旦旦告诉她一定会来找她。当她骑着马去而复返,看见的却是他孤零零一个躺在冰冷的地上。

  那一夜的天空,漆黑如墨,唯有他的眼睛,璀璨如星河。世间再无什么东西能比这双眼眸还要明亮了。

  她的千帆,比苍穹之上的雄鹰还要骄傲,比草原上的烈马还要矫健,比悬崖上的飞燕还要坚韧。他的眼睛璀璨如星,无论历经多大的风霜雨雪,始终清亮锐利,不曾染上阴霾。他永远那样努力而认真的活着,即便命悬一线,也要拼尽全力自救,顽强又固执地活到不得不死的那一刻。

  正是这样的他,才有了如今这个不再那么糟糕,不再恐惧过去,不再对未来不抱希望,不再被视作“傻瓜”的她。

  头顶之上,厉千帆就是她的天,支撑着她的世界。

  她从来没有想过那双眼睛会闭上,就像不相信天上的星星会落下来。

  星星怎么会落下来呢?

  除非天塌了。

  祈绣身子晃了晃,申璎一步上前扶住她,“你还好吗?”目之所及,不由震惊。

  她的脸上无悲无喜,目光清澈c却空洞,不断有泪水自这样的眼睛里涌出来,每一颗都仿佛承载着她一小点灵魂,当泪水流尽的时候,她便真的成了一具躯壳。

  “千帆呢?”祈绣听自己的声音仿佛是天边飘来的。之后不知道申璎说了什么,等她的心神重新凝聚好以后,自己已是到了后山。

  一座孤坟立在面前,墓碑旁边的地上,插着一柄并不是很新的铜剑。

  师傅说,人死以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去天上,俯瞰着世间,保护着想保护的人。祈绣睫毛颤了颤,不由抬头望了望天空,隐约有几颗异常明亮的星子现出光芒,像极了千帆的眼睛。

  会是他吗?祈绣慢慢蹲下,把脸轻轻贴在墓碑上,就像以往无数次躲进厉千帆的怀抱中一样。

  曾经,这个人是可以在凛冬的寒夜将他抱在怀里暖着的,她始终想不明白,这样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最后,就成了一座死板冷硬的石碑了呢?

  墓碑冰凉,以至于六月的酷热天,丝毫暖不进她的心。

  她以前听说过一句话,叫哀莫大于心死,那时候怎么也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此刻她贴着冰冷的墓碑,终于体会到了。

  大抵就是,碧水蓝天,花红柳绿,落在眼睛里都成了灰色。世间令人欣喜的事情那么多,却不会再有任何事情能取悦她了。

  原本以为她会寻死觅活,又或者嚷着报仇雪恨,再不济也得哭闹个天翻地覆,为此雁寻和申璎早就收起了一切可能会让她伤害到自己的东西,一步不落陪着她。

  谁知他们想错了。祈绣平静地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没哭没闹没寻死,也没有报仇的意思。

  她只是坐在紧紧挨着厉千帆的墓碑,从天黑到天亮,从天亮到天黑,一言不发,仿佛也成了一句没有灵魂的尸体。

  直到第四天清晨天蒙蒙亮之时,祈绣的眼睛忽然颤了颤。

  远方有一线金色光芒穿过地平线,为她黯然的瞳孔镀上一层光华。她微微坐直了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束光芒距离地平线越发近,继而,那双空洞无神的瞳孔仿佛活了过来。少顷,祈绣忽然撑起身子,飞快地朝海棠林中跑去。那样的速度,与那日从九黎楼中逃出来时不相上下。

  中途因为跑的太急鞋子都跑掉了,石子扎在脚上,她仿若未觉,迎着阳光赤脚一路狂奔,终于在耀眼的光芒洒满天际之前到达海棠林。

  风将天空的云彩往两边吹散,露出遥远的地平线,宛如迎接一场即将到来的盛大仪式。祈绣目不转睛望着无数个细碎的光点自远方云海中升浮而起,汇聚成一片愈发刺目的光华,如同一个正在鼓胀的巨大的囊球,当空一跃,蓦地跳出天地相接之处。

  刹那间,金色的光芒向着四方的天际奔越而去,穿过河流,跃过山川,民居,人群,街巷,树林,山谷,飞鸟天地间一切一切瞬间被泼洒上一层明亮耀眼的金色,宛如神祗降临。

  祈绣赤脚站在海棠林中,从发到脚,浑身金灿灿,风儿拎起她的衣襟娓娓飘舞,远远望去如同即将迎着朝阳羽化成仙。

  身后传来一阵食物的香气,祈绣目光中神采乍现,慢慢转过身去,在看到来人的一刹那又悄然寂灭。

  雁寻看她三天不吃不喝总不是办法,便下山去买了一些她平日里最爱吃的东西,刚上山就看到她竟然来到海棠林看日出,见她目不转睛便没有出声打扰,谁知她还是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小袖子,吃饭啦。”雁寻努力扯出一个笑容,顺便朝着不远处的申璎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排着手应和道:“太好了,我也饿了,今日吃的什么?”

  “有青椒肉卷,牛肉包子,奶香酥酪,蒸枣花糕,炸果子哎呀反正好多呢。”

  “都是祈绣爱吃的!”申璎一边说悄悄瞄着祈绣。

  祈绣面无表情看着他们半晌,只有听到炸果子的时候目光里似乎有一线微茫闪过,遂点点头,刚迈出一步故而觉得脚下一疼,忍不住皱了皱眉,又把脚抬了回去。

  雁寻看到她赤脚站在地上,立刻尴尬的别过脸去,“小袖子,地上凉呢。”

  祈绣看看地,再看看雁寻,点点头蹦出两个字:“脚冷。”她说完这一句,就堂而皇之看着他们。

  毕竟自己是男人多有不便,总不能拿鞋过去给她穿上吧?雁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申璎已经过去把鞋子轻轻放在她面前,“地上凉,要穿鞋的哦。”

  “嗯。”祈绣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低下头默不作声穿上鞋子。

  一大颗眼泪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她若有所思,没头没脑地轻轻说了一句:“原来,这就叫死了啊。”

  申璎愣了愣,祈绣的眼前已经是极度的模糊,一颗颗冰凉咸涩的泪珠连成串,她的肩膀颤颤巍巍,抱着自己的膝盖,终于泣不成声。

  “小时候,师傅说,人死了以后灵魂就会去天上,留下的就是一团没c没有意义死肉我一直不明白,既然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那些看到亲人死的人,为什么要伤心。”她的手轻轻覆上胸口,“师傅死的时候我还小,只觉得心里像是缺了一块。可是千帆死了,我只觉得心都没有了,空荡荡的,只剩下疼。现在我明白了,死就是,就算以后会有无数个相似的场景出现,都不会再有人像那个人一样对我。死了,就是永远都见不到了。”

  就像告诉她地上凉的有很多人,但把她扛起来,一边半是哄半是恐吓她不可以赤脚站在地上,一边为她穿好鞋子的,只有厉千帆一个。

  他的爱,不似浪涛春雷般轰轰烈烈,但从始至终温暖绵长,浩然如海。

  从今后,再也没有人能温柔地摸她的头发,生气地揪她鼻子。再无人张开双臂,拥她入怀,再无人为她穿好鞋子,喊她傻瓜。

  从今后,再无人唤她“阿绣”了。

  她抬起头来,泪眼模糊中努力冲申璎和雁寻挤出一个笑容,“遇到千帆之前,我的生活一团糟。除了小时候师傅教我的,其他的一切我都不懂,我甚至听不懂大家说话,很多人都觉得我很傻很笨。千帆带我去了很多地方,教给我很多东西,也让我走出我曾经以为的最黑暗困顿的时光。”

  与她一样赤手空拳长大的他,更早的学会了如何与世间的苦痛博弈。所以他才能骄傲自信又无比笃定地说出即便世间的痛苦多余喜乐,也一定要好好活着,因为当有一天回头去看,未必会觉得痛苦更多这样的话。

  他像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从此他会陪她面对这世间的一切风雨,那些所有她觉得悲伤的过往,以后有他与她一同抗。

  她一直以为,所为自己认为的悲伤过往,在与他一起的漫漫时光中早已冲淡。而今才知道,在她和那些旧日的阴霾实力悬殊的争斗中,她之所以能轻易战胜它们,并非因为有他与自己一并面对。而是世间的凄苦风雨,他从来都是一力承担,如海上的浩然灯塔般为她引明前进的路,护持着她一步步走过。

  “他很多次都告诉我,一定要努力活着,去体验世间的美好。可是”祈绣模糊的视线中依稀浮现出那张魂牵梦萦的脸,“是千帆牵着我的手从地狱走到人间,他不在,我的人间就没了。”

  “申璎,雁寻,谢谢你们之前冒险去九黎楼把我带出来,让我记起这些事情。”

  “璎,你在这里,务必看好她,我要去九黎楼。”雁寻忽然小声对申璎说。

  “怎么了?”申璎察觉到他不同寻常的紧张不由问。

  雁寻摇摇头,“小袖子忽然说这些,我有点害怕。”说着便转身往山下去,然而未等他迈出一步,只听申璎一声惊呼,回头只见祈绣面上蒙上一层灰白,身子晃了一下一头往地上栽去。

  雁寻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想扶住她,却有另一个黑影提早一步将祈绣抱在怀中,二话不说就要带着她离开。

  明晃晃的剑早先一步抵住那人的喉咙,光洁冰冷的剑身倒映出面色铁青的雁寻。

  阿心道:“她的身体,只有巫青鸿可以调养。想让她活命,就得回九黎楼。”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楼主允准你二人同往。”

  雁寻盯着他,目光如电似乎射穿那层黑色面罩,凉凉说:“沧心门主,小袖子不是你姐姐。”

  面罩之下呼吸陡然一窒,沉默半晌,才有喑哑的声音传出来,“你何时知道的?”

  “不是要去九黎楼救小袖子吗?”雁寻却是已经拉着申璎往山下去。

  ------题外话------

  下章预告:她了无生意,心中无爱,那么就让恨来支撑她走下去。

  ps:不会很久就要大结局了,情节微虐,但是我还没有想好要当亲妈还是后妈~奸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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