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战斗
“跟我来。”
接应舒凡的是位脸色冰冷的侍卫，路上只说出三个字，就再也没有主动说过话。
舒凡沉默着走着，来到一处阵法前。
“进去吧。”
舒凡一脚踏入进去。
“欢迎大家捧场，这一次是低等异兽红皮鸭对筑元修士，请下注。”
“老规矩，最低五百元石，最高不超过十万。”
舒凡微眯眼睛，此时他站在类似角斗场的战斗台上，一个冥元境的修士在天上进行着讲解。周围观众被阵法遮住，模糊间只能看见身影，目测至少有上千人。
“红皮鸭有着上古异兽呆头鹅的一丝血脉，大家可能不知，呆头鹅头硬堪比神铁，就连地元境大能也不能留下一道白任，还是天元境修士才出手收服。”
观众席上传来一阵惊叹，地元境对于他们已经是遥不可及的存在，连看见的机会也没有，就是这样，还是奈何不了上古异兽，可见上古时修士的艰辛。
在讲解期间，下注的工作同时进行，有条不紊。
“战斗开始！”随着高昂的一声令下，冥元境主持双手一挥，便有两人打开封印，快速离开这里。
观众也沸腾起来，这种低级修士面对异兽的挣扎刚好能满足他们内心的快感，又何况与利益挂钩。
红皮鸭一声怪异尖叫，“嗝”的一声冲过来，舒凡不敢小觑。匕首滑落，舒凡的战斗经验说不上老道，但也是经历过生死厮杀。
欺身本来想割向腹部的一击，却没想到红皮鸭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用头顶住了这一击。
“锵”的一声巨响，舒凡只感觉双手发麻，匕首被反震出去，暗淡了许多。
舒凡亳不犹豫，他如果没有武器战斗力至少要减少一半以上。红皮鸭用头一个猛烈地撞击把舒凡推到匕首掉落处。
舒凡狂吐一口血，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肋骨断了几根。
强忍住身体上的疼痛，舒凡知道了红皮鸭的实力，原本谨慎的心理更加提防。
受了不清的伤，舒凡自己的未察觉道，他的眼睛，一瞬即逝闪过的猩红光芒。
过了几分钟，红皮鸭穷追猛打，舒凡落入下风。
“不行，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舒凡心里怒吼，就在刚才，他的护体元气再次破碎，鲜血淋漓。被红皮鸭的利爪划过，一道狰狞的伤口潺潺流着鲜血。
感觉身体里的力量越来越虚弱，舒凡又一次喷血，鼻梁撞在地面上的剧烈疼痛与观众的欢呼，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时间不多了。
舒凡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仰望着高台。红皮鸭正在周围游走，观察舒凡还有没有拼死一击，生物的本能让它在舒凡身上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而正是这一丝危险气息，红皮鸭始终没有下手。在刚才的战斗中也受了不少伤，虽然舒凡不是天元境大能，但它也不是上古异兽。
舒凡濒死地躺在地面上，疼痛令他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除了双手还紧握着匕首，就连眼眸也开始模糊，呼吸渐渐微弱。
“看，那小子要死了。”
“诶我可赌了一千五百元石啊，就这么没了。”
“输赢而已嘛，下次眼光看好点。”
“这个废物”
朦朦胧胧间，舒凡听见了纷乱的杂音传进脑海，他的感知竟然一下子变得这么敏锐。
刺鼻的鲜血味道滴在嘴中，舒凡抿了抿嘴角，他感觉到身体里重新唤醒了一股力量，那是狂暴c汹涌，丝毫不受控制，可偏偏就是这本能般的反应救了自己。
舒凡此时双眼一片猩红，抛弃了匕首的他，用最原始的拳头，牙齿进行撕咬。红皮鸭没有毛发，竟然被舒凡压在下风，一口咬在脖颈上，鲜血直流。
舒凡饮了这口鲜血，力量越发雄厚，压制住了红皮鸭。
随着一声悲鸣，红皮鸭彻底倒下了。舒凡不顾众中注目，大口吃起红皮鸭的尸体。
“这是天生体质吧。”
“运气真好。”
“可惜，要是我就自废了，反正也不影响资质。”
“这种看脸的东西可遇不可求，你就不要妄想了。”
观众反应各不相同，舒凡清晰的听见，他面无表情，缓缓的做了一个胜利的举动，引起一片欢呼。
虽然这场角斗修为不是很高，不及一半的观众。但精彩异常，观众从舒凡的身上看见了嗜血的疯狂，刺激他们的视觉感官。
“走吧。”冥元境主持人也不禁略微动容，让人带他下去。
“除去疗伤丹药，你所得的是一万两千元石。”侍卫把小型储物袋放到桌面上，对着正在恢复伤势的舒凡说道，转眼离去。
舒凡睁开眼睛，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不说破元丹，都可以买一部上佳的功法。不枉这一次死里求生。
心情舒畅，刚才战斗的伤势也早已痊愈，舒凡道一声别，离开了地下世界。
民房中，大汉守卫看到舒凡出来，轻“咦”了一声，却没有多过问，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提醒一句：“入了这里离开就难了，直到你的价值压榨完毕。”
舒凡停下脚步，微微点头，示意明白。在夕阳光辉的渲染下，他的双眼平静后已经没有令人不快的血红，而是像宝石一样粼粼。
每一次使用体质的能力，双眼都会越发浓郁一分，尤其是在嗜血以后。
这就是无数人趋之若鹜的能力，隐藏在血脉中，等待着挖掘。
猛吸一大口空气，舒凡直视着这夕阳，感觉活着无限美好。他回到洞府，本想向舒云解释这半天去干了什么。没想到舒云半句没问，只有淡淡的一句“回来了”。让舒凡尴尬不以，原本准备的说辞也烟消云散。
舒凡有些好奇，舒云在这里如何修炼，修为达到了几何，连破碎空间这等恐怖的事情都可以做到。
夜幕降临，丹元境对食物需求不高，一枚辟谷丹就可以解决半月所求，不食五谷杂粮。
买下了破筑丹，兼以各种辅助修行的灵液，舒凡还有八千灵石，有一千三百是阴暗属性元石，可以吸收。
接下来的一周里舒凡布下隔音阵法，着手准备突破。
他的功法也换成了灵元境暗属性功法，这几天布阵后气息也达到了巅峰。
“哥。”舒凡轻轻敲了敲门。
“怎么了，我的老弟。”舒云三秒后打开了门。
“方便进去说话吗。”舒凡问道。
“当然。”舒云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一次会谈，施施然让开。
说实话，舒凡这几天还是第一次来到亲哥的房间，平时各自修炼，有紧急事情专门传音商量。
“坐吧。”舒云还是那一席长袍，脸色依旧淡然。
舒凡仔细观察着舒云的洞府，月光从天窗撒下，一层银色覆盖。是如此的宁静c祥和。
冷清的只有一张木桌，油灯半满，砚台有墨迹。毛笔和纸整洁的摆放在两侧，奇怪的是，干净仿佛是新的一样，只有毛笔有过使用的痕迹。
舒凡了解舒云，这位哥哥总是喜欢怀旧，他想起来了小时候舒云安静上着私塾，自己却在外面罚站的场景。
兄弟之间会心一笑，气氛轻松。
不管哥哥再怎么神秘莫测，他仍是和自己同一天出生，从小长到大，最亲密无比的亲哥。哪怕现在已经长大，舒凡也丝毫没有怀疑过舒云处处帮助自己有什么目的。
“我想知道自己的体质。”舒凡首先开口问道。
“嗯？我还以为你会很久以后再问呢。”舒云闭上眼睛想了想，“好吧，早点知道也好。”
朝阳初生，舒凡疲倦的走出了洞府，回到自己的房间，努力消化着得到的信息，表情复杂。
“呼”
终于，舒凡长呼一口气，心境彻底放开。不管代价如何，连这点决断都没有，怎么才能成为一方豪强，顶天立地。
好男儿志在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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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应舒凡的是位脸色冰冷的侍卫，路上只说出三个字，就再也没有主动说过话。
舒凡沉默着走着，来到一处阵法前。
“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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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规矩，最低五百元石，最高不超过十万。”
舒凡微眯眼睛，此时他站在类似角斗场的战斗台上，一个冥元境的修士在天上进行着讲解。周围观众被阵法遮住，模糊间只能看见身影，目测至少有上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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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也沸腾起来，这种低级修士面对异兽的挣扎刚好能满足他们内心的快感，又何况与利益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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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凡此时双眼一片猩红，抛弃了匕首的他，用最原始的拳头，牙齿进行撕咬。红皮鸭没有毛发，竟然被舒凡压在下风，一口咬在脖颈上，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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