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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5.银色碎片(12)

  在意识世界里, 温清一直都是被动地被碎片吸引, 再在碎片的强势引导下, 和对方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在那件事上, 他都是被动承受的一方, 从没有主动过。

  现在桑尔突然停下来, 温清心下有些失望,却不可能主动邀欢。

  或许是他误会了,桑尔只是想亲他一下。温清想。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随着温清身体越发健康,行动间也慢慢与常人无异, 桑尔和他肢体上的接触却仍然仅限于拥抱接吻, 这就很让他费解了。

  别说这个男人突然变得清心寡欲起来,上个世界墨砚对那件事的热衷根本毫无疑问。

  而且桑尔看着他的眼神,热度是骗不了人的。

  里面包含着的强烈的欲-望就连木头都感觉得到。

  有欲-望却不得不强自克制, 这是

  温清想起了橙色世界中宫里的那些宫人们,若有所悟。

  是不是上将大人封印的意识体在清醒时出了什么岔子,给碎片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 于是那方面就变得有心无力了?

  唔, 好像类似的宫人应该叫太监吧?

  真是太可怜了。

  温清是普通人,以前跟爱人酱酱酿酿过, 有那方面的想法很正常。不过既然桑尔的身体出了问题, 没办法再做, 那他就这么陪着过一辈子也挺好。

  虽说那种事有助于感情的发展磨合, 可温清觉得, 桑尔有前一世的记忆,他们就算是两辈子的夫夫了。

  勉强能说得上老夫老夫?

  这个念头刚升起来,就遭到了系统的无情嘲笑。

  温清这才发现他不知不觉中把想法说出了口。

  系统的笑当然不是因为那句“老夫老夫”,它想着上将大人发现自己的体贴被爱人误解成“不-举”时,会是什么表现。

  少年却理会错了侧重点:“两世了,虽然只是意识世界,说老夫老夫也也没错吧。”

  说到最后时,他的话音低得几不可闻。

  还真没听说谁把意识世界里的事当一辈子过的。

  系统憋笑:“没错,宿主说的没错。不过,你的想法,没跟上将大人提过吗?”

  “小妖,还是别叫上将大人吧,毕竟是被封印的,你这样说,感觉很怪,”好像他真的在和上将大人谈恋爱一样,“我听说男人那方面的自尊心很强,就怕别人说他‘不行’,我没法问啊。”

  啧啧,还“听说男人”,说得好像宿主不是男人一样。系统暗地里吐槽。

  兽人贵族们荡平反抗军的速度很快。以前都是兽人王带领他们出征,得到的好处大头基本被兽人王占去,他们顶多跟着喝口汤,积极性高不到哪里去。

  可这次算是自己给自己干活,能拿多少好处都是自己的,贵族们的热情空前高涨。有几个为老不尊的家伙为了抢到震压某反抗军的任务,在议事厅就撸袖子干了起来。

  最后还是以阴招出名的蛇族人取胜,拔得头筹。

  蛇族人向来体质阴寒,平时看其他兽人也是阴恻恻地,又时常出些阴谋诡计,这使得他们在兽人中的名声很不好听。

  同样是贵族,蛇族的地盘是最小的,也是最贫瘠寒冷没人肯要的。

  其他兽人还说什么“蛇族不怕冷,就该在那地方呆着”。天知道他们在那里一年十二个月,几乎天天冬眠,哪还有干正事的时间?

  眼看着蛇族后代不昌,明显显出了败落的情势,这一族的贵族们一咬牙,顶着其他兽族的异样眼光跑来参加议事。

  为了能给子孙后代弄一块适合生息繁衍的土地,他们也是拼了。

  可打赢之后,先不说其他人仇恨的眼神,单就听到耳中的一些怪话,什么“蛇族人数目不多,要那么大的地方没用”,什么“蛇族本来呆着的地方就挺好,该给其他急需地盘的族类先让让”一类的,就让蛇族贵族的心沉了下去。

  平日里这些贵族们一旦合起心来排挤哪个种族,就连兽人王也要考虑一二。

  更别提他们说的表面看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能来议事的贵族里面,蛇族人的数量本来就最少,虽然那是他们的地域导致。

  蛇族人阴险,却不擅长口舌之争,被其他兽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挤兑,急得冰冷的身体变得温温地,也找不出话怼回去。

  形势眼看着一面倒,就听上面王座上传来了声音:“先前那几拨你们为了争着去平叛,都是谁拳头大谁说了算,怎么轮到蛇族人就不行了?”

  那些正说得兴高采烈的兽人贵族们一滞。

  他们倒是有心把兽人王也怼回去,可最近不知怎么回事,王还是那个王,看着却比从前还要强横霸道。

  以前他们偶尔还会起起小心思,现在却只有垂着耳朵听的份儿。

  曾经豹族虎族等几个最强大的种族有了异心,在平定肖孽反抗军的时候把年轻力壮的人类俘虏全瓜分走了,只给王剩下些歪瓜裂枣。

  当时王并没说什么,可一回到王宫就把那些老弱病残全当赏赐品给发了下去。

  谁抢的青壮年最多,谁发的老弱也最多。

  这可是王赐下来的,就算能当奴隶,却绝对不可能像对待其他奴隶那样任他们死掉,只能下大力气请医生来治。

  那一次就让兽人贵族们出血不少。

  原本还有兽人想找王评评理,拳头还没伸出去,就被当成刺客直接压到地面,关到牢里。

  刺客?

  兽族刺客,说白了就是要挑战王的权威,想成为下一个兽人王!

  能成功也就罢了,一旦失败,会被处以最凄惨残酷的刑罚。

  那时候连死都成了奢望。

  这一手完全震住了观望的兽人们。

  谁也没想到,王竟然是这么霸气的一个人物!

  不过没谁觉得不对。

  能成为他们的王,本来就是要比他们强大,比他们厉害,比他们蛮横,比他们不讲理。

  不然哪能当兽人的王!

  哪个兽人讲理过?

  王嘛,就应该是最不讲理的那个!

  而现在,不讲理的兽人王告诉他们,兽人,也是有规矩的,那就是,谁拳头大谁赢。

  这个听起来似乎也没错。

  他们行事一直都这样,能动手的绝对不bb。

  那蛇族人打赢了,就由蛇族人上,好像没什么不对?

  兽人贵族们一边觉得言之有理,一边又觉得哪里不妥,却没人再敢说什么话,只能眼睁睁看着蛇族人喜孜孜地上前领了王令。

  蛇族贵族本来以为差使要吹了,心疼之余,只能认命。结果事情出现转机,王承认了!

  要知道,这可是他当庭打倒那么多其他兽人贵族才抢来的!

  虽说其间用了很多不足为人道的小手段,像什么先躲在一边看风向,看谁要赢了就跳出来朝着赢家踢一脚,什么趁着人多大混战着就朝他们吹毒气,让他们全都头晕脑海。

  没错,蛇很多都是有毒的,这次来议事的蛇族贵族就是非常毒的一条!

  蛇贵族领了王命,颇多感慨地擦了擦眼睛。

  真t不容易啊,为了整个蛇族的子孙后代,他也是拼了老命地吹毒气,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吹得头晕眼花的。

  转头悄悄看看兽人王,见那位对他微一点头,就开始宣布别的事,蛇贵族心里一阵激荡。

  王对他点头了!王很看重他!

  到处遭受冷遇的蛇贵族差点儿哭出来。

  他当即决定,以后整个蛇族都效忠这代兽人王,只有这代王把他们蛇族人真的当兽人看!

  没错,他们蛇族人确实数目少,可只要有了地盘,总会发展壮大的。

  而且蛇族人都是单兵作战的佼佼者,全身都能拿来当武器,更别说还有毒液毒雾,攻击手段众多,让人防不胜防。

  桑尔还不知道,他随意的一个决定,一个动作,就为他未来收复了一个非常有潜力的种族。

  他只想赶紧处理完这里的事,好带着爱人出宫去玩。

  说好了只要少年身体好转,他就陪对方出去的,当然要说到做到。

  把事都解决完,桑尔急着往后走,走到半路就被一个眼熟的兽人贵族拦住了。

  是追上来的蛇贵族。

  面对罗罗嗦嗦杂七杂八半天说不到重点的家伙,桑尔随意几句打发了就走。

  蛇贵族站在原地老泪纵横。

  以前弱小贵族向兽人王表忠心不是没有过,但都要被兽人王狠狠盘剥一通,甚至全族都成了兽人王私兵的也不少见。

  可刚刚他只提了个话头,兽人王就干脆利落地告诉他回去准备平定叛军,别的什么也没说。

  这说明什么?

  说明兽人王对他们全族的看重并不存在私心。

  他没想着要把他们种族当成私有品。

  要说之前还是打算向兽人王效忠,这个时候,蛇贵族就决定成为死忠了。

  一定要尽全力,要成为王的死忠心腹!

  他最后揉了把眼泪,急匆匆向外跑去。

  温清正和系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就听对方说:“上将大人来了。”

  他一抬头,就看到桑尔正走进来,阳光从男人身后照过来,给他整个身影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看着英俊又高贵。

  少年眉眼弯弯地笑了。

  桑尔脚下一顿,既而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我带你出宫,我们去外面玩。”

  温清意外地睁大了眼睛。

  虽然以前桑尔说过这话,可从那之后就没了动静,他以为至少还要好久才能盼到那一天。

  没想到现在就可以了?

  “好啊!”他开心地说。

  两人换了一身看着没那么华贵的衣服。温清一转身,看到桑尔正在系腰间的带子。明明身材高大,偏偏有两只细细长长的柔软兔耳垂下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一时间手痒得不行,上去在兔耳朵上摸了两把。

  桑尔抬头愕然地看他,满脸通红。

  温清被他的反应惊到,手都忘了收回来,呆呆地放在兽人王头上。

  不会吧?以前他也摸过桑尔的耳朵,反应没这么大啊,对方顶多就是抖一抖,避开他的手。

  紧接着,他又隐约想起来,当初那个桑尔是碎片,现在的是墨砚。上个世界墨砚的耳朵确实是敏感区,每次在床上他一摸就会被对方更激烈更兴奋地折腾。

  “我,我只是摸摸,摸摸。”少年干巴巴地说,手悄悄往回挪。

  桑尔盯着他的目光像是要吃人,猛地把他抱到怀里,舌头不停地在他的唇上和口腔肆虐。

  喂喂喂!咬破了都!

  温清一用力,直接把对方推了出去。

  咦咦咦?我这么厉害了?

  少年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有力气奇大这个金手指。可惜刚穿过来就被扣上了锁魔链,金手指一直没用上。

  时间一长,连他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出。虽然后来身体慢慢好了,也能试着捏捏硬核桃一类,却都算是拿来玩。

  桑尔也有些震惊地看他:“你力气这么大?”

  就算是没防备,但这世上能轻而易举就把他推那么远的并不多。

  更别说少年还是人族。

  难不成这是国师的天赋?

  要是这个都能带来,不知道别的能不能,比如说前世国师身体的柔软度c柔韧性

  桑尔越想越歪,看着温清的目光也越来越奇怪。

  温清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讪讪地收回手:“那个,我本来力气就挺大的,呵呵,只是先前被锁魔链锁着,使不出来。”

  桑尔跑得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的思绪被“锁魔链”三个字一下子拉了回来,浑身像是被冰水浇过,什么旖旎想法都没了。

  “看来你身子好了不少。”他清清嗓子,说。

  温清点头:“是啊,现在走路比前几天快,出去玩肯定没问题。”

  他生怕对方担忧他的身体,再改变主意。

  桑尔一眼就看穿少年的小心思,失笑地摇摇头,伸手在他头上胡乱揉了几把:“是是是,没问题,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说起来,少年前后两次住兽王宫,这还是第一次走出宫门,像普通兽人一样在街上遛达。

  每个兽人居住区,集市都相当于脏乱差的集合体。不过这里是王城,秩序比外面那些贵族封地要好很多,东西看着也上档次些。

  当然,价格也更贵。

  温清在这里逛,其实是为的那份新鲜感。虽说经历了好几个世界,每个背景几乎都不相同,集市的存在形式也不同。

  但哪种都比他在星际时代来得轻松。

  在接到卫家的任务之前,他很少出门,很少应酬,不论接戏演戏都是直接在星网上解决。包括买东西,都是利用星网。

  星网方便快捷,也省去了他和别人打交道的步骤。

  温清并非有意把自己孤立起来,他内心里还是挺希望和人交往。

  但他不知道别人对他的诉求是什么,会不会像凌峰那样抱着别样目的,毫不在意地做着伤害他的事。

  他不敢走出那堵厚重的高墙。

  逛了一会儿,温清有些累,又觉得口渴。桑尔看到路边有卖饮水的摊位供行人歇脚,就带他走了过去。

  这个摊位的主人是个人类男子,身材不高,脸上满是皱纹,看着年纪不小。

  能在王城里得到个落脚地,哪怕只是个卖茶水的不起眼的小地方,足可见这个男人有些门路。

  桑尔先把其中一个石凳擦得干干净净,让温清坐好,自己才在另一边坐下。

  卖茶水的老人看了温清好几眼。

  少年察觉到了,低头看看衣着。他和桑尔的衣服虽说低调,但料子不错,袖口衣角还绣着隐约的暗纹,只要仔细观察,不难看出只有富贵人才买得起。

  温清琢磨着,可能是自己身为一个人类,能在王城里过上等人的生活,挺让人震惊。

  毕竟过得不好的兽人比比皆是。

  老人亲手端过来两杯茶。大概因为手抖,茶杯放在桌面上时没放稳,其中一杯倾倒在桌面上,茶水流得满桌都是,沿着桌沿滴滴答答往下淌。

  桑尔一转身,赶紧把温清扯起来,紧张地上下看他:“烫到哪里没有?让我看看!”

  温清有点儿不好意思,往旁边侧站了一下,避开他的手,低声说:“并没有沾到衣服上。”

  桑尔还要仔细检查,温清却看到男人身后老人的动作,眼睛一眯,伸手把兽人王推到一边。

  那老人手里握着匕首,狠狠地刺过来。

  原本他对准的是桑尔的后心,被少年一扯,兽人王避了过去,那一下却径直对着少年去了。

  桑尔被推开的时候已经发觉不对,转头看到险情,想救爱人却来不及,只红着眼嘶吼了一声:“不!”

  老人犹豫一下,匕首却没停下,直直刺向少年前胸。

  温清危急之下,伸手去抓匕首,险之又险地在刀尖碰到身体时握住老人的手。他的手掌在这过程中被锋刃伤到,鲜血涌出,顺着手腕淌下来。

  老人用了几次力,都没把匕首压下去,情急中一脚踢向温清。

  那一脚又快又狠,少年力大无穷,终究没真正学过功夫,要不是桑尔及时移到他身前挡住,非踢伤他不可。

  兽人王抓着老人手腕一扭,老人再拿不住匕首,被他夺了过去,两人斗在一起。

  那老人看着年纪不小,身手却不错,就算和桑尔对战,一时间也不落下风。

  温清眼见街边有两伙巡逻的兽人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正急急地赶过来,才松了口气,站到一边疼得呲牙咧嘴。

  老人看惊动了巡逻队,知道不好,转身要逃,却被桑尔死死缠住,根本脱不了身。

  巡逻队一拥而上,制住了老人,小头目认出桑尔的身份,急忙上来见礼。

  没办法,整个王城身手这么好的兔族人,只有兽人王一个。

  桑尔对他点点头,在巡逻队要带走目露怨毒的老人时,开口让他们把人送到王宫去,他要亲自审问。

  遇到这种事,温清又受了伤,当然不可能再玩下去。桑尔把少年带回王宫,吩咐宫医给他上药。

  温清的伤都在手上,伤口又深又长,都是夺匕首时伤的。

  包扎好之后,宫医退下。少年看向桑尔全程黑着的脸,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拍拍他:“只是两道伤口,医生说很快会好,别生气了。”

  哄了半天,男人的脸色总算不那么吓人。

  “不知道这人是谁啊,”温清说,“按说年纪那么大了,能在王城有一席之地,多少会有自己的人脉吧?竟然想不开要刺杀兽王,他这是打算造反么?”

  桑尔把少年抱到怀里,若有所思:“他的身手挺熟悉,也挺奇怪。”

  “嗯?怎么这么说?”温清仰头问他,动作做得大了,鼻子撞到对方的下巴上,酸疼酸疼,眼泪都流了出来。

  桑尔赶紧帮他揉着,这话题就被岔开了。

  少年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没想到过了几天,兽人王回来时,隐隐带着怒意。

  “怎么了?”温清奇怪地问。

  现在的桑尔不是之前那个,芯子换成了墨砚。能真正惹恼男人的不多,少年看得出来,他这是动了真怒。

  桑尔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少年若有所悟:“和我有关?”

  这就怪了。

  他知道上个世界墨砚的霸道和独占性有多强,一直乖乖地呆在王宫里,谁都不见。

  桑尔这是哪儿来的火?

  兽人王一见到温清,跟小孩子受了委屈似的,伸手把少年抱在怀里,紧得让温清怀疑是不是要勒死他。

  “听话,到底谁惹着你了?”少年轻轻拍着桑尔的后背。

  再不想办法把男人的火气降下来,怕是这里就得成勒杀凶案现场,他总得为小命着想。

  “肖孽”半天,桑尔才吐出两个字。

  温清眨了眨眼睛,摸不着头脑。

  啥意思?肖孽不是早就死了吗?死人也能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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