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冰释
佟正骁少了一眼那上面的发型说，“这到底是我理发还是你理发，还是她理发。你要弄清楚了你现在是在为我服务！”
后来他的发型刚好成了这能看到乌青头皮的寸头，他还记得自己剪头发回去那天，佟正粤还唏嘘着说这人怎么跟刚刚从监狱里出来的。
他说，“怎么的？羡慕了，我就是要这种结果！”
佟正粤说出一句话差点噎死人了，他轻嗤一声说，“我说嘛！原来你整日里能找不痛快了，是在和自己过不去呢。”佟正粤在他面前向来没有个长幼次序，只是爱在他面前强出头。
今天他回去在门口遇到刚刚回来的佟正粤，佟正粤看到他来了一句，“我以为你就赖定她了呢！”
佟正骁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他抚着门口的廊柱，“那你怎么不来了？”佟正骁算是知道戚嫣最早不是给江涛打的电话，而是最早是给佟正粤。
“我那不是没时间陪你费吗？”佟正粤觉得该出头的时候就出头，不该的时候还是守着本分的好，而且他现在和陈佳静不冷不热的开始了约会，他发现从一开始的敷衍到现在的习惯，渐渐地自己的内心开始有了变化。
佟正骁像是听到有人在嘲笑自己一般，在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一下，只是摸出半包烟和打火机看到佟正粤以一种很好笑的姿势看他。他恨不得把东西照着佟正粤劈头盖脸的丢过去。“怎么春风得意了！”
江涛急急火火的从车库出来就拿着手机递过来。佟正骁接过手机揣进口袋里。
佟正粤像是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说什么呢，我是真的没空。”其实他陪陈佳静吃饭是一茬，另外一回事就是他真的不想插手佟正骁的事情，所以在接到戚嫣的电话的时候他决定不管了。戚嫣爱把佟正骁怎么样就怎么样，他甚至觉得就算是戚嫣气急了把佟正骁给扔在大街上也是无可厚非的。况且他对戚嫣的了解认为她是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佟正骁懒洋洋的伸展一下身体，上台阶的时候还是趔趄了一下，他定了定往屋子里去。“要不要再喝一杯？”
佟正粤其实是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的，说，“我晚上还有点手头的工作要处理呢。”
“喔那我一个人喝去。”他的脚步当真在客厅方向往地下室去的地方转了一个弯。
“哥！”佟正粤见到佟正骁直溜的背影，总觉得这背影如同远山一样厚重，仿佛能背负很多。
“咋的？”佟正骁回头笑了一下，光影里他的脸十分不真实，轮廓更加分明了些，也难以琢磨些。
“”佟正粤吞了吞口水，本来是有话要说的。在看到佟正骁衣服吊儿郎当的表情后就住了嘴，“少喝点儿。”
“我还以为是后悔了，后悔了就跟我下去接着喝酒去”佟正骁还是笑着的。“矫情的！”
说完佟正骁往楼下走。他在门口摸到开关，整个屋子里的灯都亮了，还是晕黄的光线，酒架一排排的排开，各色琉璃瓶子被照的发亮，他一排排走过，最后停在一排面前随意抽出一瓶酒来。看着上面的字母，眉头轻蹙。
仿佛看到那一天，那个小小的脑袋头发还是乱蓬蓬的披在肩头，宽大的睡衣手脚处都卷起好几截，她就是爱穿他的，她埋怨说他给买的留点，脚上还趿拉着一双白色的软布拖鞋。手里正拿起一瓶酒仔细的端详，良久才听到她费力的拼读出来“奥比安”
声音哑哑的，带着清晨的特有的粗粝。像是一把小毛刷在耳朵里面挠。
“奥比安”他忍不住发笑学着她的声调。“我说你去哪儿了。”
她的单薄的背影顿了一下，然后脑袋转过来几分往后面一瞅，小脸上全是惊慌失措。赶紧把手上的酒往酒架上搁，一个失手掉落下去。“哐当！”一声她眼睁睁看着那酒瓶碎掉，嫣红的酒液肆意流在褐色的木地板上，不少的还溅在她的裤腿和鞋子上。
“别动！”他知道她脚上的鞋子底子很薄的。
她当真没动，只是微微抬头偏着脑袋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你不是出去了吗？”好像是在揣度他的心思。
“出去了就不会来了，好让你在这儿胡作非为的。”他戏谑的说，就喜欢看她这个样子。
“那个我只是下来看看而已！真没有打算喝的而且我是不小心！”她结结巴巴的解释。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似的把头埋得很低。
他走到里面的那间小屋里，熟练的拿起开瓶器，几下子就“嘣”的一声，酒瓶被打开了。醇厚的香气弥漫出来。他记得自己教过她红酒需要用容器醒酒的，虽然他从来不赞成她喝酒，第一次她喝酒还是好生要求的跟他讨要了半杯，就那么浅浅的一点就让她脸色绯红。
**
戚嫣爬上车并没有打算送他走，本来有过那么一个念头的很快被掐灭，佟正骁这个人现在对她来说就太危险了，尽管他睡着的他看起来温良无害的，这要是在半道上醒过来就很难说了，她不能因为自己一时间的心软而把自己置身于虎口。而且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很轻易的从佟正骁的裤袋里掏出手机，手机是时下最热的手机，她在最近通话人里找到一个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打这个电话最靠谱，佟正粤对佟正骁是没得说的。等电话的时候，她打量了车里的内饰，简直可以用奢华来形容。只是这些奢华偏偏有彰显了低调，所以一点儿也不会让人有种压抑感。车厢里是新车的味道，并不觉得难闻，倒是把他身上的酒气给压下去了几分，她吸了吸鼻子。鼻子痒痒的。
电话那头的人终于到了快要断线的时候接起了。“哥！”声音有些不耐烦。
她说，“我是戚嫣。”
佟正粤在那端说，“什么事情？”
声音不咸不淡的，他那端有些嘈杂，还有人说打什么电话过来过来唱一首。他抱歉的说了一句然后估计是离开了那个地方一点儿，嘈杂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
“过来把你哥接走，他喝了酒现在就躺着车上。”她本来是想要生气的，但是一想到佟正粤曾经替自己洗刷罪名的事情语气就低了几分。随即报了地址。
佟正粤说，“我现在没时间呢，要不你给他助手打电话吧，手机上面有，或者你就让他就在那里睡醒了他自然就回来了。”
她说，“不是我多事儿，而是他这车子停的，估计待会就会有人报警给他拖走了！”
“我是真的走不开的。”佟正粤一再坚持自己的立场。
对方一直那个没放在心上的样子让她不得不挂了电话，她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估计佟正粤也不会来过来的。
她这才跟江涛去了电话。然后交代几句就急匆匆的走了。立在街边等出租车的时候，她甚至还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个地方，心里茫然得，章一皓的电话还是打不通的。等她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司机问她要去哪儿，她报了一个地址也只是试试运气而已。
等她下了车，站在章一皓公司的楼下的时候，心里还是空落落的，那种空落感觉从他离开起就没有消失过。
夜色里高耸的大厦静默得像是一个钢铁巨怪，上面长了很多亮晃晃的眼睛。她喜欢其中一个亮着的地方是他在的地方，那样她今晚就不会辗转于那些他回去的地方寻找他了。楼底的风很大，只是站了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就被吹透了似的。
她赶紧往里面走，在楼下的大堂处就被保安给拦了下来。保安很有礼貌的问她找谁，而且告诉她这个时候都已经早已过了来访时间。
她身上仍旧觉得冷，就抱了抱手臂说自己找锦城的章一皓。
对方很平淡的看了她一眼，“你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戚嫣很不舒服，她自然是知道章一皓以前在这些人眼里的是个纨绔公子哥。就打断了保安的话说我是他的未婚妻。
对方这个时候用讶异的眼睛看见她，她差点就要骂人。
“戚小姐！”
有人叫她，她朝着声音的来源方向看去就看到陶伟从电梯那边过来，还领着李谦。李谦身上还是一只大药箱，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戚嫣心里终于有了一丝热度，觉得自己不用去其他地方跑了。朝着李谦和陶伟微微颔首，实在觉得李谦身上的药箱过于晃眼就问，“四哥这个是？”
“呵呵，就知道你还不知道呢刚刚老五还在上面气呼呼的呼痛骂人呢，这会儿估计你上去心情就好了！这小子逮着什么事情不舒服就往身旁的人身上发气，跟那个”他像是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说多了就赶紧住嘴，“那个你们两个闹别扭了？”
“也没怎么闹别扭，我不是来找他了吗？”她本来还是笑着的，后面就眉头蹙起来了，“哪儿受伤了？”
“后爪子，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什么事情都是我这人，还好弟妹嘴巴甜知道叫我四哥，这小子就知道李谦长李谦短的叫，一点尊敬的意思都没有。”李谦赞赏的看着戚嫣，“如果不是冲着弟妹我今天也不会来了。”
戚嫣觉得这人也惯会油嘴滑舌，但是李谦应该很真实的一个人，真性情而不做作，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刚刚他肯定是想说章一皓和佟正骁的脾气如出一辙的遇到事情往旁边的人身上出气。
“那好，我也会记得四哥对我们的好的，等喝喜酒的时候一定会多敬你几杯的！”戚嫣说的无比自然。
“那是！”李谦说，“赶紧上去看看吧！不，你还是慢慢上去得了，让那个小子尝尝被忽略的滋味，免得他以后姿势见长。这才闹个离家出走，下次指不定怎么了哈哈，谁叫他连四哥都不叫一声，活该我帮着你欺负他！”
李谦想想就觉得得意啊，这多好的机会。
戚嫣跟他道了一声谢，从李谦的话里也得不到章一皓伤势的问题，只是她的心里明显比之前好多了。她刚刚进电梯，陶伟就跟了过来。
戚嫣一手扶着电梯门说，“陶伟给我去老何记买点吃的。”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是饿了，肚子里已经空了一天，再不吃点东西估计身体都会罢工了。
陶伟面无表情的说，“那好，我这就去，你上十四楼去出电梯往右拐就是了。”
戚嫣笑了一下，这她只知道上去也不知道楼层，急的什么都忘了问，她还是第一次过来呢。显然章一皓手下的人要用心得多。
十四楼很快就到了，她当真没有先急着进去，而是坐在外面的秘书台的地方。屋子里要暖和许多，她静静地，知道他就在里面心里也安心了不少。
等陶伟回来的时候戚嫣还坐在外面，陶伟正要叫她，她用食指对着嘴唇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了。陶伟明了，把手上的东西交给戚嫣就走。戚嫣拿起一摞食盒敲门。
章一皓兴致不高的坐在桌子后面，很久没有亲自处理的工作还等着他重新过目一遍，还有舅舅那边的钱已经到账，即将要重新竞标的工程还得安排下去，他听到敲门声音还以为是陶伟呢。门开了进来一个人，他是知道的，他连头也没抬的说，“怎么还不走，不是刚刚都说了让你走了吗？”
戚嫣只管往里面去把食盒往桌子上一搁，掐起腰说，“怎么不欢迎啊！”
章一皓听到戚嫣的声音一惊，立马看到她就立在眼前，面上一喜，“嫣嫣！”激动的就站了起来。哪知道脚上还疼着呢，他一个不稳差点摔倒了，幸好及时拉住了桌沿。
戚嫣见到他那个样子，也是心疼，赶紧绕过桌子往他的身边而去，“坐下，快坐下怎么给伤到了。”眼尖的看到他脚板上厚厚的绷带，李谦说的后爪子，原来是脚。“是不是我摔坏的那只杯子？”
这人忒有趣。
“没事，没事，”章一皓点点头，听话的坐下，心里一个回回，就想怎么也得让戚嫣紧张一回，“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脚底被玻璃给划了一道口子，老深。自己在家里处理过，刚刚嘛就是觉得自己爹不疼吗不爱的，连媳妇儿都不紧张所以觉得更疼了”
为了配合自己这脚上的绷带他还故作痛苦状。
李谦告诉自己这女人就是不能太惯着了，说什么你要是惯着就蹬鼻子上脸的。还说得吓吓戚嫣，他那嘴一说话就没个停顿的，就顾着嘴上说话手上的绷带继续绕，等发现的时候还满不以为意的说裹厚了就厚了吧！——不过这么厚的绷带是不是太刻意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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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的发型刚好成了这能看到乌青头皮的寸头，他还记得自己剪头发回去那天，佟正粤还唏嘘着说这人怎么跟刚刚从监狱里出来的。
他说，“怎么的？羡慕了，我就是要这种结果！”
佟正粤说出一句话差点噎死人了，他轻嗤一声说，“我说嘛！原来你整日里能找不痛快了，是在和自己过不去呢。”佟正粤在他面前向来没有个长幼次序，只是爱在他面前强出头。
今天他回去在门口遇到刚刚回来的佟正粤，佟正粤看到他来了一句，“我以为你就赖定她了呢！”
佟正骁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他抚着门口的廊柱，“那你怎么不来了？”佟正骁算是知道戚嫣最早不是给江涛打的电话，而是最早是给佟正粤。
“我那不是没时间陪你费吗？”佟正粤觉得该出头的时候就出头，不该的时候还是守着本分的好，而且他现在和陈佳静不冷不热的开始了约会，他发现从一开始的敷衍到现在的习惯，渐渐地自己的内心开始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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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正骁懒洋洋的伸展一下身体，上台阶的时候还是趔趄了一下，他定了定往屋子里去。“要不要再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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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我一个人喝去。”他的脚步当真在客厅方向往地下室去的地方转了一个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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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的？”佟正骁回头笑了一下，光影里他的脸十分不真实，轮廓更加分明了些，也难以琢磨些。
“”佟正粤吞了吞口水，本来是有话要说的。在看到佟正骁衣服吊儿郎当的表情后就住了嘴，“少喝点儿。”
“我还以为是后悔了，后悔了就跟我下去接着喝酒去”佟正骁还是笑着的。“矫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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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他知道她脚上的鞋子底子很薄的。
她当真没动，只是微微抬头偏着脑袋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你不是出去了吗？”好像是在揣度他的心思。
“出去了就不会来了，好让你在这儿胡作非为的。”他戏谑的说，就喜欢看她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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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人终于到了快要断线的时候接起了。“哥！”声音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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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正粤在那端说，“什么事情？”
声音不咸不淡的，他那端有些嘈杂，还有人说打什么电话过来过来唱一首。他抱歉的说了一句然后估计是离开了那个地方一点儿，嘈杂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
“过来把你哥接走，他喝了酒现在就躺着车上。”她本来是想要生气的，但是一想到佟正粤曾经替自己洗刷罪名的事情语气就低了几分。随即报了地址。
佟正粤说，“我现在没时间呢，要不你给他助手打电话吧，手机上面有，或者你就让他就在那里睡醒了他自然就回来了。”
她说，“不是我多事儿，而是他这车子停的，估计待会就会有人报警给他拖走了！”
“我是真的走不开的。”佟正粤一再坚持自己的立场。
对方一直那个没放在心上的样子让她不得不挂了电话，她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估计佟正粤也不会来过来的。
她这才跟江涛去了电话。然后交代几句就急匆匆的走了。立在街边等出租车的时候，她甚至还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个地方，心里茫然得，章一皓的电话还是打不通的。等她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司机问她要去哪儿，她报了一个地址也只是试试运气而已。
等她下了车，站在章一皓公司的楼下的时候，心里还是空落落的，那种空落感觉从他离开起就没有消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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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往里面走，在楼下的大堂处就被保安给拦了下来。保安很有礼貌的问她找谁，而且告诉她这个时候都已经早已过了来访时间。
她身上仍旧觉得冷，就抱了抱手臂说自己找锦城的章一皓。
对方很平淡的看了她一眼，“你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戚嫣很不舒服，她自然是知道章一皓以前在这些人眼里的是个纨绔公子哥。就打断了保安的话说我是他的未婚妻。
对方这个时候用讶异的眼睛看见她，她差点就要骂人。
“戚小姐！”
有人叫她，她朝着声音的来源方向看去就看到陶伟从电梯那边过来，还领着李谦。李谦身上还是一只大药箱，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戚嫣心里终于有了一丝热度，觉得自己不用去其他地方跑了。朝着李谦和陶伟微微颔首，实在觉得李谦身上的药箱过于晃眼就问，“四哥这个是？”
“呵呵，就知道你还不知道呢刚刚老五还在上面气呼呼的呼痛骂人呢，这会儿估计你上去心情就好了！这小子逮着什么事情不舒服就往身旁的人身上发气，跟那个”他像是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说多了就赶紧住嘴，“那个你们两个闹别扭了？”
“也没怎么闹别扭，我不是来找他了吗？”她本来还是笑着的，后面就眉头蹙起来了，“哪儿受伤了？”
“后爪子，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什么事情都是我这人，还好弟妹嘴巴甜知道叫我四哥，这小子就知道李谦长李谦短的叫，一点尊敬的意思都没有。”李谦赞赏的看着戚嫣，“如果不是冲着弟妹我今天也不会来了。”
戚嫣觉得这人也惯会油嘴滑舌，但是李谦应该很真实的一个人，真性情而不做作，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刚刚他肯定是想说章一皓和佟正骁的脾气如出一辙的遇到事情往旁边的人身上出气。
“那好，我也会记得四哥对我们的好的，等喝喜酒的时候一定会多敬你几杯的！”戚嫣说的无比自然。
“那是！”李谦说，“赶紧上去看看吧！不，你还是慢慢上去得了，让那个小子尝尝被忽略的滋味，免得他以后姿势见长。这才闹个离家出走，下次指不定怎么了哈哈，谁叫他连四哥都不叫一声，活该我帮着你欺负他！”
李谦想想就觉得得意啊，这多好的机会。
戚嫣跟他道了一声谢，从李谦的话里也得不到章一皓伤势的问题，只是她的心里明显比之前好多了。她刚刚进电梯，陶伟就跟了过来。
戚嫣一手扶着电梯门说，“陶伟给我去老何记买点吃的。”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是饿了，肚子里已经空了一天，再不吃点东西估计身体都会罢工了。
陶伟面无表情的说，“那好，我这就去，你上十四楼去出电梯往右拐就是了。”
戚嫣笑了一下，这她只知道上去也不知道楼层，急的什么都忘了问，她还是第一次过来呢。显然章一皓手下的人要用心得多。
十四楼很快就到了，她当真没有先急着进去，而是坐在外面的秘书台的地方。屋子里要暖和许多，她静静地，知道他就在里面心里也安心了不少。
等陶伟回来的时候戚嫣还坐在外面，陶伟正要叫她，她用食指对着嘴唇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了。陶伟明了，把手上的东西交给戚嫣就走。戚嫣拿起一摞食盒敲门。
章一皓兴致不高的坐在桌子后面，很久没有亲自处理的工作还等着他重新过目一遍，还有舅舅那边的钱已经到账，即将要重新竞标的工程还得安排下去，他听到敲门声音还以为是陶伟呢。门开了进来一个人，他是知道的，他连头也没抬的说，“怎么还不走，不是刚刚都说了让你走了吗？”
戚嫣只管往里面去把食盒往桌子上一搁，掐起腰说，“怎么不欢迎啊！”
章一皓听到戚嫣的声音一惊，立马看到她就立在眼前，面上一喜，“嫣嫣！”激动的就站了起来。哪知道脚上还疼着呢，他一个不稳差点摔倒了，幸好及时拉住了桌沿。
戚嫣见到他那个样子，也是心疼，赶紧绕过桌子往他的身边而去，“坐下，快坐下怎么给伤到了。”眼尖的看到他脚板上厚厚的绷带，李谦说的后爪子，原来是脚。“是不是我摔坏的那只杯子？”
这人忒有趣。
“没事，没事，”章一皓点点头，听话的坐下，心里一个回回，就想怎么也得让戚嫣紧张一回，“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脚底被玻璃给划了一道口子，老深。自己在家里处理过，刚刚嘛就是觉得自己爹不疼吗不爱的，连媳妇儿都不紧张所以觉得更疼了”
为了配合自己这脚上的绷带他还故作痛苦状。
李谦告诉自己这女人就是不能太惯着了，说什么你要是惯着就蹬鼻子上脸的。还说得吓吓戚嫣，他那嘴一说话就没个停顿的，就顾着嘴上说话手上的绷带继续绕，等发现的时候还满不以为意的说裹厚了就厚了吧！——不过这么厚的绷带是不是太刻意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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