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偏心
陈佳静料想佟昆嘴里说的‘嫣嫣’定是戚嫣了。“我没想到这里这么漂亮又大又漂亮。”她像个孩子似的挣开佟正粤的手往里面去。嘴里聒噪道，“哇哦这是什么花正粤你过来看看。”
佟正粤心情见不得有多高兴，他待在爷爷身边，看着爷爷花白的头发，隐隐有白色胡渣的下巴，手里的花铲，骨节铮铮手指上的泥土，心里有些发酸这样的情景是不是有天就会消失了？
佟昆对着佟正粤说，“你过去给她说说那些都是什么花。”
佟正粤这才回过神来，笑笑，“她一向就是这个咋呼呼的样子。”那语气在自然不过，再也没有之前那些隔阂。原来不是谁都能一直坚持自己的原则不动摇的，而是相对而言还没遇到那个特定的催化剂而已。
陈佳静于佟正粤，戚嫣于佟正骁。
佟正骁手里翻弄着花叶子，站起来去水边洗手就听到爷爷说，“嫣嫣第一次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拘谨呢。这孩子跟嫣嫣不是一个性格。嫣嫣那孩子有些时候就是太安静了，正骁你改明儿和她一起搬回来住吧，正粤也过来一家人么就该住在一块儿。”
佟正骁起身随意拿起一条毛巾擦手，“好！”他的的回答干脆。
佟昆脸上的笑容就越发深了些。
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就只有他们几个，一问佟昆就说都出去了，是商家做东。本来是要叫上他们几个一起的。佟昆没让。他不想去还是因为实在是不待见商家，更气的是这件事最后的结果。他不是没做过委曲求全的事情，只是现在看来他没看错倪婉清，连带她教导出来的女儿都不争气
吃饭的时候，老爷子不再像以前那样不说话，反而又跟他们说了一些话，不是主动的，是他们说的时候老爷子也偶尔说上两句。
他吃的不多，多坐了一会儿就没什么精神，然后说自己困了。
佟正骁这才起身把他送上去。
上去的时候他说，“爷爷，您下午说让嫣嫣过来住，您既然说了，那好我和她就过来。只是”
佟昆刚刚爬了楼梯，这会儿还气喘呢，“只是什么你小子藏话跟谁学的？”
“您最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人都瘦了不少，我怕她担心您。您也是知道的她向来心软，动不动就掉眼泪儿，哭起来就收不住跟个孩子似的”佟正骁尽量把老爷子在乎的搬出来。他能看到老爷子脸色微变。
“你小子是不是不想过来，这里不好？”佟昆也知道这里肯定没有他们两个人住的自在，他还明显感到佟正骁话里的试探。
“爷爷您说哪儿去了。”佟正骁顿了顿，干脆不打哑谜，爷爷向来心里素质很好的，他逼着自己问，“爷爷您的身体状况我也知道。所以您无论如何都要去医院，我给你找最好的专家，做最好的治疗。”
佟昆就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他强硬的摆摆手，“你要是想为了这件事情而说服我，就算了，我不想折腾了就想再看看你们就好了”他话尽管没带任何渲染的色彩，到底让听见的人心酸难当。
“爷爷”佟正骁蹲下去，半跪下去握着佟昆的温软的手。眼圈红的厉害。
“你不要想说服我，我在你奶奶那边想得很清楚，她等了我整整二十年是时候让我过去陪她。”他缓缓道，眼睛并没有看着佟正骁而是看着墙上的某一点，虚浮的眼光里有点点光芒，好像他那个老伴。
佟正骁最终没有说服佟昆，他离开的时候一出了老爷子的房间，一直到上车背都是挺得直直地。到了车上的时候他憋了一下午的眼泪就出来了。也就那么两三滴泪水，流过了眼里还是干涩的厉害。
有人过来敲他的车窗，他看了一下是佟正粤的脸。降下车窗，佟正粤说，“大哥一会儿喝酒去，很久没跟你喝酒了。”
他点点头，看到陈佳静坐在一旁的车里边正往这边看呢。利落的发动车子先走了。
等佟正粤回到车里陈佳静就问，“你刚刚跟你大哥说了什么？”
“我就问问他明天回去上班还是怎么的。”佟正粤敷衍的说，他知道陈佳静绝对不允许他大晚上的还出去喝酒的。他是心里难受，刚刚过来看到佟正骁的车还在院子里就忍不住想要约佟正骁去喝一杯。佟正骁的家里有个偌大的酒窖，他还是想出去喝酒去。
陈佳静认真打量这他的脸。
佟正粤发动车看着大哥亮着红色尾灯的车一溜烟消失在大门口，转眼就不见了，在黑夜里像是一只狡猾的游鱼。他也加快了速度追出去，顺便对陈佳静补充了一句，“你也知道爷爷病了。还不知道他和爷爷说好没有。刚刚他没说。”
不是佟正骁没说，而是他没有问。在陈佳静面前他不得不这样说，要不这丫头就没玩没了的了。他有点怕她。
陈佳静最终转开视线看着黑漆漆的树林子，佟正粤在她面前总算是有了进步，转移话题随口说道，“这边的位置不太好，隔着城里太远了。”
“这房子的地址是当初正骁妈妈的意思。”佟正粤说到。
陈佳静一听佟正粤提到佟正骁的妈妈就问，“我倒是听我爸爸说你大哥不是现在的倪婉清所生的。另有其人，对于这样的事情你们家也做的太严实了。”她本来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嗜好，现在她既然要进入这个家里肯定要了解这个家的状态，如果不敢问，那可不是她的个性。
“的确不是，他是穆家的千金所生，而是被大伯明媒正娶的妻子，只是两个人感情不好。后来穆甄去世，我大伯再娶不是严实，而是爷爷要求的，所以久而久之的这些事情很快就被外人淡忘了。一提起来就好像这事情有些道听途说的意思了。”佟正粤耸耸肩。
陈佳静哦了一声，“难怪我听说的是好几个版本呢，除开我爸爸说的，有的说是他就是倪婉清的儿子，有的说是佟正骁是佟赫以前的在外面的风流债。反正挺多的说法。”
佟正粤笑了起来，“都这么议论的？”
“也不是都这么议论的，议论的人都是对你大哥有那么一点点意思的女人。就是我以前那些小姐妹。”陈佳静这个时候知道真相也觉得颇为好笑。跟着笑起来。
佟正粤笑完了也觉得乏味，嘴里发苦，“现在爷爷也出了状况我怕大哥他扛不住。”这从小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姥爷姥姥去世，紧跟着妈妈去世，后来在佟赫那里得不到温暖就紧紧地粘着爷爷奶奶。奶奶跟着去世，爷爷现在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车厢里陷入了沉寂。
好半响，陈佳静就问，“我下午还听到爷爷提戚嫣，他对戚嫣的印象很好？”而且不止是佟昆对戚嫣好，她想起上一次佟正粤还替戚嫣掩盖事实。
“爷爷是对她好，怎么你吃醋了？”佟正粤笑着看着身边的女人。他的腾出一只手揉揉陈佳静的脑袋，“对于爷爷的偏心我早就见识过了，他对大哥要好些，是因为大哥总是比我优秀。也比我的境遇要难得多。久而久之的他就把重心大部分理所当然的移到大哥身上。我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体会反正他对我还是很好的。倒是”他本来是想说爷爷对潇潇不太好，又觉得这样嚼舌根是对爷爷的不尊敬，“反正爱屋及乌吧！你看爷爷今天对你也蛮好的，就怕我怠慢了你。”
陈佳静点点头，她谈不上什么吃醋不吃醋。就是有些好奇佟正骁和戚嫣的关系。这后来戚嫣不是差点跟章一皓结婚了，最后居然消失了。下午听爷爷提起戚嫣所以就好奇心大起，“她现在跟你哥在一起？”陈佳静一说然后就看到佟正粤不为所动，又干瘪瘪的加了一句，“我听爷爷要佟正骁叫戚嫣一起回来住。”
佟正粤也是听到的，后面他们说了什么他没听清楚。他当时挺诧异的，之前田泽北帮着章一皓四处寻找戚嫣，后来也就那么给不了了之只是这事情不好说，这纠结的爱情也不是他们这些外人能理解的。他就说了一句，“这个事情我们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为好。”
陈佳静也觉得没趣，没有再问的意思，把话题转移到的隔几天的旅游上去。
佟正粤和佟正骁喝得差不多的时候，佟正粤喝了最后一口酒，双手撑着吧台就说，“我今晚没地儿睡觉，去你那儿如何？”他在这里没房子，主要是佟开阳不让他买房子，本来佟正骁有送了一套房子给他的，很久没去住了他也没去收拾。平时不是去佟正骁的地方蹭一晚上或者就干脆会佟家大宅那边。
“少来了，不去陪陈佳静跟我走？”佟正骁不屑的呲了一声。
佟正粤笑笑，“我不是不能允许去吗，要是允许我进门还还用得着这么窝囊。她那老爹太凶了，说什么没结婚以前不允许她在外过夜，也不允许我们两个独处一室。”
佟正骁想想陈佳静那个老子挺奇怪的。陈佳静也奇怪来着，“谁叫你惹上了，这个时候跟我哭没用，今晚你就去酒店对付也好或者打道回府，再干脆就去公司住一晚，我那个休息室借你算了！”
佟正粤见佟正骁跟着起身，他也拿起外套搭在手臂上，慢条斯理的说，“白跟你说了。”
“啰嗦得。”佟正骁晃了晃脑袋，有点发晕。拿出电话打电话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我让人过来开车你要不要也直接叫一辆车离开。”
佟正粤摇摇头，“我还好。我说去你哪儿，这车费也就省了，你还不乐意。有免费的司机偏偏还花那点钱。”
“我到没觉得你跟我回去会省钱，上次可是吃掉我多少钱？”佟正骁揶揄的说。“当我真的不牙疼，我那酒窖里很多的酒都是喝一瓶少一瓶很难买得到的。”
“哎，我才喝多少呢，上次李谦可是借着什么由头讹你一瓶贵的，那可不比我喝的要便宜！”佟正粤故意不服气的说。
佟正骁斜着眼睛看了佟正粤一眼，似笑非笑的，“他做的你能做吗？你也不问问他为什么拿酬劳！”
“切”佟正粤轻飘飘的一声，当他不知道呢。
还能有什么能让佟正骁下得了血本的，除了他在乎的。
说这个话的时候兄弟两个已经立在酒吧外面，他们这一次来的酒吧是个清吧，里面不喧哗，地点就坐落在胡同里面的酒吧一条街上。这个点了，外面灯火璀璨，遥遥看去隔着一条河的距离是一家红色灯笼高悬的地方。那家曾经是穆家的祖宅。后来穆家二老和穆甄相继去世以后那地方就被佟赫自作主张的变卖给外人。等他懂事以后还为了这件事跟佟赫大闹一场。爷爷之前好像也不知道，爷爷知道的时候也是很生气，最后想要给把那老宅子换回来已经不可能了。
佟正骁用手指点了一下对面说，“对面那一片，我有心是要把它给拿下来的。”
佟正粤没啃声。
“那么好的地方被破坏了倒也可惜了。”佟正粤说。他也是听说房子的主人打算拆掉房子重新修葺新的，最早买的时候是瞅准了那地方的风水，后来又觉得房子不好要拆掉重新修葺。这折腾来去，最不愿意看到它消失的人就是佟正骁了。
“所以啊，我要阻止。”佟正骁顿了顿，“那房子那些树，是穆家祖祖辈辈积蓄下来的。如果没有早前卖屋子的事情也不会有现在这些麻烦的事情了。至少有我在我不允许有人动它，改天我再让人过去跟房子现在的主人谈一谈。”
佟正粤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这事情都已经谈了很多次了，我估计是对方瞅准了你非要买回去不可，现在又出了新的幺蛾子估计是要你狠狠地出血呢。”
佟正骁往前迈出了几步说，“也许吧时间不早了，你赶紧找地儿歇着去。我就在这儿等着了。”他摸出一只烟，很快点燃，猩红的一点在黯淡的路灯下格外的显眼。
佟正粤最后问，“哥，戚嫣真的在你哪儿？”这话都憋了一晚上。
“所以我才不让你跟着过去。”佟正骁毫不避讳的说道。
佟正粤倒也没有多问，只是自己钻进了路边的车里，然后一个人离去。
佟正骁回家的时候，戚嫣已经睡下了，他刚刚进门就被糯米团子给堵在门口，围着他的脚转悠，这狗很久都没有这样欢腾过，估计是因为戚嫣回来的缘故。
他去厨房找水喝，它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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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正粤心情见不得有多高兴，他待在爷爷身边，看着爷爷花白的头发，隐隐有白色胡渣的下巴，手里的花铲，骨节铮铮手指上的泥土，心里有些发酸这样的情景是不是有天就会消失了？
佟昆对着佟正粤说，“你过去给她说说那些都是什么花。”
佟正粤这才回过神来，笑笑，“她一向就是这个咋呼呼的样子。”那语气在自然不过，再也没有之前那些隔阂。原来不是谁都能一直坚持自己的原则不动摇的，而是相对而言还没遇到那个特定的催化剂而已。
陈佳静于佟正粤，戚嫣于佟正骁。
佟正骁手里翻弄着花叶子，站起来去水边洗手就听到爷爷说，“嫣嫣第一次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拘谨呢。这孩子跟嫣嫣不是一个性格。嫣嫣那孩子有些时候就是太安静了，正骁你改明儿和她一起搬回来住吧，正粤也过来一家人么就该住在一块儿。”
佟正骁起身随意拿起一条毛巾擦手，“好！”他的的回答干脆。
佟昆脸上的笑容就越发深了些。
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就只有他们几个，一问佟昆就说都出去了，是商家做东。本来是要叫上他们几个一起的。佟昆没让。他不想去还是因为实在是不待见商家，更气的是这件事最后的结果。他不是没做过委曲求全的事情，只是现在看来他没看错倪婉清，连带她教导出来的女儿都不争气
吃饭的时候，老爷子不再像以前那样不说话，反而又跟他们说了一些话，不是主动的，是他们说的时候老爷子也偶尔说上两句。
他吃的不多，多坐了一会儿就没什么精神，然后说自己困了。
佟正骁这才起身把他送上去。
上去的时候他说，“爷爷，您下午说让嫣嫣过来住，您既然说了，那好我和她就过来。只是”
佟昆刚刚爬了楼梯，这会儿还气喘呢，“只是什么你小子藏话跟谁学的？”
“您最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人都瘦了不少，我怕她担心您。您也是知道的她向来心软，动不动就掉眼泪儿，哭起来就收不住跟个孩子似的”佟正骁尽量把老爷子在乎的搬出来。他能看到老爷子脸色微变。
“你小子是不是不想过来，这里不好？”佟昆也知道这里肯定没有他们两个人住的自在，他还明显感到佟正骁话里的试探。
“爷爷您说哪儿去了。”佟正骁顿了顿，干脆不打哑谜，爷爷向来心里素质很好的，他逼着自己问，“爷爷您的身体状况我也知道。所以您无论如何都要去医院，我给你找最好的专家，做最好的治疗。”
佟昆就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他强硬的摆摆手，“你要是想为了这件事情而说服我，就算了，我不想折腾了就想再看看你们就好了”他话尽管没带任何渲染的色彩，到底让听见的人心酸难当。
“爷爷”佟正骁蹲下去，半跪下去握着佟昆的温软的手。眼圈红的厉害。
“你不要想说服我，我在你奶奶那边想得很清楚，她等了我整整二十年是时候让我过去陪她。”他缓缓道，眼睛并没有看着佟正骁而是看着墙上的某一点，虚浮的眼光里有点点光芒，好像他那个老伴。
佟正骁最终没有说服佟昆，他离开的时候一出了老爷子的房间，一直到上车背都是挺得直直地。到了车上的时候他憋了一下午的眼泪就出来了。也就那么两三滴泪水，流过了眼里还是干涩的厉害。
有人过来敲他的车窗，他看了一下是佟正粤的脸。降下车窗，佟正粤说，“大哥一会儿喝酒去，很久没跟你喝酒了。”
他点点头，看到陈佳静坐在一旁的车里边正往这边看呢。利落的发动车子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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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问问他明天回去上班还是怎么的。”佟正粤敷衍的说，他知道陈佳静绝对不允许他大晚上的还出去喝酒的。他是心里难受，刚刚过来看到佟正骁的车还在院子里就忍不住想要约佟正骁去喝一杯。佟正骁的家里有个偌大的酒窖，他还是想出去喝酒去。
陈佳静认真打量这他的脸。
佟正粤发动车看着大哥亮着红色尾灯的车一溜烟消失在大门口，转眼就不见了，在黑夜里像是一只狡猾的游鱼。他也加快了速度追出去，顺便对陈佳静补充了一句，“你也知道爷爷病了。还不知道他和爷爷说好没有。刚刚他没说。”
不是佟正骁没说，而是他没有问。在陈佳静面前他不得不这样说，要不这丫头就没玩没了的了。他有点怕她。
陈佳静最终转开视线看着黑漆漆的树林子，佟正粤在她面前总算是有了进步，转移话题随口说道，“这边的位置不太好，隔着城里太远了。”
“这房子的地址是当初正骁妈妈的意思。”佟正粤说到。
陈佳静一听佟正粤提到佟正骁的妈妈就问，“我倒是听我爸爸说你大哥不是现在的倪婉清所生的。另有其人，对于这样的事情你们家也做的太严实了。”她本来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嗜好，现在她既然要进入这个家里肯定要了解这个家的状态，如果不敢问，那可不是她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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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佳静哦了一声，“难怪我听说的是好几个版本呢，除开我爸爸说的，有的说是他就是倪婉清的儿子，有的说是佟正骁是佟赫以前的在外面的风流债。反正挺多的说法。”
佟正粤笑了起来，“都这么议论的？”
“也不是都这么议论的，议论的人都是对你大哥有那么一点点意思的女人。就是我以前那些小姐妹。”陈佳静这个时候知道真相也觉得颇为好笑。跟着笑起来。
佟正粤笑完了也觉得乏味，嘴里发苦，“现在爷爷也出了状况我怕大哥他扛不住。”这从小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姥爷姥姥去世，紧跟着妈妈去世，后来在佟赫那里得不到温暖就紧紧地粘着爷爷奶奶。奶奶跟着去世，爷爷现在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车厢里陷入了沉寂。
好半响，陈佳静就问，“我下午还听到爷爷提戚嫣，他对戚嫣的印象很好？”而且不止是佟昆对戚嫣好，她想起上一次佟正粤还替戚嫣掩盖事实。
“爷爷是对她好，怎么你吃醋了？”佟正粤笑着看着身边的女人。他的腾出一只手揉揉陈佳静的脑袋，“对于爷爷的偏心我早就见识过了，他对大哥要好些，是因为大哥总是比我优秀。也比我的境遇要难得多。久而久之的他就把重心大部分理所当然的移到大哥身上。我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体会反正他对我还是很好的。倒是”他本来是想说爷爷对潇潇不太好，又觉得这样嚼舌根是对爷爷的不尊敬，“反正爱屋及乌吧！你看爷爷今天对你也蛮好的，就怕我怠慢了你。”
陈佳静点点头，她谈不上什么吃醋不吃醋。就是有些好奇佟正骁和戚嫣的关系。这后来戚嫣不是差点跟章一皓结婚了，最后居然消失了。下午听爷爷提起戚嫣所以就好奇心大起，“她现在跟你哥在一起？”陈佳静一说然后就看到佟正粤不为所动，又干瘪瘪的加了一句，“我听爷爷要佟正骁叫戚嫣一起回来住。”
佟正粤也是听到的，后面他们说了什么他没听清楚。他当时挺诧异的，之前田泽北帮着章一皓四处寻找戚嫣，后来也就那么给不了了之只是这事情不好说，这纠结的爱情也不是他们这些外人能理解的。他就说了一句，“这个事情我们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为好。”
陈佳静也觉得没趣，没有再问的意思，把话题转移到的隔几天的旅游上去。
佟正粤和佟正骁喝得差不多的时候，佟正粤喝了最后一口酒，双手撑着吧台就说，“我今晚没地儿睡觉，去你那儿如何？”他在这里没房子，主要是佟开阳不让他买房子，本来佟正骁有送了一套房子给他的，很久没去住了他也没去收拾。平时不是去佟正骁的地方蹭一晚上或者就干脆会佟家大宅那边。
“少来了，不去陪陈佳静跟我走？”佟正骁不屑的呲了一声。
佟正粤笑笑，“我不是不能允许去吗，要是允许我进门还还用得着这么窝囊。她那老爹太凶了，说什么没结婚以前不允许她在外过夜，也不允许我们两个独处一室。”
佟正骁想想陈佳静那个老子挺奇怪的。陈佳静也奇怪来着，“谁叫你惹上了，这个时候跟我哭没用，今晚你就去酒店对付也好或者打道回府，再干脆就去公司住一晚，我那个休息室借你算了！”
佟正粤见佟正骁跟着起身，他也拿起外套搭在手臂上，慢条斯理的说，“白跟你说了。”
“啰嗦得。”佟正骁晃了晃脑袋，有点发晕。拿出电话打电话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我让人过来开车你要不要也直接叫一辆车离开。”
佟正粤摇摇头，“我还好。我说去你哪儿，这车费也就省了，你还不乐意。有免费的司机偏偏还花那点钱。”
“我到没觉得你跟我回去会省钱，上次可是吃掉我多少钱？”佟正骁揶揄的说。“当我真的不牙疼，我那酒窖里很多的酒都是喝一瓶少一瓶很难买得到的。”
“哎，我才喝多少呢，上次李谦可是借着什么由头讹你一瓶贵的，那可不比我喝的要便宜！”佟正粤故意不服气的说。
佟正骁斜着眼睛看了佟正粤一眼，似笑非笑的，“他做的你能做吗？你也不问问他为什么拿酬劳！”
“切”佟正粤轻飘飘的一声，当他不知道呢。
还能有什么能让佟正骁下得了血本的，除了他在乎的。
说这个话的时候兄弟两个已经立在酒吧外面，他们这一次来的酒吧是个清吧，里面不喧哗，地点就坐落在胡同里面的酒吧一条街上。这个点了，外面灯火璀璨，遥遥看去隔着一条河的距离是一家红色灯笼高悬的地方。那家曾经是穆家的祖宅。后来穆家二老和穆甄相继去世以后那地方就被佟赫自作主张的变卖给外人。等他懂事以后还为了这件事跟佟赫大闹一场。爷爷之前好像也不知道，爷爷知道的时候也是很生气，最后想要给把那老宅子换回来已经不可能了。
佟正骁用手指点了一下对面说，“对面那一片，我有心是要把它给拿下来的。”
佟正粤没啃声。
“那么好的地方被破坏了倒也可惜了。”佟正粤说。他也是听说房子的主人打算拆掉房子重新修葺新的，最早买的时候是瞅准了那地方的风水，后来又觉得房子不好要拆掉重新修葺。这折腾来去，最不愿意看到它消失的人就是佟正骁了。
“所以啊，我要阻止。”佟正骁顿了顿，“那房子那些树，是穆家祖祖辈辈积蓄下来的。如果没有早前卖屋子的事情也不会有现在这些麻烦的事情了。至少有我在我不允许有人动它，改天我再让人过去跟房子现在的主人谈一谈。”
佟正粤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这事情都已经谈了很多次了，我估计是对方瞅准了你非要买回去不可，现在又出了新的幺蛾子估计是要你狠狠地出血呢。”
佟正骁往前迈出了几步说，“也许吧时间不早了，你赶紧找地儿歇着去。我就在这儿等着了。”他摸出一只烟，很快点燃，猩红的一点在黯淡的路灯下格外的显眼。
佟正粤最后问，“哥，戚嫣真的在你哪儿？”这话都憋了一晚上。
“所以我才不让你跟着过去。”佟正骁毫不避讳的说道。
佟正粤倒也没有多问，只是自己钻进了路边的车里，然后一个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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