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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 二皇之死 悬梁自尽

  子书遥无所谓一笑:“他什么时候没有与我对着干了。”

  子书泽笑容突然有点奇怪:“非愚,如果利用顾七来对付聂枫,你可舍得?”用顾七做筹码,将聂枫招揽过来,不知道这法子行不行。

  子书遥垂下的眸子闪过沉沉杀意,面上不动声色:“二哥想做什么?”

  “我们可以给聂枫一点甜头,比如,他帮我们做事,就想办法让顾七陪他之类的”

  子书遥缓缓抬眸,面无表情:“二哥,顾七是我妻子。”

  “哈哈哈,我这不是开玩笑的吗,瞧把你给紧张的。”子书泽拍拍子书遥的肩膀。先不说顾七现在是子书遥的妻,把子书遥惹急了子书泽还怕他报复呢。再说顾七也不是那种任他们摆布之人,惹谁也不能惹顾七啊。不过这样一想,子书泽皱眉,他怎么觉得给子书遥找了一个很大的筹码?

  子书遥很不高兴的走了,子书泽却没有生气。若子书遥继续面不改色的和他谈事情,他就要警惕子书遥有如此忍耐性了。

  “主子”前月之前跟在子书遥旁边,对子书泽的话一清二楚。他居然敢打王妃的主意,王爷差点当场弄死他。

  子书遥抬头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是时候,让这个天,变一变了。”

  卫泠雪的孩子还是没保住,在府上的人愈加阴奉阳违,南婧不断使小手段的情况下,卫泠雪的孩子还是掉了。这次顾七根本就没有出面,二皇子府无奈只能请了太医,太医给出的结果在众人意料之中。

  孩子没了,需要好好调养身子。

  卫泠雪大闹了一场,忍受不了失去孩子的打击。子书泽一开始还心疼她没了孩子,后来也被她的无理取闹给磨没了性子。在子书泽看来,女人偶尔闹一下是情趣,闹个不休就是麻烦了。再加上南婧善解人意的对比,子书泽干脆懒得管她任由她去了。

  卫泠雪拿起一个花瓶就要砸向外面,只因刚刚来送饭人的嘴脸实在太恶心。而且给她送的饭比下人还不如,她堂堂一个二皇子正妃却沦落到这个地步,令她有些受不了。

  姚儿保住卫泠雪的腰苦苦哀求:“娘娘,求求你冷静一点。如今二殿下已经厌烦咱们了,一定不能让她厌恶咱们啊。娘娘,您得先保重自己的身子,才能把二殿下的宠爱重新抢回来。您想想您的身份,您是礼部尚书的嫡女,她南婧是什么身份,一个公主好听的名头,母亲是卑贱的宫女,怎么能和您比呢?您怎么能,斗不过她呢?”

  卫泠雪深呼吸,终于缓缓平复了情绪。

  为了她死去的孩子,她也得坚强起来!

  端起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卫泠雪逼着自己一口一口咽下去。

  卫泠雪不再闹了,南婧反而有些担心。她巴不得卫泠雪大闹下去,让子书泽从此厌恶她。

  顾七的生辰如约而至,收到顾七请帖的都很给面子的出席了。毕竟就算不看在她雪亲王妃的面子,她们也要看在顾七神医的面子上,许多夫人都很乐意和顾七交好的。

  果然府里有了女主人就是不一样,她们大多都是来参加过婚礼的夫人,当时府上还是空荡荡的,现在花园虽然不至于奢华,但也恰到好处,别有一番清雅的味道。

  顾七笑着应付了她们一上午,宴会结束后顾七终于可以喘口气。

  看着桔梗给顾七捏腿,江词无奈摇头:“你啊你,就这么一会儿你就受不了了,以后可怎么办?”

  顾七苦笑:“没关系,我可以慢慢学。”她哪里知道,一个小小的宴会这么累,以后这种大大小小的宴会怕是少不了。

  此时,一个丫鬟恭敬的走进来:“王妃,三皇子侧妃来访。”

  安采萱?顾七和江词对视一眼,让丫鬟去将安采萱迎进来。

  顾七起身,两人相互见礼。

  安采萱笑道:“王妃不会怪罪采萱宴会结束才来吧?”

  “不会,一个宴会而已,早来晚来都是心意。”

  “其实,采萱有几句话想单独与王妃说说。”

  江词笑着起身:“正好,我也想出去透透气,你们聊吧。”

  桔梗看了顾七一眼,后者点头,她才走出去守着门。如今屋子里只有安采萱和顾七两个人,说话也不用有所顾忌。安采萱撸起袖子,看向顾七,道:“王妃先帮我看看身体吧。”

  顾七挑眉,指尖搭在她手腕上,倏尔抬眸看她。

  安采萱收回袖子,面无表情:“可以除掉吗?”

  顾七垂眸:“为什么?”孩子对于女人来说,那么重要。就比如二皇子妃卫泠雪,她千方百计想要保住孩子,最后还是没了。就比如她姐姐顾芙悠,盼了八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男孩,却终身无法生育。安采萱嫁给子书眠才多久就有了孩子,居然想要除掉他?其实想要落胎很简单,只要用点麝香或者红花即可,但卫泠雪亲自来找顾七,自然不仅仅是落胎如此简单。

  “我不会生下仇人的孩子。”

  “仇人?”

  “顾七,子书遥与二皇子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也应该与三皇子是敌对的吧?”

  顾七没有说话,安采萱继续道:“如果三皇子终身没有子嗣,那他如何继承大统?”安采萱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她要让子书眠离不开他,让他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到时候只有她一个女人,她若不能生孩子,子书眠哪里还有子嗣。

  安采萱想用她的一辈子,来报复温贵妃。

  顾七沉默许久,点点头:“你跟我来。”

  安采萱跟着顾七进了一个小房子,这里是顾七的药房,子书遥都不会轻易进来。

  顾七递给安采萱一个小瓶子:“你想好了?”

  安采萱接过瓶子,没有丝毫犹豫。顾七微叹:“服用七日,孩子会一点点流掉。过程会有些痛苦,但没有小产来得猛烈。用完之后用这个,轻易不会怀孕。”

  安采萱听出了顾七语气中的漏洞:“轻易不会怀孕?就没有彻底绝育的吗?”

  “用了这个,怀孕可能性小到几乎没有,而且旁人检查不出来。”

  安采萱这才彻底放心:“我就知道,找你一定没问题。”

  安采萱走了之后,顾七在药房待了很久才出来,身上的药味似乎浓郁了几分。

  子书泽最近很是焦头烂额,他也不知道怎么了,频频出差错。就连上朝的时候,都有几分神思恍惚。

  “老二!”

  仁康帝加重的声音令子书泽回神,忙上期道:“父皇。”

  仁康帝皱眉:“你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身子不好就要请太医。”

  “是,是儿臣太忙一时疏忽了。”

  “既然你这么忙,那宣州那边的事就交给老三管理吧。”宣州修水坝,治理干旱,囤积军粮。这可是肥差,宣州百姓们有粮食了,就会感激修水坝的人。军队有粮食了,就会依赖囤军粮的人。这么好的事,仁康帝说剥夺就剥夺了?

  “父皇!”子书泽一脸不可置信,“儿臣虽忙,但宣州那边的事一定会处理好的。而且水坝已经修复一半了,此时换人怕是会徒增事端。”

  “修水坝的工人还是那些人,只是让你三弟负责,怎么可能徒增事端。还是说,这么小的一件事你就拉帮结派,会故意给你三弟难堪?”

  这话说得极重,子书泽都不能反驳,只好脸色铁青的把事情交给子书眠处理。下朝之后,子书泽不服气,跑到御书房找仁康帝。

  “父皇,您如此偏心三弟,会不会太过分了!”

  “朕过分?你倒不如看看你做的好事!”仁康帝将一本小册子甩在子书泽面前,上面详细的记载了子书泽这段时间焦头烂额的事。放高利贷,强买强卖,造成了多起人命,无法无天。

  子书泽脸色一下就惨白,一把跪下:“父皇,儿臣知错!”

  “你知错?堂堂二皇子殿下,居然做出如此民生怨道的事,你这样如何令百官信服?给我回去好好反省你的过错,想好了再来见朕!”仁康帝踹了子书泽一脚,将他赶出了御书房。

  子书泽从没有现在这一刻这么迷茫过,他做的所有事情皇上都知道了,那他底下那些小动作皇上也知道?想到这里,子书泽打了一个寒颤。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自相残杀,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心!

  子书泽现在没事做了,回府思过。卫泠雪也从小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主动向子书泽服软。子书泽是皇后所出,正统的嫡长子。可惜温贵妃一个妾所出的三皇子老是压在他头上,令他愈发注重嫡庶尊卑。所以哪怕南婧再努力,卫泠雪只要一服软了,子书泽也会给这个正妻面子。

  子书泽想好好休息一下,第二日再去找子书遥商议眼下局势。这可惜,他休息了,有些人不休息。比如三皇子,比如仁康帝。

  仁康帝觉得这么几年,这个长子愈加无法无天,而且野心勃勃。所以他要晨风好好查查这个儿子,一定还有他没有查到的地方。果然,晨风最后查到的东西,令仁康帝差点吐血。

  子书泽居然在宣州,藏了五万私兵!

  宣州在何处?那是京城的比邻,若这五万兵马攻打京城,外地驻扎兵马赶不回来,皇城军才八千,如何挡得住这五万兵马?好啊,他这个儿子,时刻想着造反啊!没有哪个皇帝能够容忍自己还在的时候,儿子觊觎皇位。做父皇的,希望自己的儿子狠一点,因为只有狠一点才,可以坐稳皇位。但又容不下儿子对自己狠,所以皇上其实是个很矛盾的生物。

  而此时三皇子府书房,子书眠接过密信,缓缓笑了。子书泽可没有那个胆子去私藏兵马,这五万兵马是他安排的,为了绊倒子书泽,子书眠觉得,舍弃五万兵马很值得。只要子书泽一死,这个皇位,还有谁能跟自己争?不过想到一种可能,子书眠皱眉,如果五皇子成不了他的障碍他不介意这个五弟乖乖长大,可若是成为绊脚石,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若是子书泽警惕一点,说不定能够预防子书眠的阴谋。因为此时宣州是他的地盘,只要他发话警惕,是混不进五万兵马的。可这么多年子书泽已经习惯性依赖子书遥了,这些事向来是子书遥操心,他根本不用有丝毫顾忌。可这一次,子书遥并没有给他任何提醒。

  过了几日,子书泽被喊去上朝,接到仁康帝的授命,让他去北漠一趟。这在子书泽看来,是好的讯号,毕竟仁康帝还没有忘记他,安排他去做事就还有机会。所以他欣然应允,并保证一定会完成任务。

  殊不知,他这一去,就是永别。

  过了几日,突然传来二皇子遇刺身亡的消息。顿时满朝皆惊,前几日还活生生的人,今日就遇刺身亡了?众人皆觉得有一种无比荒唐的感觉。

  仁康帝听到消息之后,当场晕了过去。皇后更是疯了一般,嘴里开始胡言乱语。

  子书眠觉得遍体生寒,他都不敢抬头去看上头的轮椅。他比谁都知道子书泽为何会去北漠,可是,仁康帝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如此残忍杀害,这个人简直可怕!都说虎毒不食子,仁康帝简直狠毒到没有人性。

  因为恐惧,子书眠愈加想把仁康帝拉下马,要是有朝一日仁康帝用这一招来对付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二皇子身亡,京城缟素三天。皇帝无心上朝,休朝七天。

  温贵妃推开东宫的大门,短短几日,已经萧瑟了不少。怜香哆嗦了一下,看了自家娘娘一眼,道:“娘娘,都说皇后娘娘受不住打击疯了,要是伤到娘娘怎么办?”

  温贵妃摇头:“不用。”她与安知屏斗了半辈子,她不信她就这么疯了。

  宫中的宫女太监已经全部撤走,空荡荡的东宫平添了几分阴森恐怖。

  推开房门,阳光投射进内室,终于让灰暗的大殿明亮了几分。四处散落的绸缎已经开始蒙尘,隐隐有了一股尘土的味道。而坐在冰冷地面上的人,在听到动静之后缓缓抬头,看到来人是谁之后突然笑了,从一开始无声的笑变成哈哈大笑,笑声满是嘲讽与凄凉。

  “温雅韵,居然是你来看我吗?”

  温贵妃看了怜香一眼:“你先出去。”

  “娘娘!”

  “出去!”

  怜香不敢再待,出去关上门,不过她随时都注意着里面的动静,一有不对就冲进去,决不能让皇后伤到自家娘娘。

  安知屏冷眼看着温雅韵动作,似笑非笑:“外面都说我疯了,你就不怕我伤到你?”

  温雅韵找个地方坐下,微叹:“你我斗了大半辈子,我比谁都了解你,你可不是这么脆弱的女人。”

  “脆弱?”安知屏凄凉一笑,“我唯一的儿子死了,脆弱不是应该的吗?”

  “我知道她们为什么说你疯了,因为你当时说了不该说的话。”温雅韵紧紧盯着安知屏,果然看到她在听到自己这句话的时候眼眸眯了一下。

  “你不就是想试探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吗?”安知屏一脸破罐子破摔,“我的儿子死在他父皇手中,他的父皇前后杀死了他的儿子!”安知屏盯着温雅韵的眼睛,“你害怕了吗?我们曾经爱过那么可怕的一个男人啊!哈哈哈哈”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温雅韵站起来,脸色无比难看,“我看你是真的疯了,都神志不清了!”温雅韵说完就走,她再也不想待在这里。

  “温雅韵,你以为你能笑到最后吗,哈哈哈哈,那个男人,他不是人啊!”安知屏凄厉的声音响彻大殿,随着大门的关闭,永远的关在了里面。

  当天晚上,皇后悬梁自尽。

  谁都没有想到,二皇子死了,会换来这样的结局。一国皇后死亡,要举行国丧。温贵妃病倒了不能操持此事,太后年迈,更不可能让她操劳。所以国丧事宜,还是得请三位亲王妃处理。

  荣亲王懦弱无争,荣亲王妃也唯唯诺诺,撑不起大场面。所以重要的事还是由顾七还有顾芙悠两姐妹决定,国丧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的颜面,介时附属国都要来吊丧,可马虎不得。

  京城从国丧前半月就开始戒严,使馆也收拾出来随时准备接待人入住。

  二皇子府在子书泽死之后就变得有些尴尬,怎么说里面两位皆是明媒正娶的皇家儿媳,可是她们又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就这么留在二皇子府也不合适。所以皇上就决定将两人送入庵堂,为皇家祈福。卫泠雪再无奈也不得不乖乖去庵堂度过下半生,她身后还有礼部尚书府,可由不得她任性。

  可南婧不一样,她当初设计成为子书泽的人就是为了给自己挣一个前程,如今她大好年华要去庵堂守寡,她不甘心,也不情愿。现在大历成年皇子只有三皇子一人,五皇子再得宠也不过是小孩子一个,这帝位落在三皇子身上可是极大的可能。所以她为什么不为了自己的将来,再好好拼一把呢?

  好在仁康帝没有让她们立即就搬离二皇子府,她还有时间好好做准备。

  卫泠雪看着南婧打扮得娇媚的出门,不由得冷笑。姚儿一脸厌恶:“娘娘,她这么快就不甘寂寞了。”

  “咱们这位侧妃心可大了,自然不甘心在庵堂度过大半辈子。我且看她,如何自掘坟墓。”

  如今二皇子倒台,三皇子就成了香饽饽。那些之前还在摇摆不定的大人纷纷朝三皇子抛出橄榄枝,务必表现出最诚挚的心意。子书眠自然不会照单全收,将那些地位低下的剔除出去。当然,这些人也不是舍弃了,毕竟人多力量大,子书眠让自己的心腹去见那些人,而自己就是见那些德高望重的大臣。

  三安堂成了重要聚会地点,子书眠今日见的是书阁老。

  内阁一共一位大学士两位阁老,有时候阁老的分量比大学士还要大,毕竟他们的阅历在那里摆着,谁都越不过去。余阁老之前是铁杆忠皇党,在子书眠娶了她的孙女之后,余阁老的心已经渐渐偏向子书眠了。书阁老之前是二皇子一党的人,他们认为有嫡长子在,三皇子再优秀也比不过子书泽。可惜,子书泽没有那个福气笑到最后。

  三安堂虽是酒楼,但隔音的厢房做得特别好。这也就导致了不少大人喜欢来三安堂议事,越是处于人密集的地方,越是不容易引人怀疑。

  书阁老是主动对子书眠示好的,所以子书眠到的时候书阁老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

  “殿下。”书阁老朝子书眠跪下,子书眠慢了一步,在他跪下去的时候才过去扶起他,道:“阁老是两朝元老,如此折煞佳期了。”

  书阁老心里暗叹,若不是怕子书眠会收拾二皇子残党,书家一大家子因为他的原因受到波及。他才不会舔着老脸出来投奔人。不过好在他知道自己还是有点分量的,至少不会连子书眠的面都见不到。果然如他所料,子书眠亲自来见他了,他这一跪,算是彻底投靠的态度了。

  意见达成一致的时候,书阁老先行离开雅间。子书眠拿起酒杯浅酌一口,心情大好:“小二,再来一壶。”这三安堂的美食美酒也不错,一个人也能好好品味品味。

  子书眠闻到一股馨香的时候缓缓睁开眼睛,给自己倒酒的不是什么小二,而是衣着精细的女子。子书眠抬眸看着女子的脸,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心底某处莫名有了一丝变态的愉悦,二哥你瞧,你我斗了一辈子,最后你的女人都忍不住来投奔我了。

  南婧有些紧张,她并不了解子书眠,不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得如何。不过看着子书眠饶有兴味的眼神,南婧知道自己至少赌对了一半。拿起酒杯南婧朝子书眠递过去,柔情似水:“殿下。”

  子书眠看着她娇羞的眼神,从她手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南婧立马又倒了一杯,极尽讨好。子书眠却不喝了,而是伸手把南婧拽到怀里,似笑非笑:“你想灌醉本殿下吗?”

  南婧坐在子书眠怀里,就势抬手挽住他的脖子,柔声道:“殿下怎么会轻易被灌醉呢,婧儿只是想伺候殿下罢了。”

  “噢?怎么伺候。”

  南婧不是不因世事的少女,自然知道男人动情是什么状况。所以她大着胆子直接去吻子书眠,一开始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见子书眠没有反对,她便大着胆子极尽挑逗

  三安堂的确隔音效果很好,但那只是对外人来说。对于三安堂负责监视的人来说,里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而此时监视的房子里,坐着子书遥。

  前月轻咳一声缓解尴尬:“主子,看来书阁老已经被三皇子收入囊中。”

  子书遥面不改色的听着隔壁的活春宫,修长的手指点着碧色的茶杯:“那可不一定,投靠子书眠是迫于无奈,若是有更好的选择,他自然知道怎么选。”

  前月不懂子书遥的意思,他以前一直以为子书遥私底下做这些动作是想自己做皇帝,但现在他不确定了。主子暗地里收拢势力,却一点都没有要降服他们的手段。反而劝他们要忠于皇室,忠于皇室血统。如今皇室血统只剩下子书眠还有远在封地的子书然,难道主子想扶持子书然?也不对啊,子书然比起子书眠,前者明显不够看好吧?

  “胡思乱想什么呢?走了。”子书遥敲了前月额头一下,开门走了出去。前月回过神才发现隔壁声音越来越大,忍不住落荒而逃,真刺激

  待事情完毕,子书眠嘴角挂着笑容的穿好衣服。南婧被按在桌上,因为腿软半天都下不来地。显然比起子书泽,子书眠更年轻,更有力。

  “殿下”南婧迷离的看着子书眠俊朗的脸,声音软得像猫。

  子书眠笑看了她一眼,走近低头看她:“舒服吗?”

  南婧脸通红,却也羞涩的点头。

  “待会儿,让你更舒服。”子书眠说完将门打开一条缝,低声朝外面吩咐了几句。南婧还没反应过来,就涌进来五六个男子。这些男子看着装都是侍卫,而且是子书眠的侍卫。

  南婧脸色惨白,颤抖着手用衣服将自己包起来,他怎么可以

  子书眠抬了一下手,冷笑:“赏给你们了,别玩死了就行。”

  子书眠的离开令南婧刚刚还火热的身子瞬间冰冷下来,她开口想留住子书眠,可那五个侍卫已经朝南婧走过来了。南婧想逃,被两人一把按在桌子上,令她动弹不得。

  其中一个侍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脸嘲讽:“真是蠢得无可救药,我们快点完事,别弄死就行。”

  “放心放心,我们有分寸。”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南婧发誓是自己来到这个世上最绝望的一个时辰,绝望到她恨不得咬舌自尽,却因为强烈的恨意忍住了。她除了南绾,从未如此强烈的恨过一个人!子书眠,我一定会让你求生的求死不能!

  最后,南婧被像一块破布一样丢在二皇子府门口。好在这段时间这条街没有人围观,南婧还能抓紧时间爬进去。丫鬟文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跑过去扶起南婧眼泪直掉:“娘娘”

  “别哭,给我打水,我要洗漱。”

  “好”

  文月扶着南婧进屋,姚儿看得很是解气,跑回院子添油加醋的和卫泠雪说了一番:“她站都站不稳,是爬进来的,真是解气!娘娘,你怎么不开心的样子?”

  “有什么好开心的,待国丧一过,我们就要去庵堂了。”

  姚儿缓缓收敛起笑容,她们家娘娘正值美貌,怎么就得去庵堂了呢,本来觉得南婧受辱解气的心也变得不开心了。

  国丧日将近,京城涌入了许多外来人口。北漠是第一个到京城的,来的是他们的太子苍叶还有太子妃子书婠。

  子书婠这次回来可没有出嫁时那么好气色,才十九岁的年龄看起来快三十岁了。跟在苍叶旁边唯唯诺诺,眼神再不复昔日的神采飞扬。顾七看到子书婠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不过她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神。

  “锦亲王妃,雪亲王妃。”

  顾芙悠笑着回礼:“太子殿下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辛苦了。陛下体谅你们一路风波,特许你们进使馆休息,明日再进宫即可。”

  “还是陛下仁慈啊。”苍叶朝皇宫遥遥一拜,之后便带着子书婠准备回使馆。

  子书婠却停下了脚步,怯生生开口:“殿下”

  苍叶淡淡瞥了她一眼:“嗯?”

  “妾身想进宫看看皇后。”子书婠虽不是皇后所出,但好歹是皇后养大的,她这样去了,子书婠想去看看她。

  “去吧,节哀。”

  “谢殿下。”

  子书婠走到顾七面前,看着她娇嫩的脸蛋心里一阵嫉妒,面上温婉道:“可否请雪亲王妃带路?”

  “可以。”

  顾七走在前面,带子书婠去灵堂。

  灵堂此时只有一些宫女太监,见顾七来了忙行礼退到一边,对子书婠这个昔日的公主,视而不见。子书婠想让她们退下去,她们却在请示了顾七之后才离开。

  子书婠再也没有顾忌,直接朝顾七冲过去。桔梗挡到顾七面前,直接给了子书婠肚子一脚,不过她没怎么用力,子书婠只是被踹倒,并没有被踹飞。毕竟灵堂破坏了,会打扰皇后的休息。

  子书婠干脆坐在地上,笑着哭:“顾七,你总是那么好运。”

  “看来你在北漠四年,还没磨出性子。”

  说起北漠四年,子书婠只有深深的恐惧。她一嫁过去就令苍叶不喜,苍叶的妾侍更不是省油的灯。子书婠得罪了她们,差点直接被打个半死。她的孩子,就在那次被打中掉了。苍叶非但没有心疼,反而责骂子书婠不守本分守不住孩子,之后再也没来过她房间。那些妾侍知晓子书婠不得殿下喜欢,变本加厉的欺负她,这么多年,她过得两个下人都不如。她才十九岁,就被熬出几根白发了啊。

  若不是这次皇后去世,大历国丧,子书婠这辈子都离不开那个皇宫。可这一切怪谁呢,如果不是她朝顾七江词下手,用如此恶毒的手段,顾七也不会对她那么狠。

  子书婠愣愣的看着地面:“我以为你会嫁给枫哥哥。”

  “我与他从来都不可能,一开始你就对付错了人。”

  “可他爱的人是你啊,哪怕你已经成了雪亲王妃,他爱的依然是你啊!”子书婠只觉得顾七真的很令人嫉妒,嫉妒到羡慕。

  顾七没有说话,她并不想接这样的话。

  子书婠也不管顾七理不理她,从地上爬起来趴到棺椁旁边,看着里面皇后沉睡的脸。

  “母后,你总说我性子冲动,其实您也是性子冲动之人啊。有什么事,比活着更好吗?为什么要自尽呢?您知道吗,在北漠他们那么欺负我,我都没想过死,我要活着看他们一个一个遭受报应,我要亲手推他们下地狱!”

  顾七转身离开灵堂,对子书婠恶毒的诅咒没有丝毫兴趣。

  之后几天,陆续接待了其他附属国前来吊唁的人。南齐来的依旧是大皇子南庸,他在知道二皇子身陨的消息很是惋惜,提出想见一见南婧。但南婧避而不见,推辞了。西宁来的是太子宫佑,听说他的马车在聂府门口停了许久,旁观的人都怕他再看下去聂府大门真的要被看出一个洞。西宁是聂家军收服的,所以他们的对聂家军又怕又恨。东篱来的是三皇子东唤,此人一袭黑衣不苟言笑,对待所有人都是面无表情,令人不敢靠近。顾芙悠没有任何影响,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的将东唤迎进使馆。东唤居然破天荒的对顾芙悠说了一句话:“你很好看。”

  这话一传出去子书言立马从软榻上蹦起来,撸袖子准备去找东唤比试了。但是他忘了前几日因为斗蛐蛐回来晚了,被顾芙悠罚跪一晚上搓衣板,膝盖现在还肿着呢。所以一跳下来他就趴地上了,小厮无奈扶他起来,道:“爷,您就消停点,再不听话,咱们主仆两都得遭殃。”子书言妻管严的名头越来越盛了,几乎是妻子说一他不敢说二的地步。子书言吸着凉气,没好气道:“爷的媳妇都被人惦记了,爷还不能找他算账去?”

  “没人惦记王妃,那个东篱三皇子只是夸王妃好看。”

  “哼,那还用他夸?”子书言一脸自己老婆最大,自己老婆语无伦次的表情令小厮忍不住扶额,他家王爷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南越离京城最远,所以他们是最后一个到的。见到来人,顾七挑眉。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眼前这个白嫩青年是匈奴二皇子耶律衡棋的好友?

  越离优,南越八皇子。

  越离优朝顾七意味深长的一笑,却没有主动开口打招呼。顾七也当做不认识,没什么表情。但顾芙悠是顾七姐姐,顾七动个眉毛她也知道她什么情绪变化。所以等那些人全部入住使馆了,顾芙悠开口:“小七,那个南越八皇子你认识?”

  顾七点点头:“有过一面之缘。”何止是一面之缘,她还救过他的命呢。

  “南越离京城那么远,你居然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顾七无所谓一笑:“我这么多年跟着师傅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

  顾芙悠点头,不再怀疑。

  国丧日一到,皇后灵柩起灵,一百二十八人抬的灵柩,平稳的朝皇陵走去。最后在一长串仪式中,皇后灵柩放入皇陵。

  那些附属国使臣远道而来,自然不可能参加了国丧就回去,他们滞留在京城,行成另一道风景。不过之后就不是顾芙悠和顾七招待了,由使馆的人招待。

  唐深脚步沉稳的走进来,说南越八皇子来访。

  顾七让人将他请进来,越离优一见顾七就笑开了:“真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会是这种情景。”

  “我也没想到,堂堂南越八皇子,会与匈奴二皇子在一起啊。”

  越离优苦笑:“八皇子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每次有事需要来京城,我们都要经过长途跋涉。那些养尊处优的皇子公主们哪里肯来,所以就把我推出来了。”又不能不来,毕竟南越离京城最远,京城还怕他们随时起异心呢。

  “只有经过长途跋涉,才能看到沿途风景不是吗?”顾七给越离优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都说了是长途跋涉,越离优却没有一丝风尘疲惫,很明显是被人一路照顾着过来的嘛。

  越离优笑容暖了几分,却也没有点破:“我这次来拜访,是想与雪亲王做一笔交易。”

  顾七挑眉让桔梗去将子书遥喊过来。

  “你就这么相信我,让我轻易见雪亲王?”越离优有些好笑,她就不怕自己心怀不轨吗。

  顾七看了一眼他面前的茶杯:“你就这么相信我,随便喝我递给你的茶?”

  越离优笑容一僵,看到顾七眸中满是笑意才放松下来,随后又觉得好笑。的确啊,顾七若是想害他,他已经没命了。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子书遥走进来,瞥了越离优一眼,后者明显从他眼中看到了不高兴。

  “他说要与你做一笔生意。”

  “本王又不是商人,不做。”子书遥直接拒绝,顾七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越离优却是了然起身。

  “在下这条命,是王妃所救,所以对王妃有几分亲近之意,王爷大可不必如此防备。”

  顾七斜睨了子书遥一眼,原来是吃醋啊。子书遥撇开脸,傲娇的不看她。但也知道玩笑适可而止,遂起身淡淡道:“跟我来书房吧。”

  顾七不开心了:“我也要听!”

  “晚点我再亲自告诉你,待会肯定还会有人来拜访,你接待一下。”子书遥揉了揉顾七脑袋,柔声安抚。

  顾七勉为其难点头,让第一次见顾七如此模样的越离优忍俊不禁。原来如顾七这般女子,也会在喜欢的人面前露出如此小女儿的神情。

  子书遥所料不错,没一会儿,唐深就来禀报说西宁太子来访。顾七揉揉额头,让管家请宫佑进来。

  ------题外话------

  不要小看女人的战斗力,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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