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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娇:国师笑一个》正文 散入珠帘湿罗幕2

  面上越是这般人畜无害之人,说不准到底是否心底就是漆黑的一片的。

  怕最是祥和,却恐也最是危险。

  “这般,本宫是可以稍稍的放下心来了的。”君言卿有些痛的捏了捏自己的额角。不知怎的,近日总是觉得头极为的痛,就似是要裂开一般,且这身子整日里也是酸痛的很,就似是有人把这身子拆开了又是合在了一起而已。每夜虽是说在这寝榻上修整着,可总是觉得自己不曾在这榻上一般。

  “儒月不在这些日子,你便是随侍吧。”君言卿有些疲累的躺在血红狐狸皮上,说着。

  这些日子,她也是要好生将养上几分的了,因的儒风的事情,她近日也是不曾安睡。可这丫头的一面之词也是信不得的,自己还是好生的看了去才是会安心了的。君言卿这般念着,就是从软塌上起了身子,对着儒月说着:“罢了,仍是不放心,本宫自己去看看才是。”语气中多是疲累可更多了几分的则是关怀。

  儒月更是在这身后身子抖得厉害,这主儿心思到底是深沉,若不是那夜自己亲眼看着了的,怕是也要信了则君言卿对着儒风是何等好的。

  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到底也是得不得真心相对的。

  怎样高明的戏子,也是断断比不得这君言卿的戏码的,怪不得这主儿总是要听了几分戏折子的,原她才是这真真的戏子呢。看了那般多的戏折子,想来也是入了她自己的心思了。

  可儒月怎样,也都只是在着自己的心下默默的念着的,她怕,可是怕着这主儿的。

  这宫中,又是有谁可以相信的,不由的她就是心下念着了那一袭月白衣的顾烟波,可极快的她就是将这这想法摇了去,可到底也是在心下埋下了这一颗种子了的。

  顾烟波并不会怕着这些宫中人的,他甚至是连着皇上都不怕了的,可国师大人又不是她这般的小宫人所是可以见到了的。

  “随着本宫先去看着儒风的。”君言卿这忽的一句话,将正是在心下几般算计着的儒月可是吓得不轻,脸上更是霎时间就白了的。

  “你怎的了?”君言卿看到了儒月这般的苍白样子,似是吓得不轻,可她也从未对着她说过哦几句狠话的,怎的就是如此怕她了。

  念着,就是不由的皱了皱眉梢,却更是将儒月吓得不得,更是抖得厉害,连着苍白的脸上还是抖了些汗珠下了来。弱柳扶风的样子,就似是很快就消失了去。

  “下去吧。”见着儒月这般的样子,君言卿也就是没了将她留在身边的心思了。这四个宫人,她最是放在心上的就是儒风了。儒风之外,这是三个大宫人说到底她都是有些看不上的。这儒月还是这三人中最为稳重之人了,没念到还是如此的样子,上不得台面。

  “是。”儒月忙是应着,极快就是消逝了去。比这被这主儿所厌弃,她还是想要好生的活着的,就算是最为卑微的活着,那也是活着的。

  “到底没得一个得心之人。”君言卿喃喃的念叨着,心下却是有着几分的有气无力。

  “杀了她,杀了她。”君言卿似乎觉得心底有着一个声音在念叨着,似是魂魄一般死死的纠缠,不死不休,带着几分的蛊惑,让人上瘾。

  “不不,”君言卿被着自己心中的念头所吓得不轻,她不愿,不愿的去害了别人的,即使是无用的棋子,她也不愿如此了解了这棋子的。母妃说过,人总是要有着自己的路要走的,她们不可去干涉,亦是干涉不得的。

  君言卿觉得自己头痛欲裂,模糊之间仿佛是见到了一袭玄色衣衫的少女,眸子清寒,似是要将人的心中看透,冷笑着望着她,她只是觉得心中极为的冷寒,继而就是眼前一片的黑暗,便再也不记得他事了。

  “主子。”儒风见着忽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的主子,心下疑惑。可更为多的则是恐惧,发至内心的恐惧,而这绣着玉兰花的衣袖她再是清楚和认识不过。那夜的恐惧又是袭上了心头,让她满目抗拒。那夜她也不知主子到底是怎的了,赤红着一双眼,竟是将她险些的要了命。

  她从未见过如此的君言卿,她依旧记得,这袭绣了玉兰花的衣衫,是如何的染上了她的血,并是开的何等的妖冶,如地狱中盛开的花一般,饮血而生,不枯不竭。

  可今日见到却是无了一丝的血色,这宫中的宫人何时有着这等本事儿了,将这衣衫竟是浆洗的这般干净,不见了丝毫的血色。是了,是了,她们这些奴才的命,在着深宫之中又是算的了什么。

  “你恨你的主子么?你倒是不急着回答,若是恨了的话,便是将这信笺烧了,本座自然是会出现在你面前,也自是会去帮了你的。”那袭绣着极为栩栩如生鹤儿的青衣少年极为温和的肚子和她说着。

  那时的雨极大,她耳中似是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她从未恨过,主子带她是极好的,别的宫人亦是艳羡着她的,主子还是许下了让她出宫的诺,并是实现了的。可为何,为何,如今她却是恨着了的,为何就是开始恨着的,是从何时开始的,她不清楚了,友情,她和主子之前从来都不会有着友情的,一切不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她的命本来就是贱如蝼蚁,不得了所谓公平的,而这友情,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要公平,二人均是站在一同的,而她和主子永远不可能在这一处的,永远不可。

  她的命,主子若是想要要了,她便是要笑着去赴死,君君臣臣,自古便是如此。可心中这般的愤恨是为何。凭何她就是要低人一等,受了气,伤了身,还是要好生对着那几乎是要了自己命的人那般的好生好气的说着话。凭何?

  凭何?!难道只是因的她是主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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