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坦白从宽
陶珂的脑子从来没转的这么快过，他伸手摸了摸胸口，衣服下面正睡着自己从马厩里捉来的小老鼠。
虽然他不知道小老鼠的来历，但是那晚它大闹国相府表现出的神奇，让他印象深刻，猜测必定是哪位大能高手的杰作。
现在看来，会跟鬼谷子有关吗？
小老鼠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犹豫，在衣襟下面醒过来，不安地窜动。
鬼谷子那双蓝色的眼睛直盯着他，不给他一点儿搪塞过去的机会，陶珂只好伸手进去，把小老鼠掏了出来。
庄周见陶珂手心的东西，首先“咦”了一声，似乎有些惊讶。
小老鼠很是不安，在陶珂手心里兀自转圈不止，还冲着众人吱吱叫了几声，看起来很有想逃走的冲动。
鬼谷子没有给它机会，一伸手，从陶珂手里把它抓了过来。
“果然在你身上。”
陶珂莫名，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藏着小老鼠的事情？可自己昨晚进来红莲幕到现在，可没有见过他啊。
“你找它做什么，它只是我的”
鬼谷子抬手制止了陶珂的话，“它是什么，我比你更清楚。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拿到它的？”
陶珂梗了一下，看了看自己所处的位置，决定坦白从宽。
“是我在国相府的马厩里捡的。”
鬼谷子听了不置可否，转头盯着小老鼠，目光不善。小老鼠在他手里一个劲儿的挣扎，焦躁不安。
突然，小老鼠身上猛的一震，一股淡蓝色的光晕在它肚腹上出现，它的两只眼睛也变成了金黄色，跟国相府那晚一模一样。
鬼谷子当机立断，手一扬，小老鼠应声落地，身形陡然暴涨。
“不要！”陶珂大喊，“它会把屋子撑破的！”
老夫子一听，立刻手中灵气聚集，一把拍向地面，小老鼠的旁边登时扭曲。一盏闪耀着淡金色光芒的石灯笼从地下冒出，小老鼠被石灯笼发出的光辉笼罩，暴涨的身形被压制，无法冲破那些光辉的边缘，行动也变得迟缓起来。
陶珂心里一惊，他想起了三番两次制住他的镣铐，圣人威。连芈月都无法挣脱，自己的黑洞体质也不能吸收里面的能量。
那镣铐是金属制作的，可里面流淌的能量，和现在这盏石灯笼给他的感觉分毫不差。
小老鼠被制住，身形不再暴涨，现在只有板凳大小，可也已经超过常人的认知。而且它双眼发着金光，肚腹还有一团蓝色光晕，怎么看也不像是好相与的对象。
谷鬼子给身旁的庄周使了个眼色。
庄周会意，点了点头，走上前来。只见他手指间萦绕起乳白色的雾气，那只流光点点的白色蝴蝶浮现而出，飞向犹自挣扎的小老鼠。蝴蝶绕着小老鼠飞舞，撒下点点荧光，不一会儿就落了小老鼠满身。
庄周盘膝而坐，并指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那些荧光仿佛受到感召一样，变得光彩夺目，小老鼠的情绪明显被触动，慢慢平息下来，身形也不断变小，恢复到了正常的样子。
陶珂全程目睹这一切，感觉身体里的灼烧感更强了。
鬼谷子手中的木杖轻轻一顿，屋里缭绕的微风更加宜人，陶珂刚刚有些痛苦的知觉，重新变得安逸，那些流转在他体内的灵力更多了。
“它没恶意，你们别伤害它。”
“只要它不发疯，我无意伤它。但它来历特殊，并不适合留在你身上。”鬼谷子说完，袖子一扫，地上的被困的小老鼠就被收入其中。
“可它是我的！”陶珂不服。
“你的？你还没这个资格要它。”
鬼谷子说完，不再理会陶珂怨毒的眼神，径自出屋。还好他不是很决绝，屋里的凉风并未收回。
老夫子看了看鬼谷子离去的背影，有些感慨，“啧啧，明明我才是个老头子，怎么比我还古板。”
庄周瞄了一眼陶珂，低下头，若有所思。
陶珂很是悲戚，自己躺在床上，忍受煎熬，心爱的宠物还被人捉走，连个理由都不给，简直没天理。
经过一整夜的痛苦辗转，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陶珂身上的灼热感终于散去。身上的痛苦之源一清，他立刻陷入的梦乡。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坐在自己床前，拿着冰帕子为自己擦脸的王顺。
“陶大哥，你醒了！”王顺一见他睁开眼睛，就惊喜地叫了起来。
陶珂刚从睡梦中醒来，脑子还有些不太清楚，没搞明白状况。“你怎么在这里？”
王顺见陶珂嗓子沙哑，赶紧给他倒了杯水。
“大哥和狄仁杰大人去皇宫后，就没回国相府，李元芳大人去府里递了话，问我要不要来伺候你，我当然要来啦。”
陶珂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从皇宫直接来红莲幕的，王顺自然不知道。只是没想到李元芳还去跟他透了消息，看来以前真的误会他了。
“不光我来了，斡德也来了。”
“什么？”陶珂有些惊讶，斡德是狄仁杰喜欢的马，王顺带它来干嘛？
“你走后，斡德就不吃东西了，谁喂都不理，连我也劝不住，还差点被踢了。狄大人听说你驯服了它，说什么宝马配伯乐，就让我一起带过来了。”
陶珂咋舌，这狄仁杰和李元芳不愧是好搭档，脾气都差不多。一个怜惜生命连爱马都能忍痛割爱送给他人，一个刚正不阿能为自己看不惯的人主持公道。
跟着王顺去马厩看了看斡德，那家伙一脸乖乖狗的样子，真是惊掉了陶珂的眼睛，他就没见过这么有性格的马。
给斡德添了点草料，陶珂指着王顺给正在大嚼特嚼的马一顿介绍，嘱咐它认清楚以后要喂它的人。斡德面无表情地瞅着他，嘴里的草料嚼得咯吱响，也不知能不能听懂。
安顿好一人一马，陶珂决定再去看看刘禅，正走着，迎面撞上了抱着瑶琴的蔡文姬。
“陶珂学弟。”蔡文姬很热情。
陶珂有些无奈，按照入学顺序，他的确该尊称蔡文姬一声学姐，可看着面前这个身高才到自己胸部的小女生，他怎么也叫不出口。
蔡文姬见陶珂没出声，还以为他没认出自己，“我叫蔡文姬，你可以喊我文姬。”
陶珂立马从善如流。
蔡文姬也是去刘禅那里的，自从前天刘禅夜里吐血后，夫子们就让她以后每天都去给他弹一曲《忘忧曲》，以安抚他的内伤。
等他们两人到的时候，庄周已经在刘禅的房里了。
“你可感觉好些了？”庄周问陶珂。
陶珂点点头，“已经没事了，浑身轻松。刘禅怎么样了？”
其实一进屋，陶珂就能明显感觉到屋里的梦魇气息，比昨天自己进来的时候还要强烈了，也不知道昨晚刘禅又发生了什么。
陶珂现在的身体依然能吸收梦魇的力量，从他踏进门槛，他就感觉到身体里涌进了很多能量，但是已经没有了那种要爆炸的饱胀感，还隐隐有些通体舒畅感觉，挺舒服。
“听张飞说，我们走后，他有些挣扎的迹象，但很快就消失了。昨晚我守了他一会儿，梦魇似乎觉察到他想醒来，让他睡得更深了。”
蔡文姬听庄周这么说，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刘禅。那些包裹着他的雾气，翻涌流转，时不时有流光闪过，的确比昨天更浓郁了。
陶珂略微思考了一下，没有贸然上前。
他昨天靠近床榻吸收了一些梦魇的力量，梦魇就加强了，现在他要再上前一些，万一引发梦魇的动荡，害了刘禅就遭了。
为了确认自己的身体状况，从刘禅那里离开后，陶珂跟着庄周去找了夫子。老夫子很细致地给他把了把脉，又顺着手腕往他的身体里灌了一股很微弱的灵力。陶珂只觉得灵力入体之后，好似自己喝到了一口甘甜的泉水般舒服。
“你的体质果然殊异，老夫能探查到你体内有股微弱的灵力，但是却感觉不到那灵力的生命力，反而是老夫把自己的灵力灌输给你后，那股灵力才有了动静。”老夫子开口。
陶珂有些奇怪，“灵力还有生命力？”
“自然。我们身为神子，灵力蕴含在身体里，生生不息。哪怕短时间的生死搏命，耗光了，也会在休养以后，重新产生，因此平时都是充满力量的。”老夫子收回把脉的手指。
“可你有些不同，你能吸收能量转化成自身的灵力，却不能由无到有的造出灵力。这么看来，你果然是救醒刘禅的不二人选。”
陶珂有些明白了，闹了半天自己就像是能量转化器，只能将别人散发的能量转化成自己的，却不能自主产生。
坑爹！
自己还以为终于和神子们一样，能呼风唤雨，天下无敌了。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陶珂望着老夫子，又生出点希冀。“哪里奇怪？”
“无论神子具有什么样的能力，平时身体里的灵力有多少，都是具有定数的。也就是我们每个人降生时候就注定的实力等级。父神在我们降生之初就告诉我们，也是为了不让我们争强好胜。”
陶珂想起狄仁杰曾和芈月说过实力等级的事情，好像他们俩都是4级。
“实力等级从弱到强共有5级，5级也是最强的。这个强弱代表的就是我们身体最多能拥有的灵力上限，可老夫看不到你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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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不知道小老鼠的来历，但是那晚它大闹国相府表现出的神奇，让他印象深刻，猜测必定是哪位大能高手的杰作。
现在看来，会跟鬼谷子有关吗？
小老鼠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犹豫，在衣襟下面醒过来，不安地窜动。
鬼谷子那双蓝色的眼睛直盯着他，不给他一点儿搪塞过去的机会，陶珂只好伸手进去，把小老鼠掏了出来。
庄周见陶珂手心的东西，首先“咦”了一声，似乎有些惊讶。
小老鼠很是不安，在陶珂手心里兀自转圈不止，还冲着众人吱吱叫了几声，看起来很有想逃走的冲动。
鬼谷子没有给它机会，一伸手，从陶珂手里把它抓了过来。
“果然在你身上。”
陶珂莫名，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藏着小老鼠的事情？可自己昨晚进来红莲幕到现在，可没有见过他啊。
“你找它做什么，它只是我的”
鬼谷子抬手制止了陶珂的话，“它是什么，我比你更清楚。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拿到它的？”
陶珂梗了一下，看了看自己所处的位置，决定坦白从宽。
“是我在国相府的马厩里捡的。”
鬼谷子听了不置可否，转头盯着小老鼠，目光不善。小老鼠在他手里一个劲儿的挣扎，焦躁不安。
突然，小老鼠身上猛的一震，一股淡蓝色的光晕在它肚腹上出现，它的两只眼睛也变成了金黄色，跟国相府那晚一模一样。
鬼谷子当机立断，手一扬，小老鼠应声落地，身形陡然暴涨。
“不要！”陶珂大喊，“它会把屋子撑破的！”
老夫子一听，立刻手中灵气聚集，一把拍向地面，小老鼠的旁边登时扭曲。一盏闪耀着淡金色光芒的石灯笼从地下冒出，小老鼠被石灯笼发出的光辉笼罩，暴涨的身形被压制，无法冲破那些光辉的边缘，行动也变得迟缓起来。
陶珂心里一惊，他想起了三番两次制住他的镣铐，圣人威。连芈月都无法挣脱，自己的黑洞体质也不能吸收里面的能量。
那镣铐是金属制作的，可里面流淌的能量，和现在这盏石灯笼给他的感觉分毫不差。
小老鼠被制住，身形不再暴涨，现在只有板凳大小，可也已经超过常人的认知。而且它双眼发着金光，肚腹还有一团蓝色光晕，怎么看也不像是好相与的对象。
谷鬼子给身旁的庄周使了个眼色。
庄周会意，点了点头，走上前来。只见他手指间萦绕起乳白色的雾气，那只流光点点的白色蝴蝶浮现而出，飞向犹自挣扎的小老鼠。蝴蝶绕着小老鼠飞舞，撒下点点荧光，不一会儿就落了小老鼠满身。
庄周盘膝而坐，并指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那些荧光仿佛受到感召一样，变得光彩夺目，小老鼠的情绪明显被触动，慢慢平息下来，身形也不断变小，恢复到了正常的样子。
陶珂全程目睹这一切，感觉身体里的灼烧感更强了。
鬼谷子手中的木杖轻轻一顿，屋里缭绕的微风更加宜人，陶珂刚刚有些痛苦的知觉，重新变得安逸，那些流转在他体内的灵力更多了。
“它没恶意，你们别伤害它。”
“只要它不发疯，我无意伤它。但它来历特殊，并不适合留在你身上。”鬼谷子说完，袖子一扫，地上的被困的小老鼠就被收入其中。
“可它是我的！”陶珂不服。
“你的？你还没这个资格要它。”
鬼谷子说完，不再理会陶珂怨毒的眼神，径自出屋。还好他不是很决绝，屋里的凉风并未收回。
老夫子看了看鬼谷子离去的背影，有些感慨，“啧啧，明明我才是个老头子，怎么比我还古板。”
庄周瞄了一眼陶珂，低下头，若有所思。
陶珂很是悲戚，自己躺在床上，忍受煎熬，心爱的宠物还被人捉走，连个理由都不给，简直没天理。
经过一整夜的痛苦辗转，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陶珂身上的灼热感终于散去。身上的痛苦之源一清，他立刻陷入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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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大哥，你醒了！”王顺一见他睁开眼睛，就惊喜地叫了起来。
陶珂刚从睡梦中醒来，脑子还有些不太清楚，没搞明白状况。“你怎么在这里？”
王顺见陶珂嗓子沙哑，赶紧给他倒了杯水。
“大哥和狄仁杰大人去皇宫后，就没回国相府，李元芳大人去府里递了话，问我要不要来伺候你，我当然要来啦。”
陶珂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从皇宫直接来红莲幕的，王顺自然不知道。只是没想到李元芳还去跟他透了消息，看来以前真的误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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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陶珂有些惊讶，斡德是狄仁杰喜欢的马，王顺带它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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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珂学弟。”蔡文姬很热情。
陶珂有些无奈，按照入学顺序，他的确该尊称蔡文姬一声学姐，可看着面前这个身高才到自己胸部的小女生，他怎么也叫不出口。
蔡文姬见陶珂没出声，还以为他没认出自己，“我叫蔡文姬，你可以喊我文姬。”
陶珂立马从善如流。
蔡文姬也是去刘禅那里的，自从前天刘禅夜里吐血后，夫子们就让她以后每天都去给他弹一曲《忘忧曲》，以安抚他的内伤。
等他们两人到的时候，庄周已经在刘禅的房里了。
“你可感觉好些了？”庄周问陶珂。
陶珂点点头，“已经没事了，浑身轻松。刘禅怎么样了？”
其实一进屋，陶珂就能明显感觉到屋里的梦魇气息，比昨天自己进来的时候还要强烈了，也不知道昨晚刘禅又发生了什么。
陶珂现在的身体依然能吸收梦魇的力量，从他踏进门槛，他就感觉到身体里涌进了很多能量，但是已经没有了那种要爆炸的饱胀感，还隐隐有些通体舒畅感觉，挺舒服。
“听张飞说，我们走后，他有些挣扎的迹象，但很快就消失了。昨晚我守了他一会儿，梦魇似乎觉察到他想醒来，让他睡得更深了。”
蔡文姬听庄周这么说，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刘禅。那些包裹着他的雾气，翻涌流转，时不时有流光闪过，的确比昨天更浓郁了。
陶珂略微思考了一下，没有贸然上前。
他昨天靠近床榻吸收了一些梦魇的力量，梦魇就加强了，现在他要再上前一些，万一引发梦魇的动荡，害了刘禅就遭了。
为了确认自己的身体状况，从刘禅那里离开后，陶珂跟着庄周去找了夫子。老夫子很细致地给他把了把脉，又顺着手腕往他的身体里灌了一股很微弱的灵力。陶珂只觉得灵力入体之后，好似自己喝到了一口甘甜的泉水般舒服。
“你的体质果然殊异，老夫能探查到你体内有股微弱的灵力，但是却感觉不到那灵力的生命力，反而是老夫把自己的灵力灌输给你后，那股灵力才有了动静。”老夫子开口。
陶珂有些奇怪，“灵力还有生命力？”
“自然。我们身为神子，灵力蕴含在身体里，生生不息。哪怕短时间的生死搏命，耗光了，也会在休养以后，重新产生，因此平时都是充满力量的。”老夫子收回把脉的手指。
“可你有些不同，你能吸收能量转化成自身的灵力，却不能由无到有的造出灵力。这么看来，你果然是救醒刘禅的不二人选。”
陶珂有些明白了，闹了半天自己就像是能量转化器，只能将别人散发的能量转化成自己的，却不能自主产生。
坑爹！
自己还以为终于和神子们一样，能呼风唤雨，天下无敌了。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陶珂望着老夫子，又生出点希冀。“哪里奇怪？”
“无论神子具有什么样的能力，平时身体里的灵力有多少，都是具有定数的。也就是我们每个人降生时候就注定的实力等级。父神在我们降生之初就告诉我们，也是为了不让我们争强好胜。”
陶珂想起狄仁杰曾和芈月说过实力等级的事情，好像他们俩都是4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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