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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章 论功行赏了

  待喝完了才又倒上一杯,双手举起,并自叹不如的道:“此次洛城一行,小婿方才明白为何父皇总是对您赞不绝口,沿途但凡遇到是您提拔起来的官员,个个清正廉明,处处为百姓排忧解难,恪尽职守,特别是洛城知府周青石,令小婿自惭形秽,还望以后岳父大人多多赐教,定悉听教诲。”

  被自己的王爷女婿这般夸奖,上官离可谓受宠若惊,心里跟着了火一样,滋滋燃烧着,按捺住振奋,碰杯,仰头一饮而尽,后长叹着垂下头,闷声道:“羽儿,虽不知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但为父活了大半辈子,今天最为高兴,以前不是为父总想着驳你面子,而是怕诸位王爷不合,那将是西秦之祸,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行得正坐得端,若谁想害我的女儿和女婿,我上官离就是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人得逞。”

  对此,某男不置可否,有些事还不到他开口的时候,等小胖子与他道明了,再商议,轻笑:“岳父大人严重了,真有那一天,也是小婿护您二老与楚楚周全。”

  “一样,都一样,咱们是一家人,互相扶持是应该的,来,陪为父再喝一杯。”

  不等老人去倒酒,端木凌羽便抢先一步拿过酒壶为其斟满,后给自己倒上,与老人举杯畅饮。

  上官楚楚看得下巴都差点掉碗里,我勒个去,端木凌羽你不是吧?以前也没见他这么尊重过二老,这又是敬酒又是亲自倒酒,岳父长岳父短,不再自称本王,而是小婿,只为做戏的话,犯不着这么夸张,那就是发自内心了?啧,她要是能接受男人就好了,端木凌羽很多地方坏归坏,但对喜欢的女人是真好。

  爱屋及乌啊。

  当然,她也相信他是真的敬佩老爹的为人,一辈子清贫,为朝廷身先士卒,鞠躬尽瘁,他要想贪,估计比那太师还要富有,这种人,谁不折服?

  以前总以为那家伙不懂感情,是她看走眼了,比起对爱的尊重与理解,她远不如他,可以为了爱情放弃所不能放弃,为了爱情接受所不能接受,怎么办?端木凌羽能走上正道百分百因她而起,他信任她,信得毫无保留,更为了她彻底转性,甚至抛下一切只为救她,不敢想象江莫宸与竹习等人全死在那场暗杀中,他会如何。

  左膀右臂瞬间被砍断,换句话说,他为了她,那时甚至忘记了血海深仇。

  该死的,活了两世,咋就没一个女人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曾经最希翼的爱情,上天却交给了一个男人,其实也不是真的毫无感觉,心里有个地方一直在随着他的改变而发痒,但都被她强行压制下去了,反正生孩子和被人压在身下这种事,她绝对做不到。

  端木佑则不断给李月河夹菜,嘴巴就没停过,一直讲述着前往洛城的事,什么路上三嫂决定减肥,什么三哥和三嫂一直在同床共枕,什么三嫂和三哥恩爱有加,羡煞旁人,还有去往洛城时,没什么人相信他们有能耐,回来时无论到哪里,都有不少人出来瞻仰,总之是一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的样。

  李月河听得开心,而且发现六王爷对她同样敬爱有加,心直口快的,倒是惹人喜爱。

  “请奏西秦国君,王爷王妃既已归来,可否将降雨秘诀告知我等?”

  就在大伙吃得开怀时,一名身着别国官服的长须老人上前叩拜,拉住了大伙目光,上官楚楚看看端木佑,后继续将视线转回那老人身上,虽双膝跪地,但面上绝无多少恭敬之意,口气更是不容拒绝,烦闷地放下筷子,扭头问端木凌羽:“我总感觉此事没那么简单?”

  “呵!”男人丰润的薄唇鄙夷勾起,看都没看,盯着手中酒杯冷哼:“不过是想找个理由开战罢了。”

  “他们怎么知道咱们绝对不会把配方说出去?”端木佑也凑过来,语气愤愤。

  江莫宸瞅着那两个使臣冷笑:“西秦国他们的探子还少吗?”就说吧,一联姻,准会想方设法引起战乱,怪得了谁?曾经皇帝只想着外患,忽略了内忧,等他重视内忧时,便完全不想外患一事,连莫月国和宝林国联姻都是事后才知,若不是他总想着打压凌羽,偏心于其他王爷,让凌羽终日为保命而自顾不暇,他们又怎会让联姻成功?

  从来他都不觉得端木合锟是个称职的君王,除了当年战功赫赫外,政事处理得乱七八糟,几十年来,早贪官横行,看似繁荣的西秦国,也是先帝治理有方,否则早亡国了。

  他是个商人,不懂得如何治理国家,却懂得看结果,更知道因何会如此,身为一国天子,不是怕这个,就是担心那个,毫无魄力,是想着直接除掉这些贪官会无人顶替吧?所以才一直放任。

  某女怔住,别刚解了洛城之忧,又来全国之困,两国合谋,西秦国纵使是最强盛的国家,也抵挡不住吧?

  端木合锟倒没想那么多,毕竟是好事,有这秘方该拿出来与诸国分享,便道:“楚楚,佑儿,你们就将秘方传授于二位使臣,三国本是一家,应当合力抵挡天灾。”

  上官楚楚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这边,不得不前去,慢慢跪下,双手交叠,字正腔圆:“回父皇,请恕儿臣难以从命。”

  “嗯?为何?”端木合锟拧眉。

  端木佑快速过去,跪地说明:“启禀父皇,当初儿臣与三嫂研制许久才得降雨神物,并非儿臣等小气,实在是有样不可缺之物已用尽,天下绝迹。”

  另一位宝林国的使臣立马起身,先给端木合锟抱抱拳,后阴阳怪气的奚落:“哼,你们能得到的东西,我宝林国自然也可找到,不是东西难寻,而是不肯与我等分享吧?当初你们西秦国闹水患,急缺物资,我等也没说杜绝商贩于之来往,今日汝等为何如此吝啬?”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当初各国均受水患之苦,若不是三哥想出改良水库和水闸,各国至今还为此烦忧呢,而且粮食卖给咱们也是高出一倍的价格。”端木佑自牙缝中挤出这个段私语。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而且那宝林使节态度嚣张倨傲,天子面子,竟只行拱手礼,还不带半点敬意,令在场各大官员纷纷扔下筷子,却终是敢怒不敢言。

  赵飞敏不知何时来到上官离身边,附耳说:“完全不将咱们西秦放在眼里了,上官大人,你说咱要不要请示圣上宰了他俩?”

  “不可不可。”上官离大惊,深怕他胡来,赶紧把人拉到椅子上:“你莫要冲动,说不定正期望咱们这么做呢,当初太祖皇与各国定好了盟约,三国不可轻易发生战乱,本官看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呵呵,我西秦泱泱大国,今日却任人欺压,如今是要降雨方子,来日岂不得要咱们给他们上供不成?”赵飞敏用力磨牙,他不懂什么行军打仗,只知敌人已欺到家里来了,若不是大伙成天忙着跟那些恶臣斗智斗勇,将心思都放在避免战事上,又怎会受此恶气?不可能让他们联姻成功。

  瞪向那些埋头不语的一品大臣,就知道跟他们发狠,如今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气,谁不气?哪怕是太师丞相等人也恨不得前去提刀杀了那二人,完全欺西秦无人,可无人敢发话,深怕哪句话说不好会引得敌国攻入。

  上官楚楚先是看看端木合锟,发现老人手中扳指近乎捏碎,却依然带笑,尼玛,以前没发现,今日才知这皇帝竟如此窝囊,电视里遇到这种情况不是直接震怒,并喊人将他们拖出去砍了吗?好吧,她来西秦国也不过一年不到,没他们那么精忠爱国,若是在中国,早跳起来捍卫尊严了。

  这些人,平时个个张牙舞爪,凶神恶煞,怎么这会全当起缩头乌龟了,连脾气暴躁的阿佑都不敢挺身而出斥责他们,果然,已到了胳膊拗不过大腿的地步,她又不懂几国军事如何,更没打过仗,懂的古代战争也都是从三国演义这些电视剧看来的,事不关己的闭嘴不言。

  气氛随着沉默一点点紧张起来,也不是所有人都胆小如鼠,而是怕说错话,坏了大事,那将会成为引发亡国的罪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端木合锟决定让儿子儿媳交出秘方时

  “二位使节莫要误会,此物的确不易得,昔日义王府天降陨石,王妃与六弟方才靠此研制出降雨神物,若二位能得此物,吾国定倾囊相授。”端木凌羽悠哉悠哉的上前与那两位使臣对视,似想到什么,莞尔一笑:“当然,神物倒也留下些许,若哪日莫月宝林遭逢旱难,吾等定前往助一臂之力。”

  某女险些喷笑出声,真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有撒谎不脸红的本领,若不是看穿这二人的险恶心思,她相信他肯定不愿出面,其实说得再无所谓,可爱国之心还是有的。

  刹那间,所有人的视线都定格在那个英俊不凡的青年身上,很是惊奇,以往在这种场合,三王爷是绝不会率先出头的,总挂着笑脸冷眼旁观,没想到关键时刻却愿挺身而出,不管结果如何,就这一点,也比太子有气魄和担当。

  而且一语双关,既不得罪,也不交出秘方,若真给了,尊严何在?都这么说了,他们还不依不饶的话,那这仗不打也得打了。

  端木宇飞同端木宏和端木安同时暗笑,端木凌羽何时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不是战功赫赫吗?刚好,此事因他而起,若开站,便自己去解决吧,最好死在沙场上,这样既除掉大患,还能击退敌人。

  两位使节冷着脸对上那双笑得张狂的眼睛,端木凌羽,看来西秦国也非个个无能鼠辈嘛,只要今日他们拿出秘方,便等于诏告天下,西秦国已向两国臣服,倒是可以先放他们一马,年年朝贡,待将财务掏空了再一举攻下,哪想计划会被一乳臭未干的小子给搅乱,长须老者不慌不忙的哧哼:“我等怎不曾听说天降陨石一事?”

  端木凌羽习惯性将一手背在身后,昂首挺胸,扩大笑意:“本王也是后来才得知,六弟与王妃做事谨慎,得不出结果,自不会四下声张。”

  老者无言以对了,再胡搅蛮缠下去,即便死了也是白死,莫月国无理由刁难,立马跪地恭敬道:“若是如此,那往后遭逢大难,还望贵国前去支援,我莫月国定感激不敬。”

  另一个见状,只好忍下气焰,跟着跪地:“方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哈哈,无妨无妨,吾与莫月宝林国君交情匪浅,原本是一家,遇到灾害,但凡在能力范围,都不会袖手旁观,二位使节莫要担心。”端木合锟见危机已除,红光满面的朗笑着客套。

  回到座位,端木佑同上官楚楚道:“那事明日再说吧,免得给这些敌国贼人看了笑话。”

  某女点点头,非常担心地戳戳那假笑男:“有道是枪打出头鸟,如果他们回去后还要来攻打,他们岂不是全都得请奏你去抗敌?”一国兵力哪里是两国对手?忽然有些愤愤不平,那些太子王爷为了杀他们乐此不疲,怎么跟外人对立时,一个个全当起缩头乌龟了?

  “羽儿,太尉都不发话,说明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你不该强出头。”上官离愁眉不展的瞅向那孩子,佩服他的胆识是一回事,不想女婿有闪失是另一回事。

  端木凌羽却不甚在意,轻轻摇头,苦笑:“难不成真要将偌大国家拱手让人不成?总得有人站出来才行。”别说他们诧异了,连他刚才都意外了下,还当那些终日耀武扬威之辈会前去开杀戒,呵呵,往日真正昌盛的西秦已不复存在,若不是不想小胖子跟端木佑被逼迫,他还真懒得管。

  反正结果如何,迟早都会打来。

  只不过最先领兵的人会变成他罢了。

  忽见江莫宸一杯接一杯喝闷酒,立即慵懒的提醒:“克制点,这里不容许你耍酒疯。”

  ‘啪!’

  江莫宸狠狠搁下酒杯,浑身发抖,忘不掉凌羽站出去时太子等人幸灾乐祸的笑脸,就这些人,有什么资格来跟凌羽争?国难当头,不想着如何抗敌,还琢磨着怎么内斗,还有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们,国家供他们穿金戴银胡吃海塞,这时却置身事外,一群蛀虫。

  而且现在是什么情况?若想上位,还得先解决战乱问题,忽然不想争了,带着自己人全体归隐,坐山观虎斗,报仇一事,压根不用凌羽自己动手,莫月国和宝林国就能帮他解开心结。

  可他不能,父亲身为太尉,情愿战死沙场也不会投降。

  以前还有那么点佩服这些人的胆气,为了荣登大宝不惜派人接连暗杀,合着他们的胆识只能用在凌羽的身上,呵,一群恃强欺弱的鼠雀之辈,越想越烦闷,端起酒杯继续猛灌。

  上官离长叹,他以前错看这个女婿了,并非是善于明哲保身的人,颇为失望的看向太子,一到弹劾羽儿时,能言善辩,如今真正的敌人就在眼前,却闭口不言,好似国家尊严与他无关一般。

  尚书府。

  上官离说到做到,早早设好宴席为那一群训鹰人接风,女儿这回为西秦立下大功,是他这个亲爹都始料未及的,真真光耀门楣一把,如今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恭维一番,说他有个好女儿,教女有方等等,其实这哪是他教的?不过有一点他觉得大伙说得对,他的女儿看似不争气,实则有颗仁德之心,就说嘛,他上官离的女儿岂会真的长着一副恶毒心肠?

  没少教导她向善,这回好了,不再胡作非为,还嫁得如意郎君,更为国争光,幸好当初没反对这桩婚事,说到教导有方,还是女婿厉害,自从嫁过去后,女儿便不断的令人刮目。

  吕清也来了,端着酒杯跪地相敬:“民女吕清,洛城人氏,来时周知府便让民女代他向您问好,并代表洛城百姓谢谢尚书大人的大恩大德。”

  是说那几万两银子吧?上官离摸着胡须将酒接过,喝尽,后把人拉起:“说到青石老弟,的确许久未见了,他可安好?”

  “周知府很好,这两年若不是他一直向朝廷求助,不知多少百姓会遭难,前任知府实在可恶,朝廷第一批赈灾款被层层剥削,到百姓手里仅有几个铜子儿,要不是尚书大人推举周知府前去上任,民女等人恐早饿死街头。”她没夸大其词,要不是周知府顶替了前任知府,朝廷拨下再多款项都不会真的用在百姓身上。

  几万两聘礼,大人居然全数用来拯救洛城,还生了个天赋异禀的好王妃,洛城能起死回生,全靠他们上官家。

  张玄真等人一直处于激动中,挨个过去哆嗦着敬酒,比起天子,他们更尊重此人,若不是他冒死站出,前太子还活着,将来登基了,西秦国定会民不聊生,乃西秦最刚正的清官,带出来的门生个个赤胆忠肝,怎能不让人敬仰?谁都知道若不是被早年的爱女拦路,如今已是六部之首。

  当然,六部尚书之位虽有人暂代,但都心知肚明,皇上那是要留给这位的。

  上官离来者不拒,能得百姓这般厚爱,也不枉此生了。

  同时,定远王府。

  某女刚下轿,就见白管家率领着王府所有婢女护院家丁跪在门口迎接,识趣地转身往扶云居侧门而去,哪知手臂却被拉住,玩味打量那人。

  端木凌羽瞅着正门严厉道:“大门不走偏要走侧门,你可不像是个会自贬身价的人。”

  “老兄,没记错的话当初可是你”见男人冷然看来,面带愠怒,停顿半响故作为难的继续挑衅:“是你让我不准踏进北院半步,还说什么必须走侧门。”

  周遭的人大气儿不敢喘,丑奴和丑丫等能听到的人纷纷垂头偷笑,王妃也有调皮的时候呢。

  某男沉下脸,对别人总是宽宏大量,为何到他这里竟这般小肚鸡肠?一点小事记到现在,哼笑着大步向门口而去:“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去,我得你什么便宜了?她有说错吗?本来就是他自己下的命令,而且咱能稍微讨喜一点吗?明明在做好事,却非要留点缺憾,果然是闷骚鼻祖,抓抓后脑,冲那些跪着的人笑笑:“都起来吧。”

  “谢王妃!”白三叔一改当初大不敬,殷勤地猫着腰作揖:“老奴已为王妃在青玉阁备好瓜果点心,您看?”

  上官楚楚扬扬眉,看来是收到了什么风声,那家伙都进去了他还在这里侍候自己,家,仰头望望那块金漆匾额,定远王府,又回来了,笑说:“算了,住惯了扶云居,不想搬来搬去,就这样吧。”

  “是是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扶云居老奴也已命人清扫干净,王妃您请。”倒退着让开路,好似深怕怠慢。

  丑奴拉着翠儿等十来人兴高采烈的往扶云居跑,回家了,终于回家了,也不知主子栽种的芍药开花没。

  其余丫鬟婢女们见她们往日管事全对王妃毕恭毕敬,还都去了扶云居,无不唏嘘,王妃这是彻底翻身了吗?人家如今可是西秦国的大功臣,又受王爷喜爱,的确不能再小看她了,即便没说去与王爷同住,而且隐约还发现王妃的地位甚至高过了王爷,没看白三叔一直屁颠颠跟在人家身后么?

  连欧阳统领都对她恭恭敬敬,哎呀,王妃会不会跟他们翻旧帐?特别是那三个和丑丫打过架的,心里直犯嘀咕,莫名惶恐。

  事实的确如此,扶云居内,七八十人跟前跟后的替换家具,属于青玉阁的床榻衣柜桌椅等等都给搬到了此处,再把换下的旧物送到青玉阁,来回鼓捣,忙得热火朝天。

  上官楚楚也没阻止,走了这么久,那些东西的确该换了,而且这是白三叔一番好意,哪能不收?

  虽然她一直不喜欢那老头儿,不过这么久以来,他面上并未给过她难堪,以后还要一直同住一个府邸,能见面三分笑是最好。

  至于其余人,本就没当回事过,没啥好计较的。

  这样一来,处在书房内的端木凌羽仅有一个欧阳释端茶递水,且外面也无人走动,蹙眉:“下人们呢?”

  “回王爷,全到扶云居去帮忙了,白管家吩咐的。”欧阳释眼角抽抽,将茶水放下,这些人太不像话了,王爷在此,居然不前来伺候,都跑扶云居去干嘛?

  某男将脱下的袍子扔到椅子上,哧哼:“他倒是会做人,齐修一案怎么说?”没有发怒,而是端坐书桌后翻阅满桌奏章。

  是说白三叔会做人?欧阳释纳闷的垂眸沉思,王爷这是真看上王妃了,竟这般纵容,若是如此,那白三叔的确精明,知道王妃高兴了王爷自然心悦,投其所好这一点,他真不及那老头半分,难怪贪成那样还深得王爷喜爱。

  “嗯?”不满于手下走神,男人冷着脸出声提醒。

  “哦,属下打探过了,齐大人一案已结,上官大人亲办,酒后玷污民女,并残忍杀害一事纯属无稽之谈。”

  端木凌羽放下毛笔,挑眉问:“证据确凿,死无对证,他又是如何查出?”

  “上官大人果然了得,只根据伤口便势必要为齐大人翻案,此事如今在落月城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若是他杀,刀口角度不该是那样,总之判定为那女子乃自杀,也找出了幕后主使,是被害人的父亲,只因齐大人昔日得罪过他,因此才设计陷害,因此齐大人才被无罪释放。”

  “也就这种事他们能做得滴水不漏,知道了。”眼底划过鄙夷,无奈摇头,如今再看上官离,不再觉得是克星,说不定到最后还是他的福星呢。

  欧阳释没有离开,而是谨慎的禀道:“明日各方官员会前来,您想好对策了吗?”

  “无妨,下去吧!”

  点点头,转身走出。

  等一切打理妥当,白三叔笑嘻嘻地讨好:“王妃,您有什么需要尽管使唤老奴,以前多有怠慢,望您海涵,以后谁再敢对您不敬,老奴第一个不饶他,您看可还满意?”

  “没,我很满意,只不过白三叔你突然变成这样,我有点不习惯,你看你这么大年纪,却跟我点头哈腰,好歹你也是王爷的奶爸,算长辈,你啊,还是正常点比较可爱。”用折扇将老人的腰杆拍直,搞得她跟个无良地主一样。

  白三叔语塞,干巴巴笑着点头,很快又不解问道:“敢问王妃,何为奶爸?”

  “相当于养父?”

  “不可不可,王妃万不可这般说,老奴担待不起,总之您以后有任何需要都只管让丫头们跟老奴说,既然翠儿等人愿意留在扶云居,那便让她们伺候您,这些丫头个个心灵手巧,老奴也放心。”

  某女摸摸下巴,拉过老人狡黠一笑:“白三叔,我突然觉得你是个大b一ss,去吧,我们要休息了。”

  大波斯是何物?白三叔作揖,后纳闷的带着一群人走出。

  “秋儿!”

  “奴婢在!”秋儿放下抹布,笑眯眯过去蹲下给女人按摩。

  上官楚楚乐于享受,边欣赏那些开得正艳的芍药边问:“白三叔苛待过下人吗?”

  “是这事啊,没有,其实白三叔除了比较严厉,也比较贪财外,人还是挺好的,而且自从他夫人过世后就再没起过纳妾念头,一直是孤身一人,有时奴婢们还很羡慕他的夫人呢,一个女人一辈子若能得到丈夫如此珍爱,实属难得,白三叔又那么富有,光外面的私宅就有三处,而王府内也有他的一处院落,腰缠万贯,却从不花天酒地。”

  “是啊是啊,非常贪财,他女儿也早几年前就过世了,上无老下无小,真不知道他敛那么多财干嘛。”

  “都五十多岁了,还是个财迷,你们记得吧?以前有个丫鬟试图勾引他,估计是想哪日等他死了霸占家产,结果被白管家给骂得体无完肤,一气之下投河自尽了,哈哈,想起那事就觉得好笑。”

  “主子,您说这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白管家图啥?”丑丫也趴了过去,一脸兴味。

  对此,竹习同样百思不得其解,或许连王爷都不知白管家因何那般爱财,但从未约束过,老人家开心就好,不管白三叔再恶劣,但对王爷确实真的好,视为亲生,所以很多事王爷都没告诉他,就怕哪日败了,好保他全身而退。

  上官楚楚神色恣意,懒懒摇晃折扇,此时只摘了头上繁多珠钗,依旧穿着女装,令坐姿极其放荡,左边脚踝搭在右边膝盖上,双肘更是随性地抵着两边扶手,活像个古代的纨绔子弟:“会许爱的不是钱财,而是一种精神寄托,至于图啥,图你们王爷哪日若落魄了,还有个去处,人这一辈子若想活得高兴,总要找个目标来奋斗,否则多无趣?”

  妻子死了十多年,却甘愿孤独终老,他有的是实力娶小妾无数,可他甘愿只取一瓢饮,在三妻四妾的古代,多么难得?

  “哇,难怪王爷这么器重他,白三叔也是个可怜人呢,以后咱们还是不要背后说他的不是了。”

  “嗯,他也不容易。”

  竹习哭笑不得的长叹,竟是这个原因,倏然间肃然起敬了。

  比起白三叔,皇帝又为王爷做过什么?就因王爷能力非凡,让太子不安,便要给发配到封地去,不为国出力吧又说不务正业,反正不管怎么做,都是错的。

  次日一早,灰蒙蒙的天色下,上官楚楚与端木佑已经带着那两个证人站在了王府门口,蓄势待发。

  “你俩叫什么?”

  “草民李达,他是何于,王妃,谢谢您一直护我两家周全,上官大人更是不曾亏待我们,今日到了大殿上,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皇后如此歹毒,竟挟持我等家人来威胁我们,实在可恶。”李达愤恨地捏拳,若不是王妃明事理,他俩早归天了,还要牵连一家老小。

  端木佑拍拍二人肩膀:“你们不要怕,只管把知道的说出来就行,父皇乃任君,会秉公处理的。”

  “主子,王爷出来了。”丑丫拉拉上官楚楚。

  转身望向门口,果然,那家伙正衣冠齐楚的走来,打开折扇指指对方:“今天就让你看看一味的忍得到的并非海阔天空,而是得寸进尺,放心,不会牵连你的,这事我们自己解决。”都这样了,她就不信扳不倒一个皇后,要知道她和阿佑是去救苦救难,皇后居然派人杀他们,但凡皇帝有点脑子都知道该怎么办,否则难以令天下信服。

  端木凌羽也没打击她,而是虚心接受教训:“本王相信你们。”不再多说,冲端木佑使了个眼色,后各自上轿。

  上官楚楚也带着那两人往皇宫而去。

  太元殿,总算能一饱眼福了,今日君王会论功行赏,就不知道能赏赐自己点什么,若是男人,还能封官加爵,一个王妃,最多是金银珠宝吧?

  这里前脚刚走,庞九后脚就跟来了,听到上官楚楚已走,急得直跺脚,如今不但造出了白纸,且已经堆满纸行,但并未拿出来贩卖,他想和她喝过庆功酒再打开大门,后震惊天下,好不容把人盼回来了,结果总是碰不到,知不知道他现在多兴奋?每天吃喝睡全在白纸堆里,看着那些可爱的白色小山,他连做梦都会时不时笑醒。

  王妃,从今往后我庞九就是你的人了,今天才发现放眼天下,无一人能与这个女子相提并论,会降雨,会造白纸,简直无所不能,跟着她,定能名垂千古。

  明天,明天就开张,让那些昔日看不起他和王妃的人瞧瞧,什么叫一鸣惊人,二鸣惊天。

  威严肃然的朝堂上,文公公对着门外大喊:“宣定远王妃进殿。”

  全体回头。

  上官离摸摸胡须,面带自豪。

  不一会,门口出现了一小片阴影,女人步履轻盈,穿着淡雅庄重,依然肥壮,却没几人会再注意这点,因为那看似不堪的皮相下,是无人能及的智慧与才情,自古能被宣进太元殿的女人寥寥无几,而她,便是其中一个。

  上官楚楚不卑不亢的来到端木佑身边弯腰跪地:“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端木合锟眸光矍铄,欣喜点头:“平身!”

  “谢父皇!”上官楚楚站起,近挨着站在正中的端木佑与端木凌羽,这架势就知道是要封赏了,她的要求不高,不要金不要银,只要一样小玩意儿。

  “楚楚,羽儿,佑儿,多亏你三人齐心合力解洛城之困,让朕再不必为那处忧心忡忡,乃大功一件,说吧,你三人想要何赏赐?无论是什么,朕都会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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