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第八节 真凶毕现
曾宣立即赶到季薄钊位于这所知名大学的家。这个春节，注定过于不平凡，此时正好是华灯初上的时候，曾宣的车开过喜庆热闹的街道。人们在准备着逛花灯，脸上和十几天前的除夕一样，都洋溢着闪亮的欢乐。
在中国人的传统意识中，过完元宵节，新的一年的工作日才能真正开始，也才算过完春节。城市里的很多单位在大年初八就上班，所以那些散布在城市各个角落的上班族们，在元宵节这个过年最后一天的节日中，多半是和同事们聚会，这个时间的聚会才是过年概念里的同事聚会。和城里人庆祝相聚不同，农村里即将进城务工的人们，在正元十五这一天，往往也在聚会，聚会分离，过了这一天，很多人就该离开家乡到城里务工了。正月十五，相对于除夕和元日，中国百姓的感情更加丰富一些。
曾宣这个时候有一些感慨。仅仅十几天的时间，自己周遭最亲最敬重的人都出现变故。似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曾宣有一些疲惫。
明力这个节日不知道在做什么曾宣不由得想起他。过去的十几天，曾宣和这个人从陌生到心灵相通再到陌生，曾宣觉得自己这样平白无故的想念这个陌生人有一些可笑，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个时候去想明力，却又止不住猜想：此刻他是不是在和家人团聚？除夕和春节都因为案件耽误了，今天总该回家了吧？或者仍然在寻找辅助的证据？这个案件似乎结案了，但总觉得很多东西并不清楚。
胡思乱想中，曾宣的车开到大学家属院中停好。季薄钊教授家里没有亮灯。骆妌的电话很清楚，说她和沈桐离都在季薄钊家里。曾宣很快就上到季教授家门口。敲了很久，没有人应答。这有点不同寻常。
季薄钊的老伴和孩子都在国外，所以国内只有他一个人居住，很显然，此刻，这个春节的最后一天，季教授没在家里。
曾宣拨回骆妌的电话，显示暂时无法接通。
曾宣想想，也许骆妌指的是自己家。曾宣回到自己车上，开往骆妌家的院子。
这个树木环绕的院子也没有半点灯光，曾宣有一点奇怪。凭着手机手电筒的灯光，曾宣来到了别墅的后门，也就是通向三楼工作室的门——也是锁着的。曾宣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很快，曾宣打通了明力的电话。
因为知道自己曾经是嫌疑人，或者直到现在，自己的嫌疑仍然存在，曾宣和明力的通话有一点尴尬。
电话接通，倒是明力首先说话。
明力：元宵节快乐曾院长。
曾宣：元宵节快乐。
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沉默了一会儿。
明力：那个，你找我有事儿。
曾宣：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今天下午，我接到骆妌的电话，告诉我她和沈桐离完成了西壁朝元图，叫我去看，在季薄钊的工作室。接着就挂断了电话。可是我去了季薄钊教授的家，他家里没人，我又到了骆妌家，骆妌家也没人。骆妌和沈桐离的电话都打不通。
明力皱着眉头：你现在在哪里？
曾宣：我在骆妌家的院子里。
明力：你赶快回到你的车上，锁好车门，在原地等我，我15分钟内赶到。
挂了电话，明力给自己的爸爸说了句：“我当事人有危险。”就出去了。
曾宣在车里回忆着骆妌给自己说的话，越来越觉得事有蹊跷。曾宣翻看着自己的手机，突然看到一个月前自己发的一条微信。那条微信是美术馆即将举办“春之元”中国画展的一个预告微信。其中一张照片是季薄钊和骆冰煜站在山乐前的合影。季薄钊站在一个老汉前面，骆冰煜站到了画框的位置。
曾宣回忆起来当天的场景。
骆冰煜可以给季薄钊摆正了位置，并且乐呵呵的说：“曾宣，你看和季教授合影，位置是很重要的，季教授就适合现在这个位置。”然后转过脸，对着边上的沈桐离说：“桐离，你也记住啊，学着点。”
车上的曾宣翻看山乐，季薄钊当初站立的位置，就是骆妌告诉自己：守卫中混进了一个外人的那个外人的位置。而骆冰煜站的，则是自己临死前画在画的玻璃框上的位置。
明力在敲车窗。曾宣似乎惊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明力，赶紧把车锁打开。
明力：我说15分钟到，就一定回到。
说着，明力上了车。
明力：你怎么了，刚才有一点心不在焉。
曾宣：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明力：和季薄钊有关？
曾宣：你怎么知道？
明力：我们在进一步梳理李德集团和美术馆的账务的时候，发现两个单位都合作的一个机构是美国at艺术基金。猜猜这家基金的负责人是谁？
曾宣：谁？
明力：梁召仪。哦，你可能还不知道，季薄钊的前妻。
曾宣：at艺术基金的负责人克丽丝梁是季薄钊的前妻？
明力：对。而且有很多证据证明辛宇琦和at艺术基金共同布了局让骆冰煜受贿800万元。
曾宣：关于李德集团巡回展览的项目。
明力：对。
曾宣：可是骆妌和沈桐离现在在哪里呢？
明力陷入沉思。
明力：你再想想，骆冰煜教授的谜题还有没有什么被遗漏的？
曾宣想了想，又摇摇头：没有沈桐离，有很多东西我知道的并不太清楚。或者报警吧。让警方搜查。
明力摇摇头：这个案件进行到现在，似乎已经结案了。咱们的推测，也并不能支持搜查季薄钊的家。何况这种推测并没有实际的证据。
曾宣：让我看看现场的照片。
明力打开随身的档案袋——自从这个案件发生以来，明力几乎随时都带着档案袋，里面装着这个案件重要的一些图片资料，比如八十七神仙卷，吐峪沟的西壁朝元图，还有当然就是骆冰煜去世时的场景。
曾宣看着最后这张照片，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得：光这张照片是清晨拍的，清晨的阳光斜照进美术馆，刚好找到八十七的展柜上。推测凶案发生的时间，当天晚上应该是月牙儿，所以也是斜着照进馆里的，可能八十七当时也仅仅有龟兹乐坊这部分是明亮的。
明力看着曾宣，想要听她继续说下去。
曾宣：八十七这幅长卷的下面，是美术馆的藏品库。沿着清晨的光线的方向，是藏品库的一个紧急出口。
明力：藏品库的紧急出口，是通向美术馆外面的停车场的那个吧。
曾宣点点头。
明力：那个藏品库，我们第一时间就搜查过，没有什么发现。
曾宣：这个美术馆使用的是50年代苏联的一个旧建筑基础上改造的，藏品库的下面，事实上还有地下二层。
明力大吃一惊：地下二层！为什么没有资料提到这一点。
曾宣：这个地下二层在人防改造工程中被回填了。你猜回填工程是谁做的？
明力：李德集团？
两人飞奔向美术馆。
在停车场的一个不起眼的窨井处，明力撬开了窨井盖子。曾宣点点头。
明力：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看看在说。
曾宣：我跟着你。如果真的遇到什么事情，我比你熟悉美术馆。
在一个布局神秘的地下工作室里。沈桐离和骆妌很惊诧刑天画好的《八十七》为什么会在季薄钊的手中。
季薄钊：我去看望刑天，他就送给了我。
这幅八十七被装在一个特质的木盒里，骆妌一眼就认出，这个木盒就是自己家里丢失的那一个。另一幅沈桐离画的西壁朝元图被放在沈桐离从吐峪沟带回的木盒里。
骆妌：你为什么要我们画西壁朝元图？今天又拿来八十七，或者叫东壁朝元图！而且这里的布置，和北宋初年的祭祀堂基本一样。
季薄钊淡淡笑了笑：北宋初年，因为自己的政治目的，皇帝亲自下令将洛阳老君庙吴道子画的千官列雁行的东西壁朝元图沉入洛河。从那个时代开始，守卫们就采用你爷爷的这种方式，隔代指定下一代守卫。骆冰煜没有看错，沈桐离和刑天都是守卫的不二人选。
骆妌：你就是那个背后的人！
季薄钊：宋朝皇帝，也就是赵氏家族为什么要毁掉两壁朝元图？因为他知道，只要两壁朝元合璧，就一定有一位女性会统治天下。但是，为了尊重元始天尊，为了向鸿蒙出现时的核心力致敬，所以又命不是守卫的宫廷画师不停的临摹东壁朝元图，也就是现在的八十七。他们一代代的这么做，是对的。
沈桐离：季教授，你在说什么！
季薄钊：我原姓李。是李唐王朝的后代。我的祖先，是因为受到核心力的影响，失去了天下。所以，我一定要得到核心力。
骆妌：现在两幅朝元图都在你的手里，分别由两位守卫画出来。你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季薄钊：当然不行。我还需要你。
骆妌：你说什么？
季薄钊：你的血液才是出发核心力的关键。
说着，季薄钊手拿白描笔，朝着骆妌走过来。
季薄钊：鸿蒙初判，荒古再现，木盒就是启动无边法的关键装置。其桐其椅，其实离离；黄绢幼妇，其实昕晰。朝元所宗，即凡而圣；义理通达，无边法即无法。
沈桐离：季教授，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明力的声音从后面想起：他一直在做这样的事情。包括假借骆冰煜控制刑天。之所以没有控制你，是因为墨钤老人一直在保护你。
季薄钊立即将白描笔尖对准骆妌的脖子。
“你们以为现在可以阻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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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人的传统意识中，过完元宵节，新的一年的工作日才能真正开始，也才算过完春节。城市里的很多单位在大年初八就上班，所以那些散布在城市各个角落的上班族们，在元宵节这个过年最后一天的节日中，多半是和同事们聚会，这个时间的聚会才是过年概念里的同事聚会。和城里人庆祝相聚不同，农村里即将进城务工的人们，在正元十五这一天，往往也在聚会，聚会分离，过了这一天，很多人就该离开家乡到城里务工了。正月十五，相对于除夕和元日，中国百姓的感情更加丰富一些。
曾宣这个时候有一些感慨。仅仅十几天的时间，自己周遭最亲最敬重的人都出现变故。似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曾宣有一些疲惫。
明力这个节日不知道在做什么曾宣不由得想起他。过去的十几天，曾宣和这个人从陌生到心灵相通再到陌生，曾宣觉得自己这样平白无故的想念这个陌生人有一些可笑，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个时候去想明力，却又止不住猜想：此刻他是不是在和家人团聚？除夕和春节都因为案件耽误了，今天总该回家了吧？或者仍然在寻找辅助的证据？这个案件似乎结案了，但总觉得很多东西并不清楚。
胡思乱想中，曾宣的车开到大学家属院中停好。季薄钊教授家里没有亮灯。骆妌的电话很清楚，说她和沈桐离都在季薄钊家里。曾宣很快就上到季教授家门口。敲了很久，没有人应答。这有点不同寻常。
季薄钊的老伴和孩子都在国外，所以国内只有他一个人居住，很显然，此刻，这个春节的最后一天，季教授没在家里。
曾宣拨回骆妌的电话，显示暂时无法接通。
曾宣想想，也许骆妌指的是自己家。曾宣回到自己车上，开往骆妌家的院子。
这个树木环绕的院子也没有半点灯光，曾宣有一点奇怪。凭着手机手电筒的灯光，曾宣来到了别墅的后门，也就是通向三楼工作室的门——也是锁着的。曾宣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很快，曾宣打通了明力的电话。
因为知道自己曾经是嫌疑人，或者直到现在，自己的嫌疑仍然存在，曾宣和明力的通话有一点尴尬。
电话接通，倒是明力首先说话。
明力：元宵节快乐曾院长。
曾宣：元宵节快乐。
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沉默了一会儿。
明力：那个，你找我有事儿。
曾宣：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今天下午，我接到骆妌的电话，告诉我她和沈桐离完成了西壁朝元图，叫我去看，在季薄钊的工作室。接着就挂断了电话。可是我去了季薄钊教授的家，他家里没人，我又到了骆妌家，骆妌家也没人。骆妌和沈桐离的电话都打不通。
明力皱着眉头：你现在在哪里？
曾宣：我在骆妌家的院子里。
明力：你赶快回到你的车上，锁好车门，在原地等我，我15分钟内赶到。
挂了电话，明力给自己的爸爸说了句：“我当事人有危险。”就出去了。
曾宣在车里回忆着骆妌给自己说的话，越来越觉得事有蹊跷。曾宣翻看着自己的手机，突然看到一个月前自己发的一条微信。那条微信是美术馆即将举办“春之元”中国画展的一个预告微信。其中一张照片是季薄钊和骆冰煜站在山乐前的合影。季薄钊站在一个老汉前面，骆冰煜站到了画框的位置。
曾宣回忆起来当天的场景。
骆冰煜可以给季薄钊摆正了位置，并且乐呵呵的说：“曾宣，你看和季教授合影，位置是很重要的，季教授就适合现在这个位置。”然后转过脸，对着边上的沈桐离说：“桐离，你也记住啊，学着点。”
车上的曾宣翻看山乐，季薄钊当初站立的位置，就是骆妌告诉自己：守卫中混进了一个外人的那个外人的位置。而骆冰煜站的，则是自己临死前画在画的玻璃框上的位置。
明力在敲车窗。曾宣似乎惊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明力，赶紧把车锁打开。
明力：我说15分钟到，就一定回到。
说着，明力上了车。
明力：你怎么了，刚才有一点心不在焉。
曾宣：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明力：和季薄钊有关？
曾宣：你怎么知道？
明力：我们在进一步梳理李德集团和美术馆的账务的时候，发现两个单位都合作的一个机构是美国at艺术基金。猜猜这家基金的负责人是谁？
曾宣：谁？
明力：梁召仪。哦，你可能还不知道，季薄钊的前妻。
曾宣：at艺术基金的负责人克丽丝梁是季薄钊的前妻？
明力：对。而且有很多证据证明辛宇琦和at艺术基金共同布了局让骆冰煜受贿800万元。
曾宣：关于李德集团巡回展览的项目。
明力：对。
曾宣：可是骆妌和沈桐离现在在哪里呢？
明力陷入沉思。
明力：你再想想，骆冰煜教授的谜题还有没有什么被遗漏的？
曾宣想了想，又摇摇头：没有沈桐离，有很多东西我知道的并不太清楚。或者报警吧。让警方搜查。
明力摇摇头：这个案件进行到现在，似乎已经结案了。咱们的推测，也并不能支持搜查季薄钊的家。何况这种推测并没有实际的证据。
曾宣：让我看看现场的照片。
明力打开随身的档案袋——自从这个案件发生以来，明力几乎随时都带着档案袋，里面装着这个案件重要的一些图片资料，比如八十七神仙卷，吐峪沟的西壁朝元图，还有当然就是骆冰煜去世时的场景。
曾宣看着最后这张照片，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得：光这张照片是清晨拍的，清晨的阳光斜照进美术馆，刚好找到八十七的展柜上。推测凶案发生的时间，当天晚上应该是月牙儿，所以也是斜着照进馆里的，可能八十七当时也仅仅有龟兹乐坊这部分是明亮的。
明力看着曾宣，想要听她继续说下去。
曾宣：八十七这幅长卷的下面，是美术馆的藏品库。沿着清晨的光线的方向，是藏品库的一个紧急出口。
明力：藏品库的紧急出口，是通向美术馆外面的停车场的那个吧。
曾宣点点头。
明力：那个藏品库，我们第一时间就搜查过，没有什么发现。
曾宣：这个美术馆使用的是50年代苏联的一个旧建筑基础上改造的，藏品库的下面，事实上还有地下二层。
明力大吃一惊：地下二层！为什么没有资料提到这一点。
曾宣：这个地下二层在人防改造工程中被回填了。你猜回填工程是谁做的？
明力：李德集团？
两人飞奔向美术馆。
在停车场的一个不起眼的窨井处，明力撬开了窨井盖子。曾宣点点头。
明力：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看看在说。
曾宣：我跟着你。如果真的遇到什么事情，我比你熟悉美术馆。
在一个布局神秘的地下工作室里。沈桐离和骆妌很惊诧刑天画好的《八十七》为什么会在季薄钊的手中。
季薄钊：我去看望刑天，他就送给了我。
这幅八十七被装在一个特质的木盒里，骆妌一眼就认出，这个木盒就是自己家里丢失的那一个。另一幅沈桐离画的西壁朝元图被放在沈桐离从吐峪沟带回的木盒里。
骆妌：你为什么要我们画西壁朝元图？今天又拿来八十七，或者叫东壁朝元图！而且这里的布置，和北宋初年的祭祀堂基本一样。
季薄钊淡淡笑了笑：北宋初年，因为自己的政治目的，皇帝亲自下令将洛阳老君庙吴道子画的千官列雁行的东西壁朝元图沉入洛河。从那个时代开始，守卫们就采用你爷爷的这种方式，隔代指定下一代守卫。骆冰煜没有看错，沈桐离和刑天都是守卫的不二人选。
骆妌：你就是那个背后的人！
季薄钊：宋朝皇帝，也就是赵氏家族为什么要毁掉两壁朝元图？因为他知道，只要两壁朝元合璧，就一定有一位女性会统治天下。但是，为了尊重元始天尊，为了向鸿蒙出现时的核心力致敬，所以又命不是守卫的宫廷画师不停的临摹东壁朝元图，也就是现在的八十七。他们一代代的这么做，是对的。
沈桐离：季教授，你在说什么！
季薄钊：我原姓李。是李唐王朝的后代。我的祖先，是因为受到核心力的影响，失去了天下。所以，我一定要得到核心力。
骆妌：现在两幅朝元图都在你的手里，分别由两位守卫画出来。你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季薄钊：当然不行。我还需要你。
骆妌：你说什么？
季薄钊：你的血液才是出发核心力的关键。
说着，季薄钊手拿白描笔，朝着骆妌走过来。
季薄钊：鸿蒙初判，荒古再现，木盒就是启动无边法的关键装置。其桐其椅，其实离离；黄绢幼妇，其实昕晰。朝元所宗，即凡而圣；义理通达，无边法即无法。
沈桐离：季教授，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明力的声音从后面想起：他一直在做这样的事情。包括假借骆冰煜控制刑天。之所以没有控制你，是因为墨钤老人一直在保护你。
季薄钊立即将白描笔尖对准骆妌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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