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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致命NTR(十二)

  “我叫你秘书来接你。”

  白婴划开手机, 对着面前的男人说。

  季泽这幅状态明显是不能开车了, 连路都站不稳, 更何况是踩刹车。

  男人听到她这句话低沉地笑了起来, 时不时地咳嗽。

  极为痛苦,也极为嘲讽。

  他挥了挥自己的手, 抓着女人拿着手机的那只手腕。

  他艰难地问道, “我们是不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声音哽塞沙哑, 像是被磨砂纸摩擦过得。

  白婴看着不远处的江野, 点了点头, “对, 没希望了。”

  “没有谁会离开谁会活不下去的,我是如此, 你也应是如此,你以后会有爱人,会有孩子, 会有一切。”

  “只是少了我而已。”

  静默半晌, 季泽消沉道,“白婴,你比谁都狠心。”

  说完就上了车,也不管白婴的阻拦, 踩着油门车子就消失在了月夜中。

  白婴见状, 立即打电话给了对面的江野。

  “喂?江野, 季泽他喝醉了, 你跟着他, 我怕他路上出事。”

  江野接到电话,靠在车上看着那边的女人,你还能看见一个轮廓。

  他听到这话,心情复杂,但是季泽毕竟是他侄子,血缘亲情是无法磨灭的。

  对着白婴说了句快点回家,他就赶紧挂了电话,开着车追了上去。

  这件事闹过之后,江野那天晚上没回来。

  倒是娱乐圈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新晋小花旦唐霜流产被封杀。

  这是她在微博上刷到的,不过片刻就被季氏集团股票骤降的消息压了下去。

  国内的江季联姻两家公司突然之间的战火硝烟也引起了国内多位知名经济学家的商讨争论。

  连着一个星期,白婴只能接到男人的电话。

  单是这样,她也依旧感觉到了江野声音里的疲惫,这一段时间,对方并不轻松。

  尽管这样,男人依旧坚持每天早晚一通电话。

  偶尔她下楼买菜时也能在路边看着坐在车上的季泽,对方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从没有上来跟她打过招呼。

  不过,对方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就像是许久未见太阳,长期宅在家里,嘴唇也是毫无血色。

  只是短短的一周,那个世家公子般的人物就颓败到了极点。

  她不知道对方怎么解释的,季夫人从来没有找过她。

  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就像处在了一个三角上,保持着一定的平衡,但却摇摇欲坠,暗地里风涌。

  这种就像在油锅上的日子又过了一周。

  季泽约她见面了。

  地点是民政局。

  那个说死也不跟她离婚的男人还是妥协了,白婴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松了一口气。

  白婴没跟江野说,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长裙就出了门。

  民政局门口站着两人。

  季泽穿着西装,一身精英装扮,身体却显得清减了许多,站在那里,感觉就能被风吹到。

  “你来了。”对方脸上带着惨淡的笑容,是白婴熟悉的温文尔雅的笑,让她晃了一阵神。

  他指了指身旁的一个男人,“这是李律师,你也认识,我们两个的离婚协议书由他拟定,相关的财产也已经分配好,你看看,如果还有异议,我们再改。”

  白婴沉默地点点头,他们这对同林鸟闹到了这番局面,也是够难看的。

  李律师的离婚协议书拟定的很是规范,一切都是倾向她。

  财产分配,大部分股份都转给了她,这让白婴很意外,却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般大无私的,淡泊名利。

  “我只要海津的那栋房子,其他的你都收回去。”

  她放下手中的文件,对着对方认真地看着她的男人说道。

  除了那栋房子是属于她的,其他都不是了。

  季氏的股份白婴并不想沾手。

  季泽的手颤抖了几下,偏了偏头,对一旁的李律师说,“照她说的改。”

  脸色却更加惨白了,像被福尔马林泡过一样。

  白婴蜷了蜷手指,“你生病了?”

  季泽微笑,“嗯,有点小病痛,不是什么大病。”

  她抿了抿嘴角,说道,“以后还是照顾着自己的身体点,毕竟也是将近三十岁的人了,整天在公司加班到深夜。”

  她说到这里,看了眼微笑着看着她的男人,“以后有了爱人,不要再这样了,多关心关心那个姑娘,这世界上的女孩子都是水,花一样的,心思难免敏感。”

  “像是这次的唐霜事件”

  说到这里,白婴看了对方一眼,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那个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脸上多了一丝泪痕,流的无声无息,脸上却依旧撑着笑容。

  也许对方都不知道他自己哭了。

  他声音沙哑,“嗯,我知道了。”

  “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白婴手指扣着自己的裙子,摇了摇头,再也说不下去,“没了。”

  季泽笑了笑,扯了扯嘴角,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你再说说吧,也许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说话了。”

  这时的白婴只是以为她成了江野的妻子后,两人就要避嫌了。

  可却不知道竟是一语成谶。

  这次竟成了两人最后一次相见。

  白婴张开了口,“季夫人怎么样?”

  如今造成的这番情形,她终究是对那个淡泊地佛一样的女人感到抱歉。

  “还是老样子。”季泽脸上的笑意真切了些。

  “每日种花种草,偶尔出去逛逛。”

  他看着白婴的脸庞说,“你不用太担心她,我的母亲远远比你想象中的坚强。”

  白婴点点头,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

  季泽问道,“你以后准备怎么办的?”

  “是和c他结婚还是?”

  男人问的艰难。

  这个他指的就是江野了。

  “我准备移民了。”她看着季泽的眼睛,“去德国。”

  这是她想了很久的结果,她和江野如果在国内结婚必将会受到纷纷言论。

  在国外,也许会好很多。

  再说,他们现在还年轻到处走走也是一种人生。

  季泽苦涩地笑笑,低下了眉眼,喃喃道,“这样也好。”

  那怕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这时,李律师拿着新的打印好的文件走了过来。

  “季先生,好了。”

  季泽颤抖着接过,递给了白婴一份,“你看看,看还有哪里需要改的。”

  白婴接过,大致浏览了一下。

  “没有了,我们签字吧。”

  季泽手持着一只暗色的钢笔,修长如上等骨瓷的手不停地颤抖着,十分艰难地在白纸上画了几笔。

  这下,他们是真的再也没有关系了,最后的一丝联系也被斩断了。

  白婴站了起来,“希望季先生以后幸福。”

  季泽点了点头,勉强笑着,“走吧,我们去办理相关的程序。”

  男人走在前面,挺着背脊,迈着步伐,一步一步,没有回过头地离开。

  他怕他一回头,看见了白婴就忍不住后悔。

  白婴她并不知道,她就是他的罂/粟花,久了就成了执念,戒不掉的。

  白婴看着对方许久,掏出手机犹豫片刻,给江野发了一条短信。

  江野,我和季泽离婚了。

  我想去德国,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手机很快得震动起来,进来一条消息,简洁果断。

  好。

  江野从那天开始就准备公司的交接手续,虽然高层股权交接向来都会波动一番,但幸运地是,还算安稳,股票未出现大幅度的波动。

  “想好去德国的哪个城市了吗?”

  江野整理着手中的证件,英俊的面上一派悠然自得。

  白婴戳了一口西瓜,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想好了,选了一个小城镇,那里安静,空气好,生活节奏慢。”

  江野失笑,“你这不是移民,是养老吧。”

  白婴眨眼,“如果你不愿意,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你想的美。”江野弹了弹女人的额头,“这辈子我是缠定你了。”

  白婴抽抽嘴角,觉得对方此时表现得像个小娇妻。

  两人过了半个月的模拟夫妻生活,移民手续办好。

  事实上,有钱好办事。

  行李收拾好,白婴两人和亲人打好招呼,三天后就要出发。

  当然对外两人并没有公开关系,只是说出国旅游。

  至于何时是归期,就不知道了。

  在走前的最后一天。

  厨房里准备午餐的江野接到了一个电话。

  等挂断电话后,他愣神了许久,才急忙走向客厅,看着躺在沙发上磕坚果的女人,声音微微哽塞。

  “白婴。”

  她听见声音回过头,看着对方的表情打趣道,“你又把菜炒糊了?”

  江野却笑不起来,他涩然道,“季泽走了。”

  白婴眨眨眼,不懂,“他走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季泽出事了。”

  这句话一出,白婴的神情顿时变得僵硬起来。

  “出什么”事了?

  她话音未完,脑海中响起了熟悉的电子音。

  生生地把她的理智分裂出来。

  分裂人格死亡1,宿主是否选择登出世界。

  倒计时。

  一二三

  季泽死了。

  那个君子如玉一般的男人死了。

  白婴回过神连忙说了否,看向面前的男人,“他怎么会出事?”

  她上次见到那个男人时,还是好好的,只是清瘦了一些,也没什么不对的啊。

  怎么就死了呢?

  他还那么年轻,她已经决定不要他死了啊。

  他怎么就死了呢。

  “听说是在一个发布会上出的事,当场死亡。”

  白婴感觉到手脚一阵冰凉,神智都有些恍惚起来。

  她的眼前浮现出一副又一副画面。

  “白婴,白家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与季家联姻是最好的选择。”

  一个披着白色披肩的女人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季家公子你也见过的,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即将是你的丈夫,你不欢喜吗?”

  欢喜吗?

  她当然是欢喜的。

  她并不知道父母是怎么攀上了季家,她最后如愿以偿地嫁入了季家大门,成了季泽的妻子。

  然后呢,新婚当夜,发生了什么。

  她拼命地回想。

  房门被打开,她把季泽扶了起来。

  衣衫半解,红床浪翻。

  可是半途中季泽突然停住了动作,脸色有点不好,把她安慰好了就走出了房门。

  那天夜里,男人半夜才回来,安静地抱着她睡了一晚。

  白婴此时仿佛明白了什么,无知无觉地就落了泪。

  “他现在在哪里?”

  “在医院。”

  江野关了厨房的火,快速地进房间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给白婴套上。

  面上一片镇定,只是轻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对方此时的心情。

  “你不想见他吗?我送你去医院。”

  江野看着泪流满脸的女人,声音温和。

  医院门口还围着记者。

  白婴在江野的护送下进了医院。

  季泽被确定,死亡。

  死因,过劳死。

  季夫人穿着一身华丽的长裙,站在走廊上,看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旁站着一个男人,身材高大,四十几的样子,仍旧还跟俊美,面目和季泽一点都不像。

  就是一双上挑的凤眼多了几分风流之意。

  是季泽的父亲,季渊。

  她有些迟疑。

  “你来了。”

  季夫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身看向她,一点都不惊讶,面色不喜不悲,丝毫不像一个丧子的母亲。

  “进去看看吧,他在等你。”

  白婴这才点点头,江野被留在外面。

  她走了进去。

  这里是太平间,散发着冷气,见不到太阳,就像一座暂时的墓穴。

  她发现她有点无法容忍这个男人呆在这样的地方。

  太过阴暗了些,不太适合对方。

  这个男人应该埋在山清水秀之处,看着山水,她想。

  季泽躺在冰凉的床上,冒着冷气,面色发白,比之前见过的更加白了。

  苍白代表着死亡。

  她摸着对方那张冰凉的没有温度已经开始发青的脸庞。

  眼眸瞳孔渐渐失焦,沉浸在一种极度的失智中,难以摆脱。

  白婴知道她此时的状况不太对,可是却怎么也无法清醒过来,就仿佛身处梦中,遇到鬼压床,全身都被禁锢在一个地方。

  “白婴。”

  她被熟悉的声音唤醒,迷茫地转过头。

  “你”

  江野发觉了眼前人的不对劲,连忙走了上去,他看了眼安静躺着的季泽,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感情。

  他这个侄子比他狠。

  从小就是。

  他不知如何安慰怀中的人,只是在对方的背部打着轻轻地节拍。

  “我们出去吧。”他皱眉握着白婴的手,“你手太凉了。”

  温度低的不太对劲。

  白婴迷茫地点点头。

  季泽的葬礼最后没有大办,只有相近的几个人到了场。

  墓地是个好地方,人烟少,靠山靠水。

  白婴也去了,墓碑上的人是她印象中的模样。

  还很年轻,嘴角带着淡淡的浅笑,疏离而又优雅。

  仿佛在静静地看着她。

  她低头看着那张黑白的照片。

  心想,你还说我心狠呢,其实你比我还狠。

  三个人中走的最痛快地就是你了,剩下我和江野两个人在痛苦中度过。

  江野也站在他身边,深邃的眼眸看着墓碑上的男人,突然生出一股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的感觉。

  昨日的人,今日便成了魂。

  葬礼办完没多久,季氏官方发出消息,重新召开股东大会,季夫人成为董事长,成为季氏的当家人,一时轰动整个津城。

  季渊一如既往地当着花花公子,玩弄风月,不理俗事。

  而季夫人有别于她平时的性格,在商业方面雷霆手段,一时竟不亚于季泽的威望。

  季氏股票在长期的动荡后渐渐地恢复了往日。

  白婴很快整理了自己的心情,尽管推迟了几天,决定行程不改,仍旧决定出国定居。

  出国的那天是个晴朗的好日子,万里无云。

  che,一个位于摩梭河沿岸的只有千数居民的小镇,风景优美,在这里可以骑马,游船,打球,还有她最喜欢的钓鱼。

  白婴和江野之后在德国的这座小镇住了二十年,每日不变的日常生活,他们也不厌烦,就如这世界的每一对平凡的夫妻,也会偶尔争执,不久后某一方就会示软讲和。

  两人没有步入婚姻的殿堂,除了那张契约书,他们像夫妻一样生活着,体会着这座小镇几十年不变的风情。

  四十五岁,白婴去世。

  江野随之。

  分裂人物死亡2

  本世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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