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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5.补更(4.27)

  正午的阳光刺眼而又灼目, 舒攸歌有些疲惫地拖沓着鞋子走在路上, 抬手挡眼望了望晴朗的天空, 轻轻叹了口气。

  何先生的婆婆生了急症, 她们今日早早便散了课,这也是她拜何先生为师的这一个月里, 头一次这么早回家。

  她本就比舒攸宁开蒙晚, 天分也不如舒攸宁高, 若再不努力些, 怕就真的连这个姐姐的影子都看不着了。

  她几乎是拼了命地努力读书,丑时睡寅时起,吃饭走路甚至去茅厕,手里必都捧着一本书,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她还是不如舒攸宁。

  她与何先生的第一次相见,她自报了家门, 何先生便笑道:“舒家的二小姐, 你姐姐闺名是唤作攸宁罢, 我听七殿下提起过多次,也听过她写的词,真是好文采。”

  她能说什么呢?

  她是该为有这样的姐姐自豪,还是该为自己的愚笨惋惜?

  她只能苦涩地笑,帝都人人都知道将军府中有个才貌双全的大小姐, 又有谁知道还有她这样一个一文不值的二小姐呢?

  也对, 她本就不该是舒家的人, 又能争什么呢?

  “二小姐,咱们是要回府去麽?”跟着舒攸歌的丫鬟是铃儿,她亲自从牙婆手中挑过来的人,手脚勤快脑子也活络,舒攸歌很是中意她。

  “咱们去街上走走,我也有好些日子没出门逛过了。”

  铃儿很灵巧地应了一声,片刻便又有些为难,“奴婢不知道二小姐要逛街,身上并未带多少银两,若是您买多了东西,怕是不够给的。”

  “无事,我也就是随便逛逛,不买什么的。”

  “那您的书给奴婢抱吧,看着挺重的。”铃儿从舒攸歌手中将书本接过,厚厚的一摞书,还真是有些份量。

  “你仔细些,别蹭坏了。”舒攸歌虽是松了手,却还是叮嘱了一声。

  “二小姐放心,奴婢仔细着呢。”铃儿自然不敢怠慢,跟了舒攸歌这些时日,她早就知道二小姐眼中最重要的便是这些书。

  舒攸歌信步在街上走着,便如她方才所说,并没有什么目的地,也没有要买的物件,她只是觉得心中憋闷,想随意逛逛罢了。

  铃儿刚从乡下上来,平日都困在将军府中,好不容易能上回街,看什么都是新鲜的,舒攸歌瞧着她轻快活泼的样子,有些羡慕,便按着她的喜好给她买了些东西。

  铃儿嘴甜,一路上对舒攸歌千恩万谢又极尽夸赞,让舒攸歌很是受用,收个小丫鬟的心于她来说并不是难事,她真正想要的那个人,却远在她抓也抓不到的地方。

  风归珩,提到这个名字她便有些犯愁,这个在午夜梦回不断闪现的人此时又清晰地浮现在她心头,一个月也只见了他一回,不过也好,能见着便总是好的。

  “小姐,好香啊。”铃儿的唤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舒攸歌抬头望了望,是个香料铺子,各式的香味混杂在一起,冲的鼻子有些难受。

  她心念一动,若是选些香料制成香囊,下次见面的时候送给他,也是极好的罢,这般想着,她便带着铃儿迈步走进了铺子。

  掌柜的是个中年女人,天生的笑面,衣着鲜艳却不妖娆,见着有人进门便迎了上来,“小姐要买香料吗?我们这儿什么都有,昨日刚到的西域品种也是全的,我挑几样给您看看?”

  “不必那般复杂,可有茉莉香?”舒攸歌轻声问道,她曾看到柳氏给父亲制过香囊,各式的香料中她最喜欢的便是茉莉香。

  “有有有。”店掌柜从高台上取下个小盒子,“纯香与调和香都有,您看看喜欢哪种?”

  舒攸歌仔细地选了一下,指了指最边上的小格子道:“就这一种吧,帮我包一点,够制两个香囊就可。”

  “小姐好眼力,这是燕州来的上好香料,您稍等,我给您包。”店掌柜利落地取了个小纸包,挑了香料给舒攸歌装好递了过去,眯着眼睛笑道:“三钱银子。”

  “这一小点点便要三钱?能便宜些麽?”舒攸歌微有些心疼。

  “看小姐这穿着,也该是大户人家,还能在乎这两个银子不成?”店掌柜的话音稍稍向上挑着,并没有不屑的意思,却让舒攸歌红了脸。

  “铃儿,付钱。”

  她握着包好的香料,逃也似的出了铺子。

  远离了香料店,空气中的味道便淡了下来,她轻轻喘了口气,自从知道了那件事之后,她便不能像从前一样,把将军府当成自己的家,银钱也不敢随意使用,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惹人不高兴。

  她活得谨小慎微,还要维护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舒攸歌咬了唇,没关系,再熬几年,等到她及笄之后便好了。

  指缝里飘着茉莉的香气,她微微轻松了一些,只要能嫁给风归珩,一切便都会好起来的。

  “灵儿,你慢些,我要跟不上了。”

  熟悉的声音飘来,舒攸歌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她现在所在的这条街道并不是帝都的主街,难道在这里也能碰到风归珩麽?

  她急切切地回头,眼前的景象让她整颗心都冷了下来。

  风归珩陪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一个个逛着摊子,两人十指交握,时不时地低头耳语,并不用猜,她便知道那是他刚娶的正妃,古柒灵。

  “见过珩殿下。”舒攸歌上前见了礼,故意忽略掉了他的王妃。

  “二小姐,好巧。”风归珩松开了与王妃相握的手,改为环住她的腰,将她往前带了一步,介绍道:“灵儿,这位是舒将军家的二小姐。”

  “见过王妃。”舒攸歌福了福身。

  “二小姐不必多礼,我曾与你姐姐有过一面之缘,她今日也与你一道出门了麽?”古柒灵往舒攸歌身后望了望,似乎是很期待的样子。

  就在这一瞬间,舒攸歌对眼前女子的印象便差到了极点,她冷冰冰地开口道:“没有,家姐去了咸安宫。”提到这里,她转头略有些疑惑地问道:“咸安宫有课,殿下不要去麽?”

  “灵儿今早起来有些不舒服,我便告了假陪她出来逛逛,咸安宫的课业一两天不去也不打紧的。”他温柔地看着妻子。

  舒攸歌刺了心的疼,躬身道:“如此,便不打扰殿下,先告辞了。”

  她与他们擦身而过,身后响起了古柒灵的声音,“可惜,我以为能见到舒大小姐的。”

  “灵儿很喜欢攸宁?”

  “不敢言喜欢,我曾在聚贤楼匆匆见过她一面,当时有许多人在旁边,便没说上几句话,不过她的风采我却久久不能忘,天人之姿,让人很是羡慕,她虽年岁比我小上一些,我却觉得自己是比不过她的,便总想着要与她结交。”

  “你是我的正妃,若真的喜欢她,便直接拿了帖子去将军府拜访就是了。”

  “殿下当真?”

  “不过是小事,我还能诓你不成。”

  距离远了些,舒攸歌便再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眼中却是聚积了泪,他唤她永远都是一句‘二小姐’,唤姐姐却是‘攸宁’,唤妻子作‘灵儿’。

  泪眼朦胧中,她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个人,那人也十分意外地望着她。

  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舒攸歌往后倒退了两步,是那个与母亲在茶馆中相见的男子,多少次出现在她的噩梦之中。

  想也没想,舒攸歌掉头便跑,铃儿急急的呼唤声都被她甩在了身后,刚买的香料也不知掉在了哪里,她浑然不顾,直直地便往前冲,仿佛这样就能甩掉与那个男人的关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两条腿仿佛都灌了铅,一步也再挪不动,她重重喘着气,靠着墙边蹲了下来,抱着膝盖放声哭了起来。

  “二小姐,您这是怎么了。”铃儿好不容易追了上来,见着舒攸歌的样子很是心惊,手里的东西也洒了一地。

  二小姐

  舒攸歌登时收住了哭声,抬头望向铃儿,一只手已经拽住了她的衣角,仿佛这个称呼给了她莫大的希望。

  她厌恶这个身份,却也明白,这个身份是她救命的稻草。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了家的,她昏昏沉沉地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倒映出她有些憔悴的模样。

  这张脸与那个男人竟有八分的相似,血脉,她不想承认却已经深深刻在了她的生命里。

  所以舒攸宁是天人之姿,她却庸庸碌碌。

  所以舒攸宁聪慧过人,她却愚拙至极。

  她从不知恨是何种滋味,今日却让恨意蔓延到了心底。

  她恨不能现在就让那个男人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她恨柳静娘,恨舒攸宁,恨整个舒家,恨挡在她面前的所有人。

  舒攸宁在咸安宫用了午膳,这一顿饭吃的简直一言难尽。

  咸安宫少有全天都排课的时候,大多都只是集中在早上,但若有全天课的时候,这中午的一顿饭便在咸安宫的偏殿吃。

  舒攸宁本只与舒言白坐在一处,后来风清容便凑了过来,自然而然的,那兄弟两人也就顺势挤了过来,五个人堆在一张并不大的桌子旁边。

  风归离一双眼睛几乎要黏在舒攸宁身上,舒攸宁几次眼神警告,他都似浑然不觉,迫不得已,舒攸宁只能在桌下狠狠地踩了他两脚,这人却似没有痛觉一般,越踩他便越高兴。

  舒攸宁无奈,索性便不再去看他,只往舒言白身边靠了靠,舒言白却只沉浸在被风归离完虐的悲伤中,全然没有察觉妹妹的窘状。

  风归玥牢记着舒攸宁的喜好,御膳房将甜品端上来之时,他便用公筷夹了一块枣糕放在了舒攸宁的碗碟中。

  风归离眉毛一挑,给舒攸宁补了一筷子鱼肉。

  舒攸宁一愣,把头埋进了碗里。

  风清容无声地笑,分别给那两人各夹了一筷子老醋木耳。

  骑射课在大校场进行,歇过了午,舒攸宁换下了繁复的罗裙,穿上了准备好的劲装,一头长发编成了两条辫子垂在脑后,发梢上系了两颗蓝宝石作为点缀,看着清爽明艳。

  她随着风清容一道出现在校场的时候,便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凌驾在万山之上,虽因着年纪少了一点点妩媚气,却也足够让人侧目。

  风归离浑身冒着寒气,只恨不得将这些人的眼睛都抠出来才好,自己却也不自觉地往舒攸宁的方向多瞧了两眼。

  骑射课分男女分别授课,教授公主们课业的师傅名叫薄君,是个年轻的禁卫军统领,正四品的官职,他身高足有九尺,虎背熊腰地立在那里,面前是一片阴影,舒攸宁站在他身前连太阳都见不着了,一抬头便是他满是胡茬的脸,冷不丁一看着实有些吓人。

  “你便是舒家大小姐?”薄君声音粗犷,轻轻一句话便像是吼出来的。

  舒攸宁小心翼翼地上前行了个礼,“见过先生。”

  薄君挠着头笑了笑,“我可不是什么先生,小姐直接唤我的名字就好。”

  “小女不敢。”

  “无妨无妨,我曾在你父亲手下任职,最初只是个偏校尉,后来多亏舒将军提拔,才得进禁卫军。”薄君挠了挠头,对舒镇南,他是很敬重的。

  舒攸宁她们到的略有些早,薄君才敢同她说了这几句话,等风栀影她们都到了之后,他便也敛了神,开始安排起课程来。

  娇滴滴的公主们说是习武,便与玩闹差不太多,箭靶就立在身前,弓也是特制的轻弓,一排排的兵器看着唬人,垫一垫却没几两轻重,看着像是小孩子的玩具,让舒攸宁颇有些失望。

  风清容见着她意兴阑珊的模样,便凑上了前,笑道:“我头前与你说过,你绝不会想来第二次,可有说错?”

  舒攸宁叹气道:“与我曾经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了。”

  “我们的骑射课,便就是拉出来晒太阳的,你瞧那两人。”风清容往旁边努了努嘴。

  舒攸宁顺着她的眼光看了过去,风栀影与风长欢已经坐到了阴凉处,轻轻晃着香扇,模样像是在讨论风栀影头上新戴的发簪。

  薄君只简单吩咐了几句便也离开,去往了皇子们的方向,舒攸宁遥遥望着另一边的热火朝天,隐隐有些羡慕。

  “咱们也过去瞧瞧。”

  舒攸宁拉着风清容往皇子们那一边靠了靠,风清容不愿晒着太阳,便引着舒攸宁站到了墙边。

  风归离拉满了弓,眼梢瞥见舒攸宁望着他,便轻扬了唇角,三箭连发,透靶而过,钉在远处的廊柱上,发出铮铮声响,周围响起一片叫好之声。

  舒攸宁从前觉得风归离有些阴柔,在校场上却见到了他不一样的一面。

  他会走马射箭,五十步内百发百中。

  他手握一柄青霜剑,如白蛇吐信,气贯长虹。

  若是轮着别人上场,他安静地立在那里时,就像是一泓静谧的清泉,清姿卓然,岁月静好。

  “看傻了吧。”风清容抬手在舒攸宁眼前晃了晃,“是不是觉得选了我表哥,就是捡到宝了?”

  “别浑说。”舒攸宁轻轻捶打了她一下,微红了脸。

  风清容抿唇笑了两声,叹息道:“我这个表哥,平日里虽有些吊儿郎当的不靠谱模样,其实样样都是好的,小时候我也是很崇拜他的,他不像我二哥那般肃正,相处起来自在轻松许多。”

  “他是很好。”舒攸宁弯了眼梢。

  风清容挤着眼睛往舒攸宁身边靠了靠,“我今天一见着你俩,便瞧出些不一样来,是不是有进展了?”

  “没有。”

  “当真没有?”

  舒攸宁脸色又红了几分,轻推了她两下,“哎呀,你别这样瞪我。”

  风清容咯咯笑了起来,“才十一岁,表哥怕是要等上两年,我可是吃了亏,明明比你年长,将来却要唤你一声嫂子了。”

  “你再说,我便不理你了。”舒攸宁只觉得自己的脸像是被烤透了的虾子,闷得气也喘不上来。

  “好好好,我的小嫂子,我不敢了。”

  “你还说”

  舒攸宁起身追着风清容敲打起来,嬉闹的身影落在风归离眼中,温柔了他的目光。

  他虽不知道这两人在笑闹些什么,却隐隐觉得是与自己有关,大约是风清容察觉了什么打趣她了。

  风归离低垂了眼眸,不想将满心的笑意表达在这些人眼前,心中却幻想着将来有一天能光明正大牵她手的情景。

  小丫头,快些长大吧。

  黄昏,夕阳拉下了夜幕。

  最后一抹残霞在天尽头消退,笼罩起了一层银灰色,白日里灼人的热气散了下去,细小的蠓虫便开始活跃,四个人并肩走出了皇城,晚风送来一阵阵花草的清香。

  宸王府c长公主府与将军府并不在同一个方向,他们互相拱手道别后,风归玥独自一人往城西而去。

  行至偏僻的巷子,他突的停下了步子。

  身后不远的院墙上闪过了一道白光,两个黑衣人像是幽灵一般潜伏在蒙蒙月色里,出鞘的剑刃泛着丝丝寒意,呼啸着破空而至。

  跟了这么久,现在才舍得出手麽?

  风归玥站在原地未动,唇角似乎还有笑意,那两人瞬间便察觉出不对,一个翻身便想要逃离,却被随后而至的一个敦实身影三两下踹翻在原地。

  两人在落地的瞬间,同时咬破了藏在牙缝中的□□,鲜血顺着唇边流下,两人只抽了两下便再没了动静。

  “殿下,您没事吧?”邱鹤收了剑,躬身向风归玥拜了一拜。

  “无事,探路的两个虾米而已。”风归玥绕过了那两具尸体,迈步进了宸王府侧门,“让京兆尹府来收尸。”

  “您不来看一下?”

  “不必,什么也不会有。”他人已走远,最后这句话似乎是漂浮在空气里。

  邱鹤不太甘心,蹲下身拉开了两人遮面的黑纱,一样的陌生面孔,他摸遍两人的全身也未搜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他站直了身子往宸王府内望了望,眼中对那个少年人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敬意。

  他们都未察觉,围墙边一个玄衣身影只冷冷地望着这一切,片刻便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帝都城郊。

  风济燃了一柱香,插进了铜炉中,并未下拜,只微闭了眼,双手在胸前合十,灵位上空空荡荡,没有署名也没有刻字。

  焉儿,十年了。

  “王爷,属下回来了。”玄衣的身影闪身进门,拉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单膝跪地拜道。

  “如何?”

  “如王爷所料,风归玥身边已加派人手保护,也是一个熟人,邱鹤。”

  久远的名字让风济微微皱了皱眉,似是想了一会儿才记了起来,他微微笑道:“他竟然还在麽?”

  “皇城那一日的少年,名唤啸影,属下已经查实,正是邱鹤之子。”

  “父亲效忠老主子,儿子效忠少主子,这般忠心,倒让本王不忍下手了。”沙哑的声音仿佛是浸了一夜的黑,没有一丝温度,听进耳朵里是透骨的寒。

  “咱们从前,大约是轻看了风归离。”

  “都是些少年人,轻看如何,重看又如何,碍不了大局,本王不过是一时心痒,想让那人也尝尝丧子的痛罢了。”

  “那属下再去安排。”

  “不必。”

  那玄衣人有些发愣,似是不大明白主子的意思。

  “还不到咱们真正要动手的时候。”风济起了身,站在了窗前,“也不知怎的,忍过了几十年,突然便有些冲动了,本王瞧着那风归玥,便想起了焉儿,若他还活着,二十八岁,正是有作为的年纪。”

  “那个人的父亲囚禁了本王十五年,方寸的天地,本王待了整整十五年,人这一生有几个十五年啊。”

  “那个人将本王放了出来,本王本该感谢他的,却总有那么些不甘,同样的血脉,如何本王就坐不得那至尊之位呢?”

  “焉儿是最明白本王心意的,可惜他还太年轻了些,为保大业,本王亲手斩了他的头颅,你知道他与本王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他说,父王,我无悔。”

  一滴泪,顺着沟壑满布的脸滑了下来,风济哑着嗓子笑了两声,“人老了,话便多。”

  “主子,下一步咱们要如何做?”

  “静默。”

  细风刮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这一辈子,他什么也没学会,便只学会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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