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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9.计划

  何蔓下了重手的一记耳光让风归珩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有些茫然地站在院中, 何蔓已经拂袖而去。

  他仰头望了一眼湛蓝无云的天空, 不知为何事情竟会发展成了这样。

  今日是他的生辰, 自母妃去后, 这世上会牢牢记得他生辰的便就只剩了王妃与姨母两人,他如从前一样,早上从昭王府出来便径直来到了姨母家中,后面

  风归珩用力地甩了甩头, 实在记不清后面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为何他会克制不住强要了她,脑中只剩下了个模糊的印象

  他敲了门,是舒攸歌给他开的门,说姨母外出未归, 她将他带到了后堂, 桌上摆着的是姨母亲手做的菜式, 她给他斟了一盅酒

  酒,那酒

  风归珩猛地记了起来,姨母素日里酿的梅子酒都是酸甜清爽的味道,今日入口却有些苦涩,他初时也未曾多想, 难道竟是那酒的问题麽?

  他的思绪逐步明朗起来,舒攸歌进门便支开了童山, 给他倒酒时颤抖的手, 面上不自然的潮红, 以及最后的半推半就,种种巧合涌上他心头,风归珩沉了脸,有些难以相信,他竟着了这女人的道。

  好一个将军府的人,好一个思慕自己多年的痴情人。

  风归珩甩手进了屋,舒攸歌鬓发散乱,衣裳勉强遮身,抱着被子缩在床角,见着他进门状似无意地抹去了腮边的泪,勉强对他挤了个笑容。

  被褥上明显的一片血迹并未让风归珩浮现出半分柔情,他此时便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目光阴毒而嫌恶地望着眼前惺惺作态的女人。

  “二小姐如愿以偿。”风归珩居高而下地看着她,出口的话寒得像屋顶的雪。

  “殿下”舒攸歌眸中波光潋滟,探出一截藕臂拽住了风归珩的衣角,“我不愿拖累殿下,我知殿下是饮多了酒,如今也只有咱们三人,只要咱们缄口不言,便不会对殿下有任何影响,攸歌愿终身不嫁。”

  “呵。”风归珩嗤笑一声,身子向前探了探,双手撑在她身侧,利剑一样的目光戳进了她眸中,“二小姐费尽心机,便是为了终身不嫁麽?”

  似是为了印证他的这句话,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何蔓面色苍白地进了门,一双秀眉紧紧拧在了一处,出口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舒家两位公子都到了,就在前厅。”

  消息还真是快,连刚回帝都的舒言朗都赶了过来,这是摆明了要他好看,风归珩斜眼看了看舒攸歌,牙一咬便迎出了门。

  舒言白和舒言朗面色铁青地坐在堂上,见着他进门,舒言朗霍地站了起来,被舒言白紧扯了回来。

  “攸歌现在何处?”舒言白上前一步,挡在舒言朗身前,先开口问道。

  风归珩环视四周,站在两人身后的是一个青衣垂髻丫鬟,他看着有些眼熟,大约是日日跟在舒攸歌身边的那一个,也该是她去舒家报的信。

  他再观舒言白的表情,愤怒c不屑和仇视都不是假的,应该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并未事先与舒攸歌串通,也对,舒家两子从来行得光明磊落,如何能知道这样下三滥的招数,如此,便是舒攸歌一人的谋划了。

  风归珩挑了唇,“在后院。”

  “畜生。”舒言朗怒喝了一句,后面的话被舒言白一个眼神挡了回去。

  “攸歌我们要带回府去,舒家也必会向昭王殿下讨一个公道。”舒言白示意舒言朗去后院接人,独自立在堂上正面风归珩。

  身子挺拔的青年人是一派书生模样,话中却似有千斤重,压在了风归珩心头。

  他已经无法言说现在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他几乎要脱口而出是舒攸歌陷害于他,可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生生忍了回去。

  脑中百转千回,风归珩在这短短的一瞬几乎将所有的可能全在脑中过了一遍。

  女子的名节是头等大事,他破了舒攸歌的身子也都是事实,即便他现在将真相抖出,哪怕舒攸歌承认,舒家不再追究,被他父皇知道了,大约也会因着舒家这三年在西南的功劳而强令自己娶了她。

  若是将她纳进门是不可避免的结果,还不如他现在就认了下来,将来他自有千百种方式将真相抖露出来,到时舒家便算欠了他天大的人情,只是这种委屈他是不会白受了的,他会让舒攸歌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风归珩想明白了一切,霍然抬了头,“是我思慕二小姐久矣,今日仗着酒势便做下了糊涂事,我愿去将军府负荆请罪,并娶二小姐过门。”

  舒言白神色复杂地望了他一眼,这些年,他虽未明说,但弟弟妹妹们的心事他这个当大哥的从来都是看在眼里,他知道舒攸歌对风归珩的情意,也知道风归珩这一句‘思慕’纯属无稽之谈。

  但时间并未容他细想,舒言朗已经从后院将舒攸歌接出,她从头到脚被舒言朗用斗篷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的一截脖颈上显出些青紫的痕迹,着实刺目。

  “大哥。”舒攸歌抖着唇唤了一声,她包了一眶子的泪,见着舒言白便滚落了下来。

  舒攸歌在舒言白心中虽没有舒攸宁那般重要,可到底也算是自己的妹妹,瞧着她狼狈的模样还是让舒言白痛了心,忙伸手扶了她一把。

  “无事了,咱们回家。”舒言白撩起她额边的一缕碎发,替她别到耳后,尽量放轻缓了声音,柔声说道。

  舒攸歌长了这么大,还从未试过被人这样心疼。

  从何蔓府邸到将军府这一路,在马车上两位兄长时时将她护在怀中,下了车又是由舒言朗亲自将她抱回了落梅阁。

  舒攸歌哽了喉咙,似乎在这一刻才体味到了‘家’的滋味,才知道何为‘家人’。

  林婉然自舒言白出府后便在落梅阁等候,见到他们归来才算是放了心。

  “嫂嫂。”舒攸歌被舒言朗放到了床榻上,湿着眼睛轻轻唤了一声。

  “回来就好,什么也别说,我都命人备下了,先好好洗个澡,再换身干净的衣裳,你且放心,万事有府里为你做主。”

  舒攸歌含泪点了点头,林婉然让丫鬟从外间将木桶抬了进来,舒言白大略吩咐了几句,只留下了一个小丫鬟伺候,带着林婉然先退到了房门外。

  “你下去罢。”舒攸歌下了床,光脚踩在了地上,对侍奉在一边的小丫鬟吩咐道。

  “少夫人命奴婢伺候二小姐。”小丫鬟垂眸回道。

  “不必了,我自己就可以。”

  小丫鬟犹豫了一下,还是福了福身,应了声‘是’,转身退了出去。

  舒攸歌放松了心神,面上挂着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她靠在浴桶边,人慢慢向下滑,直到热水漫过头顶,眼角才渗出了温热的泪,很快,便跟周围的温水混在了一处。

  风归珩冰冷的话语至今还回响在她耳边,身上遍布青紫的印记,下身的轻微肿起她看不见,但隐隐的痛感却是清清楚楚,舒攸歌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甚至还有些回味那一刻的感觉。

  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手可以那样灵巧,游离在她周身,她也不知道一个人的体温可以那样高,与她重叠在一处,在冬日里都可以将人心烫化,她更不知道相合时会那般痛,却又那般欢喜。

  “小姐,少夫人送了药过来,奴婢帮您上药罢。”香儿推门进来,见舒攸歌沉在了浴盆中一动不动,先是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查看过后,才泪涟涟地说道。

  “不用了。”舒攸歌把头浮出了水面,看着香儿微微一笑。

  她身上斑驳纵横的一道道印子落进香儿眼里,几乎扎碎了她的心,手中端着的药盘砰地碎在地上,香儿跪下来重重叩了个头。

  “小姐,奴婢对不起您,若不是奴婢带童山去取您给昭王殿下的生辰礼,也不会让您”香儿咬了唇,那样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舒攸歌隔着一层雾气看着她,微微扬了扬唇,这本就是她计划中的一步,若不是这样将童山支开,她也不会那么容易得手。

  所有时间她都算的刚刚好,她一早到了何蔓府邸,差人以薛萦纡的名义将何蔓支出门去,留她一人等风归珩的到来。

  待他进门后,她便让香儿带童山去雅斋取她为风归珩选的生辰礼,再让铃儿去小厨房看着鸽子汤的火,等铃儿将熬好的汤端回堂上,正是风归珩喝了酒与她缠绵的时候,她便刚好可以呼求铃儿回府搬人救命,将风归珩与她的事情彻底坐实。

  “小姐,还好是昭王殿下,您是喜欢殿下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您就别多想了。”香儿见舒攸歌久久不语,只当她是心里难受,连忙上前开解道。

  舒攸歌目光空洞地转了头,幽幽问道:“你说,他可会娶我?”

  “从来女子名节就最为重要,咱们府又不是普通的人家,二少爷和将军这回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便是昭王殿下也不能随意欺辱您的。”

  “你说,我用这般方式进了昭王府,日后可会幸福?”

  香儿默了声音,半晌才柔声回道:“您不是日夜都盼着能与昭王殿下在一处麽,无论是怎样的过程,结果总归都是一样的,感情慢慢处着总会有的。”

  舒攸歌苍白着脸,风归珩最后看着她那冰冷的眼神让她从头凉到了脚,她知道自己这点小伎俩是瞒不过他的,若是他铁了心要拆穿自己,便是父亲回来也不见得会有办法。

  她不怕自己声名狼藉,只怕即使付出了所有,仍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她该为这件事再加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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