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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回 施巧记王爷抚北郡 筹粮饷世子尽孝心

  正商量着,报黄直求见,朱高炽道快请,黄直纱帽圆领,素花腰带,云雁补服,还跟着一位六品穿戴的官员,两人急趋几步,给世子和屋里的几人行礼。屋里人都认识黄直,他原来是布政司经历,皇上有密旨给他,逮制燕王至南京,他和吕昕报告了燕王,现为布政司参议署理政事,另一位报过职衔后,知道了是布政司教授林佐,大家明白了,一定是为秋闱而来。黄友直道:“下官已经见过王爷,殿下让和世子爷商议,各地的秀才已经到了,一切准备就绪,是否有变化,还请世子爷示下。”朱高炽道:”原来这事是不归王府管辖的,我们也无权参与,今年你们怕有变化,是不是,林大人?”林佐道:“世子爷一言中的,的确如此,今年不比往年,士子们都知道了北平城的变故,啊,不,变化,”感觉措辞有问题,马上纠正,看了一眼,其实高炽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在等他说话,他松了一口气,接着说:“这时间紧迫,说话就到进场日期了,其中和原来官员有关系的,有顾虑,让下官到府里来讨个准信。”高炽看了一眼道衍,道衍如有所思的样子,没有看他,道衍心里明白,这是燕王在考验世子,不是什么大事,他装作没听见。高炽道:“已经出榜安民,一切如常,这秋闱也一如往年,你们该怎样就怎样,不必通禀。老夫子,能让我们见识一下题吗?”本来是一句玩笑话,林佐却当真了,理了一下稀疏的有些花白的胡子说:“世子爷说笑啦,国家抡才大典,岂同儿戏,恕下官不能从命。”屋里人都笑了,唐云笑道:“你这老货,世子爷在和你开玩笑,看你的破题有何益处?咱俩的棋还没下完呢,秋闱过后再和你过招,先说好了,你如果再悔棋,我把你这老货的胡子拔个干净。”大家才知道他们十分熟稔。林佐紧绷的脸舒展了,笑得本来就小的老鼠眼已经成一条缝了,告辞出府了。黄俨来报,王妃娘娘晕了过去。朱高炽大惊,急匆匆地走了。

  朱棣驻扎在通州,升帐议事。朱棣问道:“通州即下,我意一鼓作气,直下江南。众将士以为如何?”朱能答道:“朝廷日前防备松懈,正好一鼓作气,夺下正定。”大多数将领同意。但张玉提出反对意见。张玉,字世美,是有名的儒将,善谋著称。他说:“北平虽然在我控制之下,然四周皆强敌环伺。蓟州外接大宁,朵颜三卫皆骑士,朝发夕至。我军占领蓟州可阻之,还可以畅通漕运,解决粮饷必经之路。况且卫指挥使马宣勇猛善谋,一旦我军南下他必会反扑。臣以为先平定蓟州。”金忠同意张玉之计,燕王一时拿不定主意。

  朱棣也在考虑着朵颜三卫,朵颜三卫是洪武二十年在庆州道大安峰(大兴安岭)以东的蒙古诸部归附朝廷。朝廷在这一地区设置了朵颜c泰宁和福余三卫。朵颜卫在屈裂儿河上游和朵颜山一带;泰宁卫在塔儿河流域,即元代泰宁路;福余卫在嫩江和福余河流域。同时,朝廷授封三卫首领以各级官职,进行笼络和羁縻。朵颜卫称作兀良哈,泰宁卫为翁牛特,福余卫为乌齐叶特。这三卫多是骑兵,现归大宁直辖。说实话,朱棣与北元周旋多年,很是忌惮这朵颜三卫。正如张玉所说,朝发夕至,确实是心腹之患。

  道衍差人送信,信中谈了粮秣之事。最后说:“老衲得知殿下急切南下之意,故急送信与殿下,北平吾之根本,然此时如无根之水,无本之木,实则孤城。蓟州c遵化c密云c怀柔c大宁和开平,皆近于咫尺,骑士旦夕可至。王爷宜肃清近敌,而后谋动。且蓟州事关漕运,遵化冶铁司,利器之源,不可不取。老僧愚钝之言,敬于殿下,供殿下和诸位将军参详。”看完信,朱棣如醍醐灌顶,和张玉不谋而合,朱棣战略已经清晰。让三保给诸将读了。大家称善,下一步先打蓟州。

  燕王起兵的消息传到京师已是七月中旬。建文帝朱允炆,这位年轻的帝王有几分错愕,一层层的防护,以各种名义把王府的三卫调离,结果功败垂成。遂召群臣议事,齐泰奏曰:“陛下,燕王以一隅而抗朝廷,焉有不败之理,陛下勿忧。”齐泰,兵部尚书,原名齐德,洪武十七年应天乡试解元,次年中进士,太祖临崩前顾命辅佐皇太孙,现官至兵部尚书,也是燕王点名要清的君侧之一。建文帝听到这空泛的奏对,很不满意。把脸转向黄子澄,黄子澄奏道:“陛下,北平,孤城尔,蓟州c大宁c密云皆重兵驻守,宋忠老将,久经战阵,更有居庸关凭险可守,燕王久攻不下,必坐老彼师,官兵四面合围,可一战擒之。”黄子澄是燕王檄文的另一个“君侧”,他和齐泰一起谋划“削藩”。他二人有着惊人相似的经历,黄子澄洪武十八年乡试解元,次年会试“探花”,托孤重臣,官拜太常寺卿兼翰林学士。奏对过后,建文帝心里释然,交给齐泰c黄子澄去处理军务,因为他一直在致力于改制,正在紧要关头,听二位臣工这样一讲,觉得确实没有什么,又去忙改制的事去了。

  话说朱高炽急匆匆地回到宫里,屋里围满了人,王氏c世子妃张瑾都在,王府太医刘安请过脉后正在写方子,屋里这么多人鸦雀无声。朱高炽走过去,刘安马上站起来,刚要行礼,朱高炽忙扶住,问了一下情况。刘安道:“世子爷但请放心,娘娘只是劳累c忧虑c少眠c不思饮食,乃阴虚之症,下官在斟酌药方,吃几服就无关大碍了。”写毕,呈与世子,世子看了一下,麦冬c王竹c女贞子c百合c旱莲c冰片c沙参,都是普通药,略觉放心,走近徐静。“是炽儿吗?”王妃睁开眼,脸上有细细的汗珠,阴虚病人内心烦躁,不发烧,可是有汗。两个女婢轮流打扇。

  世子回道:“母妃,是儿臣,儿子不孝通天,让母亲日日操劳,夜夜忧心。还望母亲切勿过度忧劳,善保贵体,就是心疼儿子了。”说罢,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怕母亲看到,忙站起来,假装到墙角查看冰盆,喊道:“盆里该加冰了,化水的就换掉。”感觉屋里的温度还较适宜。

  “炽儿,你坐下。”高炽坐下来,徐妃伸出手,拉住儿子的手:“你父王怎样?”高炽就大略地讲了一下。徐静动了一下,示意坐起来,女婢们放下扇子,正一正躺枕,扶徐静半躺着。高炽拉着母亲的手,也扶着,帮助正一下枕头,在母亲的示意下又坐了下来。“你父王半生戎马,惯于沙场,驰骋疆场,所向披靡,更兼朱能等能战,张玉善谋,更有金忠善算,且饱读诗书,战场之事,不甚忧虑,你父王常道,打仗最要紧的是钱粮。”徐静讲到这里,喘了一口气。

  世子道:“母妃不要劳神讲话,儿臣懂其中利害,有道衍大师谋划,儿子不遗余力相助。儿子虽不似二弟c三弟随君父驰骋疆场,效命阵前,但力争内无饥民,外无饿兵,饷道不绝。”徐静说:“我儿明理,现在千钧重担压在你肩上,凡事多和大师商量。”说着,王氏和张瑾走了进来。高炽给王氏行礼。王氏端庄怡静,知书识礼,世子仁弱,徐静在一些事上不甚明了,多亏王氏多方周全。世子妃张瑾也颇识大体。婆婆卧病在床,亲侍食药,时刻陪伴左右。徐静说:“炽儿,你去吧,那么多事等着你,放手做吧,你父王对你放心。”世子跪下去,施礼毕,走到大厅又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走到门口,问了门官一句:“黄公公去哪了?”答道:“刚才来了一个人,把他喊走了。”世子没接言,回到西大厅。

  金忠回来了,正在和道衍密谈。看高炽进来,见礼毕,金忠问道:“王妃娘娘安否?”高炽答道:“母妃安。”道衍宣一声佛号,说:“世子爷,老衲以为你还得过一会才到。爷放心,刘安好脉息,定能药到病除。殿下派金忠回来有要事商量,世忠,你先谈一下战况吧!”

  金忠简单地讲了一下:蓟州守将是镇抚吴城,还有在北平撤到蓟州的指挥使马宣,兵马一万六千多人。朱棣升帐,这是出城第一仗,他深知其中利害,如果战败,观望的军将就会倒向朝廷,今早来报,徐祥的一个千户带兵逃了,老将徐祥得报大怒,单骑追出十余里,杀掉领兵千户,带了回来,这给朱棣敲响了警钟。郑亨献计:“禀殿下,马宣也曾经是殿下军将,曾多次随殿下出兵放马,应当先礼后兵,派信使劝降,若能成功,定为各处守军成例,也可做到不战屈人,若不降,再厮杀不迟。”朱棣说:“郑将军有所不知,此人忠直高傲,等闲之人不在眼中,只认死理,只是试一下吧。”朱棣亲笔书信令人送去,送信人被割去耳朵,放了回来。马宣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留你性命,告知殿下什么是君臣大义。劝降不成,众将忿怒。次日,朱棣列阵,射住阵脚,吴城手持大戟,开城门迎战。马宣官阶高于吴城,只是败军之将,客居蓟州,不能命令,只是苦劝,只宜深沟高垒,守而不战,吴城就是不听,率师杀出,列好队形,射住阵脚,独自出阵。朱能拍马上前,也不答话,只回合,被朱能生擒,马宣带兵来抢,朱棣鞭梢一指,鼓声大作,燕军全线出击,马宣急忙命令鸣金,连发弩c火铳射住阵脚,盾牌手护阵,交替回撤,拽起吊桥,关闭城门。朱棣令鸣金收兵。把吴城押上大帐,骂声不绝,朱棣看断无投降可能,推出斩首,悬挂辕门外示众。燕军众将忿怒,只要厮杀。金忠说:“今日看马宣用兵,确是将才,败而不乱,进退有度,今晚恐来劫营,王爷早做打算。”朱棣说:“此人和孤一起征战多年,深知孤之战法,正如你说的,确是将才,岂能犯险?”金忠道:“正为如此,他才会来劫营,他认为王爷对他了解,定不会犯险,大王久经战阵,岂不知虚者实也实者虚也。”说完又卜了一挂。斩钉截铁说今晚一定会来。王爷遂升帐部署完毕。

  马宣损兵折将,客居蓟州,折了守将,深知责任重大,思之再三,今晚率本部人马,人衔枚,马摘铃,马蹄缠布,去劫寨,依他对燕王了解,会做防备,若劫营不成,率本部人马突围。遂命令二更造饭,将士饱餐,将近四更,率兵杀进燕军大营。目标明确,只是杀向中军大帐。马宣远远望去,中军帐灯火未息,燕王在伏案读书,遂令众军士放箭,忽然听到惊天动地的三声号炮,燕军高呼:“不要走了马宣!”潮水般地杀将出来。马宣情知中计,急令鸣金收兵,率军向西而去,燕军紧紧咬住,大杀一阵,损失过半,冲出重围,燕军鸣金收兵。马宣收拢军马,走不过五里之遥,一声号炮,大将朱能率兵拦住去路。马宣愤怒,拍马向前,双方混杀在一起,朱能马宣战在一起,朱能越战越勇,马宣一来年纪已近五十,二来战了几场,心里又发慌,被朱能卖个破绽,生擒活捉了。当下立上免死牌,众军士投降。

  这边张玉c郑亨扮作败兵,裹挟着官兵来扣关,守城军兵看是自家旗帜,不假思索,放下吊桥,打开城门,燕军一拥而入。张玉号令,不准滥杀无辜,朱棣带大兵进城,守城指挥司志率众归降,得降卒八千多人,战马五千多匹,器仗辎重不计其数。出榜安民,蓟州平定。

  朱棣命令把马宣请上来,亲解其缚,众人都劝,他至死不降,朱棣看苦劝不行,遂杀之。众将不解,为什么会有伏兵,又不是伏在归路。朱棣哈哈大笑,说:“全仗世忠先生和世美将军。”原来是金忠怕人多嘴杂,往来细作又多,没敢声张,和燕王悄悄谋定。朱棣放心不下,把张玉找来商议,张玉和马宣熟识,颇为了解。张玉听过,连称妙计,只是觉得,马宣此人,久经战阵,思虑周密,他的用意绝不会仅仅是劫营,于是埋伏了两处人马。归路也有埋伏,若回城,必掩杀之;不回,只等送去降卒赚城。众人听罢,齐称妙计。朱棣说:“金大人是老天送给军中的智多星,也是皇考皇妣在天佑护。”众将士气大振,让司志留守,留兵协守,把家属送归北平。

  蓟州即下,下面隶属的几个县玉田c丰润c平谷都不战而降,只是遵化,虽隶属蓟州,军事上却有自己的卫指挥司,一是此地地处要冲,二是这里是朝廷最重要的冶铁司。朱棣命令分兵两路,一路由张玉c朱能率军奔袭遵化,一路燕王率领郑亨进攻永平。

  永平地处海边,和大宁c广宁接连。没有永平,通州到直沽的漕河不可能畅通。朱棣知道这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永平驻军两卫,永平卫和山海卫,左近还有开平卫。这几卫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用来备边。张玉c朱能率军急行军,子时初刻到达遵化城下,让徐祥组成百人勇士,城中并未发觉,勇士攀上城墙打开城门,大队蜂拥而入,杀声震天,朱能亮出兵符,遵化指挥蒋盛率众投降。出榜安民,留下蒋盛守城,家属送往北平。

  张玉派人给密云卫指挥王泰送去劝降信。王泰升帐,向大家传示书信。说:“燕军此时气焰正炽,本将之意,暂且降之,看朝廷动向,再图后举。”众将然之,遂举城投降。张玉令他仍旧守城。朱棣带领众将直奔永平。金忠想不通,说:“王爷千金之躯,不应该亲自攻打,单兵直入,千里奔袭,倘敌军截住归路,如之奈何?大王应当和张玉换一下才是。”朱棣说:“世忠之言,孤岂不知?只是因为这里有随孤征战过的,永平守御所千户赵亮曾经是王府卫司的亲兵百户,随孤北征纳哈出,因军功擢升千户。卫指挥同知陈怡也是旧部,这是其一;其二北平这种形势,孤若惜身,谁肯向前?”金忠叹口气,没有出声,燕王知道他的意思,笑着说:“世忠,不用叹气,孤心中有数,再者,出谋划策有你,上阵厮杀有孟善c张昶c马和c谭渊等诸将,孤何惧哉?”吩咐备好文房四宝,朱棣口述,金忠写信,写了两封,吩咐亲兵,一封送往千户所,另一封送往卫指挥司。

  午后未正时分,赵亮随信使单骑来到大营,守御所是专门的千户所,驻扎在城外,不隶属卫司。见过燕王和众将,愿降殿下,朱棣大喜,遂封为永平卫指挥佥事,让他挑选得力之人接替千户。约定见燕军攻城,便来助阵,赵亮告退。

  过了半个时辰,卫司的信使回来了,拿回一封信,是指挥使韩松写给燕王的。大意是,他已经扣住陈怡,量此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明日上午巳时初刻交战。朱棣看韩松没有难为信使,也觉钦敬。立刻升帐。命令郑亨带五千军马去离本寨东二十里下寨,以防山海卫增援,命谭渊带五千军马去西二十里下寨,以防开平卫。命令他们不准邀击,两处如果来援,只可深沟高垒,守住要冲,不放过一兵一卒,记为首功。二将领命而去。令张昶率队分作几哨,侦探军情。分拨已定,令各军将饱餐战饭,准备厮杀。悄悄叫来高煦c丘福c孟善c李彬c马和,准备火把安排攻城。朱棣严令,不管有多大困难也要救出陈怡,此人文武全才,可堪大用。韩松信人,城破之时,不许杀之,否则偿命。众将分头准备。

  二更刚过,大军集合,急行军一个更次,来到永平外围。本想绕过外围大帐,谁料到护城河时连续有人掉了下去,惊动了城内外的官军,霎时火把齐明,箭下如雨,丘福刚要下令点火把,燕王制止,丘福恍然大悟,现在谁点火把谁就是靶子,下令开炮,于是,火炮,火铳,连环弩,一起向火把处射去。燕王下令扫清外围,李彬率领本部人马迅速向城外几个大帐攻去。这边已经过了护城河,架上云梯,将士蚁附而上,城中将士除守城的除外,万没想到深夜攻城,这兵家大忌。守城士兵不多,等增援士兵来到,早已打开城门。大军蜂拥而至,大喊降者免死,朱高煦带兵冲入,正遇韩松,丘福连喊几声刀下留人,朱高煦只作听不见,把韩松斩于马下。丘福带兵杀进卫司,救出陈怡。朱棣进城,李彬随后也到了,是赵亮看见火起,遂带兵增援。朱棣整顿军马,清点人数,出榜安民,而后骂了朱高煦一顿,高煦不听将令,杀了韩松,虽功不赏。擢升陈怡卫指挥使,镇守永平,赵亮助之,陈怡写信给山海c开平两卫,派人送给孟善c郑亨。两人带兵临城,射上书信,两城皆降。孟善c郑亨进城抚定军民,令山海卫司原地守城,开平卫指挥佥事徐忠随大军出征。所有家眷送回北平。派兵到永平各州县,晓谕军民,永平府遂平定。

  朱棣驻扎在永平,养军修整,让金忠回北平。金忠把情况给大师c世子等人讲了一遍,说道:“现大局已粗定。大王让学生回府,一是报喜,二是探究下一步计划。”道衍问道:“为何停滞不前,兵贵神速,能如此迅而攻城掠地者,奇也迅也,敌兵一旦有备,再这样可就难了。你这来去也要耽搁许多时日。”

  金忠答:“大师有所不知,北平周遭,也为我所据,是南下还是北上,军中各抒己见,王爷踌躇,依在下愚见,攻居庸,下怀来,打大宁,然后直奔辽东。”几个人走到沙盘前。“殿下之意呢?”道衍问。金忠道:“张玉之意与学生甚合,王爷也多赞成,然惧居庸之险,恐致遭败,挫动锐气。”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居庸关上。天地之大,造物之神奇,尽在这居庸关,这是北平北部的一个狭长通道,长四五十里。两面山峰壁立,地势险要,走出南端口,便是一马平川,直通北平,再也见不到山峰,是北平屏障。金忠说:“王爷熟知地理,深谙其中利害,因此踌躇不前。”道衍点头,问朱高炽:“世子爷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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